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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骑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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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到大,被交代过无数次,要保护自己的手,也一直遵守着这个规矩,所以数次被绑架,即使身上受伤,却从来没有弄伤过手,但是这一次,她却硬将手抽走了。
坐在大厅中央的白姥姥,倒是依然镇定,如少女般秀丽的双手,搁放在腿上,嘴角噙着若有所思的微笑,看尽世间百态的双眸,依旧安详无波,跟身旁所有人的激动截然不同。
“班特,快去把丫头追回来!”
“是啊,快阻止她!”
“要是又失踪了该怎么办?”
“她为什么要追着那个男人跑出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呼喊,甚至有的已经命令仆人们,快快追去拦截。只是,所有的呼喊、命令、行动,全被班特阻止。
“各位请听我说。”他露出魅力无法挡的笑容,所有人如被催眠般安静下来。
“先别急着去阻止湘悦,他们有事要谈。”
他的视线越过大厅,看着白姥姥,微乎其微的点头,悦耳的男中音语调优雅。
“我相信,杨先生会知道分寸的。”
湘悦追得好急。
好几次她差点就要跌倒,在坚硬冰冷的金丝大理石阶梯上摔痛,甚至摔伤,但是她不在乎,一心一意追着前方的男人。
“仁国!”她呼喊着,声音回荡在宽阔的楼梯上。“等等我!”
他不可能没有听见,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慢下速度,径自一楼又一楼往下走去。
还好,他是用走的。
她用尽力气,这辈子头一次跑得那么快、那么奋不顾身,好不容易在二楼的楼梯转角追上,一手揪住他的袖子。当他停下脚步时,她已经气喘吁吁,跑得小脸通红。
“你、你怎、怎么突、突然、就就走了?”她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得零零落落。
“丁小姐,游戏时间结束了。”冰冷的语气,比刀锋更锐利。
她愕然抬起头,被他的语气刺伤,茫然又不解,但始终没有松手,反倒揪得更紧。他严酷的表情好可怕,望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陌生人,没有半点温度。
“你在说什么?”她喉咙发紧,茫然不解。
眼前的俊脸,陡然变得狰狞,比面对歹徒时更凶狠。
“公主婚前的游戏,我不奉陪!”他咬牙切齿,黑眸里怒火熊熊。“你的未婚夫说了,有别的人可以保护你,这里不需要我,我立刻就走。”
红润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她知道他有多么在乎责任、多么看重工作,此时此刻他却宁可抛弃两者,只为了快快离开。
他要抛下她了!
“我不懂,什么未婚夫?”她就要失去他了。
颤抖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恐惧的察觉,他的手不再像往常暖烫,反而异常冰冷,不论她得再紧,他也毫无响应。
虽然握住了他的手,她却深深感觉到,他正在离她远去。
“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他痛恨她无辜的模样,那么天真、那么纯洁,彷佛一无所知。“杰尼埃布尔爵难道不是你的未婚夫?”
“不,他不是!”她猛摇头,发丝散落双肩。“班特跟我只是朋友。”
“他声称跟你有婚约。”
“这——”她努力解释,觉得他的手愈来愈冷。“一定是康叔叔、汤姑妈他们自作主张,觉得对外宣称我是班特的未婚妻,才更能保护我。”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摇头?”他逼问,无法忘记那一瞬间的心痛。
她一时张口结舌,回答不出来。
因为长辈们有心脏病、高血压等等疾病,突然且重大的冲击,会像引爆炸弹,许多人很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当时太混乱,她想等长辈们热情稍缓,再隆重介绍他。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长辈们,她遇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因为她想从头诉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对她有多么温柔、多么体贴。
他们或许一开始会反对,但是她会说服他们,让他们知道他有多好,对她来说就像阳光、空气、水,没有人可以取代——
太多的因为,让她一时说不清,却被仁国误以为词穷。
他冷笑的声音,像是猛兽受伤时的呻吟。
“我不配见你那些尊贵的长辈?”受伤的猛兽,会痛苦的撕抓。“我是你见不得人的秘密?可以在雪地里容许我上你,却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丢出所有武器,口不择言。
“不只雪地,我们还在哪里上过?”他咧嘴狞笑。“床上?地毯上?桌上?这婚前的偷情游戏,你玩得过瘾吧?我这个下流野味让高贵的公主尽兴了吗?我想肯定有,毕竟我每次上你,你都哭喊得那么野——”
啪!
