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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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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枝转身撞在木柜上,捂着额头,手忙脚乱点燃一支蜡,披衣趿上拖鞋,待要出门,又奔到镜前,对镜自照——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额头上明显的皱纹,还有一块撞出的青印。没有施脂粉的脸,黄黄的。纵然能从五官中看出昔日的姣好,但毕竟……人老珠黄。

手忙脚乱打开脂粉盒,又缩回手。此时夜半时分,真要在这个时候涂脂抹粉出门,未免太过造作。

只有匆匆地用毛巾沾清水擦擦脸,梳梳头发。听到小院外第二声唿哨,急忙奔出。

“你终于来了……”她奔出院门,仰头说出这半句话就没说下去,分明在月光下看到绑在他身后的年轻姑娘。

姑娘虽然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月光下依然可见年轻姣好的容颜。

“这位姑娘家人都被歹人所害,只有她一个逃出性命。如今……也许是惊吓昏迷。歹人可能还在寻找她,现在不方便到医院。我想……先把她送到这边来,麻烦雪枝姐了。”他冲她客气道。

她的目光,终于从姑娘的年轻姣好面容上转开,仰头看着他,笑道:“当日如果不是陈兄弟,我早已没了性命。我这条命也是陈兄弟救下的,却一直没有报恩的机会。如今……陈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她伸手去扯姑娘身上的绳索,却根本扯不动。

陈兆轩双手一用力,将绳索生生地扯断。然后抱着裹在他大衣里的姑娘,回头再对她客气道:“给雪枝姐添麻烦了。”

“你还是这么客气。”她淡淡道一句,然后引着他到自己卧房中,开口让他把怀抱中分明湿淋淋的姑娘放在一张椅上。

“不是我要怠慢,这位姑娘,先得洗个热水澡。然后从里到外衣裳全换。你放心吧,有我在,这位姑娘不会受半点委屈。只是……不知她如何称呼?”

“我……我也不知道。我和这位姑娘素不相识,她的名字……确实不知道。等她苏醒后,再来问她好了。”陈兆轩老实回答。

祝雪枝听此言不由得笑了,回头看着陈兆轩,笑道:“陈兄弟,你还是这样子……这样子喜欢多管闲事吗?”

“这位姑娘,横遭不幸。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他回头望着年轻姑娘,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火花。仿佛刹那间,火焰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深夜打扰,实属冒昧,得罪得罪!这位姑娘,就有劳雪枝姐照应了。”他对她一躬扫地,然后转身离去。

祝雪枝不由得怔住了,少顷,见他已然走到小院门外,赶紧追出,对着他的背影喊:“你放心,这位姑娘,我一定悉心照应!”

他翻身上马,对她欠身道:“多谢雪枝姐。”

然后纵马离去。

“千万不要去大城市,尤其是上海,太多的凶险……”

“我有一个人品为人绝对信得过的传教士小朋友,叫约翰,比你大两三岁,如今在上海。去上海,找约翰。以你的才貌,在小镇只会埋没,在上海,有约翰帮助,你会慢慢闯出一番名堂,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情……”

……

“他们是来找我的,和你无关。”

娘纵身跳下了飞驰的马车。然后是爹……

“萱,愿上帝保佑你!”

挣扎着挥舞起一只手臂的约翰,被河流卷走……

爹娘都倒在血泊里,娘的右手不见了!那截血肉模糊的断腕……

金萱尖声大叫,包扎着纱布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床帐,扯下一大片布帐。却仍然双目紧闭,满面通红,死死抓着床帐,半截身子在床外,身子颤抖,无法从噩梦中醒转。

脚步声,门开启的声音,有人奔进房门,将她抱在怀中。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平安了,福星保佑,再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金萱勉力睁开眼睛,影影绰绰中,看到有着一张略施脂粉的圆盘脸女子,盯着她的脸,突然绽开个笑容。

尚有余温的药汤灌入她口中。

“喝下去,好好睡一觉,快快痊愈,也不枉我这几天的日夜照应。”女子哄劝着。

药太苦,她咽下去一大半,喷出一小半。

“对不起。”她在模糊的意识中低声道歉,又道,“不知……如何称呼?”

