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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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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不用多说,我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已经想到了结局。想必父亲那边会很难做吧,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今上的禁军中杀出去把姜小姐救出来。”父亲只是不想触碰那道防线,但他相信父亲并非没有能力去解决此事。
  谢言挑起半含秋水的柳叶眼一笑:“明明知道姨夫一向爱避嫌,对于姜大人出关救女也持中立态度,就是不想让齐家的任何一个人沾上半点污名。你这个‘谢家宝树’倒是好,给大家来了一个大吃一惊。”
  齐维桢撑着下巴看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表哥:“我倒是没看到你有多紧张。”
  齐明晦看着一向老成持重的三弟,第一次对自己的抗命行为毫无悔意,不由得微微苦笑,父亲大人,就算你让我来也没用,小三本就是个执拗的孩子,面具一旦被揭破,可是六亲不认。
  他拉扯着谢言走出房门,留下一个来去忽如的背影:“去给爹陪个罪。”
  错误吗?齐维桢冷眼看着门外站立的黑衣剑士。仅仅因为一个姜灵均,皇帝的禁卫军不远千里来监视任何可能挑战他皇权的臣子,甚至是他心中清楚——永远不可能背叛他的姜楚一。
  “三公子,请别让我们为难呀。”男人长年深陷的笑意好似中毒一般重重镶嵌在脸上,乃至于已经分不清双目中有任何表情。
  “原来神卫李将军也在此,李大人一向颇得圣宠,陛下竟然能放您来这个穷苦边塞,下官真是受宠若惊。”李伏虎笑眯着双眼,尖细苍白的指尖上过分细长的指甲深深的渗进齐维桢的肩膀:“陛下怕齐将军独木难支,特派我们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齐维桢渐渐垂下头,柔软的发丝如鲛绡丝一般惹人遐想。李伏虎“咦”了一声,原来掌下的少年不知何时业已逃脱,掌心彻骨的痛感却忽然传来。
  “哎?我的手?”尽管只是细微的血痕,但如古井的夹口一般,似乎只要动动就会刺入那与心脏相连的穴道。李伏虎不管额上的冷汗仍眯着眼睛笑笑:“原来三公子生气起来竟然六亲不认。”
  齐维桢暗自收回尖刀般的利指,温文笑笑:“在下求见端木大人,还请李大人通融。”
  李伏虎沉滞半响,终于转头不见。
  端木易端详着手中碧玉水草玛瑙雕成的精致骰子,黑色的水草招摇在玉石中,朱砂轻点的点数更带来天然美丽。
  瑞凤眼平淡的微微开启:“下一次你能不能敲门进来。”李伏虎抱着臂看着他,眯缝眼睛长长勾起:“一向森严壁垒的端木大人竟然收受贿赂,这可不好哦。”拇指微微向右一指,端木易倒是轻笑出来:“那边的小公子也忍不住了么,这位姜小姐倒是挺有魅力,这一出关把两个厉害男人搞得魂牵梦萦。”
  李伏虎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端木大人,早就和您说过了,别再说那无聊的冷笑话了。那么,那位美丽动人的姜大人说了些什么?”
  端木易眼神会意,二人轻轻附耳低语。李伏虎心中暗叹,姜楚一这是防着支相派过来的那位天武卫,竟然会破天荒同端木易做交易。“我说大人,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玛瑙骰子在修长指尖灵巧飞舞着,李伏虎一愣:“就这么个破玩意儿?”
