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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有用的。”程默存回抱住陆南烟。
　　“那就好。”陆南烟笑道。
　　两人抱了一会儿又松开。
　　“南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认识老板娘的？”
　　“他们里面吵架的时候，那时候你表情不太对。但是我当时觉得可能是我看错了。后来我跟老板娘讲话，你一直侧身躲着老板娘的视线，虽然学校里都说你是冰山什么的，”陆南烟说到这立马接上一句，“当然我不这么觉得，就算这么说但你也不会去躲谁的眼光，你向来是坦坦荡荡的。于是我当时就在想，你可能跟老板娘不太对头，可我实在是猜不着，所以后来我就来问你了。”
　　“南南，没想到我破绽这么多，不过那个老板娘跟你讲的话有几分道理，嫁人的时候把关的确要严，不能随随便便嫁人。”
　　“啊？可是你已经比我的标准高上好多了啊？”


第39章　chapter39
　　很难形容程默存听到陆南烟那句话的时候的心情。
　　他刚刚说那些话；　除了有些有感而发，也有一点点试探的意思。
　　他知道她对自己很重要；　但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自己的。
　　陆南烟这句话一出，他仿佛一个受到神明认可的教徒，狂喜已难以囊括他现在的心境。
　　他高兴到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他想抱住她，想亲吻她；　想把她抱着举起来转圈圈。大脑下得命令太多，身体以为自家指令官疯了，索性啥都不做的装死，于是他本人只得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学长？”陆南烟看见自家男朋友脸上的表情奇怪的不行；　像是狂喜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压抑住，手半举起却又僵住了；　整个人半蹲着僵住，活像一副滑稽的小丑表演图。
　　这；　应该是要抱抱吧？
　　“学长，抱抱。”陆南烟想到就做；　自己扑进程默存的怀里。
　　程默存的僵硬魔咒就此解除；　美人在怀；　他抱她起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回谁都没有闭眼睛。
　　两人在各自的眸子中看见了此间独一无二的自己。
　　吻毕，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毕竟不是熟练户，而且这时间也太长了。
　　两位小情侣脸上都红红的。
　　两人走在道上，忽然被一个老伯叫住了。
　　是学校以前的门卫；　不过现在因为年纪大了退休了。
　　陆南烟她爸老陆同志跟他素有交情，忘年交的那种。
　　“南南啊。”老伯叫住陆南烟。
　　陆南烟心头一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哦豁，完球。
　　虽然对遇到老伯这件事颇感自己倒霉。
　　但是还是不能失了对长辈的尊敬。
　　“冯伯伯好。”陆南烟笑着问好。
　　老伯年纪虽大，但以前是警察出身，视力还跟鹰似的好，自然是不会漏了陆南烟旁边这位人高马大的男性。老伯看了一眼程默存，有看向陆南烟，问道：“南南，这是你男朋友？”
　　反正爸都知道了，大不了回去挨老陆同志一顿叛变革命的批斗。
　　不痛不痒的批斗换得美人芳心，值了！
　　这家伙搁古代就一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嗯。”她回答道。
　　程默存此时也跟着陆南烟跟老伯问了声好：“伯伯好，我是南南的男朋友。”
　　老伯走到程默存面前，非常犀利地把他从头看到脚。
　　程默存感受到了来自老伯的试探，而且还是很犀利的那种。
　　他不怎么舒服，有一种危急逼近的感觉，本能反应就是要走。
　　但是这毕竟是南南的长辈，他走的话不合礼数。
　　于是程默存就这么站着接受这老伯目光的打量。
　　“好小子！”老伯笑了，拍了一下程默存的肩膀。“下回碰到老陆绝对好好说道说道哈哈哈哈。”
　　程默存一头雾水。
　　陆南烟笑着解释道：“冯伯伯以前是做警察的，我小的时候，我爸带我去冯伯伯家里玩，我一看到冯伯伯就哭了。刚刚冯伯伯这么看你你都不带抖的，冯伯伯现在是夸你心理素质好，别说，我刚刚在你旁边都要抖起来了。”
　　陆南烟跟老伯寒暄几句之后，老伯表示，他一老头子就不打扰年轻人了，于是就自个儿去散步了。
　　老伯一走，陆南烟立马拉过程默存，面上全是喜悦。
