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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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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一刻,如果他知道了那画上的人是谁,定然不会有后来的付出吧?如果不付出,是不是就没有了今时今日的作茧自缚?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却又在冥冥中受尽牵扯。

    他问自己:谭思古,是不是你错了?

    既然错了,到底是,错在哪儿了……32岁的年纪,要了一个24岁的女孩儿,也许他错在太无耻,又太不择手段。

    他遇见她,太早,又太晚。偏偏是一个错误的时间。

    -

    沈灼的裤子湿了,人被谭思古塞进后座,他出去前,留下大衣和简短的两个字——脱了。

    车厢里暖气烘烤着,她抱着大衣坐了一会儿,看到外面飘来白色的烟雾。

    他穿着单薄的毛衣,不怕冷的站在雪地里,倚靠在车门上。宽厚的背影挡下了所有的光,这个小空间里的,沈灼把裤子脱了,拿他的大衣裹住自己冰凉的双腿。

    他突然离开,沈灼紧张地趴在窗户上,看到他走进附近的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出来时手里拿了个东西。

    等他走过来,开了车门,递给沈灼一杯热的豆浆。

    “喝吧。”他沉声吩咐。然后,跻身进来。

    沈灼忙往旁边挪了挪,他的身子像是在顷刻间把这狭小的空间填满,或者说,是他身上带着的寒冷和淡淡的烟草味,正肆无忌惮地弥漫着,充斥着,侵占着……

    他说:“沈灼,我们谈谈。”

    他的神情严肃又冷漠,沈灼抱着那杯热腾腾的豆浆,突然眼底氤氲。

    谭思古看着她,摸着她微颤的脸颊,低低道:“沈灼,要怎么样你才能忘了他?”

    这是一个尴尬的问题,沈灼不知道他需要多少踯躅和决心才能问出来,这是对一个男人的自尊的挑战。

    当问出来这句话时,谭思古真的有种挫败感。

    沈灼也看着他,她想她需要细思斟酌,她不想对他说谎,更不想伤害他。

    但她也想问他一个问题,她说:“……谭思古,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娶我的么?”

    女人跟男人要的东西到底不一样,而这两个问题恰恰把他们都逼进了死胡同。

    他在她面前,表情变化十分微妙。

    是诧异,是哑然,最后全数归于沉默。

    他们到家时,房间里空荡荡,桌子上刘姐留了一盅炖汤,瓷罐大概还留有余温,香味四溢。沈灼把那整整一大盅炖汤全喝了下去,擦擦嘴,回了房间。

    谭思古则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房间里,灯光熄灭,她一声不响,睡下了。他才起身,经过书房,拐进去。

    一只小小的钥匙插/进锁孔,角柜的小盒子被打开,谭思古从里面拿出一只蓝色信封,拆开了。

    里面,女孩儿清秀却又稍显生涩的楷体字,写了满满一页,开篇——

    亲爱的妈妈,您好。

    “……妈妈,为什么医院的护士阿姨叫你的时候,总会称呼你’小烨妈妈’,却从不叫’小灼妈妈’呢?是不是小灼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妈妈,小灼想和小烨上一所学校,小灼也想每天回家吃午饭睡午觉,我可以自己做饭,烧茶,照顾小烨。我还可以放学跟他一起回家,不让他被高年级学生欺负,我会保护他……就让我也回家吧,好不好……”

    “……妈妈,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带着小烨去找爸爸了,丢下我一个人。妈妈,我可以保证,我再也不会骂小烨了,也不会不好好学习,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你也答应我,永远不要丢下小灼好么?”

    “……妈妈,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很爱你,会到永远……”

    落款——

    您的女儿,沈灼。

 第22章 。觅食

    沈灼再见到叶真卿的时候,已是距离上次有一个星期之久了;她主动打电话给他的。叶真卿来之前;下午三点钟,沈灼在刷微博,看到有人说,今年只剩下105个小时了。

    谭思古早上离开时没有叫醒她;他什么时候走的甚至连刘姐都不知道。

    沈灼觉得;他到底是还没消气吧?

