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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秘密[出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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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丽倩来说,当然是“恶果”。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造成这个“果”,是有“因”在前。从茶馆出来后,周丽倩对自己的感情问题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反省,一次痛彻心扉的反省。
这辈子,自己做得最蠢的有两件事:第一便是对魏春风这样的有妇之夫动了情,腻了三年不散伙;第二便是,当生活里有了柳宗原,二人已经谈婚论嫁了,甚至确定了婚期了,自己依然没有当机立断,挥刀断水,砍断和有妇之夫见不得阳光的那段情。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好过,真真正正地好过一场,这辈子,周丽倩觉得,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枉做了一回女人。
在病房里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从他眼睛里掠过的那丝亮光,从她自己心底闪过的那丝惊讶,只一眼,就让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和这个男人,会有故事发生。
本应安排别的护士去的,因受了好友田歌之托,她亲自走进了那间病房。那样的病房,在医院绿树成荫、林木秀丽的后院,单间,星级设施,没有一定的实力,没有一定的财力,是住不到那里去的。住进去的病号,享受的都是星级服务。当然,以她的经验,能住进那里去的病人,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有了一把年岁的,老的、丑的、脾气怪的,身上的臭味是多少金钱也埋不住的,换句话说,他们的实力或财力,都是通过岁月的积累而铸就的。从业这么多年了,像魏春风那样年轻的病号,虽不是第一次见,但像这样年轻又这样干净的病号,尤其又有着那样清澈眼神的病号,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
是的,就是那双眼睛。单眼皮的眼睛,有些秀气的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丁点云翳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的眼神凝聚到她脸上并稍作停留的那一刻,她便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愫,这情愫在这位二十九岁的大龄剩女的心里缠绕起来。
注射,送药,查房,她开始以种种理由和借口,频繁进出于那间病房。那里有一名专门的护理,一男的,每天按照病人的要求,擦洗身子,魏春风身上的病号服,每天给换洗。每次给魏春风扎针,近距离地与他接触时,她总也闻不到病人身上散发的那种常见的异味。没有,别的病人身上都有的味道,他没有。他总是那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即使刚刚做过手术,身子开过刀,也没有异味停留在身上。
其间,她因父亲家里有事,大约一整天的时间,没到医院去。第二天再去时,听护工说,病人突然出了些情绪问题,烦躁不安,头痛头昏。做了检查,片子显示没什么问题。一定是情绪因素,她分析。当晚,她在值班的时候,送药物到那里去,她尝试着给他做头部按摩。
这是一套特殊的按摩手法。只用在带给她好感的男人身上。端正地坐在床头,把男人的头和黑发,温柔地掌控在十指之间。头部的各个穴道,如同琴盘上的键,十指或轻柔或劲道地、有秩序地敲击、推拿,助他经络顺气,血脉通畅。男人的脸依偎在饱满柔软的女人的胸前,呼吸着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七魂六魄,都会随着她的动人手指,进入梦一样的美好感受之中。如果说,这套手法称为对男人的收魂术,那么作为周丽倩自创的独家秘籍,活到这么大,真正遇到值得她收魂的,还真不多见。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从她的十指之间出发,走到哪里去,谁也没想过。
