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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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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曹云山伸出手:
  “那我再去给你买两盒冰淇淋。”
  ……
  李文森不明所以看着他。
  买冰淇淋就去买啊,一直伸着手做什么?
  “当然是拿钱。”
  曹云山诧异地说:
  “难道你指望我请你?抱歉,你没漂亮到这个份上。”
  李文森:“……”
  曹云山离开不到一分钟,地下室放映厅里,就响起了汉斯…季默为这部电影写的片尾曲。
  故事结束了,史诗落幕了。
  人也要散场了。
  头顶上一盏一盏的枝晶吊灯渐次亮起,本来就不多的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李文森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她望着前方空旷的座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才开始收拾她和曹云山留下的垃圾。
  人很快就走得差不多,她身边坐着的男人却一直没有起来,她也没在意。
  直到她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坐在那里。
  她这才觉得不对,回头看了一眼——
  “陈……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还在想,我的小小姐视线全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呢。”
  漂亮的男人笑眯眯地至下往上看着她: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叫什么名字?”
  ……又?
  好吧,她的确忘记了他叫什么。
  应该说,那张过分精致的个人档案,她只瞥过两眼,压根没有花心思去记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记得呢?一个病人罢了。
  “当然不会。”
  她含糊地说: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但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
  他纹丝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仍是刚才那副笑容,却莫名让李文森觉得
  ——压力。
  “是吗。”
  男人盯着她,慢慢地,又笑了起来:
  “那你说,我叫什么?”
  “……”
  李文森也笑了一下:
  “陈先生真有意思。”
  “谢谢。”
  他的笑容,漂亮得没有一丝阴影:
  “如果你忘记了我的名字,可以问我呀。”
  “……”
  李文森忽然笑了起来:
  “好啊……你叫什么?”
  “陈世安。”
  陈世安双手插着口袋,身体微微前倾:
  “我叫陈世安。”
  “陈世安。”
  就在李文森念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压力消失了:
  “你也在这里看电影?”
  陈世安眨眨眼:“好巧,是不是?”
  ……好巧?
  一个六百九十万人口的城市,偏偏就她和他这么巧地相遇在一个偏僻得狗都不来的私人放映厅,看同一场早已过时的电影,还是隔壁座?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李文森笑了笑。
  但是下一秒,她瞬间收起笑容:
  “我没有这么天真,陈先生,你尾随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乔伊是全文唯一一个花了脑筋的名字。
  像曹云山这样的,都是输入法里打一个“曹”,后面直接跳出来的。
  而一般,剧情是这么被确定的——
  “那是二零零六年,四月九日。”这句话听起来好装逼!好带感!就是它了!至于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它呢,以后再说。


☆、chapter 28

  ……
  放映厅小盏小盏的细碎灯光从他头顶打下,他的发稍沾染上了一层油画般的色彩。
  黛蓝色柔软天鹅绒座椅,深红色窗帘。
  他站在她面前,也如油画中的中世纪贵族那样,俊美到有些女气。
  陈世安从她搁置在一边的垃圾里,挑出一张沾着奶油的小纸条,毫不嫌弃地用手指把奶油擦去。
  那是她的电影票。
  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电影票。
  然后,他一只手夹着一张电影票,并排举在她面前:
  “这是一个私人放映厅,每一张票条形码下末尾三个数字,是老板卖票的顺序。”
  他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喜欢怀疑人的小小姐,我的电影票号码,在你之前呢。”
  ……没错。
  李文森看着两张电影票上最后的三个号码,陈世安是004号,她是010号。
  陈世安确实在她之前。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无论怎么说,这种解释都太牵强了,也……太诡异了一点。
  “你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呢?小小姐,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漂亮的男人双手插着口袋,弯下腰,笑眯眯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他把她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她。
  但是,同样的话,由他说出口,就带上了一分暧昧的气息:
  “我没有这么天真,小小姐,你尾随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文森:“……”
  这个回击战打得漂亮。
  年轻人,我竟无言以对。
  ……
  但她很快就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方法:
  “这个你不能问我,我的票是我的同事买的,就是刚才那个,长得很帅但是骨子里带着几分猥琐的青年。”
  她知道自己一下子解释不清楚,于是毫不犹豫地抹黑了曹云山:
  “可能是他对你一见钟情吧,谁知道呢?”
  “……”
  陈世安手放在黑色修身长裤的口袋里,垂头笑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对她说:
  “那真遗憾,我巴不得你来尾随我……你现在是要离开还是等人?”
  “我在这里等我的同伴。”
  “好巧,我也要等我的同伴。”
  “啊,我忽然想起,他应该在外面等我。”
  李文森立刻说:
  “那我先走了。”
  “哎呀,好巧,我也忽然想起,他已经先走了。”
  陈世安笑眯眯地歪了歪头:
  “正好我们一起出去。”
  李文森:“……”
  ……
  幽暗的地下通道。
  漆黑、潮湿,又阴冷。
  她和曹云山进来的时候,曹云山一直在与她讨论猫的饲养和数学古典概型的关系,她注意这么多。
  而离开的时候,李文森才发现,地下室放映厅四周,根本就是废弃的冰库。
  ……又不是停尸房,哪栋大楼需要这么多的冰库?
