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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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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脚步一顿。
  “你以为飞澜像你一样吗?就算她心里不开心,也从来不在我面前表露出来,她从来想着先让我开心。沈清石,你知道吗?”
  清石的手抖了抖,更紧地握住了提包。她在低头看脚下的蚂蚁:“那很好啊。她对你这么好,你更不应该辜负她。”
  “你到底懂不懂?”他觉得不应该这样,但是忍不住,“如果你有她对我十分之一好,如果你……”他说不下去了,大手一挥,“你滚吧!和你老公一起去过吧!你以为我稀罕吗?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有多么不好而已!
  沈清石,这是你的报应!”
  “对,是我的报应。当年算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我过得这么不好,你也应该消气了。你现在功成名就,又有那么好的女朋友,和我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你不觉得有*份吗?”她甚至是笑了笑,笑容也有点儿轻蔑,“你这是何必呢?”
  “是。”他咬牙切齿,“我犯贱!”
  他转头就走,快步离开,路上踩到石头,差一点滑到,形象狼狈。
  她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
  等车驰离小区,他才开始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样过分的话,好像魔障了,和他平时的为人处世截然不同。
  回到家里,正好一家人都在——不,不应该是一家人。
  嘉越在门口脱鞋,心里头冷笑,面上却不露什么。他走过去,到沙发前和他们问好:“爸,程阿姨。”
  楚定山在看报纸,没有抬头,只是颔首,算是知道了。程玲却站起来,又是递水果又是拿让人拿毛巾的。嘉越笑笑:“真的不用了。”
  “你程姨也是一片好心。”楚定山说。
  嘉越低头看了他一眼,他依然在看报纸。他心中有片刻停顿,最后什么话没有说,坐到楚家航那一边去了。
  刚落座,楚定山在那边发话了:“你这段日子在忙什么?我让你跟老成去北京,快过年了,也多学着点,你总是推三阻四。”
  “我说了,我很忙。”
  “忙?”他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是嘉越知道,这个常年习惯发号施令的人已经在压抑怒火,“有什么比跟着秘书长出席中亚联会更重要?你给我你们部门处室主任的电话,我倒要问问他,究竟给你安排什么要紧活了?”
  “您糊涂了,我们部门没有主任,我们处里就我一个处长,您要跟我们部长反应吗?”
  楚定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了。
  嘉越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地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膀,摁在沙发里。这个人,虽然年过半百,依然精神矍铄,气势逼人。
  他说:“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不要以为我现在不在外交部了,你就可以任性妄为?明天早上八点,我让老王接你去机场,你马上去北京,去老成和徐主席那里报道。”
  “您不用拿话压我。您是□□常委,是说一不二的常委委员长,您了不起。但我不是您的下属,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说完要走。
  “站住!”楚定山说,“我没让你走!”
  嘉越用力点点头,摘下围巾,回头挂到沙发上。他说:“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为了你而活着的。”
  “我不管你,你会有现在的成就?”
  “……”
  “你刚刚毕业,一开始实习就是跟的部级干部,毕业三年,已经是国际司的一处之长了。人家看的都是我的面子。你不想做我儿子,那你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嘉越也点点头:“对,一点没错。”他仰起头,自上而下看定他的眼睛,“但是,我有过选择的余地吗?”
  “……”
  “从来没有。”他说,“就因为这样,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
  楚定山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彻底爆发。程玲还来不及阻拦,他已经一个茶壶飞了出去。嘉越一声闷哼,头上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他探手一模,手心都是血。本来就不舒服,看到这满手血,头更晕了,倒退了两步,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楚定山走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身。
  下巴被强硬地掰起来,他挣了挣,被挣脱。
  “你说说,楚嘉越,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父亲抓住他的手,嘉越使劲挣扎,被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被狠狠翻过来。
  楚定山扯掉他的表,指指上面两道深深的疤痕:“为了个女人,你和我玩自杀?你几岁了,就这么点出息,啊?我放任你在法国,以为你会懂事一点,你可真是给我长脸!与其你自杀,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省得你继续给我丢人!”
  沉寂了那么多年的伤疤,现在又被血淋淋地掰开。嘉越心里绞痛,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个人,在他的生活里无处不在,他无所不知——他呵呵笑了两声。
  还没说话,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听到这人在他头顶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去拿我的手杖来。”
  程玲连忙阻止,说了一大堆的话,然后又蹲下来劝楚嘉越:“别和你爸杠着了,你这是何苦呢?他也是为了你好,就听他一句。”
  “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情。”
  一句话,堵地程玲好不尴尬。她是带着女儿嫁给楚定山的,也是二婚。两个继子里,楚家航对她很有礼貌,但是仅此而已,这个大儿子年纪不小了,很有主见,他就想在小儿子身上下点功夫。但是,不管她怎么做,楚嘉越总是不冷不热的。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他不是不冷不热,是压根没承认过她。一时间,在那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就这停顿的功夫,楚定山又给了他两巴掌,提着他的领子拎起来。他身体向来好,体魄甚至强于偏瘦的嘉越,轻轻松松就把他甩到墙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一个残花败柳,值得你惦记这么多年?”
