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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谈恋爱想要好好的，却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她觉得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想得那么多，不如过好当下。
　　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至少，她和秦漠远现在就有分歧。
　　她从秦漠远的怀抱里，离开，然后看了他一眼，摇头：“不好，原谅我说话这么直白，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你的母亲不会喜欢我，当然不是徐阿姨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够好，作为著名化妆品公司秦二少的夫人，将来这样的名头挂在我的头上，真的会很重，何况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
　　“我说过，我不在意，过去的就过去了。”
　　秦漠远是这么说，可是顾雅涵没有说的却是，真的不在意吗？他断然是在意的，两个人在一起了，就不像当初没有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秦漠远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对待说有的事情，真不在意的话，就不是真的喜欢她了，何况，前些日子，她和顾煜发生的事情，不是让秦漠远差点发狂吗？
　　这也是在意的一种，也是因为秦漠远在意，所以才会急着提出结婚的打算。
　　“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顾雅涵拂开秦漠远还抓着她臂膀的手。
　　她做不到对秦漠远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这么直白会有些伤害他热忱的心，却别无他法。
　　秦漠远的忍耐性，很强，虽然他现在提出来了，听她这么说之后，也没有再强求她。
　　而是拉了拉她的手，说：“那就不结，我会等你，愿意的那一天，在这之前，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第124章　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魂
　　
　　顾雅涵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望着秦漠远迫切的眼神，最后还是点点头：“你说吧。”
　　“不要再爱上顾煜。”秦漠远扣住她，他的胸膛和往常稍有不同的是，让顾雅涵生出一种，像一把锁的感受。
　　秦漠远将她当做宝贝一样看待，所以怕别人偷走了，要锁起来。
　　她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对秦漠远的话，有一点失笑。
　　“我怎么可能再爱上他，我恨他都来不及。”
　　秦漠远摇头，她的头顶抵着这个男人的下巴，因为他摇头的弧度，带动了她的头发。
　　他的担心和不安，不会在她的面前遮掩，换做以前在法国，是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她的。
　　只听见，秦漠远说：“你答应我就好了，有的时候，人需要一颗定心丸。”
　　说来说去，秦漠远是对两个人的感情不够自信，他没有自信的资本。
　　在法国，两年，他都守护着顾雅涵，现在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可是当初她就说了，她不会爱任何人，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
　　但顾煜和顾雅涵不同，这两个人之间即便有很多事情造成了屏障，有了间隙和隔阂，顾雅涵和顾煜却有强大的感情基础。
　　至少，顾雅涵对顾煜有。
　　在这些因素之下，秦漠远有些后怕，才有了今天这番话。
　　“好。”她被压在怀里面的手，悄悄来到自己的心口上，她会管住自己的心。
　　医院门口，停着的路虎，车窗半开，里面的男人，禹城没有人不知道。
　　他两指间的香烟，已经燃烧殆尽，当最后的猩红一点都从里面消失的时候，他终于无情地将手里的烟蒂，扔在了车上的烟灰缸里。
　　那根烟是它自己烧尽的，他没有抽一口。
　　正值傍晚时分，禹城终于这么多天，停了雪，车子上面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渐渐融化成水，顺着车窗留下来，进入顾煜的视线。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他现在已经没有再去计算顾雅涵进医院的时间，她的心里有那个男人。
