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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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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麦看得出神,闻声忽地回头,一张脸朝着她放大凑近。
  梁继生将她肩膀扳回来,双手用着劲往碎里捏,不等她躲开,低头吻了过去。
  他动作不轻,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等她退无可退抵在后面的桌沿上,他将她身子一圈按在怀里,唇从她的脸上移至脖子,还要往下,怀里的人挣扎得更加厉害。
  他便又寻回她的唇上,连带着咬,舌头伸进去与她交缠。任她拳打脚踢,他都跟棵扎根于地的树一样,无动于衷。
  她个子小,摸过去全是骨头,一只手圈住便足够,他腾出一只手,掀起她衣角探了进去。
  就算她从今往后与他当敌人,他也认了。
  何况他清楚,以现在的状况,她不会离开他。
  触手柔软,梁继生禁不住,将人圈得更紧。
  早已有了反应,他一个动作将她换进另一只手,弯腰,手穿过她膝盖窝将她抱了起来。
  周麦急喘了几口气,语气里是无限卑微的哀求,“下次,下次……”
  梁继生脚下微顿,只是一瞬,很快就踏了出去,将她房门一踢,走进去,再一脚闭上门。
  往床上一放,他压了过去。
  被压得动弹不得,周麦怒了,却又不敢发火,“梁继生,我累了,明天,明天我下了班就去找你。”
  梁继生充耳不闻,将她衣服往两边一拉,一整排扣子掉的掉,松的松。
  周麦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重新吻了上去,从上至下,吻到下巴的时候,停了下来。
  进门的时候周麦将外套脱了扔在床上,手机装在里面没有拿出来,这会儿被被子盖着,发出闷闷的震动声。
  周麦趁着他发怔的瞬间伸手将外套扯了过来,颤着手将手机掏出,以最快的速度摁了接听键。
  手机凑到耳边,声音都是抖的,“喂,你好。”
  一室黑暗,静谧又诡异。
  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十分清晰,“周麦,是我,315的赵晓困,刚才没来得及谢谢你,那个……是小孩儿想跟你说声谢谢,我问了小松你的号码,晓醒说有话想跟你说,你方便么?”
  她稳住呼吸,密切注视着梁继生的反应。
  “方便。”她回。
  电话那头赵晓困将手机递了出去,接着传出赵晓醒奶声奶气的声音,开头带着点怯懦,“姐姐……我是晓醒,今天的电影很好看,比玩具总动员好看多了!可是你跟哥哥都睡着了,为了惩罚你们,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玩具总动员吧!”
  “姐姐?你在听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哭了,我们当好朋友好不好?你别生气了,我明天给你带糖吃,是哥哥从美国带回来的,可甜了!我谁都没给,就给你一个人。”
  那边赵晓困等得不耐烦,说了一句“行了差不多得了”,然后将手机拿回去,“周麦,别听他的,总之今天谢谢你,我先挂了。”
  他这么说着,却没立马挂断。
  周麦反应过来,“等一下!”
  赵晓困“嗯”一声,“你说,我在。”
  她眼泪顺着两边无声落了下来,“我家里灯坏了,你可以过来帮忙修一下么?”
