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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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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留你一个人在这?”有人笑着推门进来,先往里面看一看。这一看,脚步有一丝凝滞。
  沈清石也看到了这位故人,背脊僵硬,不能言语,几乎是本能地侧过了身子。
  她心里想:为什么总是这么巧?不想碰见的,偏偏这么容易碰见。
  “嘉越,你怎么也来了,不是陪我哥哥吗?”谢飞澜过去,挽住他的手腕。
  嘉越不自觉地挣脱了。
  飞澜看他一眼,有些困惑:“怎么了?”
  嘉越低下头,再抬起时对她笑了笑:“没什么,有点不舒服,这儿空气闷,我们出去说吧。”
  楚嘉琳“哦”了一声,抬起指尖点点他们:“恨不得摆脱我这个碍眼的啊。”
  “瞎说什么呢?”谢飞澜说,瞪她一眼,眉眼弯弯的,全是笑意。
  楚嘉越这时候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儿?”他的目光落到沈清石身上时,匆匆而过,似乎是不想多看。
  飞澜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不过很快释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这位女士的丈夫和嘉琳他们起了点冲突。”
  然后,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嘉越沉吟着:“其实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不想再听她们讨论她丈夫的事情,他对谢飞澜说,“我们去吃夜宵?”
  “我想喝豌豆汤。”
  “好。”
  她牵了他的手,朝门外走去。
  阴沉的天气中下起了雨,雨滴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不断作响。窗外青灰色的屋檐被迟重的夜色压得深沉,浓地化不开。
  沈清石在空荡荡的休息室站着,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僵住了,直到身边人不断地摇晃她,把她摇醒。
  她抬头一看,是赶来的杨子欣。
  “你怎么了,傻了啊?”杨子欣怒骂,“这个蒋自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干些混事。”
  沈清石想起来还没有去认领蒋自成:“我还没见过他。”
  杨子欣拉住她:“别去,就让他关着吧。你就算要保释,那也得明天吧。今天这么大的雨,大老远赶警局肯定淋坏了。你要是病了,亮亮谁来照顾?”
  沈清石还在犹豫,杨子欣又说:“你就算去了又怎么样?对方会轻易放人?对方来头不小,你还是先准备东西明天去医院道歉吧。”
  清石想想也是,叹一口气。

☆、第041章

  041
  回到家蒋明月又是一番闹,说是一定要见蒋自成。沈清石心里烦,懒得理她,她一个人在客厅吵了很久;砸了点东西,见她不应;气呼呼地摔上了门。
  沈清石一晚上没睡,早上起来,两只眼睛都是黑漆漆的。她买了早餐,一路上边走边吃;打了个的到第二医院。
  她又把昨天传过来的医疗单看了看,揣了揣怀里的钱。凭白又是一笔大支出;没有心态是假的。但是,这钱又不能省。蒋自成还被关在派出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得到他们的谅解。不过;对方似乎不太友善。
  她想了想,在路上买了个果篮。
  大清早的;天还蒙蒙亮,门口只有清洁工阿姨在扫地。她上前问了地址;连声说谢;最后赶到楼顶的加护病房。楚嘉琳今天正好没课,在床边给那受伤的男生削平果,两人有说有笑的。
  犹豫了会儿,她在半开的门上敲了敲,问了好。
  楚嘉琳回头一看是她,笑着的脸顿时挂下来了,“腾”的一声站起:“你来干什么?缴医药费去前台。出去!”
  沈清石有点儿尴尬,不过没有退。她弯腰对他们道歉,然后把果篮放到床头柜上。上面已经摆满了水果和一些祝福的贺卡。
  “让你走没听见啊?谁稀罕你们的东西。”楚嘉琳抓起那果篮就要往外面扔,受伤的那男生拦住她,说,“嘉琳,你干什么?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我没什么事了。”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清石这次才看清这个男孩的模样,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
  “对不起。”她又是弯腰道歉,把结了的意料清单取出来,“这是已经付过的,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实在不好意思,我老公这个人脾气比较暴躁,但是心眼不坏的……”
  “你说够了没啊?神经病,你老公脾气暴躁?脾气暴躁就可以随便打人啊?我告诉你,这事别想善了,你们等着法院的传单吧!”
  “嘉琳。”那男生拉拉她,又抬头看看沈清石,表情有点儿尴尬。
  沈清石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别太过了。”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楚嘉琳的声音立刻提起来了:“杜峰,我是为你好啊!你倒好,看人老婆长得好看就萎了?怎么没把你打死?”
  “你说得哪儿跟哪儿?”叫杜峰的男生面皮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
  楚嘉琳说:“那你一直盯着这女人看干嘛?”
