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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徒_邱梓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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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孕妇没了孩子,算不算伤天害理,蒋先生假手于人倒是途了个清静,原来这佛门清静是这么个清静法儿。”
蒋隋看他,甚是无奈,思考良久还是说:“你先说,我尽量。”
尤跃然见气氛不好,有些事儿太摆明了也不好,便招揽去吃顿饭。借了机会传消息,说假蒋隋的手把侯勤的事儿捅出去,倒不是想坏他名声,主要是借他家的权,何况现在妙妙在他手里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以前宣雅的父亲也被侯勤坑过,怎么说蒋隋不吃亏
说来说去,蒋隋勉强答应。
说通了,景仰想起,便给家里那人打了电话,只是四五回了不通,他没在意,事情已成,也要回去了。
下了飞机已经很晚了,岳翡接了人,又说起这几天,罗小姐电话一通一通的,问什么个意思。
景仰扬了下眉,回道:“不是让你别管了吗?”
岳翡听音儿回话说:“这罗小姐,要说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女性特征太过了,心眼儿不大爱嫉妒,不过女人嘛也就这些脾气。就是有一点不太好,说话拐弯抹角的,我这把年纪了都绕不过人家,不过也有点儿好,精明漂亮,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主儿。”
景仰在后面嗯了一声,没评价。
岳翡继续说:“有总比没的好,世上哪儿那么多苏小姐那么实诚人儿,实诚的有点傻了,处着倒是舒服,就是有时候让人气,想一棒槌敲醒她,最后闹的人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无奈,总之就是想帮帮她。”
后面良久没说话。
岳翡以为他睡着了,拔了调子问:“往哪儿走啊头儿。”
不多时,后面动了一下,轻声说了句:“是有点儿傻。”又坐直了道:“往她那儿走吧。”
待到了,岳翡先走了。
景仰拖着行李,也没摁门铃,开门进去,室内清静。
时间不早,他也没注意,开门声不小,客厅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地板能照出人影儿来,也比前两天多了些摆设,屋里的暖色调与他之前面对的冷硬铺设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他松了领带,换了鞋。
去冰箱看了看,里面干干净净一点儿吃的没有。
这让他莫名的恼火,开了卧室门,床铺平平展展的,没人。
景仰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凌晨3点。
第八十七章
他没关门,也没多想,加班是常事儿。 。|
转身出去,肚子太饿,他又去厨房翻腾了好一阵儿才找到了些残羹剩饭,勉强吃了两口,又去了卫生间。
顺手去台上拿牙刷的时候才发现,没了?什么都没了,女士的洗漱用具独占了整个台面。
景仰再次审视整个屋子,发现一切都变了,至于哪儿,说不清,只觉得整个屋里寡淡了,即便是温馨也不是两个人的热闹,而是一个人的清静。
苏澜难得回来晚一回。
今天没什么忙的,倒是遇见了彭芃,俩人许久未见,便约着坐了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苏澜才知道彭芃找了关系,在教育局找了个差事,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升空间是大,就是工资磕碜点儿,至少比起他以前赚的磕碜许多。
苏澜不明白他怎么就‘改邪归正’了,调侃了句:“怎么忽然想明白安家乐业了?”
他往后顺了一把头发说:“年纪大了,总该消停消停,给年轻人腾个地方。”
苏澜被逗乐,抬着脸说:“我前几天瞧见宝儿了,在医院呢。”
他愣了下,不自觉笑了,扭头道:“实习?”
“送饭。”
“哦。”
苏澜仔细瞧他的模样,又说:“我也没细问,看着挺忙活的倒是。”
彭芃不自觉的笑笑,说:“年轻人精力大。”又朝苏澜抬了下手说:“发现你变了不少?”
她问:“哪儿变了?”
