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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终知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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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温柔一点。”苏华年笑了起来。
她轻轻地翻身趴在他的身上。
喻知非的手由她光滑的肩膀开始滑下,带着对她身体的熟悉,不假思索地直至她最敏感的地方。
伴随着喘息,他的手掌在她的腰窝处有力道地搓揉着。
他掌心有着薄薄的一层茧,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微微粗糙的触感。
极致欢愉。
一夜柔情……
第87章 相伴(3)
翌日清晨。
鼻息间除了喻知非的气息;还夹杂着些许消毒水的味道。
苏华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天色还未大亮,他还未醒。
病床自然没有家里的床大;不过好在喻知非也不需要翻来覆去,两人虽有些拥挤;也睡得挺香。
苏华年悄悄地在喻知非的额头落下一个早安吻,紧接着就钻出了被子。
看着自己的皱皱巴巴躺在地上的衣服;她苦恼地挠了挠头。果然;*让人失去理智。
随手套上衣服,苏华年又看了喻知非一眼;见他睡得不浅,她便俯身;轻轻地帮他翻了个身。
双手还未离开他的身体;他便伸手拥住了她。
“你要走了吗?”双臂搭在她的肩头;喻知非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苏华年点了点头;“我要走啦;你要乖乖地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好好吃饭……”
喻知非没有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婉转缠绵的吻。
“嗯;”苏华年不情愿地往一旁躲着,“我还没有刷牙……”
喻知非停了下来,他意味深长地说,“你昨晚也没洗澡。”
苏华年使劲地挣开他,“你还嫌弃我!”她瞪着他,眼底有笑意。趴在他是床头,“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比赛的那天,你得陪着我。”
“好。”他摸了摸她的头。
“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
童尘先将苏华年接去喻知非的住处。
当她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自己的手机时,惊得下巴几乎都有掉到了地上。
马遥跟高睿的未接来电多得数不过来,一切能够通讯的软件上都有着昨晚他们两人焦急寻找她的见证。
在她的催促下,童尘很快就将她送达了目的地。
苏华年不敢在别处多加逗留,直接奔向了演奏厅。
时间还早,此时的演奏厅内,到场的人寥寥无几。
站在门口朝内张望的苏华年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前排的马遥。
知道马遥的脾气,苏华年不敢发出动静,她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演奏厅。
加藤里美坐在靠着门口的位置,她笑着对苏华年点了点头。
苏华年也看见了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个。”苏华年走到了马遥的身后,带着讨好的笑意,小声地说,“老师,早啊。”
马遥回头看着苏华年,嘴角带着微笑,“嗯,早,今天是挺早的。”
“嘿嘿嘿,”苏华年带着讨好的笑容,“是吧,我也觉得……”
马遥抬手就是一巴掌准备落在苏华年的身上,“昨天晚上你跑哪去啦?”
一声惊呼,苏华年跳到一米开外的地方,“我我我,”她结结巴巴地说。
“你去哪了?”马遥在苏华年身后咄咄逼人地问着。
下意识,苏华年便脚底抹油地开溜。
马遥不愿放过她,在她的身后举着巴掌,小跑着追她。
“多丢人啊老师,”苏华年回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打我……”
“你还知道丢人!”听闻她这么说,马遥倒是真的停下了脚步,“昨天晚上不丢人吗?”
苏华年低着头,俨然就是一个犯错等着被惩罚的小孩子,“我错了。”她嘟嘟囔囔,“那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嘛……”
马遥抬起胳膊指着台上的钢琴,“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话了,你给我上去坐着。”
苏华年不明所以,她看着马遥,“我去干嘛啊?”
