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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北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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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皓低头,一边戴上手套,一边下达命令:“带走。”

    士兵们都很有规矩,往外走的时候目不斜视,步伐整齐而坚定,好像根本没看见沙发上那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宋琳也没有看他们,而是望着金圣姬佝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口气:“真可惜……”

    “可惜什么?”理智重新上线,李正皓明白对方意有所指。

    她单手撑住桌面,缓缓站起身来,感慨道:“金圣姬如果能够成为领导人,对朝鲜来说不一定是件坏事。”

    李正皓冷哼:“然后让张英洙在幕后掌权,最终实现和平演变?”

    “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宋琳搂住他的颈项,微微摇晃,“之前答应我什么来着?”

    男人顿时石化,生硬地掰开那双玉臂,却始终不得其法,无奈涩声道:“还要对金圣姬进行审讯,你先跟我去部里一趟。”

    “遵命。”宋琳戏谑地敬了个礼,这才退开些许距离。

    再次走出大厅,蓝紫色的夜空缀满星辰,原本聚集的士兵和军车都已经提前撤离,花园里只剩下一片乱糟糟的痕迹。

    小楼后半部分被拆成了钢筋水泥,再也不复先前的雅致模样。通往市区的街道上,灯光尽数熄灭,看不到来路,也看不清前程。

    忽有一阵凉风吹来,卷走身体里微薄的暖意,宋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正皓脱下军大衣,披上她的肩头,又用力扯紧腰带,直接把人裹成了一颗粽子。

    宋琳一边挣扎一边辩解:“我不冷。”

    事实上,彻骨的寒意反而让她更加兴奋,就像这临时生变的情势一样,充满了未知的机会和挑战——相较于狡猾的张英洙,维护朝鲜现政权的成本更低,还能顺势推进侨民撤离计划,助安东一臂之力。

    这正是她不顾林东权反对,坚持拉拢李正皓的原因。

    从幕后走到台前,虽然会把自己置于走钢丝的境地,却能往朝鲜的核心情报机构钉入一根楔子,日后必将带来难以想象的回报。

    朝鲜的自然环境很好,夜晚的空气愈发清新。特别是在后半夜,为了节约能源,路灯尽数熄灭,只剩漫天繁星如瀑,安静地为世间万物缀上一层柔光。

    李正皓看着她,视线被大衣领口露出的肩膀吸引住,无法挪开分毫。

    沐浴在星光之下,那皮肤细腻且光滑,如同一块神秘的宝石,由内而外地焕发着光泽。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宋琳肩头,用唇瓣细细摩挲,久久。 

第 81 章

    离开平壤市郊的使馆区,越野车很快驶入锦绣山,在黑漆漆的山道上一路飞驰,最终来到一座铸铁大门前。

    铁门上没有任何标记,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在黑夜里如鬼魅般张牙舞爪。

    从隐蔽的哨所里走出来一名警卫,打着手电筒,仔细检查了司机递过去的证件。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敬了一个礼,转身按下按钮,门便嗡嗡响着打开了。

    汽车继续前行,上下颠簸两次后,钻进一段幽暗深邃的隧道里。

    两侧墙壁上点着地灯,光线昏黄,就像从地狱里窜起的鬼火。开出五十米的距离之后,越野车堪堪停在隧道尽头,左右各有一扇厚重的铅门,分别通往两个相反的方向。宋琳目测门板至少重达一吨,足以对付激光制导炸弹。

    李正皓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沉声道:“这里是保卫司令部的预审处,所有嫌疑人都要接受内部审讯。”

    男人说完,再次将大衣披上她的肩头,遮住那一身华丽的银色晚装。与此同时,司机也锁好车,小跑着上前为两人拉开右侧大门。

    宋琳这次没有反抗,而是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地下世界。

    细长的走廊上灯火通明,房间大多分布在山体内侧,像蜂巢般整齐排列。每扇门外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目不斜视地守卫一切。

    实木地板、水磨石墙面、铜制吊灯、无处不在的领袖画像,这是一座典型的地下要塞,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李正皓腿脚不便,走路很慢,宋琳也不着急,陪他在地道里缓步前行,用余光警惕四周。