“哪儿哪儿都变了,以前你可不会跟个男人喝酒。”
苏澜瞧着桌上的酒杯说:“真喝了你不一定喝的过我,我这是给你们留面子。”
他嗤了声,道:“还说没变,苏小姐,你这好的没学到,倒是油嘴滑舌了啊。”
苏澜说:“这样多好,没有下酒菜就两句话也好,我可没自信让你对着我这张脸下酒啊。”
彭芃撑着胳膊,叹道:“哎呀,这朋友空了就得多见见,你看这,一别三日,我这个老油条都得对你另眼相看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看见了也不敢认。”
苏澜不自在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回说:“有这么明显吗?”
“估计你以前也就是这性子,放开了罢了,别那么在意,挺好的。”
她低头笑笑:“谢谢。”
彭芃用就酒杯跟她碰了下,抿了口酒说:“跟你说个正事儿,我需要你帮个忙。”
苏澜正色,说:“我这儿还欠你个人情呢,说吧。”
彭芃似乎有些难为情,踟蹰良久还是冲她勾了勾手掌,说:“过来点儿说。”
苏澜边往过凑,边笑说:“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彭芃圈了手掌在她耳边低语道:“上头是不是要变天了。”
他这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苏澜明白就不装傻,抽了身说:“雨天带雨伞,雪天多穿衣裳,老百姓的话,天公不作美,行事要留一手。”
彭芃笑笑:“你看我面上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个小百姓,这回这工作花了大价钱,不过你也明白,那个地方,关系最重要,我混的这几年没遇到过个正经的,想往上走实在有点儿难。”不等苏澜答,他继续说:“你跟景仰是不是在一起?我不要别的,给我透个风向就行。”
苏澜绕了这茬儿,笃定道:“彭芃你是不是想娶宝儿,怕她家里不同意,使劲儿往自己身上贴金啊。”
他自顾自饮了一杯,摇头说:“人太精了也有点儿不好,是吧。”
她笑了声:“干嘛不直接去追她,你光想着自己的地位了,女人都想找个对自己专一的,别的都不靠谱,你这方向走的不对。”
彭芃说:“人就是缺什么最在意什么,你不知道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所以觉得天下人人平等。她家里可以瞧不上我,但我不能让人家瞧不起。成不成是一回事儿,我一个男人也得有点拿得出的本事是不?总不能介绍说我是开酒吧的,一听就不正经。”
苏澜还好奇想问问他过去,只是见人不太高兴,也不想戳人伤疤,便说:“我说不过你,不过现在也帮不了你,只能说尽量给你留意,你知道那个人,难撬!”
“先谢谢你啊。”
苏澜起身说:“办成了再谢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彭芃招呼她:“你先等等,她在哪儿医院来着。”
苏澜差点没失声笑出来。
其实苏澜出来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毕竟才半口酒,谁知道她不找人,人找她,在路口被人追了尾,闹闹腾腾的一直没停,最后还是米艾才找人把她捞出来,末了还喊了她一通。苏澜除了自认倒霉也没的说。
从车上下来,开车的师傅又给她加了价钱,说是大半夜的开车不容易。苏澜疲于应付,给钱,才往楼上赶,心里还犯嘀咕,今天是犯什么太岁了。
等她开门,瞧见客厅的黑影儿,吓的差点丢了魂儿,回了两分钟神儿才开了灯,她斜了那人一眼,也没说话。
景仰见她衣冠整洁,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苏澜爱理不理的答了句:“没哪儿。”
“我的东西呢?”
苏澜神儿回了一半儿,心想,我还没说你呢,你这什么语气,便回说:“过期就扔掉了。”
“牙刷也过期了?”
她边换鞋边咕哝了句:“再买不就行了,臭脾气。”又去厨房翻腾了一会儿,就见台面上摆着个空碗,她懒得往超市跑,也就留了这么点吃的,还等着回来垫垫肚子,现在空空如也,气一下冒上来,对着外面喊:“你怎么把我的东西吃了!”
景仰回头说了句:“放在那儿不就是让吃的,怎么了?”