这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从里到外的干净。不论是个人卫生方面,还是心理、情感方面。她完全相信他的话:在她之前,他只爱过一个女人,那个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他又说:没有出过轨,那是因为,直到现在你才出现。
她笑了。每每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心情便如阳春三月绽放新绿,身体里血流如翻涌的海浪,身心深处仿佛有一个泉,不断欢快的咕嘟冒泡,那一种美好的感觉,陶醉的感觉,让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如痛饮了美酒一般,晕晕地幸福着,醉到了骨头里。本该出院的时候,他有意拖延了三天。出院后,他第一个邀请共进晚餐的人,就是她。
爱情如肆溢的江水,波涛滚滚席卷了他和她,还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得了!周丽倩审视过自己的内心,仅仅是一个眼神清澈、情感干净的男人,就可以打动她吗?不是。他拥有的事业,拥有的财富,那漂亮的汽车,还有一掷千金的派头,无一不是他魅力的一部分,都让他在她的眼睛里,格外的迷人,因而这些成为了爱情的催化剂,让她愈加持久且热烈地迷恋着他。他这样的男人,最怕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怕成为女人眼中的猎物而遭遇猎杀,她们以“情”作为工具和手段,目标无非是“利”。她和她们不一样,她总是相当鄙视那些不知深浅、不懂得自重、以感情为营利手段的女孩子。她欣赏他所取得的工作成绩,却无意占有或分享他的成果,能够享受着由他带来的那份充满内心的欢欣、喜悦,她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就那么爱着。很爱很爱,爱了三年零五个月。他什么都好,也是千真万确地爱她。可他却说了,这辈子,什么都可以给他,除了婚姻。女人都希望,既有爱情雨露一年四季的不断滋润,又有丰厚家业让未来丰衣足食有绝对保障,可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够两全?在一次次对男人失望后,周丽倩并不认为,这样的幸福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因此也从来没想过,用婚姻的绳索去拴住这样一个好不容易遇到的男人。当然,她看到过几次陈惜惜,起初在医院的病房里,后来在商场的超市里。尤其在超市那一次,她看到他陪在妻子身旁,看到她的脸上平静的表情,看到她恬淡的气质,看到她幸福的眼神,那一刻,周丽倩就知道,企图嫁给这个男人,只能是一个梦,一个只能在夜里做做的美梦。不能结婚没有关系,不能成为自己的温馨家园和万顷江山都没有关系。她既无意占有他的所谓成果,更无意占有他的一生,因此也不会逼他去做他不愿做或做不到的事。也因为不愿失去,所以不能让他感到她的存在是一种威胁和不安全因素。他需要安全,婚姻的安全,名誉的安全。她不能破坏他这种对安全的强烈需要。只有他安全,她和他的关系才安全。他有情、有义,又有钱,她愿意以红颜知己的身份,与他共度后半辈子的日子。在彼此需要的时候,可以及时向对方伸出援手,在彼此寂寞寒冷的时候,可以靠到一起暖一暖。那时候的他和她,只相信生命里再也不能没有知己,别的,都不再多想了。
在这冷漠、势利的人间,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对她来说,已经足矣。而婚姻,则是另外一件事。
周丽倩从镜子中审视自己的脸。这张早已不再是十八岁一朵花的面庞,虽然还不算太老,才不过三十出头,还没像三十八、四十八那样老到没有希望,可是,所能遇到的种种机会,也和皮肤的水分一样,越来越少了。这样的年龄,不需父母催,婚姻已经和吃喝拉撒睡一样的现实,如果不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别说对不起殷切希望女儿幸福的老父亲,那就连自己,也对不起了。
在这种情况下,柳宗原进入了她的视野。
柳宗原年龄老了一点,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从生理角度来讲,男人比女人大十到十五岁,是最科学的搭配。优生,下一代较他人更聪明健康,瞧瞧那些漂亮聪明的私生孩子,就有这个因素在里头。而且,年长的男人会疼人,会关心人,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婚后就可以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也避免了不少家庭纷争。当柳宗原出现后,当他来到她身边,当他把爱情那只美妙的小精灵放进她的怀抱,并让它拍打着翅膀,快乐地带着她,飞进婚姻的殿堂时,她虽然有些缺乏准备,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不假思索地,在心里就答应了他的求婚,虽然嘴上仍是习惯性地矜持了一下。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不太差的男人,有拒绝的勇气吗?没有。
