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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她做什么，她不都死……”
　　“查一查，她嫁给陆志恒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许茹念想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方晴和陆志恒结婚的那一两年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方家和陆志恒都耿耿于怀二十年。
　　“妈，你是怎么了，这个我怎么查得到。”
　　都哪年的事情了，再说了，那事情很重要么。
　　“你找人去查查那一两年内，陆家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
　　“让你查你就查。”
　　……
　　转眼，假期已经快要过去了一半了。
　　“唉……”
　　陆安染觉得自己快被闷出病来了，见不到陆慕白，大总裁就是大忙人，在凉城也没有什么朋友。
　　接到陌生人的电话时，她还犹豫接不接，接起来她就后悔了。
　　“安染么，我是傅子暖。”
　　“哦……子暖姐，有事么？”
　　“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我能请你喝杯咖啡么？”
　　“我……”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傅子暖需要她帮忙？
　　听声音，好像是很为难的事情。
　　算了，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了。
　　去到咖啡厅的时候，就见傅子暖已经在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有，是我来得早。”
　　说实话，傅子暖这样的千金，的确只用坐在那里，都会吸引绅士的目光吧。
　　“子暖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傅子暖啖了口咖啡，笑道：
　　“我说出来你也别笑话，这次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你哥他平日里有没有喜欢做的事情或者是喜欢去的地方呢？”
　　作为女孩子家的矜持，本来不该问这些的。
　　可是自从陆慕白拒绝了她之后，傅子暖反而越发不顾了。
　　就像母亲说的，要是那陆慕白真的那么好，她那么喜欢，就去追。
　　她不信自己的女儿会比别人差，花点心思，下点功夫，一定有对方感动的时候的。
　　所以傅子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先把自己变成陆慕白喜欢的那类型。
　　可她不了解他，那个男人也不给她几乎去了解。
　　但在傅子暖看来，这个陆安染倒是和慕白的关系很好，因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晚宴的时候，她看着陆慕白，却见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可他的目光却看着他的妹妹陆安染。
　　“我……”
　　没料到傅子暖会问她这个，陆安染是真的为难住了。
　　其实说句实话，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些。
　　对于陆慕白，从来只有他了解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而陆安染，真的没有去想过他的喜好。
　　若非是现在傅子暖问，恐怕她都不会想到这些。
　　所以，这是不是能证明，傅子暖的喜欢凌驾于……她。
　　为什么，突然这么心虚呢，还是那种略微嫉妒的心虚。
　　“我不知道。”
　　“是么……我以为，你会了解一些。”
　　傅子暖明显也很失望，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陆安染觉得那是一种嘲讽。
　　是啊陆安染，你是他的妹妹，更是他……放在心里的人，你和他的关系很复杂，血缘上你和他流着一样的血脉，身体上你和他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感情上更是独一无二。
　　可你，却不了解他。
　　“安染，我真的很喜欢你哥，即便他拒绝了我很多次，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他。”
　　“你能……帮帮我么？帮我，约他出来见一面。”
　　“……”
　　帮傅子暖约陆慕白，就连她自己平日里都见不到他，如今却要帮她约。
　　“他不愿见我，所以我才会想到找你。”
　　“我，我帮不了你。”
