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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卑微的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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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乱得很,也懒得去想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想赶紧逃离。
    他却喊住她,走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声音里满是委屈:“你都不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此刻她倒宁愿是做梦,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醒来后谁也不知道,也不用对谁负责。但现在切切实实地被他抱着。
    她当然不会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不是不好奇,只是不重要了。
    对她,现在哪怕是接受一个拥抱,也足够让她对程启深心怀愧疚。
    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相爱,那么就是白白搭上了一个程启深。
    “都不猜一猜么?”身后的他人仍然坚持问她。
    “你喝醉了。”她忍不住挣脱开他,用尽力气才迈开步子往前走。
    曾经用尽力气都忘不掉的人,现在知道答案再放手也用尽力气。
    她靠在院子门侧想,她是什么时候喜欢陆珩的呢?
    第一次见到陆珩是在奶奶过七十岁生日的时候,奶奶上了年纪后,每年的生日都是在郊区的老家过了。好不容易七十大寿,周骞成特地在老房子里给老人家办了桌席。
    上高三的周期从学校被司机接到老家,和奶奶说了会儿话,就钻进了书房继续做题。
    陆珩推开书房门就看到她,黑白拼接的棉质校服套在厚厚的羽绒服上,显得笨拙而臃肿。头发比男孩子长不了多少,额头前翘着一小撮刘海,侧面看过去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坐在写字台前皱着眉,很烦恼的样子。
    见到有人推门她才抬头看了陆珩一眼,仍然皱着眉,但很快站起来将他让进来:“你是要找书看吗,都在书架上,你可以随便找。”她其实并不认识他却没心思问他是谁,还有数学题要做,很快又坐下来继续写作业。
    他愣了一下,搬了张椅子在她的身侧坐下来问她:“有题目不会?”她啊了一声很快从试卷堆里抬起头冲他使劲点点头。她数学向来不好,以为是新请的家教,立即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弱弱地喊了他一声老师好。
    陆珩心尖都颤了一颤,他接触的女孩子家世比她好的不多,骄傲任性不可一世的有,内敛小心低眉顺眼的也有,却没有谁像这样,只是说句话就能让他生出异样的情绪来。
    见她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拿过她的试卷,卷面上还沾着许多橡皮屑,满卷子都是铅笔字,却几处都涂改得不像话,看来数学是真的不好。他边看题边告诉她:“我叫陆珩,不是家教,我爸是你爸的朋友,你叫周期对吗?”
    她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以为你是爸爸请的新家教。”他清了试卷上的橡皮屑,将试卷平摊到她面前,轻声说:“这道题考察的知识点是函数的二次求导,公式知道吗?”
    她迅速在稿纸上写下公式给他看,他点点头:“只要公式记得,题型不管它怎么变,都不用怕。”他随手抽了一张稿纸,从她手中抽了铅笔,迅速在纸上给她讲解题思路,铅笔沙沙地擦过稿纸,他的手修长而匀称,字也漂亮得不像话,她看着看着就将手缩了回去,垂放在身侧。
    他觉察到她有些异样,视线转向她:“是不是我讲得有些快?”她摇了摇头,这次将手插到了口袋,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他又低下头去继续讲解,她才松了口气,却看着他握着铅笔的修长手指发愣,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讲解。
    视线移到他的侧脸,就看到他的碎发软软地搭在额角,在冷色调的台灯灯光里,明明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却柔和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叫陆珩,陆珩,连名字都这么好。
    他问了周期题目中另一个问题,抬起头就看到她正愣愣地盯着自己,也觉得不自然起来,只得又问了她一遍。本来盯着他的眼神立即躲闪开去,她低下头迅速在稿纸上写了另一个公式,拿给他看。