  “残花败柳,你凭什么这么说她?”被打了这么多下,他一直都是默默承受,因为他是他父亲。听到这句话,他终于抬起头,扶着墙壁站起来,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她再不好,至少父母恩爱,家庭幸福。是,她是没有钱,她穷,但是她很努力地讨生活!
  没有她,您儿子现在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他甚至连一所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您要感恩她,而不是羞辱她!
  您要打死我,我还是要这么说!”
  四目相对,楚定山的眼神阴沉,脸涨得通红。嘉越也不退缩,就那么任他看着,直到他笑出来,施施然坐到沙发里,拿起那份还没读完的报纸。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他慢慢翻报纸,“但我有句话得提醒你。爱之过深,未必是好处。你由着性子乱来,你爱的人反而会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他的话让嘉越背脊发冷,竟然一句都对不上来。
  这时,门铃响了。
  楚定山放下报纸,对程玲一挥手:“还不快带他进去,像什么话?丢人现眼。”
  程玲还为刚才的事尴尬,迟迟没动,最后,脱力的楚嘉越是被楚家航连拖带拽拉进去的。
  “你这是何苦?老头子就这脾气,你服个软,他也不见得真把你怎么样,可你硬要往枪口上撞。”回房以后,嘉航给他上药,不忘记笑话他。嘉越说,你这个人,一天不作弄我就不开心,看到我倒霉就爽快是不?
  “哪里哪里。做哥哥的,当然要关心你了。”
  “老大,你这年纪都可以当我叔了。”
  “怎么你觉得自己还是小鲜肉,二八年华?”嘉航低头拨弄酒精棉,凉凉地说,“你今年25,楚嘉越,你今年已经25了。”
  嘉越起身。
  “去哪儿?”嘉航说,点点身边的位子,“坐下。”
  “凭啥?”
  嘉航笑了笑,不愠不火地扬起半边眉毛:“长兄如父,懂不懂?我让你坐下,楚嘉越。”
  嘉越看着他半晌,后来还是坐下。他也是微笑的,嘉航问他为什么笑,他说:“当然不是因为‘长兄如父’。”
  “那是因为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呗。”
  “胡扯。”嘉航看着他说,“你在外交部,我在外经贸厅,我怎么管得到你?”
  “就上一次出席俄罗斯,你和我们部长说了会儿话,我都看到了。你说实话,是不是和我们领导打小报告了。”
  嘉航看看他,低头笑一笑,回手拉开抽屉。嘉越看到他摸出盒烟来,手指弹开盖子,他就皱眉了:“别在我房间里抽烟。”
  嘉航手里的动作一停,那烟夹在了他的指缝间。
  “嘉越,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倾身向前,单手撑在椅背上,看着他,“你,我,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分谁和谁的。”
  “你别拿话压我。”他说,“楚家航,你没发现,你越来越像老头子了吗?表里不一,唯我独尊。还有,你别总是拿这件事嘲笑我,你自己也不见得情场得意。那么多情人怎么样,有哪一个真的对你真心?”
  “说得好。”他笑起来,眼睛里都是温柔宽容的光芒。笑过之后,慢慢地从座椅中起身,出门前,手搭在门把上,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但是,我不在乎。”

☆、第040章

  040
  自从那次在度假村偶遇楚嘉越后,沈清石就分外小心,再多的报酬也不往那地方去了。杨婆婆问起来,她只说路途过远;地方又偏僻,晚上回来很不方便。杨婆婆一想也是;叮嘱她一个年轻女人晚上不要外出。
  年轻女人?
  沈清石哈哈一笑:“我都32了,还年轻女人呢,您不要开我玩笑了。”
  杨婆婆拉着她的手说:“胡说,你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你不说;谁知道?”老人家摸着她的脸,“不过说真的;这个年纪,需要好好保养了,你看;子欣都不像你一样。”
  “是是是。”她嘴里应着,回去以后又是阳奉阴违。不因为别的;实在没有心思和精力在这方面下工夫。
  那天送完亮亮后,她在杨婆婆家逗留了会儿;期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说是宣城酒店的经理;沈清石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蒋自成本来在红枫小区做保安,因为肇事被辞退了,三天前经过朋友的介绍去了宣城酒店。
  “请问,你是蒋自成的妻子吗?”
  她本来就担心他闹事,连忙说道:“是的,出什么事了吗?”
  对方只说:“你过来一趟吧。”
  挂了后,她捏着电话在原地,愁眉不展的样子。杨婆婆见到便问:“是不是你家那口子又惹事了?”