    男人喜欢掌控世界,女人喜欢掌控男人;但感情是奢侈品,哪有人愿意拱手相让。这同样像一场赌局,对方没有下狠注之前,谁也不愿先亮底牌。

    沈灼在书房看完了《诫律》的最后一页,轻轻把书合上。

    叶真卿来了。

    沈灼对他说:“叶医生,我想忏悔。”

    叶真卿顿了一顿,做了个请的姿势;温声说:“好;我会好好听着。”

    沈灼说:“我现在;不是你的病人;而你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谭思古的朋友,对么?”

    叶真卿看着她,点头。

    沈灼慢慢道:“那我说了……我,有一个朋友,她是个已婚的女人,有一个很优秀的丈夫,并且正孕育着他的孩子。但她不开心。”

    叶真卿问:“为什么?”

    “因为她一直无法忘记另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是她爱了九年的男人,是曾经支撑她活下去的人。”

    “你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对,我知道……但我劝不了她。”

    叶真卿停住,良久后,他说:“沈灼,你有没有问过你的朋友,她对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感觉?她爱他么?”

    沈灼愣住,她忽然一笑,“叶医生,你问住我了。”

    叶真卿道:“这个问题你朋友从来没想过?”

    沈灼想了想,摇头:“是啊,她从来没想过。”

    叶真卿动作优雅地弹了下袖口,清清嗓子说:“那就让你朋友先想想这个问题,也许等她想通了这个问题,其他所有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

    沈灼叹了口气说:“我怎么觉得今天叫你来,是白叫了呢……”

    看她摆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叶真卿终于也装不下去了,笑道:“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肯说呀!讲个故事,还要说那是你朋友的!”

    两人的装腔作势就此画上句话。

    沈灼把头埋进披在身上的毯子里,有气无力道:“我又惹谭思古生气了……”

    “什么?”叶真卿故意凑近了她些,把手放在耳边,“你说什么?大点儿声——”

    沈灼一把掀开毯子,说:“我惹了谭思古!”

    叶真卿满意地笑笑。

    沈灼现在跟叶真卿已不像刚认识那会儿那么客气了,她气急败坏道:“你知道么?我跟谭思古认识时间不长的,但我知道他这人的脾气,我以前也不是怕他,可我都尽量不去惹他……”

    叶真卿说:“为什么不去惹他?”

    沈灼皱眉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去惹他?”

    叶真卿为难道:“这个问题要一直问下去,天黑都不会有个结果吧……沈灼,我说真的,仔细想想,你对谭思古什么感觉——”

    沈灼瞪起眼睛:“谁说那个人是谭思古了?!”

    叶真卿笑着顺从她:“好好好,不是谭思古,那你就转告你朋友吧,让她好好解答一下这个问题。至于你——你惹谭思古生气怎么了?你都说了你不怕他。”

    “叶真卿。”沈灼突然叫了叶真卿的名字。

    这倒是第一次。

    叶真卿挑眉看向她。

    沈灼垂下眼睛,慢慢吞吞地再叫他一声“叶医生”,然后说:“是不是,人都是要先付出才会有得到?”

    叶真卿认真想了想,说:“在感情上,有的人是喜欢选择先付出,然后等待收获,有的人是选择先得到想要的,再付出代价。选择先付出的人是勇敢的奉献者,他们不惧风雨,他们享受这个过程,他们不会被挫折打倒,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也会觉得不枉此行。选择先得到的人是固执的保守主义,他们缺乏安全感,他们自闭,畏惧刀光剑影,他们不愿意走出自己的世界里……这两种人都没错,他们只是选择了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沈灼,其实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需要先在心里腾出个位子,不然,你得到的东西要往哪儿装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今年已只剩下103个小时……

    沈灼小心翼翼窥探了一眼过去,一片狰狞。

    如果时间是趟列车,她便是那车上胆怯的乘客,终点在哪?她不知道。

    她以前有一张车票,上面写着她的目的地,但那一站,她没下车,弄丢了车票,等列车带她走了,后方天塌地陷,已经没有后路。但这趟车还在继续走,经过风雪高原,经过绿树湖畔,坐在她身边的人对她说,你不必忘记过去的风景,但你需要转过头来,接受现在。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她现在跳下列车,只有死路一条……

    叶真卿走后,沈灼打电话去谭思古的办公室,之所以没敢直接打他的手机,是因为她确实有些不敢跟他说话。

    两人之间存在尴尬,需要第三个人去缓和,这个人成了谭思古办公室外的女秘书——

    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过听筒,“您好,请问是哪位?”

