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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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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格拉姆凑近她的脸:
  “但是我记得你的感觉。”
  李文森不为所动地看着那张放大的英俊面孔:
  “我们以前见过面?”
  “如果是普通人关于见面的定义的话,没有。”
  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但是我见过你发表在《科学美国人》上的论文。老师,你长得和你写的论文很像。”
  李文森:“……”
  她的相貌是有多可怕,才会长得像一篇论文啊。
  “正是因为那篇论文吸引了我,我才学习中文,来到中国。但是我没有料到,我会一年见不到我的导师,甚至连她的住址和手机号码都打听不到。”
  他直起身,有些困扰地看着李文森的脸:
  “更没想到,我的导师年级这么小。我看到你的学历,又听说你已经和一个男人同居,还以为你至少二十五岁了……喂,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
  “而且脸色如此苍白,你生病了吗?”
  他夸张的担忧道:
  “还是和你未成年同居的无耻男人虐待了你?如果是后者,我可以借你一个坚实的怀抱哭一哭。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看错对象也是常有的事。”
  “……”
  李文森微不可见地眯起眼睛。
  刻意夸张的言辞,戏剧化的表达方式。
  无一不在告诉她——他在胆怯。
  胆怯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最初,正因为畏惧饥饿,才使人有了贫富之分,最终造就第一个国家的诞生。
  同样的,只有胆怯,才会让一个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主动权。
  ……
  “中文不错。”
  她抽回自己的手,又从裙子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
  这才抬起头笑了一下:
  “想必,你就是被沈所长硬塞到我手里的拖油瓶,英格拉姆先生?”
  ……拖油瓶?
  英格拉姆笑容不变,但还是僵了僵:
  “英格拉姆,是的。”
  “是就好。”
  李文森笑眯眯地打量了他一眼:
  “像你这样,高中毕不了业就走后门进大学,大学毕不了业又走后门读研究生,现在还能让所长大人破例把你送到我手里调。教的人。英格拉姆先生,你的后台真是硬到让我难以想象。”
  “……”
  “哦,对了,中文里‘走后门’这个词的意义也是非常丰富的,需要我为你讲解一下吗?”
  “不用了。”
  英格拉姆的笑脸这下撑不住了。
  他瞥了一眼刘易斯:
  “抱歉,老师,我想我的真实简历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这种保密协议你也信?”
  李文森夸张地睁大眼睛:
  “学历造假本身就是违法的,这样的保密协议本身不具备法律效益,你不会还指望有律师帮你打官司吧?”
  她温和地笑了笑:
  “英格拉姆先生,你可以天真,但你不能信邪呀。”
  英格拉姆:“……”
  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易斯:“……”
  他从不在李文森审案的时候,打断李文森。
  没错,这是李文森的审讯方式。
  从她进门的第一秒,审讯,已经开始。
  ……
  “更何况,我根本不用看你的真实简历,你的一切,早已经被你自己告诉我。”
  李文森拿过他手里的香水瓶。
  黑色的、粗糙的瓶身——
  “明显是你自己烧的玻璃瓶吧?Michele Salome is 13 years old,我觉得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什么,比如……MS…13。”
  她微微一笑:
  “我猜,你是传说中‘野蛮的萨尔瓦多人’吧?”