  端木易将骰子轻轻放进怀中,低头淡淡看着那已经烧成灰烬的炉中火焰——如果价值千金也能叫‘破’的话。
  冬至日即将到来的戍城破除了往日的冷肃气氛。对于城中的居民来说,有神祗一般的齐家军守护,自然是不必担心党项的掠城。固然边塞之事是众人心头难以驱赶的一片雾霾,然而冬至乃是“阴极之至、阳气始至”,这一年的苦恼似乎都会随着渐升的太阳变得昼长夜短。
  谢言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包着饺子,眼神放空:“所以为什么我要跟着包饺子啊,难道我不应该去城中看漂亮的姐姐们吗?”齐维桢温和的提醒他:“俗话说‘冬至在月头,要冷在年兜;冬至在月尾,要冷在正月;冬至在月中,无雪也没霜’。这一天是必须要开始数九的,若是不开始数九,明年的耕种便没有办法进行了。”
  齐维偃捂着嘴巴在一旁笑:“呦呦呦谢言,不愧是王谢之家的正统公子,真是四体不分五谷不勤!”谢言一把饺子粉就拍了过去,两个人登时笑闹起来。齐维桢在一旁笑笑,又转头看看一旁镇定读书的父亲。即便他终于解除监禁,想必也是父亲授意端木易的。而对于他来说,终于和父亲达成了妥协,这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我做什么?”齐贞吉含笑看着这个放开了绳索的三子,一如既往的沉着文雅,似乎从前那一次弃城的疯狂举动与他无关一般。
  齐维桢正视着父亲,金褐色的瞳孔微微闪动:“只是觉得,父亲大人可称得上手眼通天。”
  齐贞吉微微一笑:“我从小时,我的老师喜欢要他的学生做选择,可是他奇怪的很,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老师只是含笑不答。有一天,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孔子弟子公孙赤出使齐国,冉求替他的母亲向孔子请求补助一些谷米。孔子说:‘给她六斗四升’。冉求请求再增加一些。 ‘孔子说:再给她二斗四升’。冉求认为太少,给了公孙赤母亲更多。孔子说:‘公孙赤到齐国去,肥马轻裘,威风凛凛。我听说过,君子只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帮助他人周急不济富,对年轻人救急不救穷,这是君子的态度。”他看着面前少年英俊的儿子,谆谆轻言:“老师问我们,帮助其母是为民善,但助充粟之家却又为民之恶,若是你们会如何选择。小三,你会如何选择?”
  齐维桢略略思索:“汉大夫曾经铲除家中果蔬织物,是因为已经有国家俸禄,不愿意再与民争利。如果是我,会劝冉求削减自己的俸禄专供老母,冉求是官员,既要饱食汉粟,又不能抛弃母亲。说到底,这事情不该除了冉求外的任何人负担。”
  齐贞吉只是一动未动,黝黑双眼看着他。
  齐维桢心中一紧:“难道孩儿选的不对?”
  齐贞吉忽然冷淡看着他:“问题是,你想要如何做,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别人?”
  齐维桢愣住——低低吟喃:“能与人言而不与之言则失人,不能与之言而与之言则失言…父亲你——”父亲你只是选择将所有的想法都隐藏在高墙之内罢了。
  他敛敛眉目,复又淡淡一笑:“那么我猜想,只有您获得老师的赞许了吧。”
  齐贞吉露出一个颇带神秘的笑意。
  齐维桢看着面前的父亲负手而立,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打击他那幼稚的勇敢:“只要你能做的滴水不漏,这便是成功;一旦被人识破显扬,那就是失败。谁管你去如何实现呢?可是你不仅闹得人尽皆知,也未救出姜小姐。小三,你要好好想想,你那忠贞守礼的性子不是用在这上面的。”
  他羞愧的紧握双拳,父亲如此的责备令他更加难过。父亲并非嘲笑他一心违命救人的天真幼稚,而是对他尚未思虑周全而感到失望。他大张旗鼓的弃城而去,毫无半点隐藏,整个禁军队伍都会知道齐贞吉的儿子私自出关。事实上,他明明可以选择更为理智的办法去救人,江湖上爱财惜命之人并不比他差,都可以成为隐藏的打手,他甚至可以发动更为广阔的人脉网。然而——他却为一时的冲动所惑。
  父亲…他望着面前始终难以企及的身影,心中低低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将军虽然是完美的老男人,但是也有老男人的错误(滑稽)

☆、齐维桢

  今年的戍城有些不同往年,边塞城镇上驱邪的大红色本来已经略带俗气的热闹,却被不知哪里飘来的芰荷气息吹散了步伐。那稍显清淡香气总是若有似无的飘荡在将军府邸前,丝丝渗入每个角落。
  谢言掸了掸身上水雾般的香气,手中的波斯水晶在阳光下亦沾上了清香的雾气。水晶反射出谢言那柳叶眼微微睁大:“怎么北地如此寒冷,还会有南国香气呢…”那荷花般的雾气好似一个美丽的金丝笼罩,将将军府邸围绕在其中,谢言几乎以为是妖异作祟了。
  齐维偃摸摸下巴,假装郑重的说:“本来我都不想告诉你了——其实呢,自从这几日恢复同上市榷之后,一股脑儿就涌进来好多商旅。听说最近几天来了一个西边的乐舞班子,那可真是,啧啧…”他看着一旁熏香旁的齐贞吉镇静的坐在一旁读书,几乎要跳出窗子去。谢言哼哼半响,转转眼睛看着一旁的齐贞吉:“姑父,其实呢,边关将近,外面这么热闹,咱们应该体恤将士,放他们出去见识见识戍城平日的热闹才对嘛…”
  齐贞吉哼笑一声:“又坐不住了?”