“我年龄比你们都大,叫我雪枝姐好了。你呀,不必客气,快快好起来就是。你这个年轻姑娘啊,是不知道自己多有福气。”女子古怪的言语,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药汤。

浓浓的倦意袭来,她没再说什么,在对方的怀抱中,沉睡了过去。

终于彻底醒来,是在午后,恍惚间似听到窗外马蹄声。

阳光透过白纸糊成的窗棂洒入。

陌生的房间内,她支撑着下床,赤足踩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一步步来到屋角一面镜前,对镜自照——分外清瘦又憔悴的容颜。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整个人瘦了许多,原本的鸭蛋脸几乎瘦成瓜子脸。眉目之间,难掩憔悴,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致。

这是什么地方,谁救了她?

她转头看着窗棂——窗外,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窗是虚掩的,看上去一推就开。

她走向窗,却因身体太虚弱,突然向下栽倒,恰恰撞倒一个圆凳。连人带凳子摔落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门一下子被推开。

高大的黑衣身影带着一阵风,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扶起,扶她坐在桌前另一张圆凳上。低头看到她踩在冰冷地面上的□□双足,很快又从床下拿来一双棉布拖鞋,蹲在地上,将她的一双赤足放进拖鞋中。


作者有话要说:
雪枝,其名可以解释为“雪落枝头,冬日一景”,亦可看作“风刀霜剑,寒雪压枝”。
总之这个女配,是位苦命的女子。





第10章 乔装调查
金萱抬头,面对那张英俊的脸,低声说:“谢谢。”

她分明看到黑衣男子身后的女子,望向她的异样神情。很快回忆起对方曾自称“雪枝姐”。

金萱很快将目光移开,不再和雪枝姐对视,只望着黑衣恩人,开口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恩人没有立刻回答,雪枝姐当下笑道:“他呀,就是这般古道侠士般的热心肠。见人危难,总要忍不住出手相助。似恩公这般侠义心肠,苍天有眼,终究好人有好报的。”

金萱不作声,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

他盯着自己……并非寻常男子望向漂亮姑娘那种目光,倒像是用心打量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你知道是谁害了我爹娘,对不对?”金萱突然问,“我爹娘……如今何处?”

“你很聪明,相貌也不错,而且还有种特别的气质。你这样的姑娘,如果有足够的用心,想在上海滩脱颖而出并非难事。”黑衣男子所答非所问。

“你到底是谁?救我,其实另有目的,对不对?”金萱单刀直入地问。

“你爹娘分明是被人害死,我想你一定想报仇,对不对?”对方反问。

“你能帮我查出真相,再帮我报仇?为什么,难道害死我爹娘的人,也是你的仇人?”金萱追问。

黑衣男子没有立刻作答,盯着她,半天,才道:“以你的聪明,完全能凭自己的力量查出害死你爹娘的人。等你查得差不多了,想报仇,再来找我。”

黑衣男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爹娘……如今在何处?”金萱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追问。

“难道你最该关心的,不是谁害死了你爹娘?至于你爹娘如今何处……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将他们安葬在稳妥的所在。你不要再追问这个对你复仇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了。你首先要做的,是凭自己去查出谁是害死令尊令堂的凶手!”

他说着,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然后回头对身后妇人说:“这位姑娘在查凶手之时间,想要什么帮助,力所能及的,请雪枝姐满足她。”

“陈兄弟尽管放心!”雪枝姐立刻回答。

黑衣男子从大衣下拿出一大包银元,放在桌上,对金萱说:“这些钱,先拿去用,不够了,尽管说。”

他转身走出房门。

金萱低头思量,半晌,才抬头,对眼前的祝雪枝道:“可否有劳雪枝姐,帮我寻一身……看能不能找到金黄碧青二色的……俗艳些的衣裳?”

多日后。

当铺,一名穿戴格外阔气的太太来到柜台前,朝奉一抬头,不由得脖子一梗。

只见这名阔太,穿着一身黄底绿花绸缎衣裳,黄是金黄,绿是碧绿,颜色鲜艳得让朝奉不由得连眨了三下眼。

衣裳固然极艳,妆容亦是极浓。脸上红的红,白的白,可叹再多的□□也遮不住左颊那颗竖着三根黑毛的大黑痣。当涂得鲜红的嘴唇向两边裂开一笑,倒是一口洁白整齐的好牙。

当一声大响,阔太抬手将一个包裹严实的大红锦帕扔到柜上,然后故意在柜上叠起了一双手。朝奉不由得又眨了下眼。

见这位妆浓到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妇人的一双手倒是保养得极好——白皙修长如年轻姑娘的手,只是一双手,各在十根指上戴了十枚戒指。左手清一色的黄金戒,右手清一色的青玉戒。双手有意显摆在柜上交叠在一起,已然是金玉相辉映。

