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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软红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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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不进去,左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的平安扣吊坠,一下又一下。
  她的声音低低地,一声迭一声。
  “醒过来,眠眠,醒过来。”
  祝星萤在病房外守了整整一天,顾澜沉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她回家休息,他亲自开车把她送到楼下。
  祝星萤打开车门,一只脚垮了出去,她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谢谢你,顾澜沉。”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他面色如常,笑着说道。
  回到家,祝星萤洗了半小时的澡,她没什么食欲,还是勉强地吃了一点,方便一会儿吃感冒药。
  接着又给猫咪布了猫粮。
  看着几只猫埋头在自己的碗里吃着。
  她蹲下,一下一下地顺甘来的后背,声音轻地一吹即散,“甘来,他出了车祸,都是我不好,偏要他来参加演出,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她抚着胸口的平安扣,在心里暗暗发誓。
  如果三尺之上真的有神明,只要姜眠能够好好的,她甘愿拿自己的寿命为他续命。
  只要他能好好的。
  甘来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抬起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朋友跟她说,昨晚她撂下演出赶去医院,多亏了备用演员救场,经此一事,那个演员也一跃跻身大舞台。
  她在当天下午接到了主办方的电话。
  “祝星萤,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你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没想到是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她握紧手机,“对不起,所有的赔偿我会如数打给您,昨晚我的丈夫出了车祸,我必须赶过去,很抱歉。”
  “别再找借口了,犯错就是犯错,昨晚你不仅是对我们不尊重,更是对所有观众的不尊重!请你明白这点,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还是感谢您的看重。”
  挂了电话,祝星萤苦笑着地放下了手机。
  不一会,沈芹云的电话也来了。
  刚一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传来沈芹云的怒吼声,“祝星萤,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我……”
  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她厉声打断,“别跟我说这样那样的理由,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就算天塌了也给我顶着跳完,你有没有作为舞者的基本操守,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她沉默地听完她的责骂,“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
  沈芹云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还得去给你善后,能用钱摆平最好,就怕到时候没人敢用你,你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也让我省点心吧。”
  挂了电话,她将手机扔到一边,或许是吃了感冒药的缘故,忽然来了睡意。
  她将甘来抱上床。
  甘来很乖,平时不会跳上床来玩,有时候它的小猫顽皮地跳上来,它才一只一只地叼下来。
  她抱着甘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见姜眠醒了过来,她满脸欣喜地要去抱他。
  可是一转眼,他冷着脸问她,“你是谁?”
  她是被硬生生吓醒的,醒来一看竟然都八点多了。
  窗外明晃晃的阳光洒落了一地。
  睡得太多,浑身难受,她先给舞行的值班老师打了电话,说今天不用找人代课,她等会就会到。
  她打了个车到舞行门口,时间不早不晚,去换了体操服,全身心投入教学中。
  中午休息时间,叶嘉嘉跑过来,拉了拉她的手臂,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她,“祝老师,你不开心吗?今天都没怎么见你笑。”
  祝星萤的心瞬间软了大半,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叶嘉嘉乖,老师只是有点累。”
  叶嘉嘉眯着眼睛笑起来,“妈妈总是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祝老师你也会的。”
  她微微笑起来,“嗯,一定会的。”
  下了课,她简单地吃过晚饭,去医院看了看姜眠。
  他还是跟昨天一模一样,她站在走廊上,凝神看了半响,突然感觉身边有人靠了过来。
  她偏头一看,是迟凛。
  他没有在看她,她猜想,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或许是有些怨她的。
  她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站了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凛微微叹了口气,“我从没见他对一个人这样上心。”
  祝星萤沉默地听着。
  他启唇又说,“他昏迷的前一秒,竟然是让我接电话。”带了点无奈,又不可置信的笑。
  她不自觉弯了弯唇,眼眶瞬间湿润起来,软软的嗔道,“傻子。”
  他望着她,认真地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很爱你。”
  “我知道。”她颔首,说道。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十七八岁那阵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是那会儿他的喜欢是横冲直撞的,容易把她和自己弄伤。
  分别七年,他成熟了很多。
  现在他的喜欢是润物无声的,她不易察觉,但是只要她回过头,就能看见他的喜欢一直原封不动放在那儿。
  只增不减、亘古不变。
  沈从文曾经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三天后,封尘被转到普通病房。
  接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教小朋友跳舞。
  当她赶到医院时,打开病房门,一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他。
  他还没有醒来,但情况多有好转,医生说急不得,还是得看个人的造化。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冰凉凉的。
  他没什么反应。
  她每天都会来,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话,像个啰嗦的小老太婆,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虽然都是她的自言自语,可是她还是不厌其烦地每天准时过来。
  不管她说了多少,最后两句话总是千篇一律的。
  第一句是,“醒过来,眠眠,醒过来。”
  第二句是,“如果你醒过来,咱们就去结婚好不好?”