    沈灼说:“谭思古的……爱人。请问他在办公室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心跳加速。

    她怎么说出口的?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那个女秘书,她急忙说:“是谭太太啊,谭先生正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我现在就转接电话给他!”

    沈灼拦道:“不用了!你就告诉他……我打过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让他开完会回电话给我就行。”

    “好的谭太太,您还有别的什么吩咐么?”

    “没有了……”

    “好的,那么我等谭先生会议结束就去告诉他。”

    “嗯,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沈灼按住心口。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才悄悄露个头,就被她按下去——她做了什么?她其实什么都没做。

    但一直到天黑,谭思古也没有回来电话。他只是在进门时,脚步有些乱,又有些急。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他一边把拖鞋拿到脚下一边探过来脑袋,问:“做什么呢?”

    沈灼正在餐桌前,捏着饺子皮,抬了抬眼皮说:“包饺子。”

    刘姐笑:“小沈说想吃饺子,我想了想,好像很久没吃过了,就去剁了馅儿!”

    谭思古走过来,桌子上已经有两大盘包好的饺子,白面皮,胖嘟嘟,个个都是一样大。

    看沈灼把手里的包好,放上去,谭思古有些意外。

    “这些都是你包的?”

    “嗯啊。”沈灼头也没抬。

    谭思古弯唇一笑,把外套脱了先去洗了手。

    回来时,沈灼把包好的饺子给了刘姐下锅,她的手还沾着面粉,坐在那里团着剩下的小坨面疙瘩。

    谭思古坐在她身边,轻咳一声。

    沈灼大概知道他这一声咳的意义,男人嘛,习惯地想要占有高地,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但他又难以克制心里的好奇,或者说期望。

    他说:“你……下午打电话到办公室了?”

    沈灼手里一顿,“嗯”了一声。

    谭思古道:“干什么?”

    沈灼犹犹豫豫,难过自己的嘴巴关,只有用手里的面粉在黑色烤漆餐桌上,写了两个字——

    道歉。

    这两个字像道封印似的,一写出来,谭思古就不动了,盯着桌面看了很久,沈灼忙擦掉,他又活过来了。

    沈灼自然看到了他眼睛里流露的浅浅笑意,她别过脸去,心想:绝不能给这人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可她刚转过去,谭思古就拉住她的手,说:“沈灼,你是不是想知道我……”

    我怎么了?

    沈灼真的特想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但是真不巧,这个时候刘姐正好出来,把装了醋的碟子拿出来,“饺子煮好啦!我去端过来!”

    等刘姐走了,沈灼转过身去看谭思古,他眼睛眯起来,浅浅地笑,就是不肯再张那两瓣好看的唇……

    谭思古看她这样,竟突然想起了张锦年那个老小子,算着,是不是该去看看他了?

    年关,谭思古挺忙的。公司一堆又一堆的事,从他每天晚上回家接电话的频率就能看出来。

    沈灼也赶在新年前,去了趟画廊,刚进门就被诸跃然追问,那天她和谭思古怎么样,有没有吵架?

    沈灼说:“我能跟他吵得起来?没吵。”

    诸跃然正要松一口气,她又说:“不过他生气了。”

    诸跃然那口气堵在嗓子眼儿。

    沈灼接着道:“但是后来又和解了。”

    诸跃然脸都憋红了,就因为她这一波三折的一段话。

    她恨不得掐住沈灼:“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儿!我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沈灼觉得她夸张:“让你费心了,其实你了解他那脾气,你怕什么?”

