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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请自重-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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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不想,可是止不住。

    付译吃了几粒救心的药丸,没去楼上休息,一直在办公室里等待付俊仲。

    直到夜幕降临,秘书推门进来:“督军,大少回来了。”

    只一天的时间付译就老了许多,抬起头,目光有些混沌,哑着嗓子道:“让他进来。”

    付俊仲一身笔挺军装立到室中,那样的颜色直刺着付译的眼。

    “回督军,张重已经被我当场击毙。不过……我问过了,东倾并没有背叛清军……如此看来是被张重利用了。张重想跟扶桑人结盟,就与他们设计了这么一个猎杀四小姐的法子……”

    付译转首望着窗外,良久沉默。

    即便付俊仲不说,他也比谁都清楚,付东倾再怎么混沌也不至于伤害王修文,不过就是一时糊涂。

    上天为什么就不肯姑息一个孩子,仅仅的一次错误却要了他的命。

    付译抬起手来拭泪,最后按着桌面站起身来,缓慢的走到窗前。

    窗外灯影漾进来,落了他凄迷的一身。原本挺拔的肩头如今看出了岁月的痕迹,仿佛一座随时会坍塌掉的城楼,空气之中摇摇欲坠。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东倾,当年的事早该说与你们听的……你和东倾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的亲生孩子,你们的父亲叫房先知,当年清军里赫赫有名的虎将。我知道这些年关于你父亲的死,有些人是存有疑虑的。毕竟那时候只有我同他在一起,你父亲身经百战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葬命?”他转首望过来,或许是灯光浅淡的缘故,总觉得他的眼睛也是灰蒙蒙的。肺腑中的气息微微断裂之后,接着道:“他的确不是战死沙场……当年你父亲确是一条好汉,战斗力几乎无人能敌,可是,他吸食大烟成瘾,俨然成了一种病态。精神错乱的时候会打你的母亲,下手极重,几次险些要了她的命。当时敌人就是拿大量的烟土将他收买了,背叛了清军。在那次战事里被我发现,我劝导他不听,便想加害于我,撕扯时是我不慎扣动了扳机……这年我将此事蒙混过去,是不想他一世威名受损……”

    付译站在那里,没戴军帽,露出斑白的发线。不过就是一个有着丧子之痛的老人。对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那样恸懦:“而我不敢和你们提起,是我怕你和东倾恨起我来。”

    付俊仲全身都在打颤,由其那一双手,攥紧之后仍是虚软无力的。胸口又闷又痛,不由得将眼眶憋得痛红。

    张了张嘴巴,只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门板被人一把推开。

    两人寻声望过去。

    一身墨色旗袍的许婉婷站在门口,拿泪湿的眼睛望着付俊仲,可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张口道:“你听到这个真相,或许会觉得你和东倾不是我的子嗣,这些年我就是偏袒江沅的。岂不知江沅也不是我的孩子……比起对你和东倾的怜惜,许多时候我是打心眼里厌恶江沅的……”

    她总能在付江沅的身上看到背叛,那是一种噬人心骨的嫉恨,常常睡时梦到,都会不得安宁。

    “是的,我不生孩子,从不曾怀上子嗣。江沅是许婉如的孩子,那是我的妹妹,从小与我感情极好,后来我嫁到了付府,她也时常跑来粘着我……”

    本意是姐妹两人相互有个照应,不知不觉中,付译和许婉如情愫暗生,没多久就怀上了付江沅。然许婉婷的性情一直十分倔强,对于此事如何能够容忍。便强逼着许婉如将孩子拿掉,许婉如不肯,跪下来苦苦哀求她,只说等孩子生下来就说是她的。许婉婷不能生孩子,私心里也有这样一种热望。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不由威胁许婉如,等孩子出生以后她只能以奶娘的身份照顾他,不得透露半个字,否则这辈子她休想再见到孩子。许婉如为了留在孩子身边,什么都肯答应她,于是第二日府上就对外声称是许婉婷怀上了子嗣。

    可是,她就是那样不容人。即便如此,许婉如的存在仍像一根硬刺扎在她的心口上,碰一碰就痛不可遏。再加上付译明里暗里对许婉如的坦护,都像一计毒药似的侵蚀着她。慢慢的,许婉婷连性情都改变了。