    偶尔有人民军经过,看到长官的肩章便驻足敬礼,得到示意后才绕过两人继续奔忙。走廊一侧的房间全都大门紧闭,供人出入后也会很快关上,根本无从窥探其中的情形。

    走廊很长,仿佛永远到不了尽头,深藏在幽暗闭匿的地下,营造出一种特别压抑的氛围。

    朝鲜半岛多山,山地和高原占全境总面积的三分之二,绝大部分耕地都集中在南韩——劳动党常常以此为借口,向饥饿的民众解释粮食短缺的原因。

    事实上,除了党的高层干部,朝鲜人很少发胖,更不需要修筑防空工事,只为隐藏自己肥硕的身躯。

    90年代初,由于自然灾害和国际禁运,朝鲜经济发展停滞,开始了长达十年的“苦难行军”。为了活下去,人们砍光树木、挖尽草根,使得原本就贫瘠的土地更加荒芜。

    正因如此,能够留住青山绿水的地方,往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领导人的行宫,要么是大规模的防空设施。

    然而,即便是防空设施,最终也要服务于领导人。这样一来,反倒让他们的藏身之所彻底曝光:在美军的卫星照片里,但凡植被完整、自然风貌良好的地方都被标注出来,作为战事来临时的重点打击对象。

    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李正皓止步于一个拐角处的房间,冲宋琳点点头,命令卫兵打开房门。

    这是一间隐蔽的监控室,室内没有灯光照明,和隔壁牢房之间只有一层单面透视玻璃,看得清那边人的一举一动。

    牢房里,金圣姬的四肢被绑起来,脑袋耷拉着,碎发也散落眼前,就像一株被拔光水分的植物,时刻都有可能随风而倒。

    朴永植坐在她对面,用桌上的纸笔做着记录,语气十分冷硬:“你住在妙香山的时候,见过些什么人?”

    “没有,”老妇的精神防线早已崩溃,话音里带着哭腔,“我被锁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和‘治疗’,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给你吃饭和‘治疗’的那些人,他们会日语吗?”

    金圣姬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想接受‘治疗’,能不能叫医生来?”

    她的眼眶里折射出祈求的目光,干瘪的身体打着颤,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大,显然已经到了达忍耐的极限。在如此强烈毒瘾的作用下,金圣姬会本能地重复审讯者想要听到的一切,没有任何思考能力,根本无法充当证人。

    黑暗中,宋琳抚上李正皓的肩章,掸了掸那看不见的灰尘,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男人站得笔直,似乎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只见朴永植很快写完几行字,抬起头问:“这些说日语的人,听从谁的命令?”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妇已经趴在桌面上哭了起来。

    审讯者一脸冷漠表情,自言自语地继续道:“张英洙和他们会晤的频率如何?”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呜咽哭声,偶尔几句哀鸣穿插其间,甚至不能连贯成为语句。金圣姬捂住脸,肩背一耸一耸地抖动着,完全无法自已。

    朴永植丝毫不受影响,再次低头做好记录,就连书写的速度都未曾减慢。

    宋琳这才意识到,保卫司令部根本不在乎金圣姬的证明能力,他们要的只是一份笔录,用来扳倒政&治&局&委员张英洙。

    “如果不是因为高层支持,即便我提出了排查侨民的建议,也不会得到批准。”李正皓的声音很平静,和隔壁正在进行的残酷讯问形成鲜明对比,“这半个月,军方为行动提供了全力支持,所以调查才进展得如此‘顺利’。”

    他的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像是讽刺,更像是自嘲。

    一股寒意袭入背脊,宋琳收回手臂,愕然站在原地:张英洙已经被怀疑,无论调查结果如何,当权者都不会任由其坐大——自己想要作为证人指认,并用激光器、“阿格斯”系统交换日侨的提议,肯定也会遭到拒绝。

    失去金圣姬这一筹码,最高领导人不可能再对曾经的姑父手下留情。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李正皓冷冷地说:“二处也抓了一大批人,挖出一个成规模的日侨抵抗组织。”

