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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势在必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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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信了你的邪还意外……
可一个年级十五个班,十五个啊!怎么就这么巧,演连续剧呢?
骆从映上楼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咬着下唇,进了班后崔冶带着她去了新位子……崔冶就是帮她一起捡书的那位,顺便又道了道歉,手往教室后指了指,她原来的位子。
“阿钦一直坐那,因为前段时间有事,请了几天假,让你麻烦了不好意思哈。”看出来崔冶忙着离开,骆从映忙点了点头,想着该说些什么,又在开口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跑远了,像扑棱着翅膀的鸟。
她把书包放到座位上,往崔冶指的地方看了眼,一群男生围在个桌子前,中间的人坐在桌上,交叠晃着长腿,笑闹间都是神采飞扬的明朗:“诶诶,那个输了的别赖账,我早跟你说了别赌哈哈哈,他们篮球整队加我的!”
不少女生侧目看过去,偶尔窃窃私语两句,骆从映抓紧时间请教:“那个,同学,他叫,什么啊?”
有个头发最柔顺的妹子回头,“你不知道??……哦,新来的。那是慕钦啊,在学校很出名的。”
我该知道吗。
骆从映摸着后脑勺,笑得有点腼腆:“知道了,谢谢。”
出乎意料的,慕钦人缘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不止在高二,整个一中都知道他似的。人看着轻佻懒散但很靠谱。高挑修长漂亮的少年,谁不喜欢。校花女友是隔壁不远处实中的,即使这样,星期五还是有不少外校结伴路过一中看帅哥的。
——成绩虽然一般,好在上进。人也精神……看着就挺开心的。
骆从映亲耳听到他们语文老师兼年级组长,一个年过五十的男版灭绝感慨道。
目瞪口呆。
来学校第三天刚好月考,按排名分的考场,她自然分到最后一个,慕钦也在这个考场,他们中隔了好几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在英语考试大概十五分钟的时候,有纸团从窗外扔到他桌上。
语文,半个小时左右。
政治,二十分钟?
物理,化学……
骆从映都数累了,这弊作得,她给满分行了吧?
关键是,他抄的那几门也没及格啊。
而且,为啥老师没发现啊?
成绩报告也被大剌剌摊桌上任人打趣,据说这次顺便还创了语文分数的新低,25。人也该吃吃该玩玩,心态好的不行。
让骆从映欣慰唯一欣慰的是他每次看到她就当不认识……那两次见面,尤其是第二次的记忆,真想叠巴叠巴撂了。
校外的他跟在学校的时候有着细微却根本的不同。骆从映无法指出那是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她。
大多数时候,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表达某种情绪。眼神,细节,甚至擦身而过的瞬间微掀的衣角都能传递出主人的排斥。
具体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想知道。
骆从映从小规矩,超出轨道的这类人士跟她肯定不是一颗星球的。
尽管她在一中还没有交到朋友,但也学会了午餐时常常去得晚一些,这样空位多点,不必满世界找一个人的座位。
周四的下午,有排练和竞赛的人无法参加值日,骆从映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事,缓缓举起手:“那,我来吧。”
刚好,她也不想回家。
骆从映攥紧分数难看的单元卷,恨不能今晚住在学校。
走廊拖完后,夕阳的余晖已经从窗格里洒尽了,她已经可以看到暮色旁隐隐的弯月。骆从映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准备把拖把放回原处。
“——砰!砰——!!!!!!”
身边平地一声雷般的巨大声响猛然出现在静谧的楼道!
——爆炸?
——地震?
骆从映抱紧拖把,腿都软了,等待着下一波来临,完全没有头绪。
结果没有等来,而且还发现面前有袅袅飘来的烟雾,几乎将她整个罩起,简直是如临仙境。
骆从映呆了。
肩膀刷地就垮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鼻子发酸:“天堂怎么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道别呢……没和徐老师说谢谢他一直鼓励我,我,我……”
“你属鸡吗?喔个屁。”
“……神都这么没礼貌吗。”骆从映快哭了。
那声音似乎深深吐了口气:“你没死。”
嗯?