清脆的巴掌,打断他恶毒的话语。
仁国震惊不已,脸颊上的热痛,让他冰冷的身体再度感觉到温度。
她打了他。
全身颤抖、泪如泉涌的她,用最珍贵的手,重重的打了他。
“不要……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得那么……那么……”湘悦泪眼蒙眬,握拳不断扑打他的胸膛,用力到双手发红。
他不觉得痛。但是,他却知道,她珍贵而敏感的双手,会因为这样的举动而有多痛。
即使再恼怒,他也不愿意她伤了自己,反应迅速的箝握纤细双腕,用的力道恰到好处,没有弄痛她,只是有效阻止她的动作。
湘悦却哭着挣扎。
她不曾打过人,因为最重视、最优先保护的永远是双手。她一直被教导,双手无比珍贵。
但是,心都碎了,哪里还顾得了手?
“放开!”她伤心欲绝的哭喊,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滚落,不顾一切的挣扎,激烈到他不得不放手。
“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你不能那样说、不能那样说……”重获自由的双手,持续不停攻击,力道愈来愈弱,心却愈来愈痛。“这不是游戏,我爱你!我爱你!”
这愤怒又伤心的告白,让他一时怔住。
“你说什么?”
湘悦抖颤着唇,泪流满面的说,“我爱你,我从来没有想要嫁给班特,对我来说,他一直都只是像哥哥一样的朋友!”
这一秒,看着她满眼的泪,看着她红肿的手,他忽然领悟,她是说真的。
我爱你。
她这么说,还重复了一次,这里仍在宅邸里,随时都会有人经过,那些长辈和那该死的班特,随时可能过来,她如果要说谎,不会选在这个地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她失控的反应,让消失的理智瞬间归位,教心中受伤的野兽安静下来。
该死!懊死!班特那家伙肯定知道,他会在盛怒之中做出蠢事!他是个白痴!才会让那高傲的王八蛋操弄于掌心之中!
如果悔恨能伤人,他绝对已经死去了。
他总是因为她而失控,甚至因此伤害到最心爱的她。懊悔在心中翻腾,他紧紧拥抱哭泣的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弥补。
楼梯位于的地方虽然空旷,但是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他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旁人的打扰。廊道对面的墙上,有个不起眼的把手,他抱着她走进去,本能的捜寻四周,确定是间布置奢华的化妆间,让女士整理仪容时使用。
“对不起。”他轻轻的将她放置在天鹅绒沙发上,单膝跪在她面前,捧着泪湿的小脸诚挚的道歉。“我错了。”
回应他的,是几下软弱的扑打。
“别哭。”他低语着,坦承自己的愚蠢和恐惧。“你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珍贵,而我,我什么都不是。”
湘悦震慑的抬起泪眼,看俊容上黑眸里的狼狈与自卑。
“我太害怕失去你,才会说出那些混帐的话。”
“你这傻瓜,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她含泪抬起小手,抚着他的脸庞。“你是第一个,只在乎我的人。不是因为我是谁、不是因为我懂什么,别人保护我都有附加条件。只有你,保护的是我的人。只有你,看到的是我的心,不只是我的手。”
她泪眼蒙眬的啜泣。“杨仁国,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渴望、想要的男人!”