  如果是用来存放冰淇淋材料,这里的冰库就太多了一些,如果是用来存放海鲜之类干货的仓库,这里的运输又极不便利……谁会把仓库放在货车都开不进来的地方?
  这种神奇的地方,曹云山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更神奇的是,居然还有十几个人,也脑子着火一样,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看一部已经上映了好几年的电影。
  ……
  不过,说到曹云山。
  李文森环视了一圈黑嘘嘘的地下通道。
  一条通往外面,一路有水晶吊灯照明。
  另一条没有灯,只有一扇挨着一扇的,紧闭的冰库的铁门。
  曹云山只是去买一个冰淇淋,现在人都走光了,按理他已经回来了。
  可是,他人呢?
  ……
  “时间不早了呢,我送你出去吧。”
  陈世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如果你喜欢看冰库,我下次带你到堆放冰淇淋原料的仓库参观?保证你一辈子都不再想吃冰淇淋。”
  “……”
  李文森把目光从那些冷冰冰的铁门上收回来,跟着他往上走。
  卖哈根达斯的冰淇淋餐厅已经开始收摊了,正把透明小冰箱收起来,蛋糕盒一个一个堆叠在桌子上。
  一般电影院,要卖只卖那种五十块钱一小盒的哈根达斯,但也有一些地方,会提前向哈根达斯订做冰淇淋蛋糕,再转卖给客人。
  他们走出私人大楼时,已经一个人都看不见了,四周是人工种植的树林,不远处能看到荒凉公路的路灯。
  有一个喋喋不休的旅伴,加上那时路上车还算多。
  她以为,他们只是去市区角落一点的地方。
  但现在看来。
  他们来的,根本就是……荒郊野外。
  ……
  “你很喜欢看科幻片?”
  李文森突然问走在身边的陈世安:
  “否则你怎么会找到这种地方来。”
  “专业使然。”
  陈世安回过头:
  “我的本科,读的就是理论物理,和你是一个专业呢,不过,虽然你比我小四岁,你那时已经是研究生了。”
  李文森:“……剑桥校友?”
  “是不是觉得我比上一秒看起来更顺眼了一点?”
  陈世安笑眯眯地说:
  “你空降到我们系念研究生的时候,才十九岁吧,你很喜欢去剑桥附近的弗朗索瓦咖啡厅,我们在那里相遇过三次……对了,有一段时间,你给我的导师代班,也算给我上过课。”
  不仅仅是咖啡厅。
  偌大的校园,他们无数次擦肩而过——在剑桥的图书馆走廊前,在餐厅的窗口边,在徐志摩的石碑边,在牛顿的苹果树下。
  他们参加过同一场国际象棋比赛,面对面下过一场心不在焉的棋。
  他们在一家陌生人可以拼桌的餐厅,在同一张桌子上,手肘靠着手肘地,一人点了一份咖喱鸡。
  他们也曾在超级市场同一个货架上,拿过同一款方便面……
  但是她,从来不曾记得过他的名字。
  ——从来。
  The ponies run;the girls are young。
  他现在,仍记得,年轻的女孩站在物理系的讲台上,对着教室里两百多个比她年纪大好几岁的、几乎清一色的男人们,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上课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的学生自备大脑。”
  第二句话是:
  “你们去年的期末论文是我改的,改完后我想起了一句话,‘无知的本质,是薄情’……恕我直言,我们现在就处在一种,过于薄情的氛围里。”
  她的策略很成功。
  从此以后,给她送情书的男学生,消停了三分之二。
  她独自一人,在时间、引力与星空的长河里穿梭。
  她存在感极低,她不需要陪伴,除非非去不可,她从不参加任何引人注目的活动。
  但如果她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是那位,已经被剑桥女学生们神化了的混血男人。
  一个优雅,苍白,英俊,极度聪明,却没有任何姓氏的神秘人——
  乔伊。
  ……
  “抱歉,我不擅长认人。”
  李文森看上去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而且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装作不认识我。”
  而且,还骗过了她。
  “大概是我觉得很惭愧吧,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让我感到挫败的女人。明明比我小四岁,拿来做女朋友都年轻了一点,却成了我的老师。”
  陈世安看上去也没有一点挫败的意思:
  “你要容许一个男人,在怀有好感的女人面前掩藏起他的自卑。”
  ……
  如果陈世安是真的自卑,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挑破。
  她好歹是个半路出家的测谎专家,他这样直白地告诉她,他欺骗了她,难道不会使她引起警觉?
  他此刻的行为,倒更像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为什么?