骆从映睁开眼,发现还站在走廊的厕所门口。
她定睛望了望。
慕钦看着不远处抱着拖把的女生,边挥着面前空气边往出走:“别看了,等会儿进去拖拖吧。”
骆从映绝望地靠住旁边的墙:“你炸了厕所?你……离我远一点行吗?”
面前的人湿的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黑发都贴在了额头上,整个人都在滴滴答答落着水。
骆从映喃喃:“……幸好我们学校不是粪坑一条通到底。”
慕钦本来就不善的脸色更黑了,补做化学实验发生小型爆炸的确是他的锅,但是这个点了……为什么还有人在??
想了想,他朝骆从映招了招手。
“干什么?”
“你进来跟我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氯酸钾的量……”
慕钦虚虚揽着她走完过道,看了眼狼藉。
试图解释并不是他的锅吗?
骆从映忍不住,噗地笑喷了:“那个,这些便池没坏啊,里面的液体没了吗?你们……男生上厕所会冲水吗?”
慕钦:……
打开单间厕所门,趁着骆从映笑得欢的时候把人关进去,顺便捡了个铁丝缠了两圈门把手。恼羞成怒的少年面无表情,忽略里面的拍门声:“等我换完衣服再放你出来。”
直接把外套和里面的衣服脱个干净,拎着两件衣服出现在校门口的慕钦把司机吓了一大跳:“……小,小钦?”
在车上换上件常备的外衫,有洁癖的慕钦依旧有种自己一身屎的错觉,摊在后座上的人望着窗外变了的天色,车窗上倒映出少年挺拔的鼻梁和阖起的黑眸。
一时间,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第三章
慕家老宅在市郊,靠近山脚的地方,独占一隅,寸土寸金的安静地段。
慕钦本想悄么焉地进门,可刚拉开门把手就撞上穿着围裙端着蒸鱼出来的慕世兴。
“……你干嘛了?”
慕世兴问。
慕钦站在那,脚下聚了一小摊水。他把上衣换了,但裤子还没干。
“掉水坑里了。”
慕世兴虽然不信,看了眼楼上,他催促道:“你快去换了,你妈和老爷子训你哥呢——别让他们看见快快快——”
“好。”放轻脚步,他很快钻入房间。
每周四周五他们一家都会聚在爷爷这吃饭,一是陪陪老人家,二是汇报……他也是纳了闷了,为什么要盯着他和慕叙?汇报日常这种事,不是应该那违逆老爷子意思从商的爹来吗
饭桌上,慕钦突然想到什么:“一顿不吃会死吗?”
“怎么可能?”
慕世兴奇怪地看了眼小儿子,见他耸耸肩没再说下去:“但是长此以往胃会不好啊。”
“没事,也就这一顿。”
慕钦低声道了句,戳了戳白米饭,闪过那张令人烦躁的笑脸,眼睫低垂——
怎么偏偏被那人看见了。
骆从映等了二十分钟不见人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会……不会是把她忘这里了吧??
从厕所的小窗可以清楚看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她开始扯着嗓子叫:“有——人——吗?”
“哈喽——保洁阿姨在吗——”
“慕钦——你在哪换衣服呢——!!!!!”
骆从映绝望地领悟到,这人估计真把自己忘了。
她不会要在这里睡一夜吧……骆从映想起什么,忙双手合十闭眼:“我没有真想住在学校,我乱说的,神啊你就当没听见吧!”
