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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僧侣先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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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陈卓那一枪是对的啊,再晚一点,天知道会有什么样更可怕的后果。
  丧心病狂的人,不是他们,是冯家父子那样的人渣。
  妙贤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晃得他眼睛疼,于是他又重新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扭头看向摄像头的位置。
  他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看,相信此时此刻假如冯大林还活着,应该就是这样迟滞、狠戾又扭曲的模样。
  果然,很快冷库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冯六一步一瘸地走进来。上回受的枪伤在他身上留下新的创伤,他背佝偻得厉害,加上胸前那排炸/弹,显得走路都很困难,用苟延残喘这个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也没有了。
  妙贤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原地没动。
  他慢慢走过来,越走越近,直到最后,他身上绑着的炸/弹几乎都碰,到妙贤身上。
  三梦将王老师拉到一堆食品箱子后面,自己也退到一边。
  “大林……是你吗?你终于又回来了。”冯六的手死死扣住妙贤的胳膊,“你这些年都是这样吗?跟我说说……跟爸爸说说话。”
  妙贤看着面前那双浑浊的眼睛:“是我,我不想死。”
  “不死,不会死的,要死的人是他们!”冯六用手一指三梦,“我找到了很好的医生,可以带你去治病了。”
  “我没病。我现在这个身体好得很,我哪里也不想去。”
  “那我要见你怎么办,每次都要通过这个心理医生?”
  “你要是嫌麻烦,可以不来。”
  “不不,不麻烦,只不过我……我没多少日子了,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还给你留了钱……”
  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三梦在一旁手里都攥出汗来。妙贤的手机在她口袋里微微震动,是他刚才坐在地上时悄悄塞给她的。发消息来的人是陈卓,信息内容是一串代码,三梦看了一眼就明白,他说的是仓库外围已经排查清除干净。
  那么就只剩冯六身上这一个了。
  她朝妙贤使眼色,他会意,对冯六道:“好,我跟你回家。”
  冯六喜出望外:“真的?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云翳镇杨家墩,杨家村六号。”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报出来的这串地址,让冯六差点老泪纵横,他已经毫不怀疑这个人格真的就是儿子残存的一点灵魂,他只要带他回家去,他们父子也算有个善终了。
  他颤颤巍巍地拉着妙贤往门外走,在转身的刹那,三梦就在他身后举起了枪。
  就在同时,他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举起手机说:“差点忘了,这两个女人,要处理掉。”
  妙贤脸色一变:“你引爆你自己身上的炸/弹,我们都得死。”
  “不用这个。”冯六笑得诡异,“我卸货的时候,跟她们一起放进来的那个炸/弹可以定时,我们先出去,等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嘭!”
  妙贤跟三梦心头都猛的一震,原来这里面还藏了一个,那么警方在外面是无论如何都拆除不掉的了。
  难怪他对三梦手里的枪也有恃无恐,甚至从一开始他就不忌惮妙贤从外面带什么东西进来,武器也好,手机也好,无所谓,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要炸掉这里的准备。
  他手里是一款老式的按键手机,一旦碰到他设置的那个键,炸/弹的定时装置就会启动了。
  妙贤看着他枯枝一样的手指,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那个手机,两人争抢起来。
  “快走,带王老师先走!”他朝三梦喊道。
  千钧一发,做戏拖延已经没有用了。
  王襄平从纸箱后面出来,由三梦护着从冷库跑出去,身后传来纸箱被压倒的声音,妙贤已经跟冯六扭打在一起。
  陈卓他们在外面接应,王襄平不会有危险,三梦于是折回去,飞起一脚踢飞了冯六手里的手机,他转过来,用空出的双手扼住她的脖子。
  本来她可以反制住他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摔在地上。然而此时他身上的□□经不起任何的撞击,她只能任他掐住,然后将身上的枪□□扔给了他身后的妙贤。
  枪声响起的时候,是很沉闷的两声,陈卓和其他全副武装的警察全都望向冷库的大门。那里黑洞洞的,仿佛可以吞噬所有的善与恶。
  三梦和妙贤互相搀扶着跑出来,她还来不及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已经被他抱紧摁倒在地,躲避身后的轰然巨响和震穿鼓膜的冲击波……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三梦都伴有耳鸣,哑妹跟她说话的时候用手语,她反而觉得轻松自在。
  小宝宝出生以后,耳鸣就再也没有过,那段九死一生的经历也不再像电影似的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王老师说她又平稳度过一段PTSD,尽管她自己也接受了相当一段时间的专业治疗。
  医不自医嘛,有时候是这样的。
  如意有模有样地抱着襁褓,说:“妈妈,你看妹妹对我笑哎!”