　　说不定除夕也会在医院陪秦漠远过，顾煜的脸色越发的差，望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医院门口，终于下定决心。
　　“喂？我女儿，取回来了吗？”顾煜拨通了一记电话，问道。
　　对方说：“嗯，我现在正在回国的飞机上，晚上九点到禹城。”
　　“好，送到别墅，我会在那里等你。”电话一点都不犹豫地挂断，顾煜正准备开车离去。
　　却发现出来的女人，一刹那的迟疑，最后，车子还是从她身边开走，溅起融化的雪水。
　　一滩黑色的污渍，就这样弄到了顾雅涵的外套上，抬眼看过去，那车速度如此之快，却还是被她看到了那个独特的车牌号码。
　　是顾煜的车，他来过，这个认知，却让她不由地一颤，因为这个时候她竟然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警告：“离秦漠远，远一点，不然，他就不是伤到腿这么简单了。”
　　她刚给自己壮胆，提示自己不要怕，立马，包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又让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屏幕显示，是顾煜的号码，他刚刚在这里为什么不找她，还要另外打电话呢？
　　“晚上的酒宴，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礼服，要参加。”
　　顾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
　　他不是来问她，也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听顾煜的语气，完全是来通知她去。
　　“我不想去，除夕夜里还是不要到处跑好。”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委婉地拒绝了。
　　彼时，十字路口，亮起了红灯，顾煜的车子停下。
　　顾煜望着前面血色般的红灯，眼里的光都变成红色的了：“聚会完了之后，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
　　“我没有什么亲人，林端妮上次那么对我，我也不想见她。”顾雅涵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端妮，说。
　　顾煜嘴角露出的苦涩笑意，是顾雅涵看不见的：“谁说见林端妮，我是说……”
　　轻到邪魅的声音，犹如地狱来的使者：“见我们的女儿，她大概还没有见过我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吧。”
　　顾雅涵怔然地站在那里，他说‘女儿’？
　　“你对她做了什么？顾煜，我警告你，不不要动她，要是你敢动她，我们都一起下地狱吧，大不了我杀了你，自己去投案自首。”她的话，说得那样的决然，低声却嘶吼着，有苦楚却无处发泄。
　　既然她这么狠心，顾煜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仁慈：“我不过将她从法国的医院领回来了，我的血脉，生是我顾家的人，死也是我顾家的魂，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将来有一天成为医生的试验品。”
　　“顾雅涵，你才是最残忍的，让女儿的尸体独自留在医院里，而你却和秦漠远逍遥快活地回禹城。”顾煜冷哼一声，“来不来，随你自己，来，我带你去看她，不来，从此以后，你妄想再见她一面。”
　　顾雅涵就像是被人逼到绝路上，顾煜这样做，难道还叫给她选择的机会吗，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去，为了女儿。
　　可是，越是被逼，她的心就越加的不能平静，好似当年青春期没有叛逆够，现在很不服气顾煜的话。
　　“她已经死了，你就能不折腾她吗，你有什么怨，都冲我来好了。”
　　顾煜听到电话另一头愤然的声音，她感到自己不公，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和她谈下去。
　　“七点，我在新街口，等你，七点一十五你没有过来，我开车走。”
　　顾雅涵来不及回应，电话就被挂断，她的手机想扔进包里，却被人叫住。
　　“请问，是顾小姐吗？”一个陌生人，对顾雅涵说，手里还提着礼盒。
　　顾雅涵茫然地点点头，对方就将手里的礼盒递给她了。
　　“这是？”顾雅涵不敢轻易地接，都不知道出处。
　　“顾董事长让我给你的。”
　　顾雅涵这才想起来，顾煜说过给她准备了酒宴上的礼服。
　　打开，是华伦天奴的蓝纱浩烟高定礼服，哪种礼服最符合她的气质，最衬托她的肌肤，顾煜最清楚不过。
　　越是被顾煜了解，她的心里越加的不舒服。
　　她赌气地将礼服往盒子里面一塞，眼不见为净，走到医院门口的垃圾桶前，就要将手上的东西往垃圾桶里面扔。
　　却在下一步，她忍住了，礼盒的带子，在她的掌心，勒出了红痕。
