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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猫毛满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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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这种古老的习惯依然在我们的血液里生根发芽。
  面对心爱的人,触角在无形之中便会在对方面前悄悄长出来。
  安欣将目光从墙上挂着的那副长着触角的男孩女孩在森林中跳舞的画上挪开,忍住冲上眼眶的湿气。
  她看着用爪子揉着耳朵,似乎在整理触角的橘猫,“那,你就叫大麦吧。”
  她记得她和赵帆刚搬进这宽敞透亮的新房时,曾经打算养上一只宠物。
  她想要一只德牧或是而赵帆却钟意布偶猫。
  彼时赵帆正在灌录第一张专辑,他的粉丝们在网上不断祝福着专辑大卖。
  久而久之,在他的微博下便是清一色地“大麦”。
  在那场两人之间最终导致养宠物的计划流产的旷日持久的猫党狗党之争过程中,两人唯一达成的共识是,无论养猫养狗,名字叫“大麦”那是一定的。
  得到名字的大麦瞅了一眼电脑,突然抽风似地乱蹦乱跳,绕到电脑屏幕后面试图把电脑按下来。
  安欣对它作怪的能力已经具备了稍许的认识,因而得以及时阻止。
  可是正当她端起电脑,为战胜大麦而庆幸时,目光却被屏幕右下角的弹窗牢牢吸引。
  她看见了赵帆的名字。
  起初她只是习以为常地带着小小的得意与嘲讽点开关于赵帆的所有报道。
  因为她一直清楚地知道那个被金钱,合约与浮躁的新媒体共同合力呈现给公众的并不是真正的赵帆。
  他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被各种怪光陆离的哈哈镜投射得夸张可笑。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可能会被咀嚼与推测最终成为某种荒诞不羁的结论的证据。
  过去,他们经常窝在一起,读着这些推测爆笑不已。
  她听过江露的名字。
  这个虽然年纪比赵帆小,资历却比赵帆老的华盛师姐,时刻因为着出众的美丽与才情成为媒体小报追逐的焦点。
  可是她完全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种方式和赵帆联系在一起。
  鼠标下拉。
  她愣愣地看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那是赵帆。
  她认得的。
  赵帆在。
  亲吻别的女人。
  在她过生日的那天。
  在他爽约的时候。
  安欣猛然扣下了电脑面色一片煞白。
  大麦跳到她面前,喵呜喵呜地叫着,如同急切地想解释些什么。
  安欣却并没有理会它,只是机械地起身,首先拿下了墙上的那幅画,白着脸走到客厅中。
  默默收拾着客厅中一张张合照,握在手中转身向书房走去。
  她只想把这一切现在看来如同一个个笑话的东西都尽快丢进书房中躺着的那台碎纸机里。
  可是她刚转身却发现大麦正横躺在她脚前,伸着两只前爪牢牢扒着她的右脚。
  它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睁大了琉璃珠子一般的双眼,泪水顺着眼角簌簌地滚落下来。
  安欣不由得被它的泪水震慑。
  握着照片蹲了下来。
  大麦在她蹲下后扑进了她怀里,头靠在她胸口紧紧贴着。
  安欣突然想起,赵帆曾经说过,猫咪是最敏感多疑的,它们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你的情绪,而且你如果在它们面前闷闷不乐,它们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
  安欣将照片扔在一旁,抱住大麦,揉着它的脑袋,“这不是你的错啊……”
  大麦听到她这句话立即抬起头满是期待地巴望着她。
  安欣只是继续揉着它的脑袋和后颈。
  大麦思索了一会,最终又丧气地低下了头。
  随后又爬到那堆照片中,把叠在一起的照片扒开,找到赵帆的脸用力拿着爪子拍了起来。
  安欣瞧着它的动作,垂着眉目,抱着膝盖,带着满满地委屈点了点,“对。是因为他。”
  随着大麦铺开的照片,往日的种种也渐渐浮现。
  她记得她不满过他对社团中的学妹认真地关怀与指导,甚至在他们约会时还抽出时间为学妹讲解专业课的主要考点。
  可是学妹最终孤注一掷地表白换来的是一场他们三人之间的会面。
  在那场会面中,他们三人坐在孤悬着的月下,在学校临近宵禁的后操场上。
  她只是静静坐着,赵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安欣是我最心爱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她也记得她曾经因为他驻站酒吧的美女老板亲密的勾肩搭背而生气。
  赵帆对她的责问并未多加解释,只是以圣诞节为名举办了一场密友之间的party。
  她满心的气愤最终也随着美女老板和另一名女孩在party上亲密的举动甚至动情地深吻而结束。
  她还记得赵帆说过,“小安,我做的所有不合理的,让你生气的事情,请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完,他碰了碰她的额头。
  安欣最终将那些照片与画全部收在了抽屉里。
  大麦一整晚都绕着她不安地来回转悠。
  她睡下之前,抚摸着大麦的脖子,轻笑一声,“我一定会等到那个混蛋起来,听听他怎么跟我解释的。”
  她说完这句,隐没在黑暗中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涌出了泪,“大麦,从我爸爸背叛了妈妈和我那天开始,我就发过誓,我绝不容忍一个会背叛我的人。”
  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赵帆真的会背叛我吗?”