    “对的,继续跟着我的思路走,这道题就不难了。”他飞快地画出坐标系,标出轴系,接着画出函数图像,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又将铅笔递给周期:“根据公式在图上画出极点。”她接过笔的时候,他触碰到她的手指,暖暖软软的。她的心思放在他画好的图上,倒没注意刚刚两人的触碰,接过笔咬在嘴里,认认真真思考。
    咬铅笔可不是好习惯,他不自主地伸手将她口中的铅笔拔了出来,结果牵扯出一条亮丽的口水线来,崩断后滴在她的校服前。周期迅速涨红了脸低下头,一手去摸桌上的抽纸,他抽了一张递给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周期低头不停地擦校服,口水早就擦干了,只是不知道如何抬起头来处理这尴尬的气氛。陆珩很快给她画出表格,将对应的极大值和极小值都填好,清了清嗓子再让她在图上画出大致的极值点。
    她这才抬起涨得通红的一张脸,重新找了一枝铅笔换给他:“换这枝给你。”
    “没事。”他接过笔,声音轻缓,像是在安慰她。她握着笔很快在图上找出来,他将题目解出来,又从头至尾给她理了一遍,讲完之后问她:“会了吗?”周期抿嘴看着他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做题了。
    她抿嘴时,右脸颊上的小酒窝深陷进去,衬得肥嘟嘟的一张脸可爱得很。他随手翻她搁置在桌子上的书本,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翻开来才知道是她的作文本,工工整整的签字笔,每一笔一划都在薄薄的纸张上刻得极深。
    周期觉察到他在翻她的作文本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又觉得不礼貌,搁下笔语气焦急恳切:“那个是我的作文。”
    女孩子向来不喜欢作文被人看到,总觉得是最敷衍的文体,自己都觉得矫情做作,除了应付老师总是不希望旁人看到。
    他了然,将她的作文本很快合上,笑说:“我现在不用写作文了,所以不会抄的。”他翻开来也不过看了她的字迹,并没有去看她具体写了什么,所以和她开玩笑。
    她被他逗得笑开来,眼睛里都含着水,一笑激出一丝丝涟漪来,他晃了神。
    她很快将试卷做完,又用橡皮边擦,边用黑色签字笔重新填。他在一侧看着她做无用功,大致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对数学是真的没有丝毫的信心,所以依赖于铅笔的可擦性。
    “数学不好吗?”他问她。
    被他看穿,周期倒不觉得丢人,边埋头填边和他说:“嗯,非常不好,在几门中是最最差的。”
    他盯着她用过的稿纸看了一会儿说:“应该没那么糟糕。”算不上非常不好,他刚教过她一题,公式都记得清晰,解题思路也是一说就通。
    周期没和他争辩,将试卷整理到文件袋里,连桌上的书本一同收进书包。手伸进书包摸到里面有几块巧克力,拿出来给了他一块:“给你。”他不喜欢巧克力,但还是接了过来,塞进口袋。
    她剥了一块含在嘴里,含含糊糊问他:“你在市内念大学吗?”
    他看着她鼓着的腮帮子,有些好笑地回答她:“n大。”
    周期一口将巧克力全咽了下去,瞪大眼睛,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市内最好的大学了。”
    她问了他许多有关大学的事,满脸向往。直到客厅里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她才起身要和他一起出去。他起身时轻声问她:“要考n大吗?”
    周期手还握在门把手上,神色有些黯然:“应该考不上吧。”

☆、第三十四章

周骞成在客厅见周期出来,领着周期一一和来的客人问了好,来的客人中有些是周骞成生意上的伙伴,大多并未接触过周期,免不了问几句读高几,学习好不好,知道是高三又问想考什么大学,需不需要周骞成出力。
    周期被问的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周骞成回得爽快:“我出什么力,她考上哪儿就是哪儿,考不上就回来给我卖房子。”
    一众人笑起来,周期装作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陆珩正坐在对面一侧的木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才放下心来。
    晚饭开席后,冯时才从医院回来,刚在周期身边坐下,就低声数落她:“家里这么多人你就不能把校服外套脱了,多不好看。你爸也真是,光顾着说话,也不看着你点。”
    数落完周期,冯时抬起头来正对上陆珩看过来的视线,拿手推推周期笑说:“闪闪,你陆哥哥当年可是保送的n大,你不是也想考n大么,以后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啊。”说完又朝陆常奇说:“小珩大四了吧,我家闪闪成绩要是及小珩一半,我就不担心了。”
    陆常奇接了话茬:“让陆珩给闪闪做家教啊,反正他现在大四也没什么事,现在跟我进公司也嫌早。”