神可能听到了。
但那也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被打着手电巡逻的保安放了出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借了手机打给家里:“喂,妈,我……你别担心,我们老师组织了下讲卷子,忘了时间了,物理,对对,嗯,马上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买了包干脆面,站在地铁上一口口啃着的时候,想象着是那个傻逼的肉,才勉强好了一点。
经过这一天后,他们并没有再提起厕所事件,可骆从映明显感觉到日子越发不好过了。
慕钦对不喜欢她这件事,那真是坦坦荡荡,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他没有真的欺负她,但是以慕钦的影响力,他要孤立谁,那人的日子绝对不会舒服。
骆从映就像一座孤岛。没有人特意避开,但是也没人愿意在岸上多待。
除了交作业、打饭、偶尔在课堂上发言,骆从映在学校几乎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回到家后,就着台灯学习时发现练习册和作业上的字明明都认识,合在一起死活也没法组织起来。
她把作业本啪地一合,无声叹气,倒在桌子上。
第二天早上,咬了口紫米饭团,盯着里面露出的油条和香肠,骆从映突然说道:“妈,能不在这里上学吗?”
最后当然也只是被当成玩笑话。
转出去才是傻子吧,一中……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她作为一个被掉下来的馅饼砸到的人,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骆从映下定决心没有两天,就迎来了转机。
英语老师和政治老师的两个课代表一个因病休学,一个转入竞赛班了,这两个科目的课代表重任落到了骆从映头上。
她猜有两个原因,一是近几次考试,这两门她都考得挺好,二是在这个班上的人……大多要么不在乎上什么样的学校,直接继承家业去了,要么家中早早找好留学的路,对这类麻烦的辛苦活儿不感兴趣。
骆从映很满足——至少这让她的学校生活有事情做了,还可以在发卷子的时候多说几句话,多认识两个人。
噢,对了,她从来收不到慕钦的作业。
骆从映第一次暴走也是连续两周慕钦鸟都没鸟她,偏偏数学大考发卷子,有两张送错组了,其中一份是她的,往她手里传的时候正好两个人跑的急,嘶啦一声,卷子从三分之二处被拉开。
骆从映:……
刚想拿过来,门口突然冲进教室的人不小心再次撞掉卷子不说,男生腿长动作急,又不留神踩了一脚。
周围同学有看了眼骆从映的,有拍拍慕钦提醒他停下脚步的,准备拎包走人的慕钦被叫住,回头捡起那卷子,看了两眼,走过去扔她桌上就要走。
“……等下。”
骆从映低着头,叫了他一声:“道歉。”
慕钦顿了顿,转身,目光从上到下掠过她,落到那张卷子上,嘴角勾了勾,轻微的嘲讽:“56分的卷子,也要好好保存吗?”
坐在侧后方的崔冶看着气氛不对,忙踹了他一脚,示意过了。
骆从映啪地拍桌子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也是我的事。你的三十分你不也保管得挺好的吗?“
慕钦半句废话都没有,折回自己位子,抽屉上拉出两张语文试卷,在骆从映眼前两下撕了揉起来,随手掷入垃圾筐,微微一笑:“可以了?”
他转身离开时,嘴边的笑早就消失了,眸里淡淡的乖戾看得人心头一跳。
骆从映胸口起伏了几下,还是坐了下来。把卷子叠起来放进书包,去了厕所。背后一些探究和看戏的目光始终追光灯一样打过来。
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消化,如果不能解决的话。
骆从映最不解的是,他在学校既然这么能伪装,为什么不跟她也装一装?
她听到过慕钦说起她。
篮球场上,他和两三个朋友投篮。骆从映经过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已经打了很久,初冬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薄霜都被融化了。
她本来是去东区教学楼找化学老师,后来忍不住躲在树后看了几分钟。
他朋友都打累了,基本就是他在玩。男生兴致很高,旁边人抢不过也不抢了,边喝水边问:“诶,阿钦,你这么讨厌你们班那转校生啊?她很极品吗?”
骆从映愣了一下——是在说她吗?
