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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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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似鸟归天地般深深呼吸一口气,从渺小的视线中仰望苍天,雪花似舞女一般在空中起舞。斗篷随着主人轻盈的转动着,打开门便是另一个世界,越向城市中心就越发的喧嚣热闹,似乎在这一天,所有的污垢与伟岸都只为烘托出这座万城之城。虽然未到正月十五,但是花灯已经铺满了亭台楼阁,京中的千秋阁从来不会吝啬金银美玉铺陈豪奢,这些形状美丽的宫灯被妖娆的妓子们用来做千金一笑的赌资,用竹木配以绫绢,扎着明球,挂上精致的玉佩、丝穗、羽毛、贝壳,她一时间仍旧是看花了眼,江浙与上雍遥相对立,但是都用千金钱堆出难以熄灭的夜市灯火。
一旁的童仆笑着脸开始对号:“胡美人白帽方灯一个!钱贵人赏!”
“方先生掐丝珐琅宫灯一个!李大人赏!”
“花小姐象牙仕女图宫灯!孙大人赏!”
灵均一听花小姐,便喷了笑,若她没猜错,果然就是那日打探消息的花花,她向窗子上看看,果然是花花站在窗旁,披着个价值不菲的裘皮,用力的扇着扇子。她上次去了给那个小胖姐儿指了个招儿,没想到她真的从小姐身份里闯出来了。
即便是海岛轮转,变了日月,可是这千秋岁似乎不变一样,永远屹立在上雍的最中央,人们也许不知道皇城在哪里,但是不会不知道千秋岁在哪里。每年的三百六十五日,这里的喧嚣与热闹永不停歇。这座金色的阁楼有一种恢弘的气魄,青瓦旁甚至不惜豪资缀上了金色的泊片,在灯火通明的晚上呈现出一种淡金色的光彩。
她看看那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不由的笑笑,便投入了琳琅满目的集市中。路边编制履带的小贩都徐徐而来,挑着担子兜售自己的新鲜玩意儿。她心里头也记挂着留些小东西,若是能见到天心的话,也算给她留了礼物。隔壁珍宝集的宝贝都像是长了翅膀的美人一般,几乎被王公贵族们哄抢殆尽。她摇摇头,看着斜对面一家古朴的摊位上,那小贩是个年幼的孩子,黑黑瘦瘦的扑闪着大眼睛,破布摊子上只有几个粗糙的鸡血藤饰品。她心头一动,不由得可怜起这个大年夜孤单的孩子来。灵均摸摸他的头轻声问着:“从哪里来的?”小孩儿虽然呆,盯着她看了半天又红了脸,声音却脆的很:“漳州走过来的!”灵均有些吃惊:“漳州瘴气熏天,你一个孩子竟然是从那里走过来的?”她低头仔细看,发现那破布上竟闪着微弱的紫光,若有似无的似夜明珠般躲躲藏藏。她细细寻找,原来是中间的一块紫色石头,裂缝中还微微闪出不同的色彩,轻轻拿起来,才发现那晶石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石!
“啧,这个小孩儿似乎还不知道他发财了呐!”马蹄声在耳旁响起,精灵古怪的少年不羁的裸露出精瘦的骨架,托着下巴笑看着她,“姜小姐今天没和你那个国色无双的美人姑姑出来吗?”他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却没见到人影,不由得失望的摆摆手。见到灵均似乎对自己感到十分陌生,他大方的介绍自己:“想必你是不记得我啦,那天女罗小姐和申屠大人打起来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叫崔恕,还记得我吗!”少年像是讨女孩儿欢心一般,大力的摆弄着自己的脸,变成各种奇怪滑稽的造型,灵均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崔恕懒散的靠在马上嘿嘿一笑:“姜家可真是美人家族,能遇到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可真是太幸运了,终于不用和那群臭男人整天待在一起拉!”