朝奉脸上堆起了笑容——他当然知道这般暴发户式的俗艳妇人,身上最是有油水可捞。

“这位太太,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朝奉在柜后点头哈腰。

“小贱人是要气死我这个大房!”妇人扬起满是胭脂的脸,粗声粗气对朝奉气呼呼道,“老头子马上就是七十岁整大寿,本大太太有心左手黄金右手青玉,在寿宴出尽风头。可叹那个原本唱大鼓如今也只能戴得起两三枚金玉戒指的小贱人竟然偷走了我原本应该戴在右腕上的玉镯,有意不想让我在寿宴上出风头。本大太太让老头子给我查小贱人,老头子反而说我多心还骂我多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玉镯找不到,这枚老头子专门给本大太太打的金镯也没啥用,不如干脆当掉!”

说话间,朝奉已经双手麻利打开锦帕,果见帕内灿然金光,包裹着一支十足十的真金手镯,份量亦沉,式样倒也不俗,果然是个好货。

“这位太太,您打算当多少?”朝奉赔笑道。

“一百大洋!”阔太伸出一根戴了金灿灿大戒指的手指。

“这价钱……真给不了。实话跟您讲,您这件金镯,就是摆在首饰店里当新货卖,再有二件,也断断卖不到一百大洋。”朝奉继续赔笑道。

“都是没眼光的穷鬼!”阔太立刻把金镯用锦帕包裹起揣怀里,摇头唠叨道,“穷鬼们果然都没眼光,这么好的东西,本大太太连走五家首饰店,竟然都说卖不了一百大洋。没奈何,想当铺也有不少眼光独到的行家,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行家,果然……当铺里也是些没眼光的穷鬼!”

阔太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继续唠叨:“不知死活的小贱人偷了本大太太的玉镯又死活不承认,害得本大太太没办法在老头子的寿宴上出风头。不然的话,有相匹配的玉镯,本大太太宁愿出四五百大洋!”

“太太请留步!”朝奉在身后喊。

阔太回头,见朝奉从柜后一溜小跑跑出,跑到她面前,弯腰胁肩,满脸堆笑道:“您刚才说,要有相匹配的玉镯,能出……四五百大洋?”

“只要能找到配得上这支金镯子的青玉镯,五百大洋也使得!”阔太点头道。

“我们家当铺,倒是有不少青玉镯,可否请太太移动贵步,到后院细细挑选一番?”朝奉胁肩谄笑道。

“能和这支金镯子相匹配的青玉镯,哪有这么好找?”阔太说着,把已经放进锦帕的金镯子再次取出,伸到朝奉面前,粗声粗气扬着下巴道,“看看,看仔细没?这可不是普通的金镯子,看到里面没有?正经好东西在镯子靠里呢,看这只镂空的蝴蝶,雕得多雅致?本大太太要找的,是同样镯子内壁至少有一只玉蝴蝶影儿的青玉镯,才能匹配得上。等七天后老头子的七十岁整寿,本大太太左手黄金右手青玉,足以当众把那个小贱人压成个穷丫头,到时候小贱人再敢说我这个大房一身的俗气……本大太太就把黄金镯青玉镯当众脱下来给大家瞧!瞧……瞧见没,一双金玉镯内壁都有雅致小蝴蝶,这是那个穷俗丫头一样的小贱人能有的品味?本大太太连走五家首饰店,却压根找不到能配得上这支黄金镯的蝴蝶青玉镯!”

“内壁蝴蝶……青玉镯……我们这里倒是原本有一只,只是……”朝奉突然住了口。

“只是什么?”阔太粗声粗气道,“只要能找到内壁有一只小蝴蝶的青玉镯,让我左手黄金右手青玉关键时刻当众展现不俗品味令小贱人无话可说……我这个大太太愿出五百大洋!”