  英格拉姆:“……”
  MS…13是洛杉矶最大黑帮之一的西班牙文缩写。
  全拼是Mara Salvatrucha,英文翻译过来,就是“野蛮的萨尔瓦多人”。
  而13,据说指的是这个黑帮最早的老巢,洛杉矶市第十三街。
  ……
  “当然,这个名字指的也有可能指的是你的初恋女友,但如果结合你舌头上的穿孔,还有你吻我的手背时,脖子后那点没有完全洗干净的几何纹身,想要推测出你曾经参加过洛杉矶黑帮非常容易。”
  MS…13有一个不太为人知的帮派手势——食指和拇指分向两边,无名指和中指弯曲,大拇指横在这两个指头之上。
  英格拉姆后颈残留的淡淡青色痕迹,是一个杂乱无章、毫无美感的几何线条图形,粗看看不出来门道。
  但如果仔细把相近的线条连成块,就能比较明显地看出——
  这就是MS…13的标志。
  李文森拍了拍英格拉姆的肩膀,绕过他,在审讯桌边站定。
  看似轻描淡写,却早已将他被戳破谎言时,每一丝细微的身体反应都记录下来。
  大到面部肌肉活动,嘴角扬起角度。
  小到眼球偏向方向,和震颤频率。
  这些细节,都被她转换成数据,收在眼底,记在心里,随时备用。
  ——她的测谎标尺,向来量身定做。
  “更不用提你手臂上的注射孔了,英格拉姆先生,和我同居的无耻男人曾经告诉过我,从伤痕随着新陈代谢变淡的程度,可以推测出它们出现的时间,而在这一点的验证上,针孔尤为明显。”
  因为针孔伤痕的大小基本是固定的,不存在太多的不肯定因素。
  而英格拉姆提交的电子简历上,他出生于英国传统家庭,只有高中在美国读书,其后被“调剂回国”,大学突然念起美国一个还算不错的法学院,结果没过一年,又因为“兴趣不符”,回到英国念大学。
  这么简单的推理,如果是乔伊来,大概是说都懒得说……
  ……
  “真是不凑巧,英格拉姆先生。”
  李文森双手撑在桌子上,白皙的手指与漆黑的木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和我同居的男人不仅没有虐待我,还聪明过了头。不说我自己的专业课程,就说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只要漏出一点点,就足以应付你这样毛没长齐的大男孩。”
  她笑了笑。
  漂亮的红唇,在灯光下折射着水波的光芒,配上她苍白的面孔,反而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惊艳来。
  “所以,别给我耍你那些小花招,乖乖坐下来,聊一聊那天晚上,你在后山看到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可以天真,但是不能信邪”是昨天晚上朋友吐槽我的,这叫现学现卖真可爱。
  不用你们提,我自己觉得剧情慢死了,原定今天案子都审了大半了,乔伊都过来送夜宵了,结果写到最后,乔伊连个毛都没有出现……

☆、第48章

  西路公寓五号是一栋老房子。
  陈旧、泛黄,像一张灰尘满面的脸。
  它位于最角落的角落,在这家科研所投资建立之前,它已经沉默地矗立在这冷僻的一角,从冬天到夏天,从十九世纪,到二零一六年。
  乔伊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海边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还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过短短片刻,就只剩下了瓦片窗檐上,淅沥淅沥的滴水声。
  他望着窗外夜色。
  淡淡的路灯,笼着李文森照料的花园。
  从一楼的窗子朝外看,是大丛大丛淡粉色的山茶花,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枝干盘根错节,罩在伽俐雷临时开启的防风玻璃罩里,自成一个世界。
  深绿色的叶子被粉色的花海遮盖。
  远远看去,他们的花园就像沉没在了花海里。
  李文森去年搬进来后,一个人从五十多公里外的木材厂运来了几根木头,在花园里扎了一个她永远不会使用的秋千。
  有一次,他坐在沙发上看书,心不在焉。
  偶抬起头,就看见李文森,端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坐在敞开的落地窗前,身前盛开着大朵粉色山茶花。
  她凝视着那只在风里晃悠的秋千。
  就像凝视着,很久以前,某个繁花似锦的春天。
  ……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不再提搬出另住的事。
  李文森,她活着只为保守一个秘密,一旦与这个秘密分离,她就会被撕裂。
  他不能强行把她从她自己的世界里摘出来。
  只能去她的世界里,拥抱她。
  ……
  一声轻巧的瓷盏碰撞声,乔伊轻轻把素白色咖啡杯放回窗檐。
  咖啡杯杯底用深深浅浅的灰色,染出山峦一般的痕迹。
  就如同窗外,李文森时常凝视的景致一般。
  ……
  “先生,您终于要去把夫人揪回来了吗?”