  不等他有反应,她又接上一句:“我把地址发给你,先挂了。”
  她重重地将电话挂断,似乎生怕下一秒赵晓困拒绝的声音就会传过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等着梁继生沉默过后的爆发。
  良久,梁继生笑了,“周麦,你知道我想睡你,可你他妈就是不给老子睡。”他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慢,又极狠。
  他翻身起来,坐在了床沿上。
  周麦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
  “315。”他重复刚才电话里透露出的讯息。
  “赵晓困。”他还是笑。
  那天竟然没认出来,这是真巧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去。
  接着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周麦闭着眼,手脚蜷缩,全身止不住颤得更厉害。
  她不爱欠别人,却欠梁继生太多。
  
  ☆、第7章 去而复返

  周麦再一次让赵晓困等了。
  她躺在床上迟迟回不过神的时候,赵晓困发了条信息过来,问她地址。
  她将地址发过去后,仍只是发呆。
  仿佛没过多久,他又发一条过来,简单两个字,“到了。”
  周麦才彻底地回了神,起身冲了澡,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桶里,还找了个盖子盖上,此地无银的做法,她大概自己也理解不来。
  湿着头发下楼,快到楼下,又想起什么,快速地转身往回跑。
  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找钥匙。
  ——哪里有钥匙,她这一身连个口袋都没有。
  她是想回来随便砸碎一盏灯,以此来制造电话里说过的状况,可现在连门也进不了。
  她往门上一倚,大口地喘着气。
  试图想出个办法,脑袋却运转不过来。
  直到再一次走到楼下,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赵晓困是从家里过来的,本来这么晚了他也不打算回旅馆,赵晓醒也缠着他不让走,已经决定勉强在家凑合一晚,周麦那一句无疑是他的另一线生机,虽是夸张,但他确实不太想住家里。
  他开着车过来,在附近绕了几圈也没找到正规的停车处,看到其他车辆直接开了进来,他也就跟了进来。
  周麦没回他的消息,他起初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但从下望上去,直直就看到了她家阳台。
  准确点说,应该是水池。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水池,只以前初中学校组织秋游的时候在乡下见过,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学当地的小孩对着水龙头口灌生水,到晚上就病了,上吐下泻把老师吓得够呛。
  透过稀稀疏疏的栏杆,他看清了水泥砌成的墙体,一只简易的水管搭在水龙头上。
  周麦弯着腰,头发散在身前,脑袋凑在水管底下,水流出来打湿了她的发。
  她洗得很仔细,洗发水瓶子按了四五次,一遍接一遍地洗。
  但动作快,很快就见她端了盆进去。
  也看得见她家里亮的灯,始终亮着。
  一会儿又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接着一双脚蹬蹬踩在木板上,步伐快而急。
  他往楼道口走了几步,等她下来。结果那道脚步声渐渐停下,然后越来越远。
  她又回去了。
  周麦再次下来的时候撞见正在抽烟的赵晓困。
  赵晓困及时将烟灭了,脸上看不出不耐烦,开玩笑地问:“洗好了?”
  周麦难得这么困窘,几步到了他跟前,“不好意思,灯已经好了。”
  赵晓困闻言一顿。
  很细微的动作,但周麦注意到了,她闭了闭眼,说了实话,“其实没坏,刚刚有点状况,不得不编一个理由。”
  赵晓困点了点头,“状况解决了?”
  她点头,水珠从发梢滚进衣领。
  赵晓困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眼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有点放心不下眼前的人。
  杂乱的、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的,这几个词,形容的是周麦外露出来的情绪。
  赵晓困说不上多了解周麦,但周麦一身棱角,应该没人忘得了她那副冷漠的样子。那股冷漠侵蚀进她的骨髓,从内至外蔓延了遍,然后传递给别人,将人冻住。
  是很容易记住的一个人,虽说这个特点算不上好。
  所以赵晓困轻易感受到了她的反常,从她在电话里说灯坏了要他来帮忙修,他就察觉到一点异样,她应该不会跟人提出这种请求,尤其是才见过几次的他。
  他盯着周麦看了会儿,她却似完全没听到他的话,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便上去借个洗手间么?”赵晓困靠近她。
  周麦迟缓地抬起头,嘴唇发白,“钥匙忘在屋里了。”
  赵晓困冲楼道口看了会儿,决定此刻将她当作赵晓醒,“家里没其他人么?”
