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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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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齐治平还在留意那边的讲述,听到顾宁开口,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附近应该还有一名受害者。”顾宁重复着,话语停顿了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可能已经死了。”
  两人先前还在办公室里说起,邹凯和裴安民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只是暂时不清楚两人是敌是友。如今兖中再发枪案,现场遗留的痕迹直指两人,答案已经不言而喻:邹凯与裴安民站在对立的立场上。栖梧山人民医院是第一例,院长夫妇遇害,两人脚前脚后并未相遇;如今两人已然相见,还爆发了一场冲突,这意味着什么?——还有一个人,为了杀死或者保护他,两人终于遭遇,并不得不冒险出手相斗。
  但这毕竟只是个猜想,缺乏必要的佐证,齐治平一言不发地皱着眉,低头看向路面的艺术印花地坪。无数龟裂的纹路在脚下扩散交缠,直向无边处蔓延,就如同此刻充斥在脑海中絮乱不清的念头,这样缓慢地走出两步,齐治平突然停下,抬高音量喊了一声:“秦楠!”
  秦楠正要走开帮忙,听见背后叫喊,只当有什么重要发现,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回来:“齐队,怎么了?”
  齐治平倒不着急,抱着手想了想,说道:“你给我详细说一下那些弹壳和弹头分布的位置。”
  子弹分布涉及弹道测量,技术室的技术人员自会回去仔细分析。但秦楠知道齐治平绝没那个耐心等待,只得翻了翻手中的记录本,结合记忆,尽量具体地复述道:“八号楼一层住户阳台上陷着一颗六/四弹头;八号楼东侧空地上落了一颗六/四弹头;楼防盗门前并排两枚五一弹壳,附近还散布着两颗六/四弹头,从现场看应该是打在门上,不过没能打透;八号楼通往广场中央喷泉的小路上有一枚五一弹壳和两枚六/四弹壳;广场喷泉及周边绿化带里两颗五一弹头;广场西侧假山和小路之间,分别是两枚六/四弹壳和一颗五一弹头。”
  现场的痕迹恰恰应证了此前的猜想的可靠,顾宁和齐治平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俱是了然。见秦楠不再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顾宁略微点了点头,出声提醒:“还少一颗弹头呢?”
  “哦,对。”秦楠一拍脑袋,赧然补充道,“是五一手/枪弹,在假山正南。”
  “假山正南?”齐治平皱起眉头,将这几个字反复念着,像在咀嚼一块撕扯不透的牛皮糖。
  “怎么了,齐队?”看出齐治平的异常,秦楠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齐治平却并不回答,拧眉想了一会儿,拿过秦楠手里的手电,径自向假山南侧走去。即便早知道齐治平一向不喜欢对自己的行动多加解释,但这样突然的举动还是让秦楠摸不着头脑,直到顾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过去,这才诧异地跟上前。
  假山南侧发现弹头的地方已经被圈挡起来,齐治平匆忙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留神,反而打开手电认真地向着假山照射过去。秦楠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顾宁,只见他唇峰微动,轻轻吐出两个字:“弹痕。”
  秦楠仍不是十分明白,刚想追问,就见齐治平的动作忽地一停。从他手中延伸出的光线穿过浓重夜幕,正落在假山一个齐人高的新鲜凹槽上。凹槽的存在,让其瞳孔骤然收缩,他急步上前贴近假山,回身看了眼弹头掉落的位置,接着抬头望向南边对着的八号居民楼。
  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此刻却有不少人家亮着灯,甚至不乏有人好奇地探头张望——齐治平恍若不见。他将手电底部靠近弹痕,对着南边的楼房照过去。光束略微摇晃了几下,很快定格在一户窗前。电光照射处,大圈花白的碎屑散布在光线辉映着的放射纹间,像是落在窗口的一个硕大雪花。齐治平的脸色不可抑制地阴沉下来。
  顾宁也半仰着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八号楼,三层,西户。”
  三楼四号。房门半掩着,甫一打开,一缕血腥味就飘至鼻端。屋里亮着灯,几人探头向里看去,就见卧室方向俯卧着个人。那灯光本是温馨的暖黄,落下来,却融进大片的血色里,阴冷森然——一枪正中后脑,人已死透。
  这才是紫郡城枪案最初的地点。
  死者身下压着一枚五一式弹壳,门口则落有颗六/四式弹壳,算上死者颅脑中的弹头,紫郡城中/共发现九颗完整的子弹。齐治平略作查看,旋即吩咐身后的秦楠:“叫人来。”
  “是。”秦楠干练的应了声,转身下楼。
  晚风跨越无边的海面,带着海水微微的腥咸,源源不断地从北窗洞口灌入,牵出悠长的余音,像上古遗留的哀怨挽歌,又像野地游魂的低声呜咽。“你怎么看?”一片沉默中,齐治平突然开口问道。
  “查吧。”顾宁放远目光,从破碎的窗户直望向北面黕黑的海水,“崔云夫妇,还有这个死者……”步行街的灯光在临近的水面上泛起星点粼光,像极了黑暗中窥探的瞳眸;再向深处,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水,漫漫一片,看不到边际。顾宁这么看着,似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过了片刻才突然想明白,这个夜里,原来是没有月亮的。

  第十八章·人世悲欢

  顾宁和齐治平回到办公室时天已大亮。
  日光清澈,似九霄泻下的甘霖,消无声息地淌遍每寸角落。禾苗正将一叠资料放到桌上,见两人不声不响地进来,吓了一跳,慌忙招呼:“齐队,顾队。”
  齐治平略一颔首,应声问道:“尸源找到了?”