  伽俐雷飘在乔伊身后,拿着自己的断臂,满怀希望地说:
  “快十点了,夫人已经出门三个小时十七分钟零八十五秒,您如果再不去把她带回来,按夫人的习惯,说不定今天又会随便睡在哪个储藏室放扫把的角落里。”
  ……这是李文森的奇怪规矩。
  她可以坐十二点后的车,但她不走十二点后的夜路。
  而且,她对睡眠环境的要求极低。
  他们还在英国生活的时候,李文森有一次单独在麦当劳边看书边啃鸡翅,啃得忘了时间,凌晨一点才发现身边人都走光了,又没看到的士,就直接睡在了麦当劳里。
  当时,乔伊没打通她的电话,以为她被绑架,凌晨一点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市,仍然没有找到她。
  他不得已,人生中第一次学代码破解,入侵了城市监控网络系统。在一点半之前,终于从全市五十六万个监控视频里找到她消瘦的身影。
  就看到,她走进了一家……麦当劳。
  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
  乔伊这才把她从这家垃圾食品店的一条长椅下面揪出来。
  没错,不是长椅上。
  而是长椅下。
  因为麦当劳的灯光太亮,她睡不着,又看地面比较干净,就直接钻到椅子下睡了……还把凳子上的坐垫一起带了下去,铺了一张舒服的床。
  其间从容又礼貌的作风,惊呆了一片营业员。
  ……
  “她想睡在外面,就睡好了。”
  乔伊把咖啡倒进垃圾桶: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要是真和您没有关系,您刚才一直站在窗户边干什么,大半夜赏花吗?还是大半夜求雨?
  当然,伽俐雷并没有把这句吐槽说出口。
  它只是忙碌地跟在乔伊身后,收拾着李文森留下的烂摊子。
  一边担忧地说:
  “伽俐雷不知道夫人去了哪儿,但在里,夫人能选择用来睡觉的地点,除了课桌就是书桌,再说,她的骨骼那么细小脆弱,万一老鼠经过,把她的手指踩断了可怎么办?”
  “……”
  连多余的苍蝇都不许有,哪里来的老鼠?
  乔伊的手指在书架上缓缓移过,在李文森的笔记本上顿了顿。
  最终,他还是把视线移开,抽出一本《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完全没意识到这本书他早已经看过了。
  “虽然您此刻表现得无动于衷,但伽俐雷可以理解您。”
  伽俐雷一手托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用抹布把地上的灰尘拂去:
  “如果伽俐雷的太太像夫人那样,不仅对您的爱意视而不见,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您的心踩在脚底,将您的爱情视作尘埃,伽俐雷一定会把它的电源线拔了的。恕伽俐雷直言,您就差把生命双手奉献给她了……”
  “……”
  乔伊放下书:
  “你能不能去我看不见的地方吸尘?”
  “您本来就看不见伽俐雷。”
  伽俐雷小心地说:
  “您又因为思念夫人过度导致大脑损伤了吗?哦,这真是灾难,先生您的大脑可是全世界的珍宝……”
  “……”
  乔伊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闭嘴?”
  “伽俐雷说的是肺脏的语言,可您却对伽俐雷如此刻薄。”
  伽俐雷委屈地说:
  “这就是爱人和管家之间的差异吗?”
  ……在中文里,那叫“肺腑之言”,不叫“肺脏的语言”。
  不过乔伊显然没那个好心,去纠正伽俐雷的中文误区。
  他只是伸长手臂,想要把电脑从垃圾桶里拿出来,直接从根源上切断伽俐雷的语音系统供应。
  就像切段人大脑和脊髓的链接。
  某种程度上来说,人工智能是人的拟态。
  人类用数据创造智能机器人,就像是,上帝根据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
  ……
  这个垃圾桶已经成了西路公寓五号的电脑包,伽俐雷很贴心地清理了里面所有的垃圾,用一个干净的袋子把苹果笔记本盛在垃圾桶里,方便主人们随时取用,用完再扔。
  ……人类果然很无聊。
  乔伊的手刚碰到垃圾桶里的电脑,忽然顿了顿。
  角度不对。
  他离开房间的时候,笔记本的左角、他书架上右侧角和茶几边角,差不多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形。
  但此刻,已经一百八十多度了。
  垃圾桶的位置没有变,说明李文森和机器人管家的世纪对决并没有波及到垃圾桶。
  那么就是,李文森离开前,动了电脑?