    诸跃然苦笑一下,“我是担心他么?我是担心你!”

    她说罢,摇摇头,神情晦涩。

    沈灼只当她真的是关心她,她也想了想,问诸跃然:“跃然,我这样,是不是让你们觉得很心累?”

    诸跃然一愣,敛了平常的夸张,轻声说:“做朋友的,不就是这样么?”

    听她这么一说,沈灼鼻子就酸了,她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

    朋友,她做朋友,什么时候做到了这个份上?

    再一盘算,其实她有很多角色都做不好——朋友,亲人,妻子……和母亲。

    她想起昨日在医院,王嘉禾郁郁的面孔。

    原因是她终于知道了沈灼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别。

    早先的母女争吵早被王嘉禾忘在脑后,她一门心思琢磨的是沈灼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事前沈灼也跟她说过,测性别,没必要,谭家人不管男女的。

    王嘉禾偏不,她说得句句在理:“我们看这个又不是为他们!我们是看看是男是女,好早点儿为孩子打算呀!你看着孩子衣服要准备了吧?名字也要先想想吧?还有这这这……我好些东西要给他准备呢!我这一天不知道,心里就不舒服,晚上睡觉都想着这事儿!你就去看一下,当圆我一个心愿,别让我整天想了好么?”

    沈灼刚嘟囔了句,“这才两个多月,能看出来么?”

    王嘉禾就说:“有你妈在,这点儿小事还不好说!你就放心跟我去医院吧!对了,不用跟思古打招呼,咱们先测完再跟他说,啊?”

    沈灼跟她去了医院,这里面,有规定的,王嘉禾大概找了不少关系才弄成的。

    上午采了血样送过去,沈灼原本打算回家等,结果王嘉禾一定拉着她在医院外面吃饭,叫了沈烨一起吃酸菜鱼火锅。

    沈烨说:“妈这心思,你懂吧?”

    她怎么不会懂?酸儿辣女嘛。

    可惜事与愿违,中午她因为吃酸菜鱼吃得胃里翻酸味,下午就收到医院的消息——是个女孩儿。据说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

    王嘉禾的表情千变万化,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不敢置信,再到后面的绝望。仿佛天要塌下来了。

    做检查的医生说这检查不合规定,化验单就不给带走了,通知一声就好。沈灼谢过医生,随便收拾了一下,准备走。

    王嘉禾在她身后,步伐缓慢,灌了铅一样。

    沈灼头也不回,只问沈烨:“你们医院外面有没有卖红豆糕的?”

    沈烨说:“有,你想吃?我带你去买吧。”

    王嘉禾在她身后沉着声音说:“还买什么红豆糕?中午没管够你饭吃?打我脸呢是吧?”

    沈灼笑一笑,没理她,到那家卖红豆糕的店买了一大盒,自己打车回家。

    说来奇怪,其实她心里很不好受,坐在车上时,心口像压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块儿,她一边吃着红豆糕,一边哽咽,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但吃了会儿,她打了个嗝,咽下嘴里的红豆糕,心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掏出来手机打给王嘉禾,说:“妈,你再找人给我安排个时间,我要做手术。”

    王嘉禾在那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大骂过来:“你作死呢吧!做什么手术!我告诉你沈灼,你要是敢动那个孩子我就跟你拼命!母女也别做了,做仇人吧!你看我敢不敢拼着这条老命……”

    沈灼挂掉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之后,又打了个嗝,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但红豆糕真的吃不下了。

    王嘉禾的担惊受怕根本无从安放,谭家那边她不敢打电话问,沈灼这边又根本不理会她的夺命连环call。

    想想就知道,她现在肯定坐立难安——

    沈灼到家后,沈烨在线上找她,说:沈灼你可真不厚道!你知道我现在多崩溃么?妈吵吵嚷嚷,我耳膜都要破了!

    沈灼说:崩溃么?我比你更崩溃。

    沈烨回道:我知道……对不起沈灼。我会替你跟妈好好说说的,其实妈……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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