　　“学长！刚刚冯伯伯认可你了，那么我爸那边差不多就搞定一半了！太好了！”
　　程默存看她高兴的样子，虽然面上哭笑不得，但心里熨帖的不行。
　　她跟自己是一样的。
　　一样的希望能够早点在一起。
　　前路虽然艰辛，老泰山听着是个挺难打动的人，但只要她跟自己站在一边。
　　即使荆棘遍地，亦无惧仗剑前行。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要是她刚入学自己就去找她，或许现在他们俩已经戴上订婚戒指了。
　　“南南，我妈已经知道你了。”程默存摸着她的头道，“我跟她说的，她说她对你很满意。”
　　还问我什么时候见亲家。
　　这句还是省掉吧，太快会吓到南南的。
　　虽然自己心里已经在考虑请哪家婚庆公司了。
　　繁景的环境布置做的好看，但司仪太差；沐光的司仪不错，但是环境布置一团糟。
　　陆南烟的惊呼打断了程默存对婚庆公司的挑选。
　　“啊？阿姨真的这么说吗？！学长你没骗我？？！天哪！我要的窒息了！！我是在做梦吗？”
　　陆南烟其实一直很担心顾教授会不喜欢她，因为自己其实并没有这么优秀，小时候年少轻狂跳了级，可后来沉迷小说，基础又不稳定，最后高考的时候靠着前三个月头悬梁锥刺股加上大考运气爆发才勉勉强强扒上w大的门槛。
　　在她的眼里，那些教授级的人物是绝对不会喜欢坏学生的，毕竟他们都是在学业上有极致追求的人，对自己这种得过且过党，绝对会鄙视吧。
　　毕竟自己有时候都鄙视自己。
　　所以自从跟程默存在一起之后，她开始上任何课都认认真真，寝室里晓晓都笑她，说是不是跟学霸在一起久了就被学霸之气沾染了。
　　其实不是，她不喜欢的课程还是不喜欢，只是他这么优秀，她总不能弱太多，要不然，别说伯母不同意，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现在获得了认可，她感觉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大馅饼。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
　　教授或许是看着儿子的面上才对她放宽，也有可能是真的。
　　即使是真的，她也不能放弃努力，她想要跟学长一样优秀！
　　但被认可还是好高兴啊啊啊啊啊！
　　她正想着，感到自己的手被牵住。
　　“是真的。我妈很喜欢你。”
　　“啊啊啊！！太好了吧！！！”陆南烟觉得现在自己就是尖叫鸡的变种——尖叫南南。
　　陆南烟尖叫完，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带程默存在这个已经变化许多的地方转转，尽顾着讲话了。
　　“学长，你周围还没有看过吧，现在变了好多了，我带你去逛逛吧。”
　　两人就这么逛着，中间去吃了些小吃，直到夜色渐临。
　　陆南烟家楼下。
　　“你在楼下等一下，我给你带个惊喜！”陆南烟笑道。
　　“什么惊喜？”
　　陆南烟笑得神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我就等待并且期待了！”程默存笑着道。
　　看着陆南烟噔噔噔上楼的背影。
　　程默存觉着，他可真是幸运啊。


第40章　chapter40
　　球球正在沙发上悠闲地舔着爪子；　转眼就被一双手抱起来。
　　球球：猫脸懵逼。jpg
　　两脚兽你干什么？？！
　　陆戈看着陆南烟抱着球球往门外走去，疑惑地不行。
　　这是要干什么？
　　不懂就问。
　　“小陆同志；　你打算带着球球出去干什么啊？”
　　“锻炼。”陆南烟睁眼说瞎话。
　　但由于球球同志体重超标数目过大，这个理由居然显出几分可信来。
　　“行，我也早想带着球球出去锻炼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南烟心下一紧。
　　要是老陆下楼看见自己学长，她觉得学长的腿可能会被打断。
　　老陆同志看着和和气气的；　以前她小学的时候有男孩子老揪她辫子，踢她凳子，还拿虫子吓她，最后还跟她表白了；　她那时候年少无知，觉得那男孩子就是欺负自己；　跟老陆告了状。
　　结果她下回看见那个男孩子，男孩子鞠躬跟她道歉；　自此之后绕着她走。
　　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陆南烟马上堆起笑，努力想装的正常一点。
　　“老陆同志；　你就坐着看电视吧；　我本来就要下去锻炼的；　正好趁现在衣服没换下去，老陆你衣服都没换，还是算了吧。”
　　陆戈没说话。
　　陆南烟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她甚至觉得老陆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可照理说，冯伯应该没这么快说啊。