她本来专注于球的眼神偷偷转了目标,看到男生平展的肩膀,紧实的手臂肌肉,又退后了几步,他起跳,投出,落网。
慕钦随意道:“讨厌就是讨厌,还需要什么理由。”
其实呢,当然是有理由的。太装,胆小,都是理由。可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不喜欢这个类型的人,唯唯诺诺,没有自我,偶尔雄起一下,又很快缩到自己的龟壳里。
慕钦把球丢给崔冶,懒懒走到一边拿水,侧脸弧度好看得像勾勒出的工笔画,黑发微湿贴在耳旁,眼眸垂下,没什么表情。
就是这样一张面孔,笑起来,眼睛要多亮有多亮,不羁自我又肆意的模样还牢牢印在她脑海里。
骆从映掉头默默离开,头一次放学后没有找老师问题,去了她觉得不卫生的流动摊,要了一碗酸辣粉,呼哧呼哧吃完了。
老板看她辣得涕泪四流的样子,指了指桌上:“那里有纸巾。”
骆从映想,就当没有这个人吧,作业你最好永远别写。呸。
然而报应似乎来得很快。
她去要英语报纸答案的时候,看见办公室里难得有慕钦的身影,他旁边站着个看起来温柔干练的女人,头发高高盘起,保养得宜的样子。
“是吗?还,不到高一吗?哎,这孩子……老师真抱歉啊,他没好好学,我会好好教育的。那现在应该先让他做什么呢?背诗词?好,好的……”
骆从映眼睛落在桌上的一颗绿萝上:被约谈家长了啊。
当然不是。
她是过了几天才知道,慕钦被揪去考试,每门课测评——据说是他母亲要求的。然后他老人家的成绩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月考和开学考试时的惨状是这样的:语文英语不及格,政治历史挣扎在生死线。物理化学一般。数学好。
重测一遍,没有任何人辅助的情况下,他考出了一字开头,两位数的好成绩,完美避开所有答分点。
骆从映发誓,她真没在心里嘲笑他。
可为什么……
站在校门口迟迟不愿离去的少女要疯了。
她有一种由衷的悲怆感。
生命真是处处充满惊吓。
班主任把她叫过去,手动成立了个学习互助小组,因为慕钦数学好,她语文英语不错,所以说是为了互补。还有两个学霸,崔冶,和陈星晗。他们俩成绩好的比较均衡。
崔陈二人没有异议,一致推了慕钦当组长,并且发短信问第十六次请病假的慕钦小组名字。
慕钦大概以为是玩笑,很快回复:要个有气势的……青龙怎么样?
骆从映哭都哭不出来。
青你妹啊。
她可以不参加吗?
哭丧着脸在小卖部吃了十五块的零食,骆从映外带了一根随便,舔着奶油顶着路两旁的暖橙路灯往回走,想着即将到来的日子,那真是眼前一黑……
黑?骆从映发觉眼前一暗,连忙四下环顾:走到一个死胡同口了,要命。
骆从映刚要掉头走人,眼睛无意掠过个不被注意的角落,吓得瞳孔睁大,恨不能就地蒸发,下一秒,她却怔住了。
这里灯线很暗。
暗得她一开始只看见了慕钦,直到一双手揪住他的领子,那女生的身影才清晰起来。他在暮色中就那样垂头站着,任对方拉下他来亲吻。
第四章
骆从映知道不该偷看,脚底却还是和抹了胶水一样,动弹不得,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
脸颊燥红烧热,就算他们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女生是好看的,白皙漂亮,在光线如此不好的情况下,还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像嵌着初落的星光。
在她站的角度,压根看不清他的表情。
骆从映当晚难得吃了两碗饭。
她妈激动地赶忙多尝了几口自己做的菜:我是有进步了吗!
……默默吐出来。
并没有啊。
“妈,我吃饱了,做作业去了。”
“好,去吧。记得多看看你不好的那几门啊,上次物理五十几……”
“起点是低了点,我下次会进步的嘛。”
骆从映收着碗道。
“最好是这样,你自己上点心,”骆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今天负责擦桌子就行,记得倒垃圾。”
“好。”
“哦,对了,妈,下次盐再少一点,就到人类可以接受的水准了……加油。”
最后还是没和母亲提学习小组的事。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依现在的情况看,那两个学霸放鸽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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