  她摇头,“还没回来。”
  “我们先上去看看,你给我带路,我先看看是什么锁。”他不等她反应,径直往里面走。
  周麦起初跟在后面,回过神后几步追了上去,将他带到了家门口。
  锁就是普通的钥匙锁,只门顶一盏昏黄微弱的灯照着,赵晓困掏出手机开了照明,四下照了照,还往身后的楼道走了十几米,等回来手上拿了根铁丝。
  结果便成了他弯着腰凑过去用非正常的方式开锁,周麦举着手机给他照明。
  一两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
  周麦将门推开,“进来吧。”
  赵晓困有瞬间的犹豫,见她望着自己,便抬脚跟了进去。
  头顶快擦着门框,进去也觉得不太方便,怕一动就撞上天花板。
  站定后先看到桌子上布着的三道菜,不像放了很久,但肯定已经凉了。
  周麦指了指洗手间,赵晓困反应过来,朝着门走过去。
  进去试着在墙上摸了摸,触到开关的同时触到一手湿。
  因为刚洗过澡,卫生间还很湿,他将门关上,一眼便将里面扫完,地上放着个银色的桶,被盖子盖严实。
  他站了会儿,然后按了按抽水桶上的按钮。
  站定几秒,回身出去。
  周麦站在客厅中间,双手抱胸发着呆。
  听到动静便朝赵晓困看了过去。
  “最好明天换把锁,或者今晚去外面住。”
  周麦摇头,“我试了,没坏。”
  赵晓困没坚持,“那我先回去了。”
  周麦这才动了动,“嗯,麻烦你了。”她说着过去将门开上。
  赵晓困这回是真走了。
  周麦将门关上,回头望着满室的物件只觉得不知所措,好像哪里都不对,哪里看着都不舒服。
  她冲过去将桌上的那三盘菜一股脑端到手里,才刚离了桌面,手不稳,盘子一歪,一下子全碎在了地上。
  她忽地跪了下去,两只手去捡一块块瓷片,然后无意识地用力一握,尖锐的角插进血肉,一阵钝痛从手心冲散至四肢百骸。
  弯着腰,一滴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了那片狼藉当中。
  用手背一抹,眼里又涌出来,源源不断地往下滚落。
  好像自出生以来就没这么过,她双手撑在地上,无声地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将她捞了起来。
  “周麦。”那人将她按进了怀里。
  是赵晓困去而复返。
  他坐上了车仍放心不下,想着再回来确定一次,没事便走。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应,他只好故技重施。
  进来就看到周麦瘫坐在地上,将人翻过来,头发丝糊在脸上,帮她别到耳后,露出的一张脸像是被水泡过。
  她还在哭,嘴巴里溢出一个字,“疼……”
  他视线往下,握紧她手腕,另一只手掰开她手指,只见掌心里一片红,血肉模糊。
  再掰开另一只,同样流着血。
  身后传来脚步声,又急又快。
  是杨唤晚自习回来。
  她上楼瞧见门大开着,立马冲了进来,一看到眼下的场景,立马红了眼,几乎是爬过去的,伸出一只手却不敢碰,颤着悬在空中。
  “你……你怎么了……”
  杨唤没穿校服,着暴露的吊带跟超短裙,背着个大挎包,浓妆涂了满脸,眉眼间却还透着稚气。
  赵晓困不想再吓哭一个,语气平稳,问:“家里有药箱么?”
  杨唤看向赵晓困,没去判断她是敌是友,对着他摇头。
  “她现在没什么事,就是手伤了,你把手机拿出来,把我说的记一下。”
  她照做,从包里翻出手机,点进备忘录。
  赵晓困快速地说了几样包扎伤口要用的药品,然后吩咐她去正规的药店买。
  杨唤起身还没走,赵晓困又问她,“有钱么?”
  她连连点头,很快消失在门口。
  等人一走,赵晓困将人抱起来,凭着直觉将她带进一间卧室。
  开了灯,室内瞬间一览无遗,哪里都脏乱不已,衣服堆在床尾,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上还放着几本高中教材。
  他将人放到床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小心翼翼将她两只手拉了出来。
  看了会儿,似乎已经睡着,他便带上门出来,先将地上碎掉的盘子拣起来放进垃圾桶,再从厨房找了个垃圾袋,拿了扫把将地上的菜扫了装进去。
  两个袋子都打上结,又从柜子顶上摸出一支笔,在装了盘子的袋子上写上了说明文字。
  杨唤还没回来。
  他出门站在窗子边点燃一根烟,透过窗口往下望。
  路灯下蹲了两只大黄狗,时不时狂吠一阵,然后趴着休息,呼呼吐着舌头。风将白色塑料袋卷到空中,飞出一段距离,又晃晃悠悠落回地上。对面楼几间屋子亮着灯,传出来很大的电视声。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通过喉咙卷进肺里,长长一吐,嘴边几个烟圈冒出来。
  在美国待了有近十年,打过的架数也数不清,头上也承受过几个酒瓶子,哪回不是带着伤收场的?各种各样的伤都受过,有经验,是以能分辨出不同的伤口。
  周麦手上那些伤口,看着是自己弄的。
  而手腕上那几道淤青,必然是别人勒的。
  结合她的反应,他很难不往最坏的方向设想。
  脑袋里猜想成形,他立刻将烟摁灭在墙上,转身大步走了进去。
  他径直进了房间,手摸上她脸拍了拍,“周麦,周麦,醒醒。”
  周麦倏地睁了眼,看清眼前放大的一张脸,下意识抓紧了被子。
  “是我,赵晓困。”他说完等她清醒过来,十来秒后将手机举了起来,问她:“我现在是送你去医院,还是报警?”