    周骞成敬完酒回来正好听到,放下酒杯挠了挠周期的短发:“今年都换了好几个家教了,数学总不见进步,我记得小珩数学不错的,有空能辅导周期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小珩愿不愿意啊。”
    周期低头抿了一口饮料,咬着瓷杯口偷眼瞧陆珩的反应。陆珩也喝了一口饮料,搁下杯子,声音似乎沾染了饮料的甜润:“好啊。”
    晚上回市区的路上,冯时开的车,突然问周期:“闪闪,你今天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在桌子上都没怎么吃,后来也没吃米饭,你不是最爱吃米饭么。”
    周期原本已经半躺在车子后排座椅上昏昏欲睡了,被冯时一问,有些心虚:“我怕我再继续瞎吃,以后减不掉了,妈妈,我已经一百一十五了。”
    “闪闪,你现在不要管,能吃就吃,不要怕胖,现在你是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不管你胖成什么样,高考之后,妈妈都会帮你减回去。高考之后,你也能留长发,穿裙子,妈妈不会约束你。
    等红灯时,冯时又说:“闪闪,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能比别人差,不然你爸爸在外面再风光也没有面子。”
    周骞成酒喝得有些多,原本是在副驾上闭目养神,听见这一句睁开眼睛:“闪闪,你别听你妈的,你考得好不好与爸妈的面子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是十恶不赦,就不丢人。”
    冯时伸手就掐周骞成:“我教育孩子,你别老惯着。”
    周期叹了口气:“妈,我好好考就是了。”
    ****
    原本说好的,直到学校快放寒假,陆珩也没来给周期辅导,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直到寒假第二天,周期去书店买书,出来时见到陆珩从隔壁的装饰城出来,她抱着书赶紧走过去喊他:“陆珩哥哥?”直接喊他名字,总觉得不妥,所以就随口这么喊了。
    陆珩停住见是她,很快朝这边走过来,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几本书,迅速扫了她深褐色的羽绒服一眼问:“放寒假了?”
    周期点点头,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和他说家教的事,只好问他:“你是不是在这里兼职啊?”
    “家里有套复式公寓在装修,差了点东西,我就开车到这里买一些。”他捧着她的几本书往等着的司机那边走,边走边问,“现在家里请家教了吗?”
    “一直都没有。”她跟在他后面,等书被司机接过去,才鼓起勇气问他,“你这些天有时间吗?”
    陆珩似是思考了一会儿,淡淡道:“年前可能都有点忙,不过,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打我手机,先存一下我号码。”
    “你有纸和笔吗,我没有手机。”
    陆珩去车里找了纸笔写了号码给她,问她怎么还没有手机。周期捏着他给我的字条,小心翼翼地塞进钱包里,低声说:“我妈怕影响我学习。”
    他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她,虽然家世极好,却与普通家庭的高中生没有丝毫区别,圆滚滚的脸蛋,鼻子上架着细金边的近视眼镜,褐色的羽绒服,银灰色的棉裤,老式的暖鞋,连手机都没有。
    他又写了一张字条给了司机,和周期说:“要是不会的地方很多,可以去公寓找我,我在那儿跟装修。地址我写给司机了。”
    她使劲点了点头,临上车前还有些担心他会忘记,车门还没关就和他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珩给她撞上门,待她匆忙摇下车窗,才笑说:“没有骗你,司机也在场。”
    回去的路上,周期才想起来,陆珩答应来做家教,当时自己爸妈不也在场,陆珩不是照样没来么。
    一回家就拿着数学卷子打电话给陆珩,那头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背景有些嘈杂。周期一时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陆珩很快又喂了一声:“你好,请问你是?”
    周期这才赶紧回:“陆珩哥哥,我是周期。”
    “你等一下。”他在那头停了一会儿,似是换了个地方接电话,“什么事?”
    周期手指在电话线上打着转,盯着地板上的印花,很久才憋了一句:“有好多道题都不会。”
    陆珩的惊讶,她能从电话里听得出来,有些着急地要搁下电话:“没事的,我自己再看看好了,你继续忙吧。”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便在卷子上念一道题,结果说好多题不会好像吓到了他。
    “明天来公寓找我,正好有设计师过来。”他说。
    “好呀好呀。”原来并没有让他为难。
    第二天一早,周期刚上车就被冯时叫下来问话:“太阳从西边出了,放假了起得比我都早,这是要去哪儿?”