“很好崔恕,我们这群臭男人变成鬼来找你了。”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崔恕打了个寒颤转转眼睛,不由得回头一看,瞬间弯出了讨好的笑容:“哈哈哈,仇老大!”仇飞廉像父亲教训劣童一样拽住崔恕的衣领将他固定到马上,露出后面一群鲜衣怒马的禁军卫士。
他一开口却是温厚许多:“既然有缘相见,请小姐为姜先生带个好。”灵均也回礼:“多谢大人。”仇飞廉身后的人微微颔动眉毛,身下的马微微移动,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熟悉面庞。仇飞廉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便带着一脸兴趣吹着口哨的崔恕走掉了。
齐维桢下马仍旧温如初:“怎么外面这么乱就一个人出来了,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可怎么好。”他今日穿着金丝银线的白色锦袍,外面罩着黑红的龙凤呈祥斗篷,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文风流,在人群中更仿若鹤立鸡群。灵均笑着打了个拜年礼:“你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齐维桢脸色似有些薄红,只是低了头轻轻低咳了一声:“多谢。”他看看灵均手中的紫水晶,指尖轻轻摩挲着,待碰到她的指尖,却不经意的轻轻略了过去,若非那动作行云流水,灵均甚至以为他是在故意轻薄。
“你这是要买给谁的?”灵均从呆愣中抽回思绪,将手指缩回去暗暗擦了几下:“家中有位姐妹在外,每年离别许多,今年年节也不在,我想为她留个礼物,没想到挖到了珍宝。”齐维桢接过她手中的紫水晶细细品了半刻,眉头渐渐舒展出赞赏的笑意:“怪不得都说你的眼睛最好,这这个未经开发的绝世宝石,这条裂缝更是不易得的很,雕琢过后会有幻色光。”灵均坦然受了赞赏:“一开始只是心疼这孩子,没想到真的挖到宝贝了,漳州瘴气冲天却因此出产名贵宝石,所以人们难以从中活着出来卖石赚钱,这孩子赤手空拳挖出石头来,将来可必定不是个简单的!”
齐维桢眼神不经意的下移,看到她腰间的荷包,不由得微微一笑转向那孩子:“你这东西怎么卖?”那孩子还未从面前女子的美貌中走出来,却忽然又看到一个仪表不凡的美公子,不由的微微打了颤,却还是尽量冷静:“这是我从家乡挖出来的,自然要、要、这个数!”他铺开指头,大大的比了一个“五”字,齐维桢打住一旁急着问价的灵均,只是含笑看他:“这是多少?五万两金?五千两金?还是五千两银?”孩子鼓足了勇气紧紧闭着眼睛,生怕面前的两人赖账:“五两银子!”
齐维桢和灵均表情忽然一滞,半响后对着哈哈笑了起来。孩子讷讷的不敢出声,看着齐维桢有些为难的样子,小手儿紧张的攥着,感觉血液都快要沸腾了:“你们,你们嫌多吗,那就五钱银子好了!”齐维桢文雅的蹲下身子去刮了刮孩子脸蛋儿,笑意也止不住:“真有你的小家伙儿,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被你卖出五分钱来。”灵均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有些气笑他的孩子气:“堂堂齐三公子,怎么还逗这小孩子玩耍呢,这孩子怯生生的胆子都快吓破了,你还吓他。”齐维桢似乎听到灵均嗔怪她,只是回头温和笑笑:“小郎君,送你个床头娃娃布偶压压惊,你这石头我们买了,就五百两吧。”他叫过仆从来将银两与精致的床头娃娃塞到孩子手中,那孩子犹在呆愣,有些不知所措。灵均伸手挡住了他:“三公子,你已经送了我价值连城的绿玉斗了,别再破费了。”齐维桢清风朗月的身姿回首笑看她:“多心了你是,你若不要了,我就买下了。”
灵均听到自己会错意了,便是脸皮再厚也微微红了红脸,她抿抿唇抬头一看,齐维桢却还是那副打趣的笑意,心中不禁更加羞恼自己多情了。齐维桢叫仆从一定将孩子送到家,走的时候摸了摸他的头:“小郎君是个做生意的材料,不过你还小呐,将娃娃塞到床头,以后新的一年都会百无禁忌。”孩子开心的笑咯咯直笑,大大鞠了个躬:“祝老爷夫人百年好合!新年吉祥!”两人在喧嚣的街景下微微一愣,随后看着孩子碰碰跳跳的背影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苹果醋好喝
☆、背影