  她一根手指指过来,清石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此时查房的护士正好进来,推着推车,听到动静一个个都停下来看他们。
  她好不尴尬。但是事情还没有谈妥,蒋自成还在派出所关着,又不能直接走人。
  门口的两个小护士往这边看了看,奇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转,忍不住偷偷笑起来。沈清石更觉羞愧难当,把果篮放下,说:“对不起,实在对不住,我改天再来,请好好休息。”
  出门以后,才觉得空气清新了点。
  还是不适合求人。
  沈清石一边走一边想。
  蒋自成也是自作自受,他这个脾气,他们结婚那时候还好,收敛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孑然一身、身无分文,是他帮助了她。那段时间,也是他对她最好的时候。不过,后来的后来……就像俗话说的那样,得到了总是不珍惜,时间会冲淡一切。
  他这个人身上的劣根性,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她呢,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一个中文系本科毕业的,不能做老师以后还能做什么?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憎恨过。不能算她的错,却要她一个人承担,楚嘉越他的家人,就那么一意孤行,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离开了那个城市,辗转过很多地方,最后依然回到这里。
  不管去到那里,她明白,只要她还在国内,她就不可能再做这一行了。她尝试过经商,不过还是失败,又因为蒋亮,分不出更多的心。
  她有时觉得,一辈子就这样了。
  楚嘉越这个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呢?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其实,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这样柴米油盐的日子了。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人。她本来没有抬头,对方却开口提醒:“你的东西掉了。”
  沈清石低头一看,果然,钥匙链掉在了地上。她连忙捡起来,弯腰和对方道谢。一看才发现是个熟人。
  二十多岁年轻男人,穿笔挺的长款西装,神色有点儿冷。
  她看对方没有攀谈的打算,心里想,他们不过见面两面而已,于是低头看别处。电梯的红字一格一格地往上跳,她的心也游离不定。
  最近有不少烦心的事情。
  比如楚嘉越,比如蒋自成,都是给她制造麻烦的人。
  出电梯的时候,谢飞澜和楚嘉琳在医院过道里的位置谈话,同行的还有楚嘉越,百无聊赖地看着急诊室的门。不过,他的视线不在那儿,在别的不知名的地方游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沈清石最怕见到的两个人,如此之巧地都聚集在这里。她在想,老天是不是和她开玩笑,楚嘉琳刚才不是还在顶楼?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还有一部特护病人专用的电梯,和顶楼的加护病房一样,都是给特殊的人准备的。那电梯不用等,自然比她快。
  她尚且来不及绕道离开,楚嘉琳已经转过头来:“谢从洲!”
  声音惊喜,脸上的表情也明显雀跃起来。在看到他身边的沈清石时,一张脸又挂下来,只是碍着谢从洲在身边,不好说什么,只问了句:“你认识她吗?”
  谢从洲把随身的一份文件递给谢飞澜,说“好好照顾自己”,之后,挨个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了。沈清石借着他吸引来的注意力,马上走出去,一路上低着头,走过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楚嘉越的目光缓缓在她脸上流淌而过。
  他什么都没有说,一只手还插在裤袋里,嘴角微微弯了弯。
  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沈清石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车站的。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她,她紧紧抓着包带子,不敢一丝一毫松懈。
  不过她不清楚,有些事情躲不过,这是命里注定。就比如当年不得不分开,比如他们现在身份地位的差距、注定她再次见到他位于下风,受尽折辱。
  楚嘉越把车子停在她面前,停在公交车站牌前。
  车窗慢慢降下来,他就在那狭小的方框里看她,仿佛要用一生一世的时间来看清她。他的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一种审度,富含了七年时间里积攒下来的怨恨和偏执。
  终究是天之骄子,终究是意难平。
  她苦笑了一声。
  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公交站牌上挤了不少人,有扛着麻袋的民工、剥着红薯的小学生、还有拎着塑料袋说话谈笑的大妈,看到这情形都好奇地往这边看。
  虽然不一样人人认得这车,但是百多万的车,气派不凡,停在公家站牌前等这么一个衣着廉价的女人,实在是很奇怪。
  沈清石打开车门,在两个大妈的指指点点中“砰——”地甩上了门。
  楚嘉越开离公交车站:“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离开。”
  “你会跟上来的,不是吗?”她都没回头,也没看后视镜里他的表情。
  嘉越笑了:“沈老师,你真的一点没变。”
  “别这么叫我!”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心里仿佛有一根弦,在此时崩断。那些不愿意提及的过往,不愿意回忆的美好的往事,此刻在他的唇齿中流泻出来,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调侃的味道。
  “不让我叫吗?可我偏偏喜欢这么叫你啊。沈清石,沈老师,你就是这么一个人,目的明确。你上我的车,难道不是有求于我吗?”
  沈清石回头看他。
  他的笑容有点儿冷。
  “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有求于我吗?”楚嘉越平淡地说,甚至还笑了笑,“你的丈夫,因为打了我妹妹的同学而被关进派出所。他那份保安的工作,保不住就不提了。他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还得看他的造化。”
  “……”
  “忘了告诉你,那位杜公子是杜市长和□□副部长的公子。你老公打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打他?杜市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脾气不好着呢。这件事儿最好别捅他那儿去。”
  “你在威胁我吗?”沈清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人,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楚嘉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的他,虽然桀骜不驯,又任性又孤傲,但是,他从来不会这么拿捏人,更不会这样仗势欺人。她只觉得,七年没见,他比以前少了点外在的喜怒哀乐,多了点拿捏她的手段。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明白世事无常。
  她拧着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在报复我吗?”