眼前的小女人,满眼是泪,让人万分心疼。
一颗心因她的话语、她眼里的情意而紧缩。
“对不起。”他抬手覆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哑声再道歉。
“不要抛下我。”发红的小手圈绕他的颈,小脸贴进他颈窝,彷佛流浪万里,终于回到家似的,低泣的喟叹一口气。
仁国的心像刀绞似的疼痛。
“不会。”他慎重承诺,吻去一滴滴的泪。“永远都不会。”
泪水还是不受控制,滑下娇嫩的脸庞,她的唇盲目搜寻,直到寻见他的薄唇,笨拙却又坚持,用这些日子以来,他教导的方式吻着。心还颤抖不休,她需要更实际的安抚,确认他没有离去。
灵活的小手,拉开他大衣的拉炼,解开衬衫上的钮扣,非要贴抚黝黑的肌肤,感受体温的暖烫,驱逐先前冰冷肤触带来的不安。
一颗心在胸膛里用力跳动,让全身发热。
“让我去锁门。”他在她的吻下喘息,匆匆低语。
“不要。”她拒绝放开,顽固的吻遍结实的胸膛,有时惩戒的小小轻咬。
“留下来,不许走。”她娇声嘱咐,非常坚持。
他从齿缝间吸气,衣物一件件被剥除。
“会有人闯进来。”
“不管。”
“他们会看见。”
“不管。”谁看见她都不在乎。
大衣、衬衫、贴身棉衣等等,男性衣物散落一地。
明明衣衫完整,她却觉得无比暴露,被他的舌逗惹,娇躯颤抖得无法支撑,无助的小手,揪住币在墙上的巨幅织毯,厚厚的织毯落下来,覆盖了两人,掩盖她的娇啼、他的啜吮。
就算有人闯入,看见的也只是起伏的织毯,看不见他挺身进入她时,她泫然欲泣的神情,看不见他奋力挺耸时,她情不自禁的咬着他的肩,看不见他激切情浓时,她的娇嚷都被他吻尽。
他感觉她的渴望,她响应他的需要。
爱在此时此刻,以最单纯的行为证实,他们属于彼此,身分、地位、财富都无关紧要。
只要她爱他,他也爱着她,就好。
思念原来这么难熬。
湘悦长长叹了一口气,搁下手中刀叉,面前虽然是丰盛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盘中美食堆得满满的,一口都没有动过。她的视线望向窗外,没有察觉同桌的长辈们,也跟着转头,好奇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她跟仁国已经分开三天了。
那场误会争吵后,他们在化妆间里忘情做ai,缠绵得难分难舍。
要不是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中场休息”的他们,肯定又会。
香艳的画面闪过脑中,羞得她小脸白里透红,咬着红润的唇瓣傻笑。
电话是杨孝国打来的,原来班特已经“关切”过,就算杨氏保全是跟凯萨琳签约,贴身保护湘悦的人也必须更换,总之不能是仁国。虽然,她立刻就想去找班特抗议,但是那时候衣衫不整,实在羞于见人,只好静静窝在仁国的胸膛上,听着杨家兄弟透过手机争论。
但是,他的胸膛太吸引人,她东摸摸、西摸摸,不到几秒就分神,最后只记得他结束通话,捧起她的脸,在唇上印下火辣辣、充满占有欲的深深一吻后,声音低哑的说道
“你别担心,就算我不在屋子里,也会一直看着你。”
她回过神来,知道他被说服先离开。虽然,她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要这么做,就像她也不想让他离开,可是她相信他的判断。
“嗯,我不担心。”
她乖乖点头,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低头又吻了她,两人依依不舍。然后,他体贴的为两人都穿妥衣裳,就离开宅邸,前来换手保护她的人变成是杨孝国。
从那天起湘悦就魂不守舍,不时长吁短叹,长辈们的问话,她也不时漏听,甚至常常就发起呆来,想的全是仁国。
例如这顿午餐,才吃到一半,相思再度成灾,她又想起他。
长辈们伸长脖子,纷纷往窗外眺望,坐得远的还出声问道:“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没东西。”康叔叔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掩饰的反感。“是丫头又走神了,八成在想那个没礼貌又没教养的家伙。”来去都不打招呼,简直无礼到极点。
汤大姑妈跟汤小泵妈同时“喔”了一声,同时皱起弯弯的柳盾,好声好气的劝说。
“那种男人配不上你。”
“是啊,看看班特,他了解你的珍贵,不但跟你门当户对,他的权势跟财富也能够保护你。你就快点忘了那个家伙吧!”