    “我有题目不会,去找陆珩哥哥。”周期下了车抱着车门说。
    “你知道他在家么,就去找他,我打个电话给陆珩爸爸,上次随口一说,陆珩大四估计也忙着呢……”冯时说着就要掏手机打给陆常奇。
    “就是陆珩让我去的,他在新公寓跟装修,跟我说好了的,地址在司机这儿,司机送我过去就好了。”周期迅速地打断冯时。
    冯时朝她摆了摆手:“那你去客厅茶几抽屉里把你爸带回来的几张音乐剧的门票拿上,以后免不了要常这样麻烦人家。”
    “好。”周期迅速跑去客厅拿了音乐剧的门票出来,钻进车里就迫不及待地让司机开车。
    到了时,周期就让司机回去了,将书包往上提了提,捏着陆珩给司机的字条,找了一圈才找到他的公寓,好容易按了电梯却迟迟下不来。看看字条上的八楼,周期稍作迟疑就从另一侧的楼道往上爬,到了五楼时才看到有一家人在搬家,电梯里塞满了东西,有个女孩子正按着电梯,在电梯里看到气喘吁吁爬上来的周期,说了抱歉。
    周期笑说没事,才继续往上爬,到了八楼时,才按了门铃,陆珩就开了门,见周期气喘吁吁地,问道:“走楼梯上来的?”
    “嗯,五楼有家人在搬家,占着电梯,我就爬上来了。”
    “噢,估计是宜宁在搬家,她和你是同校,理科班的,你应该不认识。”见周期愣着,陆珩将她让进来:“阳台上干净些,有桌椅,其他地方都在装修,你去那边写卷子,趁装修的师傅还没到,我先教你做题。”
    “好。”
    客厅的地上摆了一盆不知名的花,开得正好,是温婉的淡黄色,叶子上还有几颗露珠,周期一吹,就滚下叶子来,还能闻得见淡淡的清香。
    陆珩收拾好阳台回来就见她蹲在花盆旁,脸都快低到花盆里了,随意说:“宜宁,就是你刚刚见到正在搬家的,怕搬家压坏了,早上送过来的,过几天过来拿。”
    “怪不得花这么好看,随主人。”她站着身子,跟他走到阳台,阳台是半落地窗的结构,铺了灰色的地毯,两个竹制的藤椅和一张同是竹编的小圆桌。
    周期坐下来,将书本放到小圆桌,陆珩将一半的窗帘拉下来,挡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线,问周期:“等空调开足了,过一会儿就不冷了。”
    陆珩看试卷上的题目时,周期趴在窗户没拉窗帘的一侧晒太阳,晒得有些乏困,听见他喊她:“过来。”
    她睁开眼睛,赶紧走到他旁边坐下来,才想起来早上带来的音乐剧的门票还没有拿给他,拿过书包翻翻找找,最后又站起身来摸口袋。
    陆珩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专心点。”
    她手刚在衣兜里碰到门票,被他一说,有些无措地低垂着头看试卷,手就一直缩在口袋,没敢再拿出来。
    他很快给她讲题目的解题思路,并在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偶尔问她问题的时候,见她一只手总在口袋里动来动去,问她:“口袋里有什么?”

☆、第三十五章

她将门票掏出来在桌子上展平,并不好意思拿给他:“被我弄皱了,是带给你的……”
    陆珩接过门票看了一眼:“很喜欢音乐剧?”
    “不喜欢,每次都睡着。”她说出来自己都冷了一下。
    好在有人按了门铃,陆珩去开了门,是几个装修的工人,陆珩安顿好工人,又回了阳台给她讲题目。
    工人在隔壁砌墙的声音极响,周期很快就感觉整个脑壳都在疼,抱着头贴在小圆桌上看陆珩写步骤。
    陆珩瞥了她一眼,起身进了屋子,似乎并不高兴,周期也觉得有些沮丧,本来是想通过问题目,能和他稍微亲近些,指望和他亲近久了也聪明些,照目前看来,他的心情都被她糟蹋了。
    正想着时,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几个装修的师傅已经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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