答应了这个男人后,对春风那棵已经浇灌培育良好的大树,却并没有下决心放手。也不是没想过放手的问题,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柔情蜜意。几次下决心断掉,可只要他一声召唤,她又会中了魔般身不由己飞蛾扑火地扑上去,于是渐渐的自己就想开了。他不是也舍不得他的婚姻吗?那么刚刚好,双方都平衡了。平衡之后的关系,应该趋于更稳定、更美满。
一边是含情脉脉、风花雪月的情人,一边是带来安稳生活的丈夫,这是不是当今女人最完美的生活模式?两个让她中意的男人,构成了周丽倩完美的世俗生活。在她的感觉里,拥有两个男人的爱,那么爱和幸福,便是双倍的了。鱼和熊掌,兼而有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在拥有两个男人的交叠的时期里,由于她的聪慧和机智,还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没穿过帮,没露过馅,该爱的继续如胶似漆地爱着,该结婚的全心全意把婚姻准备着,那一段时期的周丽倩,自我感觉是幸福的。
却没料到半道杀出一场车祸,这绝对是一个意外,天灾人祸带来的意外。就像正常行驶的火车,突然遭遇轨道的断裂,任何人都不曾防备的断裂,找不到任何断裂的原因。于是祸端来了。有人死,有人伤,有人流泪,有人流血。意外发生前她没有任何预感,发生时也没有任何感应。在失去联系的第三天,就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时,这才从田歌那儿得知这场意外。在震惊里,她默默地忍住了翻滚在心底的疼痛,甚至为了躲避这起意外而带来的硝烟殃及自身,她迅速悄悄地换上了新的手机号码。
旧号码被她扔了,扔进卫生间的下水道,随着水和浊物,一并被冲走了。但,曾经做过的事情,却没有随着她的心愿,没有随着旧号码的消失而被时间冲走。问题就一定出在了春风留下来的号码上。春风手里那个秘密的号码,那是留给她的秘密专线。平时他一直妥善并仔细地安置,把所有的隐患都悄悄消除在萌芽之前,但终于还是失了手。在突发的意外面前,他没能来得及考虑它留下的隐患。
流血的和死亡的,该去找谁讨说法?带你上了这趟火车的人?究竟是谁带的谁?该下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及时下车?怨不得任何人,只能在自己这里找原因。应该早就知道,生活来不得半点游戏。只是没想到,惩罚来得如此之快。终于,陈惜惜带着凛然正气,带着鄙夷眼神,带着重创后的怨恨,前来寻仇,如果说敌人起初虚晃两枪时周丽倩尚能招架,那么,当对方甩出手榴弹式的武器后,周丽倩立即就感到了力不从心。她这才认识到,自己一向追求的“完美”,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恋和过度的贪婪。如果说,因为爱,和魏春风持续了三年之久的感情是情有可原,那么,因为贪,该放手时不放手,那就不可饶恕了。
从茶馆离开的时候,周丽倩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
巨大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曾经的骄傲在一瞬间布满裂痕。两个曾经让她不屑的词汇——焦虑和恐惧,渐渐地侵蚀了她的心灵。面对刚刚为她敞开的幸福婚姻之门,她却仿佛突然走到了黑洞洞的地狱门口。
她没有办法使心灵回复到宁静,也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晚周丽倩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小区门外的树影里,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走来走去。
她从出租车里钻出来时,远远地,他就已经发现了她,快步迎了过来。
这个男人,是柳宗原。
“你还没睡啊?”她含着歉意。
“你不回来我能睡得着吗?”他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揽入怀里,侧头在她脸边亲了亲。
两人上了楼梯,拧开厚重的防盗门。进了门,洗过手,他拉她进厨房,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喝了它。”他说。
“你做的?”
“嗯,给妈喝了一碗,留了两碗,咱俩一人一碗。”
宽大的餐桌,就在厨房里摆着。两人坐在餐桌旁,一人一碗,喝了。
“怎么样?”