“二十三,糖瓜粘,灶火爷爷送上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鼓捣肉…”穿的满身通红的孩童们在爆竹声中咯吱咯吱的牙牙笑着,顶着通红的小脸儿,手拍手唱着童谣,齐维桢和灵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的走着。齐维桢看她马上要被洪流挤走了,连忙笑着将她轻轻的拦了过来:“看来不能放你自己走,下次还要把你拎过来。”灵均笑嗔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小狗儿,还拎着我。”
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背过身子去摸索半刻,将柔软的锦缎塞进他手中。花灯下的脸有些微微羞赧,灵均别过脸去低着看雪地:“这是上次的回礼,不过你现在别看为好。”齐维桢偏偏不信,便快手将锦缎打开,果然是一条抹额。灵均只是低着头去不说话,由着半响的沉默在二人周边。
头上发出了一声轻笑声。灵均抬抬头,齐维桢指尖正拿着那抹额细细参详,像看着什么小猫儿小狗儿一样,一会儿咪咪眼睛,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打量打量,手指细细的在上面轻轻划过去,那样子像是在研究一个极感兴趣的物件儿一般。灵均看着自己半桶水绣出来的梅花,早就觉得脸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在她脸皮厚的很,倒是干咳了一声:“看够了就快点儿收起来吧,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看的。”齐维桢忽然将它举高,眼睛中像闪着孩童的恶趣味般:“我说你怎么着急让我回家看呢,原来大小姐的女工做成了这个样子啊。啧啧,有点意思。”
灵均没想到他那捉弄人的一面又露出来了,连忙要抢夺那抹额,偏偏他像是逗猫儿一样,灵巧的在指尖翻弄,就是不给她。她下意识的捉住他的袖子便要到他的怀窝里去抢,却被对方忽然拦了进来。带有雪味的修长身体像一尊温雅的玉雕,他的心跳声清晰可见,呼吸与气流也被纳入自己的身体中。“都告诉你不要随便乱跑了,你总是这样可真是令人操心…”同样是在雪地中,同样是暧昧粘稠的声音,在狭小的气场中让她忽然感到了不适应。她轻轻推开了他,忽略了对方眼中的一点失落
等她回过神来看齐维桢,他又是那个微笑的温雅公子:“刚才那个小娃娃说我们有夫妻相呢。”灵均会意便不提刚才的尴尬:“小孩子总是这样的,他得了钱,必定要奉承几句的。”齐维桢垂下眼睫毛“嗯”了一声,随后将一个硬物塞到她手中,她低头一看,赫然是刚才买到的紫水晶。
灵均抬头看看他:“齐——”
“我们家人都不爱这个的,若是能给适合她的人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想送你的姐妹也无妨的,姜家女子们自古尚紫,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灵均还是认真的摇摇头:“不行,这东西如此珍贵,你实在是太破费了。三公子,我们有苔岑之契,和你在齐府中谈书论道,我是很快乐的,若你当我是朋友,便是找我读书写字便好的,可是绿玉斗、紫水晶都是珍奇玩意儿,怎么能让你一再破费呢?更何况,我们都是成年男女,若是被人知道交往过密,怕是影响你的名声。”
齐维桢指尖摸了摸下巴,似乎赞同的点了点头:“原来我们是苔岑之契,这个称呼也不错。”他笑笑将水晶收回手中,也未多说什么。
二人临近千秋岁,齐维桢回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千秋岁有稀奇事儿,反正离守岁还有好长时间,不如陪你进去逛逛吧。”灵均心中原本就觉得有些别扭,只想快些回去:“三公子,天也不早了,我便回去了,也请给齐家诸位拜个年。”齐维桢淡淡垂下眼睛跨过门栏:“哎,本来我是被仇大人拉着巡夜来的,浑身疲惫的很,没想到却连杯茶都要自己喝。也罢,我便孤孤单单一个人待着吧。”他这话正在门口处,哀伤又清脆不已,两旁的眼睛立刻直直射了过来,仿若是个女子抛弃情郎一般。
半响后,两个人坐到了千秋岁最顶尖的雅阁“芙蓉楼”,齐维桢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直笑:“莫不是生气了?”灵均心中翻了个白眼,还生气呢,你那么一笑又可怜谁能拒绝的了,估摸他是这里的常客,她一路走来,这些姑娘看着她又是惊艳又是嫉妒的,恨不得有十八般武器把她挖出洞来。
灵均哼笑了一声,他布置好茶点靠近着看他:“怎么,想开了?”灵均眼睛转转,声音也腻的要底下水来,不过却是藏着浓厚的调侃:“我在曼苑便听说三公子的大名,到了千秋岁有听到三公子的大名,三公子文武状元又年少风流,简直是全天下妓院姐姐们最喜欢的多情公子了呢!”齐维桢勾了勾唇:“我倒算是个公子,至于其他的嘛,要多谢他人抬爱了。”灵均见他四两拨千斤便转过头去:“你倒是会打马虎眼。”