　　听到女孩的拒绝，傅子暖神色更是难过，眉目垂下，有些自责的轻笑一声：
　　“抱歉，是我的错，依你哥的性子，你这么做了，只怕会怪你。”
　　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层，人家不帮，也是人之常情。
　　可其实，不是这样的。
　　陆安染深深屏住呼吸，她无法告诉傅子暖，不帮不过是因为——
　　不想看到陆慕白来见她，不想看到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一点也不愿意，大抵没有人能把喜欢的男人拱手让人吧。
　　虽然这是一个简单的请求，可她却觉得，那比什么事都难。
　　“子暖姐，我……”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傅子暖自嘲的声音传来：
　　“没关系，也许是我不好，你哥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陆安染身子顿了顿，傅子暖不会是以为……她也讨厌她，所以才不帮她的吧？
　　“不是，你误会了。我……”
　　说误会，却又解释不出真正的理由，咬咬唇，想了想后还是为难的点头答应了。
　　不过是见一面，也许哥来了，把所有话说清楚，就好了。
　　见陆安染答应，傅子暖眸子亮了亮，抓住对方的手，欣然的笑道：
　　“谢谢你安染，谢谢。”
　　……
　　几分钟后，她给陆慕白打了电话，不过是在傅子暖期冀的目光下打去的。
　　陆慕白接起来时，还没说话，就听到小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传来：
　　“哥……”
　　“嗯。”
　　“你现在忙么？能……能出来见我一面么？”
　　“晚上去接你。”
　　陆安染犹豫了一下，只好佯作撒娇，说道：
　　“我刚才逛街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你过来咖啡厅接我好不好？”
　　果然，不管陆慕白在做多么重要的事情，都抵不过她的一句话。
　　陆安染觉得满满的罪恶感，若是他来了后发现，咖啡厅里并没有扭伤脚的她，而是其他女人，一定会生气吧。
　　换做是自己，只怕都不愿理他了。


正文　第87章　她把他给卖了
　　商场，她根本无心去逛，不停地看着时间。
　　他现在，应该已经到咖啡厅见到傅子暖了吧。
　　不知道，他……
　　“秦总，我喜欢这件。”
　　进了一家店，陆安染随意看着衣服，就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喜欢就给你买。”
　　这个声音……猛的回过头，那一身黑色西装进来的男人，还有挽着他手，满心雀跃的女人。
　　男人，是陆安染认识的，并且很熟悉也很陌生。
　　秦向远，怎么会这么巧。
　　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并不是秦太太陆欣妍。
　　秦向远也看到了她，却理所应当的无视，搂着女人的腰身，说道：
　　“你喜欢的所有，我都买给你。”
　　“真的吗？谢谢秦总！”
　　女人一看就是拜金女，一听到这些好看的衣服都给她，自然开心得不行，亲了亲男人的脸颊，就去挑选衣服。
　　陆安染收回自己的视线，知道不该这样看着人家。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秦向远，尽做出一些让她无法认同的事情呢。
　　一心喜悦嫁入秦家的陆欣妍，还在公司做事，可她的丈夫，此刻却陪着别的女人，逛街买衣。
　　若是一开始是她陆安染成了秦家的媳妇，如今变成怨妇的，也是她吧。
　　“一个人逛街不觉得无聊？”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向她，带着讽刺而又冷然的问话，陆安染很不喜欢，可也只能一笑带过。
　　“是啊，不及秦总有福气。”
　　公司有妻子，商场有情人，她哪有这个福气啊。
　　“她是我的私人秘书。”
　　私人秘书……这四个字，并不陌生。
　　陆安染想到了上次在电梯里他说的那句话，如果她想，可以成为他的私人秘书。
　　果然现在才算彻底了解了，私人秘书私人到什么程度，和情人小三，有什么区别么？
　　“我不打扰秦总的好兴致了。”
　　她想走，这地方，半分都不想留。
　　可是手臂却被男人拉住，一点也不温柔的力道，让她很反感的想挣开。
　　陆安染不会忘记那个晚上，秦向远对她差点施暴的事情。
　　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她现在有的，你也可以有。”
　　秦向远指着那个已经被虚荣和贪婪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噙着冷笑，以前他不知，何为权利何为金钱。
　　到了如今，才算是明白了，男人的地位和权钱是多么的重要。