“甜。”她把两只碗送进水池,拧开水龙头。莲子羹的淡淡的甜味,从舌尖渗到了心里面。
婚前,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爱她,会待她这么好。如果想到了,或许会做出一些必要的放弃。婚前,她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其实没有什么钱。他曾挣到过很多很多钱,可这两年股市行情并不好,尤其做私募后,出过一次事故,有一位同行在事件中自杀,而他,赔出去一大笔钱,除了保住这套背着贷款的房子,几乎便要倾家荡产。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她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婚姻,他给了她。
他还给了她一种踏实的温暖。这才是她从小到大,心底里热切渴望的东西,不是辛苦打拼了十年赢到一个护士长的身份就可以取代的,也不是给过她爱和激情的情人能够取代的。他给的这些让她感觉到另一种幸福,来自生活的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实实在在的幸福。愈是幸福,愈是怕失去幸福,对发生在过去至今仍不曾过去的事情,便愈是恐惧。这一晚周丽倩在丈夫身体的下面,在丈夫血脉贲张牵着她在性爱海洋里畅游时,她紧紧地抱着他,心中充满了以前从不曾有过的恐惧。
第十五章 山穷水尽
1
在又一个无聊的会议上,李扬收到一条短信,“狗熊每天上山锻炼身体,一天王八也想上山,熊说:你把四条腿收进去,我抓住你上去。上到山顶,树上一只鸟狂笑:瞧你那熊样,还拿个翻盖的手机呢!”李扬看后就想笑,忍着,习惯性地转发给田歌。本欲逗田歌一乐,半天不见回复,到了会议结束时,他差不多忘了短信的事,她却忽然回复过来,“二十万的事,你啥时去和春风媳妇说?宜早不宜迟,不能再拖,拖越久越不好办。”
李扬脸上的笑意,仿佛挨了霜一般,顿时就冻住了。
现在想来,田歌对生活的要求实在是太低了些,低到只要有房住,就可以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小区里一栋栋楼房,住顶层阁楼的并非自己一家,可当初搬进来时的左邻右舍,似乎已经找不到谁家没有另置新房改善居住条件的了。搬了新家的,空出来的阁楼就租了出去,每隔不久田歌就会看到,相邻房子里冒出来莫名其妙的新面孔,租房客都无法忍受长住阁楼,因此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田歌和李扬,如同顽强的战士,一年一年雷打不动地坚守着。
中午在医院食堂里吃饭,同事讨论最多的,不是业务,不是病号,主要是房价问题。房子仿佛成了一个永恒主题,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充斥于耳,摆不脱也甩不掉。
一位年龄和田歌差不多的男麻醉医师叹道:“我的预期一次次被拉高,一开始打算买个五十万的,一家人吭哧吭哧攒了两年,积蓄增加了十万,房价涨了三十万,加上贷款,心理预期被迫提到八十万,房子还是两年前的房子,新房变成了二手的,又攒了两年,积蓄增加了十五万,房价又涨了四十万。靠,房子还没买成,人倒要疯掉了……”
立即有人调笑他,“你一年两年的就能攒十万、十五万的,够能攒的啊。”
“靠!全家人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我烟都不抽了,再这么下去,非憋出病不可。入错行了,下辈子,如果到医院来,至少也要去外科,说啥也不能干麻醉了。做得好,功劳是人家的;做得不好,罪过是自己的……”
田歌道:“总比我们B超强多了,下辈子,要干就干骨科……”
“骨科怎么啦?小田,你要愿意咱俩换换?一天到晚累得要死,没日没夜、没白没黑的,你多清闲啊……”一位年轻的骨科女医师接话道。
“装什么啊?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恨不得全社会人人都长成长颈鹿那样……”田歌本是笑脸相对,以玩笑的口吻调侃的。
谁知那位骨科医师不知是挨了领导的骂,还是受了病人的气,或许是手术出了问题,或是吃错了药,简直中了邪一般,一句话就翻脸了,气冲冲地冲田歌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拿了不该拿的钱是吧?我告诉你,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能瞎说,你这样红口白牙乱放炮,是要承担责任的,属于诽谤,知道吗……”
田歌没想到一句笑话惹来对方的不愉快,原本就缺乏耐心,当时也恼了,“怎么叫诽谤了?我提你名了道你姓了?说你了吗?在座吃饭的就你一个骨科的?干吗就你耳朵发热心发虚呢?”
双方当即就叮叮当当地干起了嘴仗。
在医院里,连鬼都知道,来钱最容易的当属骨科医生。当然,来钱容易是建立在心够狠、手够辣、刀子够快的基础上的。有些骨科大夫恨不得人人都长成长颈鹿,一旦出了祸事,一撞给断成十八截,抬到医院,断一截安装一块进口钢板,每一块进口钢板一万多,其中就有三四千落入主刀医生的口袋了。没看到吗?骨科医生从实习生开始,只要在医院混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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