片刻之后。

衣饰格外俗艳的“阔太”坐在当铺柜台后一张最好的梨花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拿过一袋小伙计奉上的水烟吞云吐雾。

不多时,掌柜的在朝奉的陪同下亲自赶来,一见“阔太”,笑得满脸褶皱都堆在了一块。

“这位太太,您是说,只要能有一只内壁一只蝴蝶影的青玉镯,您愿意出五百大洋买下?”掌柜欠身赔笑问。

“怎么,你以为本大太太拿不出五百大洋?”阔太冲掌柜的脸喷出一口烟,把眼一横,粗声粗气道。

“不敢,不敢!大太太一看就是位富贵之人,小的们岂敢对大太太有半点不敬?”掌柜继续笑道,“实不相瞒,本来是有一只大太太喜欢的青玉镯,可后来……被人赎走了。能不能再赎回来,小的们心里也没底。可否请大太太等几天,小的们去打探一番。就是不知道,那只青玉镯,是不是大太太想要的。”

“是不是本大太太喜欢的,总得看过样子才知道!”阔太继续扬着下巴眼睛朝天吞云吐雾,“再过五天就是老头子的七十岁整寿。本大太太最多等三天!三天内能找到合适的青玉镯,本大太太出五百大洋,说到做到!”

掌柜的开始用力抓起了胡须。

身后朝奉用力一扯掌柜的衣角,小声道:“五百大洋啊……”

掌柜的用力一扯——硬生生扯下两根花白胡须。然后用袖中掏呀掏,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小心翼翼展开来,呈到阔太面前。

阔太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移到了面前展开的旧报纸上。

掌柜的赔笑道:“实物是没有了,但有一张照片,请大太太一看,是否是您想要的。”

说话间,掌柜的双手,有意捂住了照片下的文字。

阔太扔下水烟管,用力一抓报纸,几乎把报纸当场抓破。当下面现欣喜色粗声粗气道:“这镯子看样子真不错,好像就是本大太太想要的。可照片有点模糊……本大太太看仔细看看……看得仔细些。”

阔太的手紧紧地抓着报纸,掌柜的手紧紧地捂着照片下的文字。朝奉在掌柜身后再用力一扯掌柜的衣角,小声道:“五百大洋!”

掌柜的终于松手。整张报纸被举止粗俗的阔太紧紧抓在手中。

她把陈年旧报纸抓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少顷,粗声粗气道:“昨天小贱人还笑话我绝计找不到相似的青玉镯。可如今……我要把这张报纸带回去让小贱人开开眼……除了被她偷走的那只,天下还有另一只……在那位顾永昌那边,看着还更雅致更能体现本大太太的品味!”

“可是大太太,这张报纸您不能带走……”掌柜的赔笑道。

阔太随手一摸,从兜里摸出三块大洋,咣当几声响,重重地摔在了桌上。

装扮格外俗艳的金萱回到雪枝姐居住的独门独院,还没来得及卸妆,眼泪已是滚滚而下,转眼冲花了妆容。

祝雪枝很快端来一脸盆热水,拉金萱到脸盆前,摇头道:“多好的年轻姑娘,偏扮成这般又老又丑的模样。这一哭,脸上像打翻了染料,多难看?好歹把脸洗干净了,咱再哭也不迟。”

金萱不作声,却哭得更是厉害。

祝雪枝用热毛巾擦试她的脸,好不容易擦去了大部分浓妆。

脚步声。

祝雪枝抬头,见是早已候在屋内的陈兆轩走来,开口道:

“哭泣是最没用的!既然已经设法查出仇人,再另行设法慢慢报仇,才是正理。”

祝雪枝不由得抬头瞪了陈兆轩一眼,摇头道:“陈兄弟,不是我说你,关键时刻,总是古道侠士一般的热心肠;可有时候,又总是过于冷心冷面。你这个人,忽冷忽热的,简直不知道让人说你什么好。姑娘家嘛,到伤心处,难免多哭几场,也是情理之中。你又能何必在旁说风凉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比较喜欢一章节中女主假扮恶俗阔太调查真相的戏码。





第11章 顾氏家谱
“感情……除了让你伤心促使你心早复仇之外,多余的感情,又有什么用?对于复仇大计,很多时候,所谓感情,根本就是多余!”陈兆轩倚在门边,抱着胳膊道。

“歪理邪说!”祝雪枝评价。

金萱擦去眼泪,抬头道:“陈少爷说得对,光是流泪,确实没用。尽早谋划复仇大计,才是正理。”

“查出仇人了吗?”陈兆轩抱着胳膊继续问。

金萱从怀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展开来,摇头道:“报纸上说这枚玉镯是顾家的失窃之物。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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