湘悦握紧双手,明白长辈们所谓的保护,只是让她离开高塔后,住进金丝编成的牢笼,但是相较于长辈们对她的安排,她更不满他们提及他的口吻与态度。
“不要那家伙、那家伙的说,他有名有姓,姓杨,名仁国!”这是生平第一次,她一改柔顺态度,气恼而坚持的强调。“还有,不要说他坏话,他对我很好!”
康叔叔可不服气了。
“班特对你也很好,就跟我们对你一样好!”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她环顾餐厅,认真说道
“他教我溜冰。”
“溜冰!”现场响起惊呼,个个神色恐慌。
他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的心肝宝贝,居然被带去溜冰!几个长辈血压瞬间飙高,更有人捣着心口,一旁的仆人连忙掏药,递上温开水,喂着主人吞下。
“他、他他他他他、他还做了什么?”康叔叔的声音颤抖,身体也颤抖,握着筷子像握住刀子,只想着那个姓杨的家伙要是再敢出现,就要狠狠戳死他。
“他在雪地里脱了衣裳替我取暖。”她义无反顾的说。
“脱衣裳?”女性长辈们个个倒抽一口气。
“没穿衣服?”
“只有他没穿,是吧?是吧?你有穿,对吧?”
“天啊!”
“孤男寡女的,这——”汤小泵妈说不下去了,用手直揭发红的脸颊。
康叔叔气得眼前发黑,连脸色也是黑的,牙齿咬得喀喀作响,更坚定了要亲手杀人的念头。他要把那家伙碎尸万段!
“他、还、做、了、什、么?”
往常安于观察长辈脸色,事事不反抗的湘悦,不再沉默乖驯,誓言扞卫心上人的尊严,不许任何人诋毁。
“他还帮我吃了鱼子酱。”她仰起小脸,细数他的“壮举”。
此话一出,众人反倒愣住了。“为什么要帮你吃?”康叔叔问。
“因为我不敢吃鱼子酱。”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敢吃的?”
“十五岁。”
众人陷入沉默,视线全都望向餐桌上,那盆质量一流、分量充足的鱼子酱,个个神色复杂。他们从来不知道,疼得如珠如宝的丫头,竟然从十五岁起就不敢吃鱼子酱。想起这几年来的“喂食”,她即使不敢吃,也都乖乖吞下肚,罪恶感油然而生。
汤大姑妈在桌下挥手示意,仆人立刻把整盆鱼子酱端走。
始终坐在一旁,姿态优雅从容的班特,搁下刀叉后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彷佛双方的争论,一句也没有进他的耳朵,好整以暇的转过头,对湘悦说道,“我在莫斯科的新店即将开张,进了一批来自克什米尔的披肩,这种羊绒号称羊绒之王,从唐代玄奘游记里,就曾经有过纪录;当年拿破仑也曾送给约瑟芬,在欧洲贵族间蔚为风潮。”与羊绒相关的典故,他无一不知。
美丽的小脸却陡然一沉。
“沙图什吗?”她看着班特,恼怒的指控。“那是杀害藏羚羊,才能换来的商品。你知道现在世界上,只剩多少藏羚羊吗?”一条穿戒披肩,就需要牺牲三只藏羚羊。几个世纪以来的猎杀,让藏羚羊濒临绝种。
“我不做杀鸡取卵的事。”班特笑容依旧。“我买下克什米尔山区几座农场,让人用细梳,梳下羊绒后只取最顶级,以当地传统方式捻织,质量近似沙图什。”
如此煞费苦心,也是杰尼亚家族数百年来的坚持。
知道有顶级的羊绒,而且不用牺牲藏羚羊,她也有些心动,尤其是想到仁国偏爱天然材质,如果能挑选一件让他当围巾,就算天寒地冻也不用担心他会冷着。
班特继续说着。
“这批顶级羊绒,有几条是以当地称为卡尼的编织方式,以一千四百根木针手工编织,据说已经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熟练这种工艺的工匠已经愈来愈少,即将就要失传。”末了,他云淡风轻,彷佛不经意的问道“要不要去店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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