    水深火热的情感煎熬里度过一段时间之后,许婉婷终是觉得,只要有许婉如在,那个被毒杀掉的终究得是她。

    就在付译带兵上战场的那一天,她逼迫着许婉如离开付家,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哪里想到,第二天就听说许婉如跳井自杀了……

    许婉婷嘴唇发白,一点儿颜色都没有。当年的事回想起来仍旧害怕不已,许婉如被捞上来时,那眼睛仍是睁着的,一双含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是死,也不会放过她。这些年来,她总是反复的梦到她,觉得即便许婉如离开了,可她的怨念却一刻不曾走远。

    “而江沅是她的孩子,我对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厌恶。只是打从他出生就说是我亲生的骨肉,那种心理上的潜移默化又成了一种习惯,觉得他就是我生的。所以,真是既爱又恨。而且……谁又说这些年我对自己的妹妹一丝愧疚都没有呢?那毕竟是我看护大的亲人。于是老天惩罚我,就拿江沅那个孩子来折磨我。比起真相,我更怕他知道。如若要他知道她的母亲是我一手逼死的,他会不会亲手杀了我?”

    许婉婷终再忍不住那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所以,俊仲,即便你和东倾身体里流的不是付家的血,却也没有那些噬骨的恨与恐惧。我知道督军是真心疼爱你们的,否则也不会隐瞒当年的事。至于你和东倾的不幸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们要恨,就来恨我吧,跟督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一生是我造孽太多,无论有什么样悲惨的下场,都是我应得的。江沅走了,现在东倾也走了,这都是我的报应,现在我只望你能好好的……”

    付俊仲抬手覆上脸颊,将整张脸深深的埋进其中,还是不由得肩头耸动,粗噶的哽咽声从指缝间流泻出来。

    绥军的四小姐死了,绥军这一回等同于无攻自破。

    最后虽拉上了张重做垫背,可是,在扶桑人看来,又简直再好不过的事。死了一个张重,他们还可以拉拢无数个“张重”。可是,一个林君含却如扶桑人的眼中刺,为了剔除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天是阴的,自早晨就乌云密布。林君梦早饭没有吃,胃里堵得紧,下人服侍起床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头发,被她狠狠的训斥,好一场脾气,下人只顾得在那里瑟瑟发抖,连句话都不敢说。

    其实没有多疼,不过就是一缕半绥的青丝,她还是感觉疼进了心坎里。

    一出来就直接往会长那里去,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似有谈话声

    似有谈话声,问侍从:“会长有客人?”

    那侍从道:“华先生刚刚进去。”

    林君梦抬眸望过去,忽然听到“砰!”一声响动,那一声似从她的心里平地而起,短暂而麻木的感触,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从那打开的门里看到会长躺在地上,脑袋开了花,红色和白色的液体一起流出来,混乱的交织着,看得人直想作呕。

    她睁大眼睛讷讷:“华筝,你……”

    转首对上他无比清峻的眸,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暗中涌动的刀光剑影。就是这一眼,仿佛让人顿生了悟,看透了每个人的穷途与末路。

    这一天华筝没有穿扶桑的军装,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纯黑的颜色,搭配雪白的衬衣,冷风里孤然一身,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让人不由自主想到那段遇见的好时光,他自人群之中翩翩回首,惊鸿一瞥,引得多少名门芳闺黯然**。

    只是时光踯躅而行,每个人再是翩然,还是在激流里被撞得头破血流,早已不复初时模样。

    林君梦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知道大量的警卫正蜂涌而来,无论如何,他逃不出的。

    她拿起枪来对准他,轻轻的唤他:“三少……”

    付江沅果然回过头来。

    林君梦微微一笑,她就知道是这样,仿佛是隔了许多年的辛苦路,连月色都变凄惶的时候,这个男人又回来了。却同那个英气妩媚的女人走到了世界的尽头,这样的乱世是容不下他与她的,唯有别离。