马遥白了她一眼,爱理不理地说,“人家加藤昨天跟你换了时间。”
远远地,苏华年满脸感谢看着加藤里美,她双手合十,对她做着“谢谢”的口型。
加藤里美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演奏厅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
苏华年坐在台上的钢琴前,开始做着演奏前准备。
高睿踩着时间,懒洋洋地走了进来,随便地挑了一个门口的位置坐下。
“早。”一个女声传入他的耳朵。
高睿扭头看去,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自上而下地看着加藤里美,接着又缓缓坐下,目视前方,“早。”
加藤里美笑着望向台上的苏华年,没有再继续说话。
随着课程的开始,苏华年的琴声回响在演奏厅中。
高睿看着她,心中有中自豪感油然而生。
如同一幕幕过电影一般,猝不及防,往事历历在目。
想起第一次听她弹琴的时候,他就如同她现在的这个年纪,在准备参加大赛。他傲气凌人,自持天赋凛然。她还不见锋芒,甚至许许多多的人都认为她不适合弹钢琴。
后来,他觉得她傻乎乎,又成天喜欢黏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她喜欢自己,那么就索性在一起吧。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她到底是喜欢着当时那个目中无人的自己,还是仅仅仰慕努力道路上前方的一个背影,仅此而已。
有一幕在高睿脑中永远无法忘记。
在一个午后,在他的琴房内,她撅着嘴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变得跟你一样优秀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哈哈大笑起来。
而他却从不曾往心里去,只当她是一只无法翱翔的笨鸟,无论怎样先飞,也无法追赶上大部队。
高睿低下头,暗自笑了。
看着台上的苏华年,他试想,如果苏华年对喻知非说出这句话,会得到怎样的回应。
高睿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的是,在喻知非的心中,绝对不会只当这是她的一句笑言。
今日的她,真的如同彼时的自己一样。
加藤里美的余光扫过高睿,他眼中含笑,她的手指绞着衣角,竟有几分分神。
这节大师课上,苏华年弹的是勃拉姆斯的作品。
勃拉姆斯的作品对于苏华年而言,几乎可以称得上手到擒来。
马遥曾在闲聊调侃的时候提及,大概高睿真的是苏华年对于勃拉姆斯作品如此有地道见解的源头。
勃拉姆斯求之不得的爱恋,被他悄无声息地蕴含在五线谱间。一个又一个的音符,谱成了对克拉拉无法开口的告白。
曾几何时,苏华年每每弹起勃拉姆斯,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心底的阴郁。
而眼下,她的琴声中有着别样的滋味。
依旧是将勃拉姆斯的苦痛娓娓道来,她却用了带有仙气而又空灵的音色,给整个乐曲,添加了几分豁达。
加藤里美的眼神中也带上了几分赞赏。
仅仅几秒,她的眼中便带上了不可思议的疑惑,她连忙扭头看向高睿。
他也是眉头紧锁地看着苏华年。
“她怎么了?”加藤里美凑近了高睿,在他的耳边问道。
高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
苏华年的琴声依旧在演奏厅内环绕着,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一切都不对了。
她对于触键把握的精准度,开始快速地下降。
对于外行的人而言,可能听不出有任何的不同,音乐依然在流淌,技术点也都有把握地完成了。
但是在座的人,都有着挑剔的耳朵。
面对如此之高规格的比赛,各个选手都摩拳擦掌,精益求精。苏华年对于控制力的失之毫厘,必然将导致比赛的结果差之千里。
高睿不明白,他想不通,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到底是什么会导致她的控制力有这样大幅度的下降。
他不明白,但是坐在第一排的马遥明白。
苏华年的这个样子,她太熟悉了。
纵然比起往日,现在苏华年的舞台经验多得多,也会在演奏的过程中补救,但是作为她的老师,马遥清楚地知道,问题的根源在何处。
她紧盯着苏华年的面部表情。
没有丝毫的异常,她神情自然,胸有成竹地完成了演奏。
整堂大师课,她与教授之间的互动也常常博得满堂喝彩。
微笑着与教授握手,面向台下鞠躬,苏华年得体地走下台。
她坐回了马遥的身边,双目失神的望着地面。
马遥本打算开口问她,却看见她掌心全是汗珠,竟带着微微的颤抖。叹了口气,压下了满腹的疑虑。
见苏华年坐了下去,高睿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旁,什么也没说,拉起她的手臂,拽着她便往外走。
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一个恍恍惚惚,一个怒气冲冲。马遥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苏华年,你怎么了?”高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有些生气地逼问着她,“你刚刚最后弹得是什么玩意儿?你糊弄谁呢?别人听不出来,到这了,谁都听得出来!”
苏华年恍若未闻,她看着前方,双目失神。
“苏华年!”高睿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大力地摇晃着她,“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不是你跟喻知非出来旅游,你在这里的每一次上台,不仅代表着老师,还代表着学校,越往后走,你还代表着国内跟你同龄人的水平!你那么努力地把他们从国内刷了下来,现在你是来干嘛?来玩的吗?”
“好了,”马遥推开高睿,“你不要给她这么大的压力了。”
“不是我给她压力,老师你看看她刚刚弹的……”
马遥对苏华年问出的两个字,便打断了高睿的满腔愤怒。
“腰伤?”
第88章 含苞(1)
苏华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高睿满脸惊讶,“你什么时候腰有问题的?我怎么不知道?”