　　当你有钱了，女人和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都会来捧着你，求着你。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如今倒是风光。
　　以前的那个只想着和陆安染在一起的秦向远，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快乐呢。
　　“我不需要。”
　　陆安染的回答，永远如此。
　　也许很多人会因为很多事情而改变，但她不会。
　　至少在秦向远所说的事情上，她不会走那一步。
　　她的母亲是方家的千金，是陆氏明媒正娶的陆太太；她的父亲是陆氏董事长，她去世的外公更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而她陆安染，不会成为别人的小三。
　　“你不想看着陆欣妍痛苦么？”
　　秦向远知道陆家的千金不缺这些名利，但妒忌才是女人最大的天敌。
　　“许茹念抢走了你母亲的位子，陆欣妍抢走了你的位子，安染，你不想报复么？”
　　报复，这样的字眼，从他回美国后，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原以为，他对陆欣妍会有点真心，不曾想……也是报复。
　　还想利用她来报复，想把姐妹两都玩弄于掌心是么。
　　“我不想报复任何人，因为……没有人欠我什么。”
　　为了报复，把自己搭进去，痛苦一辈子，她不会那么傻的。
　　秦向远，既然你已经回不来了，那我只能在心里，和过去的你说再见。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认识的，也不该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却是感情越深，恨起来的时候就越狠。
　　没有人欠她什么，可在秦向远心里，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深爱的女孩，是欠他最多的人。
　　陆安染，你不妒忌陆欣妍，可不代表，她也一样有你的胸襟。
　　……
　　这么随便一逛就是下午了，看了手机，并没有陆慕白的电话。
　　难道，他没有去见傅子暖么。
　　不可能啊……这时手机来电了，却是傅子暖的电话。
　　“子暖姐，我哥他……”
　　不等她把话问完，就听到傅子暖有些喜悦的声音传来——
　　“安染，谢谢你帮我这一次。”
　　言下之意是，陆慕白来了，并且……
　　“不用谢……我哥他，说了我什么吗？”
　　“他说，以后要是想见他，可以直接找他，别再麻烦你了。”
　　“就这些？”
　　提到她的就这一句吗？
　　“嗯，其他时间我们都在聊别的。总之，谢谢你。通过这次，我感觉和慕白之间的关系像是缓和了一些。”
　　聊别的，缓和。
　　这样的字眼，似乎陆安染并不想听到。
　　挂了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过去，可是——
　　没那个勇气。
　　陆安染，你既然这么坦荡的让他去见别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去计较他和那女人之间聊了什么呢！
　　顾夏有句话说对了，人家都巴不得把自己的男人看住。
　　她倒好，一个劲往别人怀里送。
　　不是傻子就是真蠢！
　　就当她蠢了，蠢后悔了行吧。
　　“算了，先回去吧。”
　　要是被父亲发现她溜出来，只怕是觉得她闲得慌，又得让她滚回秦氏实习了。
　　大街上，她准备打车，可却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莱克劳斯慢慢靠近她，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落下，她看到男人俊逸非凡的侧颜，他没有看她一眼，那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淡漠，更多是不悦。
　　问此刻的心情是什么，答是复杂的方程式。
　　像是蔫了气的皮球，她打开车门自己坐进去，乖乖系上安全带，没有言语。
　　一路上，都是安静。
　　静到陆安染都能听到车窗外微风的声音了，她知道若是跟这厮比谁安静，她肯定是输的那个。
　　半响，纠结了片刻，她咽了咽口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哥……你今晚也要回家吃晚饭么？”
　　“……爸爸应该很开心。”
　　“不如我们去买点爸爸喜欢吃的点心回去吧？”
　　“或者是……不买也行。”
　　好吧她认输了，自言自语并且面对冰山说话的感觉真是……说好听点是略神奇，说不好听点就是尴尬。
　　扶额沉思三秒后，她摆正态度，字字清晰：
　　“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是生气了，说这三个字没用。可……我也不想这样，我……”
　　她说着，一下午忍着的憋屈劲就莫名的发泄出来了，努着嘴，眉目含着委屈：