    牙齿咬住唇瓣,让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宋琳勉强点了点头。

    李正皓握住她的手:“我带你过去看看。”

    男人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指干修长,掌心有一层薄薄的枪茧,散发出炙热的温度。牵着她离开监控室之后,却始终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像是怕人走丢了一样。

    囚犯们被分别关押在临近的房间里,直到看清这些人的模样,宋琳才明白,李正皓绝不仅仅是怕她逃跑。

    第一间牢房里关押的是那个邮递员。

    在朝鲜旅行必须有通行证,为了去疗养院找到柴田高磨,她和林东权曾躲在邮政车的车厢里,被偷偷运进平壤。开车的邮递员是个中年人,因为营养不良而瘦骨嶙峋,宋琳记得对方沉默寡言,却有着格外温柔的目光。

    如今他已无法睁开眼睛。

    肩胛骨以极其怪异的形状扭曲,手肘向外翻转成直角,下半身血肉模糊,散发出食物腐烂的味道。若非那一阵阵深沉呻&吟,很难确定这人是死是活——他就像一台出了故障却没有被关掉的机器,只剩下对痛苦的永恒记忆。

    宋琳见过、经历过诸多酷刑,甚至亲自实施过拷问,却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脚步也出现略微的晃动。

    若非李正皓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她很有可能当场跌坐在地。

    “对柴田高磨进行外围摸排的时候,这个人被列为怀疑对象,接受了很长时间的‘调查’。”

    离开牢房,李正皓扶着她在走廊里坐下,自己也长长地抒了口气:“侨民组织的成员都是单线联系——顺藤摸瓜挖出所有线索,才能抓住真正的主使者。”

    宋琳抿紧嘴唇,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

    沉默片刻,李正皓突然站起身来:“我们走吧,他的上线就在隔壁。”

    出生入死十几年,宋琳以为自己对人性之恶已经足够了解,如今却在这东北亚半岛的防空洞里,被再次刷新认知的底线。

    与后来看到的囚犯们相比,金圣姬享受的绝对是高级干部待遇。

    用铁棍把骨头一块块砸碎,将电极开到最大功率,被注射各种针剂,人体在巨大痛苦下发生痉挛,呕吐、失禁、休克都是正常反应。

    还有冰浴,让人沉入极寒的冰水混合物里,失去氧气和热量供给,只剩无尽的抽搐,就连手指里的血液也会冻结成冰。

    审讯方式如此丰富,以至于她第一次真心佩服朝鲜人的创造力。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逐渐麻木,再到条件反射似的查看、确认、离开。彼此相邻的十几间牢房,不到百米的距离,却像走过了一整座人间地狱。

    罗先与平壤相距230公里,入境过程并不容易,侨民组织的骨干都曾向她提供帮助——在这些囚犯里面,宋琳认识很多人。

    如今,他们基本上都已经失去理智,尊严被残酷的刑罚折磨殆尽,只剩下匍匐哀求的本能。

    “最后的是个女孩,”站在走廊尽头,李正皓握住门把手,却没有着急推开,“听说她认识你。”

    宋琳感觉胸口被砸了个大洞。 


第 82 章

    刚推开门,他们便发现囚室里还有其他人。

    中年军官身材壮硕,脱得只剩下衬衫,裤子上的腰带也松松垮垮。只见他嘴里喘着粗气,手中拿着一根大号警棍一般的木棒,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像是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

    狱卒站在旁边,手臂上挽着长官的制服外套,跟木头人一样直挺挺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李处长,你怎么来了?”