  两人随最后一批勘察现场的警员回到队里,先前带回的案情材料已陆续汇集到办公室,交由禾苗整理。见齐治平发问,她咬唇点点头,小心地忖度着话语:“死者郝海平,43岁,栖梧山人民医院外科主任。孩子在外地上学,妻子出差,家里就他一个人。已经通知亲属前来认尸了。”
  “又是栖梧山。”齐治平自言自语地低念了一声,双手插兜倚在桌边,又道:“还有其它线索吗?”
  “技术室李科根据现场子弹位置做了一份枪战三维模拟图,刚传过来。两种六/四子弹弹道皆与之前匹配,系同一把手/枪发出,唯一一枚未标识子弹和从荥台带回的样本属同批次制造。现场遗留血迹为AB型,与邹凯资料信息相符,且DNA与李峰衣服上提取的指甲相同。另外我们在死者卧室多处发现裴安民的指纹。”
  自凌晨时分发觉邹凯的存在,到如今新一天的清早,短短几小时内,情势巨变。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邹凯极有可能就是杀人抢枪、戕害复查警员,且接连枪杀崔皓夫妇和郝海平三人的元凶;而对于裴安民,警方仍然缺少指证其绑架杀人的直接证据。
  齐治平略一忖度,照例吩咐道:“以紫郡城为中心,查一下周边医院接收的枪伤患者。不用太多人,让秦楠带几个去就行了。”邹凯有特警经历,按理应当接受过应对枪伤的训练,面对普通伤势必然会自行解决。齐治平也当过特警,对此心知肚明,故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齐队,之前你说要查栖梧山医院,秦楠已经去联系经侦的同志,请他们帮忙调查,现在恐怕正在路上呢。”禾苗小声提醒。
  “那就让老魏去。”齐治平随口说完,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又问,“诶,他没出现场是吧,人呢?”
  听齐治平问起这茬,禾苗恍然说道:“齐队,我忘告诉你了,魏大哥他在医院……”
  “也行,既然他在那面就把秦楠叫回来。”栖梧山接连几次涉及到肾交易案件,而今又在一夜之间死了正副院长和外科主任,这摊浑水背后藏着多少猫腻可想而知,也的确需要一个仔细又有经验的人盯着。
  只是之前的案子尚还悬着,眼下又添了三个死者,警队人手本就紧缺,这会儿更恨不得一个掰做两个用。齐治平兀自盘算着该怎么分派人员,全然无视了禾苗欲言又止的神情。倒是顾宁在一边看得真切,当下皱了皱眉,出声问道:“小禾,魏大哥怎么了?”
  被顾宁这么一问,禾苗登时柳眉紧锁,抿着唇,迟疑片刻,低声答道:“大嫂不太好,送去抢救了。医院下半夜刚来的电话。”
  齐治平来队里时间不长,许多事情并不知晓。这会儿听两人一问一答皆是心照不宣的模样,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魏大哥的爱人得了尿毒症,就住在栖梧山人民医院。”顾宁简要解释了一句。虽然早知道雁翎身体每况愈下,但突然恶化到这个地步,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魏可道为人宽厚踏实、责任心强,偏生性子发闷,什么事情宁愿咬牙自己扛,也不麻烦别人,顾宁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忍不住急道:“我年前去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嫂子不好他怎么也不说一声!”