　　最后一次，被那个男人所左右，她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将顾煜置之于无路可退的境地。
　　她忍住了一切不适，拦截车子，上车就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新街口。”
　　没有堵车，十分钟都没有到，就来到了新街口，还没有下车，透过车窗，就看见了顾煜的车子停在那里。
　　来到顾煜的车旁，敲了敲顾煜的车窗，顾煜下车，替她开了门。
　　看着顾煜绅士的动作，总觉得这个男人过于道貌岸然了，他总是表面功夫这么好，实际上，竟然卑劣到，用孩子还威胁她。
　　还是个，死婴。
　　她是在副驾驶位上，顾煜发动车子的时候，望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面一定恨不得我死，想开一点，自己做好了，我自然会好好待你。”
　　“顾煜，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就让她安息不可以吗？”她双手握成了拳头，死紧，死紧，指关节泛白。
　　要是可以，真的很想很想将手中的礼盒砸到顾煜的身上，哪怕骂两句，也好过现在内心全部的憋屈。
　　残留的理性，在提醒顾雅涵，自己不能这么做，在没有找到当年的股权渡让书之间，她不能轻举妄动。
　　他似乎很厌恶她说女儿的事情，一手就掐住了她的咽喉，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顾煜逼近的脸，即便英俊，却如此狰狞地骇人：“作为母亲，你好意思说让她安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就是叫做安息是吗？”
　　“你不懂……”她无从辩驳，可是她有自己的苦楚，顾煜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听，无论如何，孩子是我顾煜的，就是要回顾家，哪怕是一具尸体。”顾煜说完，那颗跳动的心，如同被人划了一刀。
　　痛则痛，还会致命。
　　她不想说下去了，抱住顾煜给她准备的礼服，车子在路上行驶开来，顾雅涵感觉自己呼吸平稳了。
　　情绪恢复得差不多，这才开口，对顾煜说：“找个地方停下，我好换礼服。”
　　她的温顺，太难得，哪怕顾煜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情不愿，哪怕，顾雅涵的温顺是装出来的，顾煜的脸色还是有所好转。
　　顾雅涵以为自己的听话，会让顾煜听她一句，谁知道，这个男人说：“不用找地方，就在车上换，放心，车外的人看不见车内的情景。”
　　
　　第125章　以前你不嫌我老，先在嫌我老了
　　
　　“就算车外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也没有在你面前上演脱衣舞的啊。”顾雅涵心里有些怨气似的，无处发泄，嘴巴一下没有管住，就气得说了‘脱衣舞’三个字。
　　顾煜抬手就摩挲一下下巴，盯着她的身体，说：“哦，脱衣舞，我还没有看过脱衣舞是怎么表演的，要不你表演，我欣赏欣赏。”
　　顾雅涵彻底无语了，亏他说得出口，不过要怪就怪自己说什么不好，说了这样的话，反而是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
　　“换吧，我不看。”他这是在给她一刻定心丸？
　　顾雅涵才不信他的鬼话，顾煜的保证就跟早晨雾一样，太阳一出来，说散就散。
　　顾煜见她半天都没有动静，双手伸过来，就要替她解开扣子，还说：“你自己不愿意换，看来是等着我帮你。”
　　“要是我帮你的话，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我的方式，简单，粗暴，还令你易懂。”顾煜说话之际，已经将她里面衬衣的扣子扯开了。
　　不是解开，是扯开，而衬衣的最外面还有外套，他直接双手伸进外套里面。
　　顾雅涵止住他的手，无奈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他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惬意地双手往脑勺后枕，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她的衣服别扭地脱到一半，顾煜听到身边清晰的声音，呼吸有些紧。
　　顾雅涵曼妙的身材，很早以前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顾雅涵正要将礼服往身上套，就看见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她立马双手环住自己的胸口，然后愤然地看着顾煜，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你说了不看的，怎么老是说话不算话。”
　　顾煜却不动声色地身体往前倾，伸手去开播放器，翻找了一下，点开里面的一首英文歌曲。