　　毕竟他都不怎么打电话的。
　　看老陆睡衣都没换，他不可能出去遇到冯伯。
　　算了；　不想了，自己这非酋运气，向来是怕什么来什么。
　　要是发现了，就破罐子破摔。
　　学长这么大个人，爸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护着学长先，回来再跟爸解释。
　　爸总不可能连自家闺女都打的。
　　“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去了。”陆戈笑道。
　　啊？应该是没发现吧。
　　陆南烟松了口气。
　　“爸，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球球在陆南烟的手里一步一步走向外面。
　　陆南烟给它的爪爪穿上小鞋子，给它的身体套上小衣服。
　　它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戈，内心是崩溃的。
　　你不是我最忠诚的两脚兽吗？为什么不救朕！！
　　朕不要去运动！快救驾！！！
　　奸臣害我！！！
　　球球回头想给陆南烟一口，结果被陆戈眼风一扫，麻利地怂了，还狗腿地拿着猫脸蹭了一下陆南烟的手。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可是这跟它这只小猫咪又什么关系呢？
　　陆戈看着陆南烟出去，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卧室。
　　陆南烟兴冲冲地抱着球球下楼。
　　学长最喜欢猫了！
　　他看见球球一定会很高兴。
　　离开了陆戈的视线范围，球球本来想翻身做主人，但是它那灵光的小猫脑袋一想。
　　要是真伤着了小两脚兽，老两脚兽绝对会找自己算账。
　　还是算了吧。
　　楼下很快就到了。
　　陆南烟捧着猫，举到程默存面前。
　　“它叫球球，超可爱的！！！”
　　算她有眼光，原谅她了。球球想着，于是非常给面子地挥爪卖了个萌。
　　程默存也很给面子。
　　“可爱。”
　　不过还是你比较可爱。
　　程默存想着，亲了陆南烟的脸颊一下。
　　“学长？”
　　“你太可爱了，有点没忍住。”
　　可能是无耻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若是两个月前的程默存看见此景，他的确是很难相信两个月后的自己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样有什么不好？
　　“学长，我们先去一起遛猫吧，毕竟我是用遛猫为借口把球球带下来的。”
　　而且我怕老陆万一探头出来就完球了。
　　球球本来看着他们俩你侬我侬，以为没它这只猫没啥事了，现在忽然被cue到一脸懵逼。
　　这是人干事？
　　本喵反对！！
　　但它的反对并没有什么卵用。
　　它还是被放在地上了。
　　虽然它不想动，但是无论是被拖着走还是赖在地上不走都太失它的尊严，于是最后还是百般不情愿地走在前面。
　　算你们狠。
　　“学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陆南烟走着走着忽然发问。
　　“应该是明天吧。今天是十月四号，明天开车，后天六号，我回去准备一下教案还有要提交的论文刚刚好。”
　　“唉，学长你都不讲，要是早点讲我就买早点的车票回去，学长就不用开两天的车了，太累了。”陆南烟叹气道。
　　“可要是我不来，就看不到这么可爱的球球。”程默存笑道。
　　程默存知道她在为自己得开两天的车的事情内疚呢。
　　没必要啊，他是心甘情愿。
　　“也亲不到这么可爱的你了。”程默存拥住她，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好啦，两天的车费拿到了，你再这么想我就要生气了。”
　　“学长。”陆南烟看着程默存的脸，“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二十岁啦。”
　　二十岁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女性的法定最低婚龄。
　　“好啊，那时候，我就来给你送戒指，”他握着陆南烟的手，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和我。”
　　“好，我等着。”
　　送走程默存，陆南烟抱着吃饱狗粮的球球回到楼上，发现老陆还是坐在沙发上。
　　她松了口气。
　　虽然说以后还是要知道的，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个知会的好时机。