  谢言“嘿嘿”笑着:“姨夫天恩,放我们兄弟出去玩玩儿吧。”
  齐贞吉修长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桌,淡淡吐出一口气:“唯有陛下才是天恩,千万别认错了人。”
  他右手一指正在摹写羲之的齐维桢:“把他带出去,看着就心烦。”
  谢言笑嘻嘻的拉着齐维桢出去:“姨夫偷笑着说烦你,这是特意放你出去散散心呢。”他双手背过去吊儿郎当的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齐维桢,柳叶眼轻轻扬起:“你别再插手其中了,别人不相信,姜大人难道不值得相信吗?”
  细密发丝挡住的双睫微微扑闪,齐维桢忽然立在喧嚣的闹市中。周边袭来的喧闹声变成了在往利帐中戚骨阴沉的声音:“姜灵均已经和嵬名二王子有染!”
  金褐色的瞳孔似乎染上过分耀眼的光芒,那总是深深隔膜着的眼神变得清晰而锐利,突然放在在面前几乎吓得谢言一惊:“你不会明白,我羡慕她的一切,自由也好、果断也罢,那是我永远不会拥有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办法保护她的希望和自由,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
  谢言几乎是心中几乎是半吊着看到忽然异变的齐维桢。说起来这个小表弟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
  王谢二族的身影几乎要消失在乌衣巷之后,侧帽风流的传奇也几乎难以寻觅。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可鄙的笑话,王谢二门不得已与新兴的贵族和布衣新贵结成联盟。尽管如此,齐家是特殊的上古贵族,乃至可以追溯到更前的洪荒中去,皆因为他们的祖先是永远被人称颂的圣人。而谢言也曾经庆幸自己生在谢家,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老牌贵族已经是昨日黄花,但是对于生在王谢之家的人来说,只有他们知道自己所接受的是怎样的教育。家国和家族、婚姻和爱情、兵法与儒法,家族需要做的是权衡。
  国家可以灭亡,因为任何人都可通过文人的笔杆子成为上天之子,甚至可以假托世家。
  可是世家不能够灭亡,因为一个世家的灭亡代表着一种簪缨文化的消失,这种消失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毁灭性的,那就是再也没有任何俊杰可以体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快感,无法和最高权力者博弈,是强者的一种缺失。
  王谢之家聪明的选择了成为半副属性的产物,让自己流进其他尊贵的血液中。
  然而还是出现了一个意外。
  谢家一位体弱多病的远房姐姐,她幼年失去了双亲,但是永远在温柔的笑着。她没有先代谢道韫的骄傲,亦没有谢月镜本家高贵的身份,唯一可以同王谢之家相媲美的,就只有同晋安帝司马德宗皇后王神爱一样多情苦命的一生。
  在他的印象中,齐维桢很亲近这位姻亲姐姐,从小就过分乖巧的表弟也许喜爱观之可亲之人,姐姐那清弱却温柔的声音总是回荡在表弟身边。
  “来啊,来啊,姐姐带你去看自由生长的牡丹花…”那温柔的声音止于十几岁。似与为了维系家族关系的王神爱一样,她嫁给了一个连痴呆司马德宗都不如的人,那是一个布衣出身前途光明的仕子。他面对温柔典雅的妻子更多的态度是永无止境的贪求与渴望,凭借旧世家的名声堆积起来的浮光掠影占据了在京城的地位。
  “姐姐呢?”幼小的齐维桢这样问他。他告诉表弟,姐姐嫁人了。他被迫带着这个半大豆丁去探访姐姐,然后听到了一阵暧昧的声音。
  暖阁内诱惑的粉红色轻纱挡住了男女交媾的声音,他们那位表面谦谦君子一般的姐夫,正驰骋在一位女子的身上,他白皙的后背几乎被抓出欲望的血痕,那是两个人在冲上高峰后的痛苦快意。
  “如何!给我叫出声来!爷弄得你舒不舒服!”温和的脸已经被情欲扭曲的如厉鬼一般,那妓子夸张的叫喊着:“啊——啊——奴要飞上天去了!”她挑衅的勾勾眼角,看着一旁麻木空洞的女人:“夫人,夫人在看咱们,咱们还是住手吧!”男人嚣张大笑:“什么世家小姐,就是要让这个贱人看看!一个没用的落魄世家的没骨头废物,在床上都提不起劲儿来。来呀,有名的才女,你不是很聪明吗,学学妓女讨我欢心呀!”