那月琴声忽然从下面破音传来,梆子声哒哒响起,“先朝军师从此过,留下碑记作定夺。四百年前奠定我,苟家滩里命难活。彦章打马上北坡,新坟累累旧坟多。新坟埋的汉光武,旧坟又埋汉萧何。青龙背上埋韩信,五丈原上埋诸葛。人生一世莫空过,纵然一死怕什么?”随身而起的几个角口吐翻身火,左右拉开势头,端的是苍凉悲壮又极大的势头。
齐维桢边赞了这普洱一声,边斜睥着镂空花阑下的角们:“原来今天推送的是《苟家滩》,这里的乱弹也是有名的很,常有名班驻扎在此地。”他见少女浓密的睫毛暗暗垂着,一双眼睛已经被下面的戏剧吸引过去了,只是平日总是自然勾起的弧度颤了颤,颤的令人可怜。他指尖轻轻点住那笑涡,看着她忽然有些受惊的面容,遂平静的看看下面:“吃茶沾到茶水了而已。”
他静静看着下面那惊诧叫好的声音,不由得轻声发问:“你若觉得它不好听,我把阁子关了找些人令唱曲儿罢了。”灵均摇摇头,神情仍然极专注:“大过年的,千秋岁也算独具一格了,放这功名利禄一朝灭的乱弹,岂不是败那些客人的兴致么。谁都爱当那汉高祖,哪个想学霸王自刎呢。”那乱弹唱的噼里啪啦,下面雷声轰动,马上便唱上了《娇红记》,自然是阮浓多姿,唱的人心旷神怡,目送挑情。
齐维桢看着她有些哀伤的样子,只是宠着笑笑:“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儿,别人都爱看个热闹,偏你就记着那悲。”灵均只是抬头看他,齐维桢却清楚感到了她眼眸中的问句,难道你不是这样吗?一时间二人心通意通,反而觉得意味弥散暧昧了起来。
齐维桢手指摩挲着杯子,跟着哼了几句曲子:“小时候,我有个亲家姐姐,她总带我去看洛阳牡丹,她虽然身体柔弱,但是心理总是有点儿不服输,还特别调皮,总是爱捉弄我。可惜她是个没落的世家女,却必须要遵从家族的命令嫁人。”
灵均从未听他说过那个神秘的家族中任何一人,不由得好奇问他:“那后来呢,她一定很幸福吧。”
齐维桢看着杯中惨淡的茶水,慢慢隐去了嘴角的弧度:“后来,她就死了。”
灵均细细呼吸着,心中有些不安,齐维桢却抬头仍看她笑:“所以那些可以自由选择命运的孩子最值得羡慕和敬佩,她们意志坚定,敢于去挑战命运,而不会像是羸弱的牡丹一样,说衰败就衰败。”
灵均也睁大水眸:“你说的没错。”
叫卖声忽然想起,齐维桢转头看她:“这是要公然拍卖什么宝物呢。”他看灵均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带着她走下去看热闹。尚没到半道,楼下众人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就有一个欣喜的男声传来:“您的黄金牡丹价值五百金,请您收好咯!”黄金牡丹?不知道怎的,她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感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靠近一样。
她不顾齐维桢后面的轻声呼喊,穿过浓密冗杂的人群,追着那个朝着夜幕中的黑色身影。人影攒动,他已经不能在追到前面的身影,只是能够看到黄金牡丹微微露出一点一点金黄色的光亮。她追着那身影不顾一切的跑着,却转头消失在街角。灵均大口的喘着气,温热的泪意涌上眼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堂皇的皇城之夜闪花了眼,但是那个远去的身影发出的气息却令人感觉那样相似。
背后有人轻轻将她拢进怀中,她欣喜一回头,却不由得失落的低下了头。齐维桢沉默的看着她,又陪着她回到了店中。
这小厮识得齐三,恭敬的笑笑:“您说刚才那个客人那,身上披了好大一张豹皮,哦呦,好像是刚扒下来的一样,吓死个人嘞!您说他傻不傻,那个牡丹虽然值些银钱,但是却是被人把价格炒上天的,那个傻小子硬是和周大财主争到了底,一看就是关外来的,您说他傻不傻!”灵均抓抓衣袖:“他看着像中原人么?”小二顿时打了个哆嗦:“您还别说,那个大个子周围跟了一群稀奇古怪、杀气腾腾的男女,那气息根本隐不下去呢…”
灵均已经无法再听下去,她心中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是希望猜对还是猜错呢。每次看到黄金牡丹,她便总是想到那个充满星光的夜晚和插在对方身上的一刀。齐维桢忽然眸色深邃,金褐色的瞳孔闪着莫名的光芒,他紧紧攥住灵均的手腕:“牡丹是没有办法在冬天继续生长的,它凋零的太快了,你若喜欢,四季常在的梅花才会一直陪伴你,你要记住。”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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