“早就有了。”苏华年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那现在怎么办?”高睿很是着急地说。“比赛呢;谁管你有没有毛病……”
“行了,”马遥推了一把他;“你一边去吧,别在这渲染紧张气氛了。”
高睿回头看了看苏华年一眼;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真的没有什么用处;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看着高睿渐渐消失的背影。
“老师;”苏华年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应该坚持不下去了。”她神情认真;“我没办法保持这么高的上台频率;我大概要回去之后要去钻研一下怎样教学。”
马遥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小呢;这才几岁;在台上再待几年。”
“我真的受不了了。”苏华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知道自己的状态会在什么时候出问题;就算是很有把握曲目;也会提心吊胆地害怕上台的时候会不会出状况。我疼怕了;每次拿到大的协奏曲的时候就在害怕,我甚至开始逃避……”
“再坚持几年。”马遥语气坚定,“你腰伤的问题我们再想想办法,你的想法不要这么消极。”
“我不知道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苏华年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马遥就笑了起来。“有意义的,你是没见过家那位在台下看你的眼神。”
“是吗?”苏华年笑着反问,眼底却闪过一丝的落寞。
***
这一天,对于苏华年来说格外漫长。
她坐在台下,观摩了许许多多参赛者的表演。
满心焦灼,心中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吞噬一般。
不是不够努力,也不是不够优秀。
但是眼下,就是弹不好。
苏华年忽然有些颓废,她不去想该怎样解决,也不去想该怎样面对即将来领的下一轮比赛,她只想躲到喻知非怀中,如同春节假期阳光灿烂的那一天,他们在喻家小院的草坪上一样,温暖无忧。
这一天,格外想他。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苏华年在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悄悄地溜出了集中营。
在街边打了一辆车,没有通知他,就这样跑到了医院。
在门口,将病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苏华年从这条小小的缝隙中“偷窥”着喻知非。
他坐着,病床上支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着好几张设计图,他低着头,手中的笔未曾停歇。
护工将晚饭放在了床头柜上,可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苏华年再也按捺不住,她推门而入。
喻知非带着一脸的不悦抬头,看清这个破门而入的人是何许人也的时候,嘴角却带上了笑意。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惊讶地说。
而苏华年却没有理会他,她将他桌前的几张设计图抽走,把笔从他的手中夺下。
在一旁站着的护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动声色地退出门外。
“吃饭。”苏华年带着命令的口吻。她将餐盘放到了喻知非面前的小桌板上。
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能够对自己的设计图为所欲为的人,也就只有她苏华年了吧。
“不好吃。”他仰着头看向苏华年,眼中有着可怜兮兮的光芒。
苏华年不为所动,她拿起勺子,将饭送到他的嘴边,固执地看着他。
没办法,喻知非只得开口吃下。
就这样,半逼半就地,喻知非吃下了餐盘里一半的饭。
苏华年这才满意地放下了汤勺。
“你不开心?”
本来心中还没有什么波澜的她,听见这句话,竟有些崩溃。
“我觉得我大概不应该弹琴,”苏华年眼中含泪,她看着喻知非,“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从头就是个错误。我长到这么大,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我忽然发觉一切都不对了。”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无力与挫败。
喻知非看着眼前的苏华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颓废而又憔悴。握住了她的手,“不会的,这一切不会是一个错误……”
就像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苏华年马上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我听见过那么多人说我不适合弹琴,我到今天才发现,我是真的不适合弹琴。”
“华年,”喻知非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在你获得一些成就的时候,那些所有说你不适合的人,都会转变说法。当你光芒万丈,所有人都会说你生来就应该做这行,但是你在尘埃中努力的时候,说这些话的人,他们也从未赞赏过你。”
苏华年蜷缩地坐在他的身旁,她有些抗拒地推开喻知非为她拭去泪珠的手。
“怎么了?”喻知非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更加靠近她一点,“嗯?在发什么脾气?”
苏华年抬眼看向他,脸色依旧有着病中的苍白,唇角却挂着温柔的笑意。因为断断续续的发烧,唇瓣干燥不已。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几乎是以能够看得见的速度在消瘦。不管是不是有万般不适,眼底也永远有着对她的近乎纵然的宠爱。
她忽然有些有些愧疚起来,“我没有发脾气。”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喻知非靠坐在病床上,吃过的药已经在他的身体里起效,有着阵阵困意袭来,强打着精神,“想了些什么?”笑着问她。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苏华年低着头,两手交叉地撕扯着手指尖前的老茧。
喻知非无奈地扯过她的手,“别抠了,到时候又要嚷嚷弹琴手疼。”他细细地看着她的手,“用指甲剪刀把翘起来的地方修一下就好了,不要再抠了……”指了指床头,“喏,那里面有个指甲剪刀,我帮你修一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华年有些不情愿,“我自己弄就好了。”
“快点,”喻知非头也不抬起了,“拿给我。”
苏华年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从床头拿出指甲剪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昏黄的灯光下,喻知非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地在为她修建着翘起的老茧。他的轮廓愈发瘦削,显得五官更加的立体,头发软趴趴地垂在眼前。
“会疼吗?”喻知非吹了吹她的指尖。
“你病傻了。”苏华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嘲笑,“你生活了二十九年的常识呢?剪掉死皮怎么可能会疼。”
喻知非也笑了起来,当他依旧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的手,老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怕你疼嘛。”
听见他这么说,苏华年不由得开口,“知非。”
“嗯?”他没有抬头,依旧细细地看着她的手。
半晌,听不见她的下文,“怎么了?”喻知非这才抬起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喜欢我?”
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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