    她唇齿轻动,纤纤玉指扣动扳机。

    等大量警卫围堵而来的时候,付江沅已迎风倒下。血从他的身体里漫出来,像河一样染尽素白的霜雪,染透万里江山,如同开出一朵朵大而艳的牡丹。就那样,倔强而妖娆的绽放着,绽放着,是一簇簇极好的红花。

    梁景真带兵打来的时候,付江沅已经不在了。他一听到林君含被扶桑和张重设计身亡的消息后,骤然想到付江沅,即刻带兵赶来,到底还是迟了。

    绥军与扶桑发生了激烈的对决。

    梁景真囊着一腔愤恨冲锋陷阵,心底里的哀伤致使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人生已然绝望,从未这样生息泯灭过,只觉得人生淡而无味,他亦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又何惧这生死?

    头脑一热往上冲,直将所有的扶桑人通通杀尽,否则不足以弥补他心中的恨意。

    直到身体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那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犹如一盆冷水将他发热的头脑淋醒了。大队人马向前,他呆怔的不动,便在人群之中节节退后。梁琼就在他的胸前不堪负重漫漫的滑到地上,他看到他的胸口破开了口子。

    方才拾回一些理智,喉结动了动:“父亲……”

    虎毒不食子,这世上再凶残的父亲也知道袒护自己的孩子。

    梁琼想伸出手来碰触他的脸颊,他母亲去世得早,一直是他将他拉扯大,何其不易。临死不是没有留恋……最后那手伸到半空还是硬生生的垂了下去。

    此去别过,梁景真有什么样的志向,他再也不管了,也再管不到他。

    “父亲,不……”

    梁景真抱着他的身体痛哭失声,不论他怎么样的晃动,他都再醒不过来了。

    时光轻若流水,一年又一年的流转过去。

    冬去春来,空气中有了腻人的暖意。那是多少年之后?林君梦坐在那里,已经不再想去数算年份,不太平的年代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有时回首往事,依稀觉得像过了几生几世那样久。久到旧事斑驳,再没什么可细细观摩的了。

    她轻轻的抿着茶水,看窗外复苏的盛景,影树燃着火一般的花,方知春天真的是来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人对她说,在江南一个极小的镇子上,曾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当然不会是她,这些年来她为着战事忙碌,一时片刻脱不了身。而那个女人眉眼间却都是平和的静谧与安逸,仿佛不被乱世的硝烟浸染。况且她的手边还牵着一个小女孩儿,梳着两个弯弯的小辫子,跟在她身边一蹦一跳的,像只翩然的彩蝶。抬头看到尽头面容清峻的男子,兴奋的大喊起来:“爸爸,爸爸……”

    那男人嗓音亦是无比温和:“慢点儿跑。”然后目光如春风一般扫过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看她在风春摇曳的轻枝里朝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林君梦想,那时候一定有阳光,而且很浓烈,穿透树叶照到人的身上去,仿佛是泛黄的旧时光,而那些的人和事,隐约也是从久远的年代里款款而来。

    她想起小时候手里那只万花筒,从那小小的洞里看到的世界如此色彩斑斓,她说:“四姐,将来我一定给你那样好看的全世界。”

    实则,她从未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题外话------

    宝们,历时最久的一个文,写完之后心情复杂。这个文见证了我一年来所有人生的转变,许多大事完成了,却是负你们良多。一直以来我不敢看这个文的留言,知道自己如何的不负责任,因此心里不是没有惧怕。到今天终于是结了,却不得不说难免匆忙,不是22在应付,而是故事拖得太久,战线拉得太长,许多小的阴谋转折连22自己都忘记了。但总算,我头脑中记得要交代的那些都一一交代明白了。有些故事番外里还会给小伙伴们呈现。那都是后话。在这里,让22先给大家鞠一躬,一路走来辛苦你们了,谢谢。还有那句老话,祝幸福!