  周麦瞳孔瞬间放大,伸手将他手机抢了过来,“不能报警!我不要报警!我没事!”
  她将手机牢牢护着,见赵晓困伸手过来抢,立马往被窝里藏,嘴上重复着那句。
  赵晓困举手作投降状,安抚她,“好,我不报警,你别激动,你手伤了,别那么用力握着手机,待会儿感染很严重。”
  她见他态度温和,放下了戒备,抽出手将手机递回去。
  她想喊他,手抓过去却张不了口。
  赵晓困看了出来,轻轻拍了她手背,“你说,我在。”
  “我没事,我很好。”她语气坚定,是在说服他,更是在说服自己。
  
  ☆、第8章 一念之间

  杨唤在黑暗里干干坐了一晚上,她脑袋里过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发呆,像是深夜里的一抹鬼魅。
  而从黑到白似乎只在一念之间,等她因为烟瘾犯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大亮。
  床上的人还在睡,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陈旧的木门仍发出吱呀声,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确认周麦并没有被吵醒才走了出去。
  走廊的窗台下已经堆了不少烟头,她连抽了两根,望望窗外,望望走廊的另一头。
  只间隔了几十米的两端,却是经历了很大的波折才跨越的。
  她以前住在那头,周麦在这头,两人经常在楼梯里撞见,但从没有谁主动打招呼,周麦冷,她比周麦还酷还拽,眼神恨不得打上一架。
  她不明白,两个这么敌对的人最后竟能相安无事地处在同一屋檐下。
  也渐渐发现,周麦对谁都那副模样,没有温度,没有关心,与任何人之间都画着一根隐形却明晰的线,泾渭分明,她不靠过来,你也近她身不了。
  好像没有任何事能触动她的神经,永远都是淡淡的,沉默的,处事不惊的。
  可就在昨天,她看着大敞开的门跑进去的那刻,她看到了她在哭,她哭得太难过了,那份难过摆放在最明显的位置,一眼就看尽,让人没法忽视。
  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就连几年前的雨夜,也只见她沉默的背,也相信,没有人会见过她哭。
  这是第一次。
  她想不出原因,这直接致使了她的茫然与恐惧,周麦哭,她是害怕的。
  等两根烟抽完,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还是按不住,她直觉得找个人帮帮她,帮帮她们。
  杨唤将电话打去给了梁继生。
  开始的两通都没有接,直到第三通,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含糊没有精气神的声音。
  “梁继生,周麦病了,你来看看她吧。”杨唤的语气像在传达一个命令,直接冷硬。
  那边梁继生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坐了起来。
  “她病了,你找我,我他妈能给她医好么?”
  “行,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他妈就是要死了也不会再给你打电话。”杨唤忿忿地将电话挂了。
  以她的猜测,这会儿是扰了梁继生的温柔乡,人家不满意了随口说的气话,所以她也就随口地怼了回去。
  她不知道,也想不到这会儿梁继生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酒驾,打赌赛车,然后一群人闹哄哄地去酒吧,以最简单的方式赌最多的钱,即便心情烂成一坨烂泥,成心要当散财童子,周边的人却都看着眼色硬是让他赢得盆满钵满,他打从心里不爽,对别人不爽,对自己更不爽,拳头便没长眼地乱挥出去,他逮着一个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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