  何止是笑啊,小丫头很皮实,已经可以伸手抓住他脖子上挂的护身符啦!以后有的是时候跟他抢东西,欺负哥哥呢。
  不过其实他们都想错了,这闺女不像她是个野猴子,也不像哥哥沉迷跆拳道,人家极有音乐天赋,最喜欢听下雨和笛声,不用人哄都能睡着。
  如意不满足自己在笛子上的进步,抹了抹嘴:“……妹妹好像还是更喜欢爸爸吹笛子给她听吧,我吹得不好。”
  三梦啧了一声:“他太宠妹妹了,吹起来没完。”
  宝贝要听曲,他能站在窗边给她吹一整天。
  如意纳闷道:“妈妈你不是也喜欢听爸爸吹笛子吗?”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脸:“我才不喜欢呢,吵死啦!”
  于是如意在周记本上写:大人们为什么都喜欢口是心非?
  他字迹隽秀工整,是照着爸爸的字体练的。
  夜里妙贤抖开被子躺进来,身上带着水汽和凉皂香,凑到她耳边说:“听儿子说你嫌我烦?”
  三梦装作睡着了,不接话。
  他伸手咯吱她,终于让她笑得扭过身来:“干什么呀,我明天还上班呢!”
  “嗯,那我很快……”
  “你骗人!”什么很快,每次持久耐力吓死人了。
  他起身,拿了一热一冷两杯水进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那这样吧。”
  好久没有过了,刺激太猛烈,他大概会……唔,快一点。
  三梦捂住脸——所以才嫌他烦嘛!
  可是早上起来,看到他往自己的白粥里加了三大勺糖,然后用小勺平平地舀一勺吹凉了喂给怀里的小丫头,学着她咂吧嘴,露出一式一样的笑容……她心又像被熨软了,忍不住过去帮忙,直到如意提醒说妈妈你要迟到了,才哎呀一声,拿起一个烧饼叼在嘴里就往门口跑,下楼梯的时候还扭了一下。
  这样的日子很美满,很幸福。她几乎都要忘了,曾经有人在黑暗中向她预言过这一切,然后跟她说:“三梦,我要走了。”
  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可能这就是永诀。
  但他不后悔,他也不想她后悔。
  她哭得很伤心,他想这也是最后一次让她流眼泪了吧。
  他们都修了无数功德,无数善行,自省其身,才有今日的福报。
  宗山光照寺名望日盛,年轻院家讲经说法,甚至著书立说,终于不负父辈所托。
  又一年佛诞日,宗山开放浴佛,J市大街也有整日的巡游和表演项目,热闹非凡。这样的场合当然少不了维持秩序的纪律部队,三梦和陈卓都是全天候待命。
  执行这种大型活动的安保任务当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回终归还是特殊。她看向不远处的妙贤,他是今天的大人物,不仅要主持浴佛活动,还要为信众祈福、主持斋会。
  保障他的安全,好像一直也是她的使命。
  斋会之后,妙贤他们跟信众一起下山参加下午的巡游,路上其实就热闹非凡。妙贤不开车,领僧众一起走下山去,三梦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维持人群秩序。
  他偶尔回眸,都能看到她在哪里。
  突然有人呼救,四五岁的孩子调皮踏入水里摸鱼,山涧正是水源丰沛的时节,哗哗的溪流竟然一下子将小朋友冲出老远,没人敢冒险下水救人。
  三梦就在溪水边,把外套一脱,义无反顾地就下去了。
  “三梦!”