  禾苗不再应声,只是低头跟着叹息。都是刑警队的同事,遇上这种事情谁心里也不好受。按理说是该去看望的,但眼下案子逼得紧,一刻也松懈不得,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时间和精力。齐治平思忖片刻,爽性道:“这样吧,告诉老魏这两天别过来了,好好陪陪嫂子。那边我自己走一趟,就这么定了。”
  “好。”听闻齐治平发话,禾苗如蒙大赦,连忙掩门出去。
  看着那颀秀的藏青色背影没进门后,顾宁摇头叹了一声,回身望向齐治平:“禾苗挺怕你的。”
  “怕我?”桌边眉眼飞扬的人俨然全无自知,凤眼一挑,声音立时抬高了两个音阶,“我哪儿长的吓人了?”
  见那人神色一脸无辜,顾宁情知跟他没得解释,当下只道:“你还好意思问,人姑娘让你吓得话都不敢多说,你呀,还是客气点儿吧!”
  齐治平回头盯着顾宁看了一会儿,嘴角上扬,口中趣道:“哎,你不是对人有意思吧?”
  “胡说什么!”顾宁皱眉打断他的话,但道,“她也挺不容易的,都上了一年大学,又回头来考的警校。”
  “看出来了,压根就不是当警察的料。”齐治平不以为意地回了句。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脾气,喜欢挑战和冲突,敢于直面冲撞他的人反而更容易得到他的尊重。实际上齐治平并不讨厌禾苗,这个姑娘安静、感性,甚至有些怯懦。只是在齐治平看来,她做教师也罢,做艺术家也好,亦或者是其他任何职业,但唯独不该占着警察这个位置。
  顾宁摇了摇头,没有评论,只继续沉声说道:“禾苗原来是学服装设计的,在首都,头一年就得了专业大赛的亚军。”
  这么一说,齐治平倒是诧异:“挺好的呀,怎么不念了?”
  “那年她和几个同学结伴旅游,来到兖中,却遇上了越狱逃跑的犯人。那些都是亡命徒,走投无路,绑了她们就为要钱,根本没想活着放人。她们一行五人,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也算她命大,有个刚工作没多久的小警察碰巧撞进这件事里,救了她,可那人却没能救得了他自己,在她眼前生生被捅死了。”
  齐治平的面色肃穆起来。沉默许久,方才开口追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顾宁苦笑:“我就是从二队出来的,那个小警察是古队的儿子。而且,当年跑出犯人的看守所,是我父亲一朋友负责,他本来就要升职了,因为这事儿受了影响,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禾苗家在一线大城市,虽不算富有,却也宽裕。齐治平突然有些明白,像她那样柔弱的姑娘,为什么会甘愿舍弃熟悉安逸的生活,孤身一人来到兖中,从事这样一个忙碌、无规律,甚至时刻与危险作伴的工作。“所以她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专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替恩人活下去?”
  彻亮的天光穿透玻璃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尘不染的明镜。顾宁低头看着,久久无言。当年古常青也曾劝禾苗不必如此,可是没有用,她就这样一直怀疑着自己,又一路走到现在。以至于顾宁有时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明知不是自己的路,却仍走得义无反顾。
  沉默像一只贪婪的饕餮,张开大嘴吞噬着一切可以触及的声响,整个世界寂然如抽光了所有空气。过了半响,齐治平来到桌前打开电脑共享,出声招呼道:“不说这些了,看看李科发过来的东西吧。”
  如李智模拟,枪战最初从八号楼三层死者房间开始。根据已有线索不难判断,持六/四手/枪的人就是邹凯,而五一手/枪很可能属于裴安民。由屋中子弹位置又可知,事发时裴安民与郝海平同在内室,邹凯站在门边,一枪直接击毙郝海平,裴安民开枪射击,子弹则穿出北窗,擦蹭假山后掉落。
  之后二人一前一后下楼,裴安民追至楼门前时邹凯已位于通向广场喷泉的小路上,双方分别对射两枪,邹凯负伤向西北逃去。追逐中两人再次互射,裴安民子弹落入路边绿化,邹凯子弹飞进一层住户家中,此时弹夹打空,他换上后配的子弹再次射击,弹头落在八号楼东侧。枪战至此结束,总共射出九颗子弹:邹凯五发,裴安民四发。
  齐治平低头看着模拟图,神色凝重:“顾宁,你说,是谁先开的枪?”