  “别看。”谢言捂住了表弟的眼睛,可是他的耳朵会听,他的心仍然会感应。幼小的齐维桢丢开他的手,扑腾扑腾的跑进姐姐身旁,捂住她的眼睛,幼鹿般的眼睛天真的睁着,轻声呢喃:“姐姐,不看;姐姐,不看…”
  这位金闺花柳第二年化作了茔坟旁的一缕香魂。似乎是约定好了一般,谢家并没有去追究太多。部曲门生与世家大族纵横交错的复杂脉络,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发生改变,齐维桢却失去了那个温柔的姐姐。然而,他只会呆呆听着,并没有办法去为姐姐报仇,甚至他懵懂到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因为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朵真正自由的牡丹,他们都是人类笼中的玩物罢了。
  “你原本可以再任性一点的,齐家会赋予你这样的权利。”那之后两年,谢言站在姐姐坟前轻轻对齐维桢说。
  齐维桢睁大一双金褐色的眼瞳,将所有黑暗埋在眼中:“没有任何绝对自由,任何人,都是尘世间的缀网劳蛛。”
  谢言冷淡的看着齐维桢几乎淡漠的背影,也许表弟并没有多喜爱那位姜小姐,只不过喜爱他无法得到的东西罢了。
  齐维桢心中那一点光亮破土而出,缠绕的和荷花香气如此熟悉,似乎还略略带着熟悉的梅花香味。似忽然失去意识的磨合罗娃娃一般,他机械的走了进去。东张西望的齐维偃被谢言轻轻拉住:“你说的是不是这里啊?”齐维偃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高声呼喊:“给爷们儿把西边来的乐舞班子叫出来!哎哎,齐小猫儿你干嘛着了魔一样的往前走啊。喂!喂!”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上去,却被店家拦住。谢言丢了一锭金子便拉着齐维偃上楼。
  柳暗花明后是沙中珍珠般的精致楼阁,在充满硝烟气息的北地,这样如紫贝珠丹铺满的“江南之梦”般的楚地楼阁简直像是忽然飞入的一般。冰晶般制成的舞台上是来自异域的各色乐手。塞种的鼓手,也许还有大月氏和消失楼兰的胡琴手,栗特人手中的小忽雷在灵巧的拨弄着。
  “喂,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忽然出现了好多胡人?”齐维偃大大咧咧的将老板拉过来。
  那老板是一位笑面弥勒一般的白胖子,他呵呵一笑:“戍城可是古丝绸之路的一片羽毛之地,别看这里经常被战争波及,也容易发战争财,还是冒险家必经之路!”
  谢言看着一旁呆立的齐维桢,心中不安的气息慢慢升起:“老板,这个乐舞班子好生怪异,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笑面弥勒一般的老板神神秘秘的笑而不语,谢言也笑着在袖间偷偷递过去一锭金子。老板忽然绽开眉头:“是西边来的。”谢言手中的刀和金子同时抵了过去,低低的在对方耳边密语:“别贪心太多,再不告诉我实情下一次就将你的头送回家中。”白胖子老板见好就收,甚至不敢擦掉滴落的汗水:“是‘迷灵域’,他们是那里来的。不过业内的人不能随意告知他们的身份,请军爷饶命自便,千万别告诉他人是我透露的消息。”爽朗的笑意重新挂在谢言脸上:“那么你也要遵守规定,今天来到这里的,没有什么军爷。”
  不知何处传来的古编钟声,清灵神秘的异域之曲如明灭的丝绸一般渐渐响起,在朦胧的幽蓝光晕中,一个身影缓缓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灵均回来啦~

☆、舞姬

  石榴红的垂丝纱丽优雅的披散在空中,少女染着火红豆蔻的纤细指尖叠成带有诱惑性的滋味挑起,含苞指变为垂露指,又跟随着神秘的鼓点伸开来滴露式,本来是异族饶有风情的风姿,却因为少女如南戏般柔美多变的手姿而更加柔软轻盈。朱红色的头纱上是美丽的吉祥天,随着少女轻轻摇荡的头部,周围的吉祥鸟也如飞翔一般。
  带有诱惑性与力量感的身体如美女蛇一般妖娆多姿,上身的乔丽上缀满了大朵的红火石榴,却又勾勒出清灵的银色百灵鸟,包裹住她丰饶的上身,茜色大摆裙上复杂的八部天神金刚怒目般的怜悯众生,似乎附身在美女蛇身上感悟世间情欲一般。她动动纤细的腰肢,缠满金玉朱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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