  回答她的只有几声悲哀无力的喵呜声。
  

  ☆、主子

  安欣把硕大的超市购物袋放在地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
  大麦蹦蹦跳跳地冲到她脚边来回打着圈,探着爪子扒拉着袋子,伸着脑袋向其中瞧来瞧去。
  安欣换下鞋子,索性就坐在木地板上一件件将东西抽出来摊在地上。
  她的这个坏毛病过去曾经被赵帆诟病多次。
  每次赵帆从超市买回了东西,安欣总要抢过袋子坐在地上一件件检查里面有些什么。
  如果赵帆漏了些什么她想要的小零食,她总免不了低头噘嘴一脸委屈。
  大麦哗啦着袋子,看着安欣从中搬出的猫砂,猫罐头,猫粮不由得垂下头,一脸不快。
  安欣拎着它的脖子,“怎么着了,都是给你买的东西,不想要吗?”
  大麦挣扎了两下,安欣放开它,由着它拱着背踮着脚走到大一袋猫砂旁,伸出爪子戳了两下袋子,随后歪着头瞅着安欣。
  安欣见它半耷拉着眼睛,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一时也不明所以。
  大麦瞅了她片刻,甩甩脑袋站起身子转头向浴室走去。
  安欣一时坐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它。
  大麦走到浴室门口,回头望了眼安欣,见她毫不动弹,索性来回摆了两次头示意她过来。
  安欣甚至能隐约地从它的动作里读出高傲与不满。
  于是她撑着手站了起来。
  她跟着大麦走进浴室,却见它轻巧地一把蹿上马桶,站在垫圈边上撅了撅屁股。
  见到它如此专业地排泄表演,安欣不由地嘘了一声,这一声惹得大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大麦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稍作示意,目的达到,倒也没有再继续了。
  随后又轻手轻脚地扒上了上面的马桶盖,扭着身子伸出爪子向抽水按钮一按。
  安欣目瞪口呆地看着抽水马桶哗啦啦地冲水。
  难怪这几日也总不见大麦把家里弄脏。
  安欣只是想着兴许它在原主人那里已经养成了会用厕所的好习惯。
  只是听说猫砂始终更能让猫咪高兴些,故而去买了来,想着大麦如果以后想用猫砂方便倒也不坏。
  可即便如此,看到这家伙如此明目张胆地对猫砂表示不屑,并且如此专业地演示了一套如厕流程以后,视觉冲击不可谓不强。
  安欣不禁暗暗想着,大麦莫非其实早已经成精了?
  可是她的念头还没持续两秒,只听见扑腾一声后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嚎。
  安欣顿时也顾不得那些许,只得直接上了手。
  安欣穿着睡裙一脸怨气地拿毛巾重重地擦着大麦的毛。
  目测十公斤的大麦在全身的毛都贴在身上以后视觉竟然顿时瘦了一半。
  加上它趴在安欣的梳妆台上缩着身子伸着湿淋淋的爪子半挡着脸,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思。
  安欣又重重地擦了几下。
  大麦却像睡死过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安欣放下毛巾,举起放在一旁的吹风机,将按钮开到最大,扯开大麦挡着脸的爪子,一边吹它的脑袋一边恨恨道:“就你本事!”