　　是PAULA…DEANDA的Why…Would…I…Ever，略带忧伤的女生和软糯的和声，小蓝调的歌曲总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顾煜重新靠了回去，继续闭目养神，却让原本心情就不平静的顾雅涵心情更加复杂了。
　　她穿礼服的动作很慢，她想知道，这首歌曲之后会是什么歌曲？
　　要是下一首是Westlife的Seasons…In…The…Sun，那证明，顾煜两年来根本就没有换过播放器的歌曲。
　　三分多钟很快就过去了，不出所料的是，下一首就是Seasons…In…The…Sun为什么会是这样？
　　顾煜这么多年，为什么连她以前设定的歌曲都不换，他在这个时候听歌，还真是拿她现在换衣服，当做脱衣舞表演，还是说，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又或者，他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想听歌了。
　　可是最后的这个可能性她觉得太小，她不相信顾煜做事情不带任何的目的性。
　　毕竟，当年连收养她，都是带着吞并林氏的目的，就算她曾经再三地问过他，有没有原因，他还说没有，世界上很多事情没有原因。
　　那个时候，她傻，相信了他的话，现在不会了。
　　因为是坐在车子上，更换礼服自然是麻烦了一点，偏偏顾煜给她带来的这套礼服像是和她作对。
　　后面被她拉到一半背脊的时候，拉链卡住了她秀丽的长发，扯得她的头皮都一阵发麻。
　　她轻微的痛呼声，将顾煜吵醒了，顾煜睁开眼睛，望着正在和拉链作斗争的女人。
　　“这里还有一枚暗扣，为的是礼服的美观。”顾煜只是开口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更别提帮她将头发从里面想办法弄出来了，现在上不去，拉不下的两难境地，顾雅涵终于忍不住，朝后面说了一句：“你看见我的头发卡住了，就不会高抬一下您的贵手，帮忙弄一下吗？”
　　如果，她就这么下去，丢人的也是顾煜他自己好么。
　　顾煜像是特意等她开口似的，这才动手帮她慢慢地弄出那一小撮卡住的黑发。
　　“在穿之前就要见头发挽起来，就算卡住了，你也不能一味地往上面拉，要记得让人帮忙。”顾煜一句一句地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样的语气，又像是回道了两年以前的时光，让她总是生出这是长辈的感觉，顾煜总是不放心她任何的东西，每一件事情都要再三地叮嘱，才会放心。
　　有的时候，她嫌他太唠叨了，可是没有他唠叨的时候，才发现，被人唠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现在听起来，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顾煜处理了很久，顾雅涵感觉他的手，触感若有似无，在她的背脊，轻点。
　　“怎么还没有好？”
　　处理的人还没有不耐烦，倒是顾雅涵自己，不耐烦了，她自然会开始烦躁。
　　最初是他的手指，后来加上他渐渐靠近的鼻息，温柔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地身体往前，不敢往后，生怕碰到了他的脸。
　　偏偏，顾煜一察觉到她身体有往前的趋势，给她解决头发的手就拉着后面的未扣紧的礼服往后面拢。
　　顾雅涵大呼一口气，胸口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彻底卡死了，说了不要乱动。”顾煜感慨了一句，这下好了，成了糟糕的结局，却还怪起她来。
　　顾雅涵真心觉得自己很是悲催，却不能说半句气话，看着车外人来人往，有些心理害怕，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可是她看得见别人啊。
　　现在两个人的状态，难免，让人脸上一热，羞愧起来。
　　“要是实在解不开，你就扯掉好了，我再将礼服褪下来，将卡在拉链里面的头发处理掉。”她想来想去，只能是这个办法，虽然会很伤头发。
　　顾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还很是关心地说：“不行，车上没有剪刀，要是扯断，会损伤发质。”
　　顾雅涵欲哭无泪，现在比起他和那些头发作斗争，她宁愿损伤一些发质，也不想让那种温热的呼吸再弄到她光洁的背脊上。
　　“扯掉吧，算我求你扯掉好了。”顾雅涵开声。
　　顾煜的手一顿，听过求钱求权的，还有听说过，求扯断头发的。
　　“那我扯了。”顾煜说，也是给她做准备的时间。
　　顾雅涵点点头，他拉住那些卡住的头发，用力一扯，绷断了头发。
　　好在她头皮没有痛的感受，顾煜望着拉链上还弄住的头发，她现在想褪下来，还是件难事。
　　“你帮我拉下拉链。”她说。
　　顾煜看着上面的头发犯难，说：“你断掉的头发堵住了拉链的齿。”那一刻，听见顾煜这么说的顾雅涵，有想死的冲动。
　　“你有没有给人拉过拉链啊。”顾雅涵最后吼了一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