　　“我不想你见她，可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勇气。哥，为什么这种事情，她要来找我呢？”
　　可以找任何人，陆欣妍，甚至是许茹念。
　　她们也有办法让陆慕白见傅子暖，可偏偏选了她。
　　拒绝，她拿什么理由拒绝。阻碍自己哥哥的幸福，是一个亲妹妹该做的事情吗？
　　于理，说不过去。
　　于情，她对不起他就是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我把你给卖了，生气动怒我都理解，但你……别不理我啊。”
　　一句把你给卖了，让男人本抿着的嘴角抽了抽。
　　这句话听着，还真是别扭的刺耳。
　　“卖，你准备卖多少钱，嗯？”
　　“额……”
　　陆安染眼珠子转了转，他说话了，虽然语气依旧不太好，还拽拽的带着讽刺她的意思。
　　不过她也狗腿的不要不要的，立刻就开始摇尾巴说好话：
　　“不，哥你在我心中是无价的，没有人能买走你，就是死，我也要守住你！”
　　陆慕白拧眉，小女人的话一句比一句听着别扭，还是别说的好。
　　好吧陆安染承认自己谄媚狗腿的话说的的确有点……像是在演狗血的电视剧的台词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问道：
　　“哥，你有没有……喜欢东西或者喜欢做的事情啊？”
　　陆安染没有忘，她在这方面做得似乎不到位，但不怕，她问就是了。
　　以后，也做他喜欢的事情，让他笑。
　　却是陆慕白深黑色的眸子眯了眯，不以为然反问：
　　“又替情敌打听情报。”
　　陆安染：“……”
　　他不会是以为，她是替傅子暖问的吧？
　　“不是不是，我没有帮她了这次，我就是……就是自己想知道。”
　　可很显然，她的信誉值在他这里，已经为零。
　　以为问不到答案了，不想半分钟后，男人淡漠开口，不过两个字，让陆安染彻底懵了——
　　“你，爱。”
　　“哈？！”
　　他说了什么，你，爱？
　　末了想到什么，她刚才好像问了他，喜欢的东西和喜欢做的事情。
　　车子在这时候停下，陆慕白不知何时嘴角已扬起并不怀好意的笑意，正直凝着她的脸颊，双目相识，她卡了声音。
　　喜欢的东西——你……等等，她什么时候变东西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喜欢做的事是——爱！
　　“你……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脸颊上都是红晕，该死的，大白天呢，竟然这么不要脸面。
　　“那需要我再深层次的解释？”


正文　第88章　那年罪名
　　再深层次的解释……
　　陆安染对上那几分危险的黑眸，挤出抹僵硬的笑——
　　“呵呵，不用解释了。”
　　她明白陆慕白所谓的更深层次的解释大抵就是，咳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那明白了？”
　　男人眯了眯好看的眸子，嘴角噙着的坏笑太过撩人。陆安染撇撇嘴，尴尬的点点头。
　　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
　　“欣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陆欣妍觉得自己的母亲头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才几天的时间啊，就问她查的结果。
　　“妈，你别这么着急，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要查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我找人去查过了，可是查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那几年并方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许茹念又问：
　　“那你父亲呢，或者是方靖华？”
　　“我只是查到方靖华那年动用了方氏的钱去走私，被发现时，是父亲用自己当时的权利保住了他，其他的就没有了。”
　　许茹念点了点头，看来那晚方靖华的确是有把柄在陆志恒手中，牵制着。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
　　陆欣妍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母亲，说道：
　　“二十年前，这个人被以盗窃陆氏机密送入了监狱，还是终身监禁。可我查过了，这个坐牢的男人，似乎并没有那个能力去做那种事，在他入狱前，不过是个街头乞讨的流浪汉。”
　　“流浪汉？”
　　流浪汉怎么会和陆氏扯上关系，还是陆志恒亲手送入监狱，一辈子失去自由的。
　　“那当时没有人对这件事有疑问么？”
　　“一个是乞讨的人，一个是当年陆氏的总裁，就算有疑问也没有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