  “死者卧室里满是裴安民的指纹。”顾宁没有直接回答,仅简单地复述一个事实。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在之前几起案子中,裴安民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直接的证据,如果他真存了杀人的念头,完全可以在门口干净利落地一枪毙命,没有理由留下自己的指纹;何况他受过最严格训练,绝不可能轻易让人追踪到自己的踪迹——郝海平的死,不是误杀。
  顾宁深吸一口气,让空气在脏腑间反复徘徊酝酿,然后缓缓吐出:“邹凯要杀人灭口。”
  齐治平抬眼看着他,目光锐利:“为什么?”
  相似的身份、巧合的时间、错综的关系……有太多疑问等着他们解答。从两起震动地方的杀人抢枪,到孩子失踪、王良死亡,再到栖梧山医院三起命案,一幕幕仿佛事先排好的戏码,前因后果、起承转合,看似出乎意料,实则自有安排。
  “有人要逼裴安民出来。”顾宁沉声说着,下意识地将目光放远。游云横亘远天,浅淡的芦灰似窑中待炼的新瓷底色,又如焚烧殆尽的烟灰,倏忽万变。“裴安民要追查害死女儿的肾买卖,有人容不下他。”
  “你还是相信他。”齐治平摇头,“如果他们只是不同组织间的火并呢?顾宁,十一年了,裴安民要活下来,大善和大恶不过是一步的距离。”知道自己的话顾宁未必会认可,齐治平不等他开口便一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算了,我们也别争论他属于哪个阵营。现在有个更要紧的问题:邹凯在枪战中途换了子弹。”
  六/四手/枪满膛七发,其中两枪杀死崔浩夫妇,四枪留在枪战现场——还有一发子弹,邹凯用在哪儿了?
  顾宁蹙紧眉头,声音却稳得毫无波澜:“最早两天前,最晚也就这几个小时。目前还没有新的命案通知,如果对方活着,排查医院肯定能捞出来。”
  “就是这么说的。”齐治平颔首,抬手看了眼时间,又道,“我也不耽误了,这就去查,你赶紧休息会儿吧,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见齐治平说完拎着外套就要走,顾宁叫住他,说道:“还是把秦楠叫回来吧,栖梧山人民医院那边我去盯。反正眼下也待不住,正好挂个水,顺便看看魏大哥。”
  听他如此坚持,齐治平也不多说,但点头松口:“行,那你过去,电话联系。”说着伸手拉开办公桌里侧抽屉,摸出张银/行/卡,提笔在背后写了一串数字,塞进顾宁手里,“我今天才知道,也没准备,就一张卡,密码在背面,帮我取出来给老魏,叫他别推辞。”
  齐治平手上加了劲儿,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顾宁低头看看被他攒得紧紧的拳头,挑起嘴角,点头道:“好。”
  二九天正是一日冷过一日的时候。街边积雪化了又冻,变成一堆堆半透明的冰层,将最明媚的阳光封冻在中,宛如博物馆中深藏的珍宝。路上经过银行取款点,顾宁依言取出卡里的钱,又提了一个月工资,分两叠放在一起。虽清楚这点儿钱对魏可道帮助有限,但终究聊胜于无。
  医院离警局不远,顾宁到的时候秦楠还没走,倒是经侦的同志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栖梧山医院的账务。两下照过面,简要谈了谈案件进展,顾宁自忖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也不干涉,打声招呼退出来,借着感冒打吊瓶地由头把整个医院里里外外转了一遍。
  监护室设在住院部七楼。长廊里没有人走动,只有脚步声和着消毒水的气味回荡在这旷寂的空间里,连阳光也似被那泛蓝的玻璃墙筛滤,纯净得像商品架上蒸馏过无数次的纯水。
  经过一夜的抢救,燕玲已暂时脱离危险,转入外科第三间。魏可道就守在走廊里,眼中满是血丝,显然累得不轻。顾宁来时刻意放轻脚步,他未曾发觉,直到肩头突然搭上一只手才猛然回神。四目相接,一时却只有无言。
  魏可道此刻的心情顾宁再理解不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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