  妙贤拨开人潮,跟着溪流追出老远,终于看到她在一个大的地势落差前拉住孩子,揪着岸边的野草,借力把孩子托上岸。
  “我没事!”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还招手朝他笑咧。
  因为刚刚太用力,她手心都被野草给勒出血痕。
  他没吭声,把她从水里拉上来,把身上的袈、裟扔给她,就走了。
  晚上她提前下班,他应该是又生闷气了,连晚饭也没回来吃。
  不过他叫定痴送来一个定惊的护身符,折的整整齐齐。
  她隐约看到苍劲熟悉的字体,展开来,上面只有八个字:情愿不尽,生死相依。
  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告一段落,大家应该都有自己的理解哈,反正开篇和结局都是在开文时就想好的,这是我的构思习惯,所以……嗯,就酱啦~番外元旦后开始,我先把出版稿给交了,欠的债不能拖过年嘛~
  祝大家元旦快乐,2018我们都要加油!( ̄3 ̄)a

第63章 番外 。。。
  年轻的护士低着头拍了又拍; 手臂内侧血管丰富的区域有鼓鼓的青筋爆起; 然而针头扎下去却没有血流出来。
  “抱歉; 我们再来一次。”
  重新扎针; 还是没有血。
  小姑娘白皙的肤色瞬时笼上一层红晕; 对不起又说了好几遍; 想回头找其他人帮忙; 可是医院人手本来就有限; 人人手里都有事情忙,哪有空档来帮她。
  她望着眼前高达英俊的男人,欲哭无泪:“请你等一下; 要不……”
  “没关系,我对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都很有耐心。”陈卓道,“这血有时是不好抽,再试一次,也许就成了。”
  “可是你……”
  “放心,我皮糙肉厚,不会哭的。”
  护士小姐笑了; 他又说:“就当我不是真人; 不要有心理负担; 回忆下你们师父教的技术要领、扎针的角度,手别抖。”
  这回成了,鲜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出来。
  “谢谢。”护士红着脸道谢,“听说你是特警队长,我还以为……”
  “以为我很凶?”陈卓笑道; “我平时是很凶的,不过我不是说了吗,美女有特权。”
  “你明天就出院了吧?”
  “今晚。”
  “旧伤都好了吗?”
  “休养这么久,差不多了,检查也做了一堆,就等这最后一次抽血化验的结果。”
  小护士咬了咬唇,还是下不了决心,真的很想找他要电话啊。
  “哦,对了,还有一项检查结果没去拿。”他突然想起来。
  “是什么?我帮你一起取回来好了。”
  “精子活力,做试管婴儿前的例行检查。”
  护士小姐很有点受打击,端着药盘走了。
  陈卓笑了笑。
  他自己去了趟检验科,报告就是轻飘飘一张纸。他上回来的时候,拿着医生给他一个小杯子,进一个小隔间,隔间屏幕上有岛国成人小电影,每个进来的人都得自己来一发。
  男人嘛,这种事情谁没做过。只是电视屏幕的声音开得很小,仿佛还有点欲盖弥彰的羞耻,再看看手里那个小杯子,荒谬感就来了。
  报告显示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生殖遗传科的医生从眼镜的镜片上方看他一眼:“所以你到底来看什么?”
  “我想知道,我跟我太太都正常的情况下,能不能做试管婴儿?”
  “理论上是不能。你太太做过身体检查吗,也没问题?”
  “嗯。”
  “那还是建议你们自然受孕,试管婴儿毕竟是人工干预,不到万不得已为什么要做?”
  是啊,万不得已。
  陈卓出院后给兄弟们打电话,叫他们出来喝酒。
  “啊,陈队,我这会儿正给儿子冲奶粉呢,这小子每天吃得多拉的也多……什么事儿?”
  去年刚进队伍的小亮简直是早婚早育的典型,今年升级当了奶爸,回家就是包尿布和冲奶,伺候老婆吸奶坐月子。
  陈卓说:“没事儿,你忙你的,把觉睡踏实点儿,别明天又顶着熊猫眼训练。”
  “是,遵命!”