☆、一,春花秋月无情

慕清歌听丫头说王思敬过来了,放下手里的书去跟他打招呼,一上楼就听到王思敬在付修文的办公室里发脾气。那门板没有关实,离着一条缝隙。纵慕清歌没有听人说话的喜好,声音还是一清二楚的传出来。
    王思敬是极少发脾气的,在林君含身边做了一把年头的副官,现在又来辅佐付修文,可想而知练就了一身隐忍的性子。此刻还是听到他隐隐的怒火:“修文啊,我说你这次实在太不像话了。清歌是什么身份?她不仅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慕家的掌上明珠,你任一个歌女去欺负她,这像话吗?”
    “不然呢?”付修文讽笑一声:“就因为席秋出身不如她,便任由人欺负了去?义父,这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王思敬一阵恼火:“你要讲什么道理?清歌才是你的夫人,你却不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去袒护一个歌女,你就讲道理么?”
    付修文终于爆发出来:“慕清歌那个女人是你们逼我娶的,我听话将她娶回来了。但我不爱她,如何又怨得到我?”
    这样激烈的争吵如同是在慕清歌的心上划口子,有的时候面对付修文这个男人,她希望自己是盲的,是聋的,最好不听不看。
    付修文甩门出来,一看到她,眼底冷得似生了冰。凄厉地抿起唇角:“现在你满意了吧?”
    他的嘴唇单薄,稍一紧抿就是一道线。慕清歌早听说这样的男人薄情,事实真就如此。
    她面无表情:“你觉得是我对义父告了你的状?”
    付修文冷哼:“难道不是么?”他从来都不信她,半个字都不肯。只残酷道:“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装无辜。”
    他前脚一走,王思敬推门出来,看到慕清歌愣了下:“清歌,你在这里。”
    慕清歌收拾好面上表情:“义父,听管家说你过来了。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我已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王思敬有些怜惜这样的慕清歌,叹口气道:“修文他只是一时糊涂,我已经说过他了,你不要怪他才好。”
    幕清歌温温的笑着,自见到就是这样娴静的女孩子,从不见她跟人大吵大闹过。眉目素雅,总有一股疏落的气质。
    这一回也仅是道:“义父,您放心吧。”转身吩咐小絮泡最好的茶,接着请王思敬去花厅里坐。
    当晚付修文没有回来,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自两人结婚以来,慕清歌见他的次数用指头都可以数算过来。
    她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静静的看。
    小絮端了茶水过来,忍不住抱怨:“小姐,没姑爷这样欺负人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都敢欺负到小姐头上。你看老爷子说了他几句,他倒是冲你横起来了。他这个态度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以后可以尽情的欺负你么。”
    慕清歌翻过这一页,才侧过首来看她。平声道:“小絮,你越来越唠叨了。不是同你说过了,这是我和姑爷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小絮心里气不过,闷着头,放下杯子就出去了。
    慕清歌执书的手一顿,眼神骤然有些涣散不清。最后放下书坐到镜前,借着睡房中的灯火看见镜中人跟鬼一样,半侧脸颊上的红印子是打娘胎中带出来的。“江北有一女,半是倾城半是妖……”那些个童谣一般流传的话语说的便是慕清歌。相信在嫁进付家之前,付修文就是听说过的。只是利益联姻如同掐紧人的脖颈动脉,让人想要活口就只能残喘妥协。于是,十里红妆,他将她娶进门来。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她,仔细去看,还有浓浓如卷云一般的厌恶在里面。
    否则也不会不分清红皂白的责备她。
    慕清歌想,可是在付修文的眼中她长得丑,心地也如妖魔鬼怪一般?
    她哪里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席秋,珠宝店里碰到了,又恰巧看上同一条项链。最后她花重金买了下来,没想到疯言疯语便传开了,说她慕清歌仗着付家少奶奶的身份公然欺负一个戏子。
    慕清歌打开抽屉取出项链细细打量,每一颗珠子都饱满圆润,而且大小均匀,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珍珠,拿来给许婉婷做生日礼物再合适不过了。
    生日宴会转眼即是,排场做得不小,一大早就听小絮兴冲冲的说那些宾客的车已经排到几条街之外了,督军府周遭都被戒严了,进出的宾客盘查得特别仔细。
    慕清歌这就准备去照顾场子,走了两步,又回来取了丝帕戴上。
    小絮看着,心里又不痛快起来了。
    “为什么要将脸摭起来,小姐你又不丑。”
    在她看来慕清歌不仅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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