  她习惯了等待,以前等他回来,现在等他醒来。
  她很擅长等待的,守着一年四季,七年如一日地过。
  醒过来,姜眠,醒过来。


第37章 宣誓
  今年的夏季; 比往常还要气势汹汹; 时候正好赶上午间,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
  十二点钟的太阳。
  晃人,又烫人。
  推开玻璃门,走进舞行,迎面扑来的冷气驱散了热浪。
  祝星萤在前台耐心地给咨询的家长解释,家长问了问身后的小女孩; 填了报名资料。
  送走了那位家长,祝星萤坐回位置上整理资料; 想着或许该多聘请几位舞蹈老师了。
  前几天; 盛笑还约她去避暑山庄,被她婉拒了; 理由是工作太忙走不开。
  她也没说假话,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最近放暑假,生意真是越来越多了; 这是给你带的炒饭; 再忙也记得吃。”舞蹈老师走进舞行; 将打包盒给她。
  祝星萤道了声谢; 跟老师换了班; 去休息室吃了午饭。
  医院的病房里,阳光投射在洁白的被褥上。
  床上的男人指尖微动; 眉头皱起; 缓缓地睁开了眼。
  迟凛正在打游戏,不经意地抬眸; 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怔,又惊又喜地蹦起来,手机被扔在一边。
  “尘哥你终于醒了!医生医生,他醒了!”
  他睁开眼,张了张嘴,气息进出。
  迟凛俯下身去,“尘哥你说什么?大点声。”
  接到迟凛的电话时,祝星萤正在吃午饭,她急急忙忙赶来医院,推开病房门。
  迟凛连忙站起身,“你终于来了,尘哥他醒了,一个劲念叨什么南南的。”
  祝星萤走了进去,一步又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没有什么真实感。
  迟凛悄悄地开门出去,很体贴地给他们留了二人空间。
  多日缠绵病榻,他面色苍白,有实质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眼窝深,瞳色浓。
  他看着她,张了张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祝星萤知道,他说的不是南南,而是囡囡。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不敢移开视线。
  她轻轻地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抱怨,“你终于醒了,等你好久了。”
  姜眠微微抬了抬指尖,说了第二句话,“不哭。”
  他眼里的心疼那么明显,顿了顿,又重复道,“囡囡,不哭。”
  她的眼泪更汹涌了,就像一场迟来的海啸。
  她拉起他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将额头轻轻靠在上面,一声又一声地缓他眠眠。
  他心疼又温柔的看着她,费力地抬起那只手为她擦眼泪。
  医生说他身体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祝星萤给他牵好被子,坐在一旁的椅子看着他。
  看得出他很困了,眼睛似闭非闭地,他的手拉着她的,好像是想再多看她一眼。
  祝星萤看着他,温声道,“睡吧,我坐在这里陪你。”
  少时,他才抑制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祝星萤给舞行的任课老师发了条短信过去,大意是自己有急事,麻烦她下午代下班。
  老师也不推脱,回了个好。
  她的视线从两人握着双手攀爬至他精致的眉眼,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鸦青色的阴影,整个人沐浴在十二点钟的阳光里。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稍稍弯下腰,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还未来得及离开,身上的男人突然轻笑一声,张嘴含住她的,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迟凛刚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给他们关上门,嘴里嘟囔着,“打扰了打扰了。”
  一吻毕后,她微喘着气。
  “你装睡?”她偷亲被抓包,恼羞成怒地说。
  姜眠一脸无辜,“你一直在看我,是个人都会醒。”
  她耍赖,“我就不会。”
  从姜眠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见她耳廓处微微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囡囡。”他看着她,声音不自觉柔了八个度,“过来给我抱抱。”
  她不敢使力压住他,只能虚虚地靠着,听见他在头顶说,“我很想你,这七年没有一天不想。”
  “你还装作不认识我,你还凶我。”她立起身,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他连忙应下,“都怪我。”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你一定不可能不要我的,我等你以后告诉我。”
  她乖巧的话语,却让他喉间一哽,勉强地笑了下,“囡囡真乖。”
  她拉着他的手,近乎乞求地看着他,“我乖,你不要走了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他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好。
  他没有告诉祝星萤,当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他就在想,他的囡囡该有多难过。
  他后悔了。他之前还对她那么冷漠。
  他还想告诉她,他不是坏人,他没有让她失望。
  明晃晃的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琥珀色的、有温度的。
  姜眠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敞亮了起来,哪怕他的生命还剩最后一秒钟,他也想和她一起度过。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是他的墓地。
  奶奶口中的惜命,他好像有些懂了。