    中年军官抹了把脸,却无法掩饰那亢奋的情绪,伸出的手掌中混杂着鲜血和汗液,语气略带恭维:“金圣姬被捕,四处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李正皓略微点头,与对方的握手近乎敷衍,甚至连手套都懒得摘下。

    宋琳从两人交错的身影中探出头,看清楚被绑在墙壁上的囚犯,咬着牙,默默捏紧了拳头。

    女孩赤身裸&体,一根绳子绕过她的胳膊,将四肢固定,勾住不断下沉的躯干。一张小脸肿得无法睁开眼睛,从嘴里流出的血盖住了下巴和胸前的一大片皮肤。她的身体变了颜色,满是淤青和伤痕,一只手臂悬在半空中,角度怪异,显然是关节脱臼。大腿之间沾有明显的血迹。

    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小吉发育迟缓,尽管已经进入青春期,**却依然只有小小的凸起,体毛也不够茂密。

    如今,她就像一张暗黄的蜡纸,紧贴在污渍斑驳的墙壁上,除了略微起伏的胸腔,再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口腔中弥漫起淡淡的锈味,宋琳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指甲也深深地嵌入手掌,刺痛钻心。

    如果不是先前看过其他犯人的惨状,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忍住杀人的冲动。

    痛苦的回忆却还在脑海里上下翻腾,随时有可能驱散最后的理智,直至愤怒得到宣泄。

    留意到她的情绪不稳,李正皓连忙侧身挡在前面,状似无意地发问:“小姑娘而已,二处处长亲自出马审问,太麻烦了吧?”

    中年军官将木棒扔给狱卒,一边挽起袖口,一边打量墙上的犯人,眯起眼睛说:“这帮叛徒猪狗不如,他们的孩子也都是渣滓,必须好好教训。”

    “有没有问出信息?”

    对方冷哼:“她奶奶才是组织成员,这丫头只会帮忙跑腿,除了几个外国人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可惜老家伙拒捕,那时候就被当场击毙,线索断掉了。”

    李正皓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顺其自然地提议:“就把她扔到劳动营去接受改造吧,省得赵处长浪费时间精力。”

    被称为“赵处长”的中年军官笑起来,笑容里有几分诡异和揶揄:“人到了劳动营死得太快,对他们来说反而始终解脱……女人嘛,年纪越小,能玩的花样越多。”

    宋琳无法继续忍受,独自向囚室里面走去。

    墙边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大部分都带着血迹,或陈旧或簇新,无不证明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知道有些男人会对幼女感兴趣,也知道小吉最终的结局。

    眼看访客离囚犯越来越近,已经超过安全距离,狱卒意欲出手相拦,却被赵处长劝阻:“没关系。”

    墨绿色的大衣下面,一袭银色的裙摆摇曳生姿,暗示着女人的身份特殊。赵处长若有所思,拍了拍李正皓的肩膀,语带双关:“都说你当年坐牢弄坏了身体,所以才不近女色,没想到‘花样’比我还多。”

    男人主动递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算是感谢对方的包涵。

    事实上,李正皓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宋琳那边,不敢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小吉,”靠近女孩的耳畔,宋琳的声音十分轻柔,“听得到吗?”

    犯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听见了的迹象。

    靠得越近,血腥味道越浓,她命令自己保持镇定:“我是姐姐。”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狱卒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来试图拉开宋琳:“你靠得太近了……”

    仿佛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她将狱卒的手腕反扣下压,弯腰顺势发力,直接给出一记过肩摔。与此同时,脚步迅速移动,用肩膀抵住小吉的身体,把那细瘦的躯干从绳索中解救出来,再以极其利落的动作托起女孩的下巴,向右旋转至极限,而后咬牙继续加大力道。

    直到听见“咔哒”一响。

    瘦弱的颈项脱垂,小吉的胸膛彻底停止起伏,脑袋像天鹅般紧挨身体,伤痕累累的脸颊上流过一行清泪。

    “哎呀!”

    赵处长心疼地大喊大叫,却发现已近无力回天,涨了一脸憋屈表情,瞪大眼睛看向李正皓。

    两人级别相同,但后者更加年轻,负责的还是实权部门,地位比他高出不少。因此,赵处长虽然心疼,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地抱怨:“怎么……怎么喜欢玩这种的啊?”

    作为人民军的高级情报官员,他们早已晋升特权阶级,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物质极大丰富,精神却越来越空虚。正因如此,高官们的性癖都多少都有些见不得人:像赵处长这样娈&童者只是基础配置,易装、恋物、慕&残、冰&恋,包括靠窒息获取快&感……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宋琳一身华服,又在半夜被带到这地下刑房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以杀戮为乐的施虐狂。

    李正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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