  大麦紧紧地闭着眼睛由着安欣把它的头毛褥来褥去。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大麦暂时性妥协地用起了猫砂。
  但是安欣深知此事没有那么容易,因此不得不在网上重新定制了装备,为抽水马桶加上一层垫圈,使猫咪可以踏脚的地方变宽许多。
  这样总归能日常满足大麦对使用抽水马桶的执念。
  整个过程中大麦都显得乖巧温顺,一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静静地趴在一旁。
  安欣看着它的模样,又瞧瞧自己丢在一边的沾了一身马桶水的衣物,实在是哭笑不得。
  毕竟这只天上掉下来的橘猫虽然大多数时候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可是实际上却是难养到要命。
  从它的各种臭脾气和古怪到离奇的骄傲矜持来看,这家伙的前半生一定是过的相当地不错的。
  更奇怪地是,它似乎对自己的猫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起初一两天,大麦也就喝点牛奶,还非要趁着安欣不看它的时候才肯喝。
  安欣买来的猫粮它也就瞧上两眼,绝对是碰都不会去碰的。
  到了第三天,或许是饿极了,它竟然在安欣吃晚饭的时候直接跳上了桌,逼着安欣喂了它一块鸡翅膀。
  结果还不到半个小时,它便剧烈地呕吐了起来,还弄得满脸眼泪汪汪。
  安欣焦急地上网查了许久,才发现这是典型地摄入了过多盐分的情况。
  接着她呵斥着大麦喝了几碗水以后才稍觉放心。
  但是总归一夜没有睡好。
  半夜里醒来几次滚到床边伸手去戳睡在窝里的大麦,生怕它突然就不行了,需要立即送医之类的。
  毕竟她先前在网上看见了几例猫咪吃了太多盐而生病甚至死亡的案例。
  她突然那么清楚地认识到,她真的不想失去大麦。
  虽然他们之间的牵连还这么短暂,也这么突然。
  可是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再去承受任何失去了。
  但唯一不幸中的万幸是,经此次一役,大麦终于开始老老实实地啃猫粮了。
  安欣的画笔散落在书房中。
  每一次她画完,总是不记得收,非要耗到赵帆得空把它们一个个挂好。
  她总是不满地表示,“反正你收了也是又要拿下来的,你干嘛要收?”
  赵帆却总说:“我们生出来都是要死的,还活着干嘛呢?”
  安欣总是不屑地表示:“我们艺术家最害怕你们这种粗暴而机械的类比,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嘛!”
  毕竟,过去她曾经给自己下过一个死命令,每天怎么说也要画上一笔,哪怕只是多加一笔。
  她坚信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色彩斑斓的天地。
  而剩下的工作,便是靠着自己的毅力一笔一笔认真地将它呈现给这个世界。
  其实她并不是一名职业的画家,她也是个设计师。虽然最初,选择主攻设计,也是带有一部分生活原因的考量,可一旦发现了设计与单纯绘画截然不同的魅力,她也深深地爱上了设计。但两者并重,却的确让她时感吃力。赵帆甚至委婉地建议过她不妨考虑两者取其一。
  可她总是扬着下巴说:“我们艺术家的灵感来源是多方面的,你不去刻意挖掘它,它才会悄悄前来跟你打招呼。你若是啥事不干就等着它,人家可就不来了!所以我画画的时候有做设计的灵感,做设计的时候才有画画的灵感。”
  赵帆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梵高也需要兼职当当疯子才能画好画。”
  她只是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脸,“所以你也要每天兼职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收房间才能把歌给写好唱好啊……”
  安欣出门前悄悄地望了一眼书房。
  她垂下眼帘,心中竟然已经有些数不清,或者是根本不愿意去数有几天没有碰画笔了。
  她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过去她总是不相信一些人说的没有心情,所以不去创作。
  她总觉得只要接触到画笔,那边是另一个世界。
  她是可以抛下这里的种种去拥抱另一个纯粹的天地,哪怕一天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现实会如同黑洞一般吸走人全部的理想和创造力。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没打算向现实卑躬屈膝,痛哭流涕。
  她在出门前拿出手机翻了翻自己的Instagram主页,和往常一样,红心在稀稀疏疏地增长着,虽然一直都没有爆炸,但总归是有稳定地越来越多的人对她的作品表示出欣赏与喜欢。
  她看了看最新的一幅画下。
  那是她生日时候画的。
  女孩在铺满落叶的路上裙摆飘飞地舞蹈着。
  最新的几个留言,都来自于同一个有些眼熟的ID。
  Delimiter。D:近来可好?