　　因为老陆从没觉得她长大到能辨别好坏的年纪。
　　老陆嘴上虽说她成年了，装出一副成年了管不着的样子，但是他心里还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子。
　　他不相信她的眼光。
　　不然也不会在她跟他说的时候，说那么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的话。
　　也不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不跟他妈讲。
　　所以他一旦知道，很容易插手。
　　她当然知道老陆是为自己好。
　　但她已经这么大了，没有必要这么看护着了。
　　她想自己试试。
　　父辈的保护终究是有限制的，他们总是将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告诉甚至强加给儿女，虽然老陆在其他地方很开明，但是在恋爱方面一向是严防死守。
　　以前她高中的时候，不少男生跟她表白，写情书。她不接受，想着第二天带回去还给人家然后礼貌地拒绝人家的告白。可老陆要是看见了，就会悄悄地把情书偷走，然后撕掉丢掉。
　　她怎么知道的？
　　垃圾桶里明晃晃地就是。
　　老陆在她的事情上一向不像对别的事情这样稳重。
　　总是小心翼翼，有的时候幼稚地过头。
　　老陆是爱她的，他想一直保护她，直到他不能再保护她的一天。
　　他希望她的人生一片顺遂，是一条连小石子都没有的康庄大道。
　　她不想一直生活在这份荫蔽底下，被保护着也被限制着。
　　她想自己走出去，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
　　老陆看着她，笑着道：“小陆同志回来了啊。”
　　“回来啦，球球真的肥。”
　　“是啊，小家伙肥死了。”
　　“老陆同志，我先进去写今天小说的份额了！”
　　“去吧去吧。”
　　陆戈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拿指关节敲了敲球球的小脑袋。
　　“让你下去就是给他俩做电灯泡的，你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啊？”
　　“喵——喵喵喵！”我也很无奈啊，您老看他俩这氛围，是我这只小猫咪能插得进去的吗？两脚兽你别太过分了，我还没算你逼我去运动的帐呢！
　　“算了，我居然指望一只猫，真的傻了。”陆戈笑着又敲了一下球球的小脑袋。
　　“喵喵喵！喵呜！”娘的！两脚兽你有完没完啊！
　　其实现在陆戈身上的那件睡衣是他刚刚才换上的。
　　他刚刚看着陆南烟出去，就去卧室换了件外出的衣服，悄悄地跟着他们。
　　他们俩在楼下的时候，他躲在楼梯口看。
　　他们俩遛猫的时候，他东躲西藏地跟着看。
　　这小伙子还蛮帅的。
　　这是老陆同志的第一想法。
　　帅当然很好，说明自家女儿的审美还没坏掉。
　　而且人看着也正派。
　　然后他就看见那男的亲了他女儿一下。
　　？？！艹！
　　还有那句：“你太可爱了，有点没忍住。”
　　陆戈差点冲上去，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回去得跟女儿好好说道说道，这小伙子油嘴滑舌不靠谱。
　　再后面，他听到自己女儿说自己要二十岁了。
　　陆戈同志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小伙子的话。
　　囡囡竟然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吗？
　　陆戈同志看不下去了，转身回去。
　　他回去换好了睡衣，坐在沙发上等。
　　看见陆南烟回来的时候，他本来想跟她谈谈，可看着她的表情就放弃了。
　　她真的很开心。
　　就因为跟那个小伙子的见面。
　　算了，女儿大了，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要是那小伙子敢让囡囡难过，看他不整死他。
　　两天后，陆南烟回w市的火车上，她的微信忽然叮了一下。
　　是老陆同志的消息。
　　还有转账。
　　微信转账：恋爱经费5000
　　陆戈：不要那个男的给你花钱就觉得他好，你有钱的。没钱再跟我说！
　　所以这是同意了吗？
　　陆南烟看着消息，想了想，笑着回复了一句。
　　陆南烟：知道啦！老爸最好啦！
　　陆戈：知道就好！
　　陆戈发完信息，还是觉得好气啊，自家的白菜心甘情愿地被拱了。
　　虽然白菜还是觉得他这个老爸最好。
　　但还是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