苏澜累的很,不再跟他说话,便往卧室走。她躺在床上不久,就感到了身后温热的身体,没有过分的行为,只是往过靠了靠。
她便往前挪了挪。
须臾,他伸手揽了她一下。
苏澜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沉了几分,男人身上的味道笼的全身发热,若有似无的荷尔蒙味道在两人之间游荡。
她没再挣扎,翻了个身面对他。
景仰还是没动。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攀着上去,低头往他嘴里钻。
男人顺着应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往她衣裤里钻。
两人不过是这样吻了几分钟也没深入就分开了,她趴在他的肩头出气。苏澜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移,像是活泼的小火苗,烫着肌肤,只是他似乎没那个兴致,所以才会在暧昧的夜里说了句:“我刚刚下飞机,很累了,明天给你,嗯?”
苏澜往他脖子里埋了埋,低声说:“我今天出车祸了。”
她感觉他的手紧了一下,摁的她的皮肤有些疼,然后又兜着她的臀往上抱了抱。
苏澜不知道怎么判断这一信号,人年纪越大了,对死亡这种东西会越来越淡然,即便是她的母亲现在没了她也不会有太大触动,因为她俩感情就没扎深,如果是她儿子,这个不行,她的儿子绝对会好好的……她假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种抓心的感觉。而现在自己好好的在他面前,自己大大小小的追尾不知道多少回了,其实……当成玩笑也不为过。也许,这信号是一种在乎的信号……是在乎自己呢?或者是别的呢?她无从得知,只是像一场游戏似的,结束了句:“小小的追尾,没关系,也没死。”
他嗯了声,一只手顺着臀部摁到了腰间,又说:“你以后别开车了,我找个人接你。”热气喷在她脸颊上,随即而来是肌肤的碰触,细细的吻,约莫是太轻了,轻的皮肤都起义,痒的苏澜咯咯直笑。
她摁着他的胸膛起身,笑说:“早点睡吧,我也累了。”说完卷了被子背对着他躺到了原来的位置。
他也翻了个身,大约是撑着胳膊低头笑了,不然苏澜也不会觉得脸皮发痒。
他说:“我前几天出去办事儿……”话至此收了音儿,似乎有些犹豫跟难为情,断断续续补全了。
“忘……忘记交待你了。”
她闭着眼睛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也好,我也想跟你说些事儿。”
第八十八章
可惜第二天,俩人还没说话,赵霭打电话喊景仰回去。
他在这边躁的很,抚着额头问:“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赵霭不说就让他赶紧过去。
苏澜也迷迷糊糊的刚醒,踢了他一脚,抱怨了声:“小声点儿,吵死了。”
这边正安静,她细小的声音儿顺着电磁波,直接穿到了赵霭耳朵里,那边警铃大作,严肃道:“景仰,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他不耐烦。
“行行行,知道了,一会儿回去。”
“你再敢乱来了,让你爸敲断你的腿。”
“行了……”
他挂了电话,翻身起来见旁边的人还在睡,问了句:“你起不起?”
她胡乱了摇了下头。
景仰不再干扰,穿了衣服,就往那边赶,去了一看,都还在吃早饭呢。
赵霭见他眼红发乱的,上去就说:“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赶紧过来。”
“叫过我来干什么?”
赵霭帮他摆了碗筷说:“一会儿再说。”
等吃过了饭,赵霭才说:“你三姑说要帮佳航说一门亲事,过来问问你。”
这回景仰倒乐了:“您火急火燎的叫我就是为了这个?还不如找个婚介,简单多了。”
赵霭说:“好好跟你说个话,推什么推,不是还有那个周楠嘛,他非得耗着那个破鞋,你把他俩拽开。”
“就这?他不听我的。”
“要是说说话就成还喊你回来干嘛?你三姑跟三姑夫在家里生的气不在小处,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喊你回来,他们说一会儿过来,所以我先把你喊回来。”
他拿着牙签剔牙,回说:“那就由着他呗,试试他自己就明白了,现在他脑子灌了水银了,说不通。”
“胡说八道,婚姻岂能儿戏,看你,好歹也想想办法啊。”
景仰斜眼:“妈。我这脑子也得转转吧,你着什么急啊。”
赵霭这脸色才松了些,笑说:“好好好。”
他在屋里晃了圈儿,问说:“我哥呢?”