  “不知道。”沈清石心里焦急,在原地转了转,“也没怎么说,就先让我过去一趟。”
  “那你先过去吧。”杨婆婆说完又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是酒店经理打电话过来,不是警察医院,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她心里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穿了衣服就出门了,赶了趟整点的公交,到了那儿已经是9点半了。门口的保全拦着不让她进去,她好说歹说,对方却油盐不进。
  沿海的夜晚温度不算很低,但是风很大,沈清石站在大门口吹了十几分钟的风,等到手都冻僵了。她自己捏一捏,放在嘴巴下哈一口气,跺了两下脚。
  “滴滴”两声汽笛,停车场的方向开过来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最后停在酒店东面的游戏厅门口。酒店经理从大厅里出来,越过沈清石,带着几个高管模样的人迎了过去。
  远远的,路灯下走过来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相貌清俊,穿着一件黑色的加长呢子大衣,很冷漠的样子。走得近了,清石却觉得他很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思考的时间,对方已经登上了台阶,只是看了她一眼,目不斜视地朝门内走去。
  沈清石觉得这是机会,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措不及防,差点没有刹住脚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等此人开口,后面一个高管模样的人说:“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快让开!”
  ——显然把她当做酒店的工作人员了。
  沈清石心里一喜,正好将错就错,低头佯装惶恐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下次一定注意。”她顺势给他们开门。
  “注意着点,没规矩!这是谢先生,记得了?”另一人帮腔。
  谢从洲进门前,似乎多看了她一眼。
  沈清石做贼心虚,没有多停留,三两步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路上问了两个人,她急匆匆地赶到了休息室。
  门是虚掩的,里面坐着一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还是学生模样,穿着校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她没有看到蒋自成,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门。
  三人转过头来。年长的那个女人先看到她,笑一笑,点点头:“你是……”
  她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说了来龙去脉。年长的那个女人脸上还带着微笑,剩下那两个脸色就不太好看了。那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腾”地站起来,先声夺人:“这么说,你是那个打人的保安的妻子了?”
  打人?
  沈清石心里“咯噔”一声,又急又气,看着这女孩说:“什么打人,他和人打架了吗?他怎么会和人打架?”
  女孩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怎么电话里吴经理没告诉你吗?我和我同学朋友来这儿住店,就让他看了一下东西,他莫名其妙就朝我们发火,还动手打我同学!”她把后面那个男孩子拉过来,指着他左边脸颊给她看。
  刚才这个男孩站的地方比较昏暗,现在往门口这么一站,灯光下什么都看清了。他不止左边脸颊红肿一片,眼睛青了一只,右手还耷拉着,显然是伤的不轻。
  沈清石只觉得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不容易站稳脚跟。那个年长一些的年轻女人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看,我这位妹妹受了惊吓,这位朋友也伤的不轻。”
  沈清石连忙说:“医药费我一定会付的……”
  “医药费?”女孩的声音一下子提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跟我说医药费?你以为我们缺这几个钱吗?我告诉你,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骂我呢!你老公算什么东西?今天这事,你们别想善了。一会儿,等黄警官来了,你们向他解释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来的不止几个警员,还有一个领头的,四五十岁,肚子有点鼓,看模样,似乎不是一般的警官。
  他上前来,摘下帽子,先对那年轻女人鞠了一躬,然后向那女孩和男孩问好。
  “说了只是小事,怎么连周局长也惊动了。”年轻女人刚刚削好一个苹果,放下水果刀,顺手递给他。
  周局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脸上有点局促:“谢小姐太客气了,如果有时间,请代我向谢省长和冯厅长问好。”
  谢飞澜说:“一定一定。”
  他们寒暄,沈清石则被晾在了一边。她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位年轻女士,不久前也在度假村见过。她是楚嘉越的女朋友,谢省长的三女儿,谢飞澜。
  一种无来由的恐慌袭上心头,她恨不得马上逃离,但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动一步都艰难。渐渐的,她额头的碎发都被冷汗浸湿了。
  沈清石脑子里不断地耳鸣,直到周局长挽着袖子,义愤填膺地说:“小事?怎么是小事呢?今天是无端生事,打架斗殴,改天就当街抢劫,杀人放火了!在我辖区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小事呢?”
  他伸手一指门外,又点点那帮带来的警员,“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止是我监管不力,他们也难辞其咎。要是市民因此无辜受损,我的责任就大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最后那一声,震地沈清石陡然惊醒。
  出了一身汗。
  她本来就不擅长游说斡旋,站在那儿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憋来憋去,只好先问蒋自成在什么地方。
  周局长虎着脸说:“在哪儿?在警局呢!先拘留个十五天再说。具体处罚,等给伤者做了检查再说。”
  然后医院的人也来了,女孩把那男孩推出去,对为首的医生说:“医药费的清单,稍后copy一份送过来。”她回头看看沈清石,嘴角有一丝讥笑,抱着胳膊说,“虽然我不在乎这个小钱,但是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以后看清楚了,别什么人都乱打。有些人,你们惹不起。”
  沈清石咬了咬下唇,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她说的一点不差。
  “好了,嘉琳,事情也解决了,去找你哥哥吧。”谢飞澜说。
  “是让我去找他,还是你自己想去呀?”楚嘉琳笑话她。
  飞澜不在意地说:“那就是我想他好了。”
  嘉琳没看到她一点窘迫和羞涩,觉得无趣,撇撇嘴:“那你找他去好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好了。”
  “谁要留你一个人在这?”有人笑着推门进来,先往里面看一看。这一看,脚步有一丝凝滞。
  沈清石也看到了这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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