  Delimiter。D:几日不见。
  Delimiter。D:生日快乐。
  安欣带着一丝小小地笑意,在手机上按下回复。
  AnnLovingpaint:多谢关心,小有变故,不日继续创作。
  熟睡中的大麦的身体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它翻身站起来,见安欣已经起床,立即一个鲤鱼挺身蹦跶起来,追到门口。
  见安欣已经收拾停当,特意将乌黑柔顺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小小的髻。
  她的脸浸在浅浅的晨光里,好看得让人心痛。
  她拎起包,转头对目光呆滞的大麦挥手作别,“大麦,再见。”
  说完关上了门。
  大麦听着门响猛然地打了个喷嚏。
  似乎之前洗澡的时候感冒了。
  它转身顺着沙发爬上窗沿,拱看窗帘,晒着大早上还不太有温度的阳光,趴在自己的爪子上,看着安欣一步步走出小区。
  安欣供职于一家广告公司,因为是一家新兴的创业型公司,同事到领导全部都是年轻人,因此彼此之间关系融洽而自由,上班时间也算较为灵活。
  她赶着上午大致抓紧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趁着下午的光景去医院照看赵帆。
  以赵帆的状态,其实医院已经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照看工作。
  可是安欣还是每天都会去看看他。
  为他洗洗脸,跟他说说话。
  所有医学认为不会再醒来的人,总有被人唤醒的特例。
  她每天都在提醒着自己,她不能够在没有听到他亲口解释的情况下为他定罪。
  在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那些疑虑和芥蒂的这天,却又发生了一些新的意外情况。
  她推开赵帆病房的门的时候,门内的人略带惊讶地转脸望向她。
  那个人有着棕红色飘逸曲卷的发丝,精致甜美的面容,典雅华贵的衣衫和一双含泪的眼睛。
  一个她其实从未照面,但却绝不可能不认识的人。
  —江露。
  

  ☆、江露

  安欣看着自己新铺开的白纸上勾画的浅浅的轮廓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满意,还是不满意。
  她闭上眼睛,脑中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它甚至不再明媚而生动,几乎渐渐变作了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玻璃。
  她心头一阵烦躁,下笔重了几分,生生折断了手上握着的铅笔。
  洁白的画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点。
  她垂下眉头,伸手扯下那几块固定着画纸的磁铁,垂着眼睛将画纸放在桌上一边。
  她刚刚将画纸放下,大麦便嗖地一下蹿上了那矮桌,用肚皮遮住那小小的污点凝视着安欣,细细地叫了几声。
  安欣略微向它笑了笑。
  大麦却对她的笑容嗤之以鼻地扭头不看。
  她总是对人笑。
  这几乎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
  即便上一刻还在流泪与颓废。
  若是撞见了其他人,她总是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抬起头,笑起来。
  她曾笑着向自己准备与他人携手踏上越洋飞机的父亲道别。
  她曾笑着捡起自己被人丢在地上的设计图。
  正如今天早些时候她亦能够笑着直面江露。
  大多数人都喜欢她的笑。
  温柔甜美。
  除了某些特定地时候。
  除了赵帆。
  只有他,曾经凝视着她苍白的笑靥忧心忡忡地会说,“小安,不开心的时候不笑是你的自由。”
  安欣抿住嘴唇收起了那个笑容。
  她的眉目之间都笼罩着一层轻轻的愁绪。
  大麦趴下身子翘起尾巴,叫唤了几声。
  安欣不再笑不再画画以后,浓浓的委屈终于席卷而来。
  她撅着嘴略略呜咽,“她今天……来看他了。”
  最初见到江露的时候,安欣还是被她出众的气质和比荧幕上更加好看的外表所惊讶。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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