“你大嫂早推着他出去了,说是运动运动。你找他干嘛?”
“没事儿。”
赵霭盯着他交待:“这事儿别跟你哥提啊,他现在需要清静。”
“你知道清静还什么都往家里揽!”
他嗤了一句起身,赵霭喊说:“没大没小,别以为你住外面我不知道你的混账事儿,想不想结婚了你?”
景仰笑说:“结婚干嘛?”
“可得让素素赶紧管管你,放风了是吧。”
正说着,罗素素就跑进来了,见景仰在她甚是高兴,问说:“你吃饭了没?”
赵霭搭腔说:“刚刚还念叨你了,就过来了。”
罗素素娇羞的看了眼景仰,拉着他的胳膊问说:“想我啦?”
赵霭笑眯眯的看着俩人,找了借口去了旁边。
他随意哼了声就往屋里走。
罗素素跟在她后头,还撒娇:“你也不问问我吃饭了没?”
景仰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扭头看她,心平气和的说:“你一个吃没吃还得人问,怎么长这么大的?”
她瘪嘴:“人家就是想让你关心一下嘛。”说完还是跟着进去。又说:“你这头发长了怎么不去剪剪,夏天快来了,会很热的。”
景仰抬头看了眼镜子,确实是有点儿长了,怪不得她上回让去剪剪,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了正事儿,便拿了手机拨。
罗素素踮着脚尖看:“景仰你跟谁打电话呢,大早上的,人家说不定还没起呢。”
那边接通的快,口齿不清的问:“谁?”
苏澜将手机放在旁边,摁了外放。边刷牙边听。
“我。”
她继续刷牙,开了水龙头,看着镜子里的脸道:“你是谁?”
景仰懒得跟她玩笑,直接说:“你中午空出来。”
“不巧,约了人。”
“什么时候有空?”
罗素素扎着耳朵听,像是个女人,便在他耳边小声问:“谁啊?”
苏澜在那边轻笑,懒散道:“我现在有空,景先生美人在怀有空吗?”
“别闹了行不行?”
他语调忽然柔了几分,带着些浅浅的宠溺。
苏澜知道他在哄人,反正不是哄自己,她潜意识里十分夸张的笑了下来烘托气氛,手上没使对力,牙刷一下戳到了喉咙里,恶心劲儿上来,冲着水池直干呕。
景仰推了肩上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问:“你怎么了?”
她呕了好一阵儿才无力说了句:“没事儿,等我有空了再说吧。”
耳边已经没了音儿,罗素素见景仰黑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服软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听见那边是个女人,所以……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要不我叫我爷爷给你说说?”
他看她:“关你什么事儿,出去。”
罗素素一下委屈,呶嘴说:“我都跟你道歉了,还让我滚,我大早上来饭都没吃过来看你,你还给我气受,有没有良心啊。”
他失笑:“你把我这儿当什么。”抬了手说:“没事儿就出去。”
罗素素看他没脾气却不耐烦的表情,觉得再闹就过了,依旧撒娇说:“那你亲我一下。”
这回景仰倒笑的更大了,没应她去了电脑桌旁。
罗素素缠过去道:“你看别的情侣,又送花又送礼物的,我是本着结婚跟你交往的,这些虚的都不求,但咱们也不能太那啥吧,一点儿都不烂漫。”
她说完也没见景仰反应,便凑过去圈了他的脖子,大度道:“你不亲我,那我勉强亲你一下吧。”
景仰侧脸,两人距离不过半寸,女孩儿面容姣好,表情俏皮,红唇诱人堪称完美。可惜人就是这样,越是完美的东西,越讲求精益求精,一点点的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比如她的睫毛膏没有涂匀实,唇角边沿的口红没有一气合成,比如这身上的味儿闻着也不舒服,随即是这张嘴说出的话,怎么那么聒噪呢?这一连串的发现让他毫无兴致,景仰把人推了推说:“办正事儿呢。”
罗素素戚戚然,说:“那你忙吧。”
等人走了,景仰才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忙过了,有点内分泌失调导致对任何事物都吹毛求疵,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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