  ……
  陈世安微笑着拿出一串车钥匙:
  “我开了车来,你在这里等我取下车,我送你回去,顺便看看你的朋友还在不在。”
  “好。”
  李文森礼貌地点点头:
  “我在这里等你。”
  他们说着,大楼里的灯光也熄灭了,看来他们关门了。
  陈世安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微笑道:
  “这边很黑的乖乖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离开哦。”
  ……这语气是在哄小孩呢。
  “我知道啦。”
  李文森很乖地摆摆手。
  她提着黑色小包,站在路灯的阴影里,裙摆的影子落在地上,随风起伏:
  “我会等你的,你快去吧。”
  ……
  她看着陈世安的背影。
  直到那个背影,一消失在拐角处,她立刻提起裙摆,朝原路跑回去,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不对。
  一定有哪里不对。
  市中心的购物广场,巨幕影院都没有卖哈根达斯花式蛋糕,这个一个晚上才放一档电影,一档电影才十几个人看的放映厅,居然有一个专门卖冰淇淋的餐厅?
  卖给谁吃?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她走出来时,冰淇淋餐厅里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正把没有卖完的蛋糕盒子一个一个叠起来堆放。
  太不专业了。
  这样不会把冰淇淋压坏吗?
  除非他们根本不是专业卖冰淇淋的。
  也根本,没有打算卖下一次。
  ……
  一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冰淇淋餐厅已经关门了,李文森从幽暗的楼梯匆匆往地下室跑去。
  地下沉滞的气息,混同着疑点,一起扑面而来——
  不按常理出牌的放映厅位置。
  多得有一点过头的冰库数量。
  她绝对肯定自己带了,却奇迹一般消失的冰袋。
  这个突兀地出现在荒郊野外的放映厅。
  过于巧合的陈世安。
  显而易见的话题转移。
  以及……
  莫名其妙就不见了的,曹云山。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并没有这个剧情,但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只看电影太无聊了写起来不够爽感……
  于是剧情君又整容了。sad脸
  昨天才知道,特别喜欢的,写《鹤唳华亭》的作者梁园,和写《剔骨》的作者里乘都是晋江的。
  难道我该写篇古言?貌似只有这样才能混到古言作者群里勾搭大神呢……


☆、chapter 29

  地下室。
  头顶的水晶吊灯已经熄灭了,李文森只能借着墙壁上“安全通道”和指示箭头的绿光辨别方向。
  一扇门接着一扇门。
  地底是环形的,一圈一圈,就像船舱一样挤挤挨挨。
  这里,至少有一百个冰库。
  她打开手机电筒,走到其中某一扇冰库门前,用电筒光照了照门上的挂锁。
  冰库的门,一般自带一种单面锁。那种锁只能从外面打开,不能从里面打开。内外锁是两种机制。
  而她面前的这扇门,除了冰库自带的锁外,还挂了一把大锁。
  是那种,最老式的大头锁。
  这一条通道,只有这扇门前,多挂了一把锁。
  不是里面的东西特别重要,就是里面的门锁坏了……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她就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锁打开。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说不定她就能知道,这些冰库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以及,曹云山今天晚上,究竟是为什么会把她带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看电影。
  ……
  这种锁随处可见,靠内部的一个弹簧卡住锁孔,老一点的仓库,中学里的抽屉,老人的箱柜,甚至我们小时候的储存罐,都用它。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种锁,只要刮开锁侧的油漆,就能看到被铝堵住的四到五个小孔。
  那里面装的是,直径两毫米左右,铁质的弹珠。
  锁就靠它们控制弹簧。
  所以,只要把铝片挑开,把弹珠拿出来,锁就开了。
  小时候,父亲用这种锁锁上的抽屉,根本拦不住她,她七岁的时候,就能见一把,拆一把。
  几块钱一个的锁,弄坏了,大不了换一把一样的就是了。
  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
  大人们的秘密,她都知道。
  ……
  李文森右手伸进左手宽大的衣袖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胳膊上绑着的一把薄薄的瑞士军刀,刀侧有一条凹槽,方便单手开刃。
  她在美国和英国读书的时候,习惯用的是□□,但中国禁止了这种容易太伤人的刀具,她找了很久,才找到如今手里这把刀。
  不仅是衣袖里。
  她大腿上还绑着一把。
  ……
  刀背磨漆磨得很快,锁上不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四个两毫米直径的小孔。
  她取下自己的一只耳环。
  从表面上看,那只是一只普通的宝石耳环,绿松石搭配红玛瑙,流光溢彩,相得益彰。
  但一旦她用指甲把耳针顶端的指甲油剥掉。
  就可以看见,耳环的银制耳针,已经被她磨成锋利的针尖。
  她把刀放回衣袖里,熟练地把小孔上的铝挑出来,剃干净。
  再随便拿了一把和锁孔差不多长的钥匙,插。进去,轻轻一转——
  锁开了。
  她伸出手,把手放在冰库门把手上——
  咔嚓。
  齿轮旋转带来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冰库的外锁,果然是坏掉了,他们才找了一把挂锁替代。
  李文森在黑暗里笑了一下。
  就像她小时候,每次做坏事成功的时候一样,小小的脸上,神情得意又狡黠。
  门打开了,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只是,还没等她看清楚门里的东西,一只手臂忽然有力地揽住她的腰,把她往门里一带。
  她宽大的裙摆扬起,还没等她有时间反应,对方已经把她拉进冰库,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又是“咔嚓”一声——
  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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