  他又打给老王,这是队伍里的老大哥了,嫂子贤惠,孩子懂事,应该没什么负累,平时吃宵夜喝酒都有少不了他。
  “在哪儿呢,出来吃烧烤。”陈卓说。
  “陈队,你出院了?”老王声音压得低,“我这会儿陪孩子在补习老师家上课呢。”
  噢,蓦然想起来,他家孩子明年要参加中考了。
  “那你多陪陪孩子,晚上回去慢点儿开车。”
  “嗯,那陈队你……”
  “我没事儿,这会儿也回去了,回见。”
  陈卓看了看手机通讯录里剩下的那些号码,没再拨出去。
  天要下雨了,早点儿回去也好。
  家里没有亮灯,高端小区的大平层,一梯一户,安静得没一点儿人气。
  陈卓把钥匙插进锁孔的刹那,就感觉到屋里有人。他休假身上没有枪,于是谨慎地贴着墙壁走进去,头顶的水晶灯突然亮了。
  几个小拉炮迎面砰砰炸开,他被彩带彩纸喷了一身。
  “陈队,生日快乐啊!”
  “出院大吉!”
  “生日快乐。”
  刚刚在电话里还说在陪孩子、冲奶粉的几个大男人,这会儿全都出现在他家里,笑嘻嘻地问他:“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陈卓拉掉身上的彩带,问:“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你生日嘛,又刚好出院,兄弟们当然要来给你庆祝庆祝。小亮他们几个的鬼主意,说要给你个惊喜,就先到你家来等了。我是挺担心的,万一你一进家门就发现不对头,动起手来,我们是不是还得把你按倒。”
  “按得倒再说。”
  老王张罗着把锅架到电磁炉上,摆好碗筷:“来来来,尝尝我老婆做的独家秘制羊蝎子。其他下酒的菜都是外面买的,就这个,想吃也买不到。”
  有肉,还有酒,七八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喝酒吃肉。
  近几年的生日,好像都是这么过来的,有时候有个蛋糕,有时候没有。遇上执勤出任务那一天,抽空喝杯水都觉得是在庆祝了。
  几个男人渐渐聊得大声起来,都是队里的事儿和还有遇上的奇葩案件,这屋里明明少了一个人,却无人问起。
  小亮备用钥匙拿出来还给陈卓:“陈队你现在回来了,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就不用我管了。新种的多肉要长得好还得有点耐心。”说完他有点不好意思:“前天过来忘了把阳台门关好,风挺大的,把屋里都吹乱了,我重新收拾了下。”
  他指了指茶几,茶盘下压着一份文件,是他捡起来重新整理好的。
  陈卓啊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老王喝了点酒,凑过来问他:“真的要离婚?”
  “嗯。”
  “没有回旋余地了?”
  “她这不还没签字吗?”
  那也没有回旋余地。老王端起杯子:“那也好,这么多年,你也尽力了。”
  陈卓夹着盘里的花生米,没有说话。
  “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们说说,回头给你介绍好的。上次那个,情报那边那小姑娘,不是挺喜欢你的嘛,要不要约来试试?”
  “试什么呀,我还没离婚呢,影响不好。再说我马上就不在这儿了,别耽误人家。”
  “真要走啊?调令到了?”
  “快了,就这几天,回队里就能拿。”
  几个年轻小伙子一片哀嚎:“陈队,你就这么丢下我们了?”
  “喊什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还有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老王问:“真要走?”
  “嗯,老头子不行了,家里也有点事,总得回去的。”
  “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吧?”
  “还有个弟弟,一个妹妹。”
  “噢,妹妹是上回来找你那一个吧?好像耳朵听不见?”
  大概是前年吧,他们集训,大热的天,每个人都滚得满身汗和泥,有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找到队上来,自报家门是陈卓的妹妹。大家都知道他有个亲弟弟,但都没怎么听说过还有这么个妹。那姑娘耳朵听不见,但有一双非常空灵漂亮的大眼睛,像股清风似的,撩得年轻的荷尔蒙都骚动起来。
  可惜陈卓很护短,中途把人领走了,就再没让她露过面。
  “先天性失聪。”他回答,“是我们家从小收养的孩子,也当亲生的看。”
  老王点头,虽然作为战友舍不得,但其实他觉得陈卓这样也不错,回到家人身边,至少热闹点,不像现在这样,明明结了婚,过得跟单身汉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还这么孤独。
  …
  调令下来那天,白熙云也回来了,陈卓没空去接她,她好像也习惯了,自己叫了车回家。
  家里终于亮起灯,推门进去,白熙云坐在沙发上哭。
  陈卓看到她手里拿着他的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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