  ……
  “啊哦。”
  伽俐雷停下力臂抹地板的动作,从沙发底下拿出一包未拆封的卫生巾来:
  “伽俐雷差点忘了,夫人今天差不多是生理期了呢,您真的不去找她吗?”
  “……”
  乔伊刚想开机,手指就卡在了开机键上。
  他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到生理期,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因为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没有带卫生巾,就像是游泳的时候被鲨鱼脱掉了比基尼,您当然应该去助她一臂之力。”
  伽俐雷开心地说:
  “这刚好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呢,先生,虽然生理期不能全垒打,但是您从此就是能够和她探讨卫生巾品牌的男人了。”
  “……”
  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成为,和李文森探讨女性用品品牌的男人?
  乔伊的手指在鼠标盘上停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打开李文森不久前关闭的浏览器。
  ““夫人的卫生巾落在了沙发底下,一定是在攻击伽俐雷的时候,从她的包里掉了出来。”
  伽俐雷把包装拆开,欢快地飘来飘去:
  “快,先生,伽俐雷再帮您准备红糖水,您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找夫人了。”
  它话音刚落,一群残缺不齐的力臂,立刻群魔乱舞一般地滑向厨房,烧水的烧水,找糖的找糖。
  “不必了。”
  乔伊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淡淡的蓝色光线,反射在他漂亮的眼睛里。
  “那根本不是李文森掉在客厅里的,而是你偷偷从她包里拿出来的。和你上次偷偷从她包里拿走她的冰袋,引我去电影院救她的手法,一模一样。”
  他一开始无法确定那个冰袋的用途。
  直到那天晚上,他把李文森从地下室里抱出来的时候,看见她眼角那丝,被冻住的泪痕。
  她的冰袋,作用是消肿。
  她历经生离死别无动于衷,看科幻电影却会哭。
  这绝不是正常的心理状态。
  她小心翼翼地瞒住他,是害怕他通过统计使她哭泣的情节,进而推测出她的秘密。
  ……
  “你的女主人滴水不漏,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可能忘,而能进这个房间的只有我们两个和你。”
  所以,答案只能是伽俐雷。
  乔伊平静地说:
  “而在,能命令你对我撒谎的,只有一个人。”
  ——沈城。
  现任的君主。
  又或者……
  一个傀儡。
  ……
  浏览器的访问记录里,除了游戏通关攻略,什么都没有。
  李文森以前从没有用他的电脑查询过除了游戏之外的事,这次会破例用他的电脑登陆其它页面,大概是觉得,他已经把电脑扔了,所以不会再打开看。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滴水不漏地删除了她的访问信息。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乔伊熟练地翻出搜索引擎的代码库,从那些一页一页天书一般的代码里,准确地复制出一行来。
  电脑的语言,有电脑语言的规律。
  U盘里的东西被删除了,只要重做扇区,就能轻易恢复文件……浏览器信息的找回甚至更简单。
  你永远无法从电脑里删除任何东西。
  就像,你永远没有办法治愈癌症。
  ……
  乔伊把那一行代码重新编码成浏览器认可的格式,粘贴到搜索框里。
  “在不违背人类利益的情况下,伽俐雷只能遵守主人的命令。”
  伽俐雷的力臂垂了下来:
  “但伽俐雷能保证,伽俐雷没有任何伤害女主人的意图。”
  “幸好你没有表现出这种意图。”
  他一边登陆李文森之前登录的页面,一边说:
  “否则,你现在就是一堆废铁。”
  “叮咚”一声,屏幕弹跳出密码提示框。
  在确定没有自动销毁装置后,乔伊把李文森最可能选作密码的几列数字都试了一遍。
  依然没有打开。
  ……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李文森给这个页面设的密码,最防备的人,一定是他。
  那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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