  沿海的夜晚,冷风呼啸,从半开的窗外席卷进来。楚嘉越的脸被吹得冰冷僵硬,半晌,他说:“对。”
  “……”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恨你。沈清石,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第042章

  042
  他说;我恨你。
  沈清石,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清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好像一见面就难以断绝。她咧嘴笑了一下,笑容难以自持,在冷风里散了。
  楚嘉越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啊。”
  嘉越轻笑一声;方向盘交到左手;空出的手自然地搭扶在一边,手指修长。
  “沈清石;你把话说明白点。”
  尽管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恨她;更加看不起她;她还是说了:“你现在是因为什么死死纠缠我?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不甘心吗?我就是知道你这种小男生的心理,所以才不搭理你;吊你的胃口。你还傻呆呆地上当了,你说你傻不傻?”
  嘉越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他甚至连冷笑都没有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仿佛静水无澜:“你不是不想搭理我吗?现在又为什么要钓我?难道就因为我有钱了;有地位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是吗?”他问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半晌,清石忍不住侧头看他。窗外夜色已深,沿街的霓虹,五光十色,像闪烁的烛火。迟重的光与影将他的侧影勾勒地清清楚楚,她的眼睛里,是他俊美的脸,微微低垂的眼睑,还有眼睛里明灭不定的光。
  这样的楚嘉越,是陌生的。
  他和记忆里,确实是不大一样了。
  沈清石记忆里的楚嘉越,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沉不住气,任性、骄傲,有点蛮不讲理。
  其实,沈清石不太乐意回忆过去的事情。
  分开以后,刚开始的头几年,她失去了工作、父亲病危、弟弟出车祸……一件一件不幸的事情接踵而至。她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时候,蒋自成收留了她,她那时候觉得,就那样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也错。
  后来才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奢侈的。
  在这七年里,生活渐渐磨平了她的棱角,常年在温饱线上挣扎,她接触的,也大多是沿街叫卖的大叔大婶、工地里热火朝天的民工、刚步入社会勤俭却拮据的白领。
  楚嘉越,明显不是这一个阶层的。
  时间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生活现实在中间划了几道线,明确地告诉她,她在这一端,他在那一端。
  他还有一个年轻漂亮、智慧能干的女朋友。除了耍她、肆意报复以外,她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仍然爱着她?
  人又不是傻瓜,谢飞澜和沈清石,那么明显的差距。
  谁都知道怎么选。
  “这个礼拜六下午两点,我在宣城国际等你。”送她到站后,楚嘉越自车窗内望出去,“来不来,看你。我只给你这个机会。”
  他离开了,沈清石还在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她慢慢走进老式的楼房。一进门,就听到蒋明月在沙发上扯着嗓门喊:“饭呢,今天的饭呢?你要饿死我啊!”
  “柜子里有方便面,你多大年纪了,不能自己下?”沈清石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她虚与委蛇,径直朝房间走去。
  “喂!你给我站住!”
  清石关上门后,客厅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杂声。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准备到杨婆婆家接亮亮。
  开门后,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挎着一个大麻袋。看到她,皱了皱眉:“人呢?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也不来开门!”
  “您怎么来了?”
  蒋母一听,眉毛就竖起来了:“怎么,我不能来啊?”她把那袋从乡下带来的番薯和咸菜往地上一扔,中气十足地喊道,“自成呢?去哪儿了?”
  要是告诉她事实,肯定又要大闹,沈清石想着先随便说点搪塞,那边客厅,蒋明月凉凉地开口了:“我爸在派出所呢。”
  她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往外吐皮,故意似的,脚边堆了一地的壳。意态悠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儿。
  蒋母冲过头问她:“你爸怎么了?你这丫头,说清楚点啊。”
  蒋明月手指朝着门口,一甩一晃,大着声音嚷道:“你去问她啊,去问你的好媳妇,问问她怎么害我爸进派出所的,两天了,到现在还没个人影呢。”
  蒋母转过来,劈头盖脸就问的一连串:“你说啊,我儿子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石被她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她静了静心,说:“和公司的同事打架,被派出所拘留了,估计要一段时间才放出来。”
  “一段时间是多久时间?”蒋母没读过书,印象里,派出所公安局这些地方是犯了大事的人才要进去的,当下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你去想办法啊。他可是你丈夫,你怎么不管管呢?”
  她不管?
  沈清石想起来这两天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伏低做小又道歉赔钱,哪里不是放低了身段?她本来无意和丈母娘争吵,但她有时候就这么不讲道理。
  “他自己打架,我也没有办法,他要闯祸,我拦得住他吗?”清石开门出去,不想再和这两人说。
  “什么态度啊?”蒋母在身后大喊,声音快震破房顶了。
  蒋明月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她就这样。奶奶,你不知道她平时怎么对我的。你看看,你在她都这样,可见你不在的时候她怎么对我和我爸的。她根本不管我们,真是白眼狼,也不想想当初她家里出车祸,又被逼债,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收留她的?是我爸,既给她地方住又帮她联系人找工作,她倒好,这么报答我们。”
  蒋母一屁股坐到沙发里,使劲拍着自己的大腿:“我这是造的什么孽,讨的两个媳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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