  他不怕死,只怕死在她前面。
  最终,姜眠还是沉沉地睡去了,他真的伤得很严重,虽然他不说,但是祝星萤还是能感觉到他有多痛。
  家里还有猫,祝星萤没有留在医院。
  姜眠睡去前,让迟凛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畅通无阻,车稳稳地停在小区楼下。
  祝星萤打开车门下去,站在路灯下,“麻烦你了。”
  迟凛不在意地摆摆手,冲她露齿一笑,“不用客气。”
  接下来的几天里,祝星萤只要没有课,都会去医院陪姜眠。
  迟凛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饮食方面都是医生嘱咐的,她每天只用陪他聊聊天就行了。
  她有时候会告诉他那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刚开始确实很难熬,她走在路上,看见任何东西都会联想到他,然后红了眼眶。
  姜眠总会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喜欢听她讲他缺席的那段日子,他能靠想象拼凑出她的生活,弥补了脑中那块空白。
  但是每次听完,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他在就好了。
  她似察觉他心中所想,弯了弯唇角,话锋一转道,“不过都过去啦,现在我有你了。”
  姜眠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对不起。”
  有很多句对不起想对她说。
  对不起七年前的不辞而别,对不起再见时的冷言冷语,对不起错过了她的青春,对不起逼迫她独自长大。
  从今往后,他都会陪着她。
  不管前方荆棘丛生,不管路有多难走,他都会牵着她慢慢走。
  祝星萤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坚定,忽然就红了眼眶,她垂下头,软声软气地嗔道,“你又把我弄哭了。”
  他喜欢看她撒娇的样子,也喜欢看她使小性子,就好像只有再亲昵一点,才能弥补那七年的空缺。
  姜眠的伤整整养了半年,直到医生终于松口,说可以下床活动了。
  他撑着拄拐,每天和祝星萤在医院楼下散散步,偶尔和住院部的人唠嗑几句。
  每当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时,他都会灿灿的笑着,说这是我老婆。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站在国旗下庄严的宣誓。
  烈日当头,他穿着象征着光荣的警服,目光严肃坚定,朗诵着郑地有声、铿锵有力的铮铮誓言。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
  那时,他在心里默默加上一条。
  爱祖国爱人民爱囡囡。


第38章 陪伴
  时光翩然轻擦; 到了姜眠出院那天; 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好,加上住院期间多有注意,创伤后遗症的几率不大。
  祝星萤轻轻推开门,男人背对着站在床前,有条不紊地折叠衣物,黑色束口休闲裤勾勒出修长遒劲的双腿。
  他稍稍偏头; 下颌骨线条完美流畅,阳光给他镀了一层柔光。
  她突然想起以前; 他们患肺结核住院; 出院前整理行李,姜眠把衣服裹成一团; 折得一塌糊涂。
  时隔七年,再见面时,他折的衣服已经能够媲美服装店店员。
  祝星萤有些感概; 走过来帮他折。
  姜眠却拿过她手里的衣服; 指了指一旁的果盘; “那边有洗好的水果; 先去吃着; 我马上就好了。”
  她确实赶不上他,于是乖乖地点了下头; 走到一旁坐下。
  她挑了颗圆润可爱的红苹果; 咔嚓咔嚓咬了几口,满口溢满清甜的味道; “迟凛呢?”
  他漫不经心地回,“下去开车了。”
  姜眠整理好行李,回过头就看见祝星萤鼓着两边腮帮子咀嚼苹果,模样像极了叶嘉嘉养的小仓鼠,整个人又软又萌。
  她今天穿了件靛蓝染料扎染的纯棉上衣,干净又利落,像是生活在森林里的精灵,如井水般澄澈。
  他心下一动,走过来摸摸她搭在肩上的头发,“怎么不扎上去?”
  她鼓着腮帮子,理所当然地说,“麻烦。”
  “懒猪。”他笑骂了句,站到她身后,取过桌上的一次性梳子,撕开外包装纸。
  他动作轻柔地将那把长发挽到脑后,“带头绳了吗?”
  “带了。”她乖乖地坐好,将手腕上的头绳递给他。
  姜眠接过,那圈头绳很是眼熟。
  黑色头绳上绑着两颗红色豆子,奇怪的是绳子很新,可红豆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岁。
  他心下一动,用指尖拨了拨红豆,指腹反复摩挲,“这是我送你那个吗?”
  她背对他点了下头,“这几年断过几次,换了好几条黑绳子。”
  他垂下眸,将头绳戴在手腕上。
  她的发质细而软质,他握住梳柄从发顶疏到发尾。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
  “笑什么?”
  她歪着头说,“你现在特别像给新娘疏头的媒婆。”
  他从鼻间哼笑一声,果真按照剧本来演,“一梳梳到尾。”
  再疏,“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他的声音突然柔了下去。
  此生的愿望皆在这三梳里了。
  梳通后,他将秀发轻挽,神情认真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不一会,他放下了梳子,“好了。”
  祝星萤不慌着照镜子,颔着颌,注视他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
  他又笑了一声,弯下腰,嘴唇轻碰了碰她的脸,“我们囡囡真好看。”
  两人搭乘电梯到了停车场,迟凛早就在那儿等着了,姜眠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替她开了后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去。
  迟凛透过后视镜看来,“尘哥,我们先去哪儿?”
  姜眠与他对视,“我的住所。”
  十几分钟的车程后,停在郊外的一所小别墅门口。
  迟凛抬起眼尖看他,随手点了根烟,“尘哥,你有空回去一趟,上次那件事还没查清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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