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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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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抬头,在无奈而又无助地仰脸于天空。接着,这泪流满面的女子,在身体摇晃倒地一刻,那体腔里还发出了绝望至极,也伤心至极的痛苦和悲愤。

    “也不吼我了,也他妈妈那样,他疯了!胡大哥他疯了啊——”

 第七十七章拯救自己

    由于紧张妹妹胡苹的安危,胡尘脑子里不可能还想到更多,所以老婆王立清的害怕,他本人行为上的一反常态,自然也是全然不觉。

    就因为胡尘不是疯而是觉醒,才又是担心已经接到三个感叹号的妹妹,是否像那姐姐方利秀所言,和方利民这青年再有见面。由于担心自己做傻事,妹妹要出什么意外的话,真的就是方利秀谴责的那样,他胡尘将万劫不复。

    所以就是赶紧出门,尽管身体发软这脚下无力,但他还是努力坚持着赶路。因为这不但是要救妹妹,而且也是在拯救自己,其中也包括了他负有责任的那些人。

    一路上,胡尘不是痛恨,就是谴责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以前的胡尘,会是那教师谴责的愚蠢,以及自以为是的狭隘。

    居然自认为胡尘只是一个该死,而至今还仍然存在的行尸走肉。在本不属于他应该活着的世界里,甚至这死期也不是由他自己,而是掌握在了妹妹胡苹的手中。

    因为糊涂的自己相信,假如方利民也是胡苹一类人,自己绝不会当作一回事。但不是,无论青年的家庭背景,或者本人的情况,都是清清白白良家子弟。

    胡尘震怒了,害人害己,果然劣性难改。所以除了跟踪,还发给胡苹感叹号来警示她,如果继续这种勾引良善作恶多端的害人,自己就将代替她结束生命,以此来为她向世人谢罪。

    多可怜的人啊,要不是那教师方利秀的唤醒,妹妹那些经历磨难,以及她和方利民是爱。是单纯感情的情况他仍然会一无所知。到现在,这颗麻木的心,也只可能是报复的欲念。

    那时候在水库,痛不欲生的他只想一死了之,但终于没有死。是因为内心里到底还有的一缕清醒。幸好妹妹的安危。兰芬的境况,包括老婆和孩子,让他暂时还难以丢下的牵挂。

    其实过去那昏昏浩浩麻木不仁的胡尘。就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并且还有了孩子,他居然也是不清不楚。

    记得那时候,除了上班,然后就是酒精来麻痹神经。在半醉半醒中。他出于本能也帮助过一无助的女人。

    然而也就是这种半醉半醒中醒来,他发现自己不但是在别人的家,而且身边还睡着一个女人。女人光着身体,他也是,所以就算女人不是伍兰芬,他胡尘还可能就一走了之吗。

    于是从此住进那个家,而他也干脆就将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活棺材。他的逻辑是。既然心死了,早该死的自己就是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

    唉,这就是以前的胡尘,真的就像那位老师所说。一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可怜的家伙。他的确从来也没有想,根本不打算试着去了解别人,只知道沉湎于旧日的痛苦,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报复的欲望。

    幸好现在还不晚,在足以铸成大错以前,命运毕竟还给了机会。至于再见到的妹妹,她是否真的就原谅糊涂的自己,胡尘并不敢更多的奢望。

    又是回家了,和以前回到这破败不堪院子里的家不同,似乎这些年以来,只有今天才是真正回家的感觉。就像漂泊在外闯荡多年的游子,辗转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一般,感动中,对于往昔的眷恋和温情也油然而生。

    恍惚中,儿时的情形,一家人那种温馨似乎又跃然于眼前。

    和妹妹在小院里发生争执,其实那也是逗着妹妹玩儿,可这小不点妹妹不干了。由于不能靠近大黑,不让狗理她,妹妹还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妈妈急忙从里屋出来,心疼的将妹妹揽在了怀里,还亲着她小脸的安抚。爸爸也出来了,虽然只是很不高兴的眼睛瞪他,也足以让他感觉没趣,丢下狗委屈的逃了。

    不过那时候,他并没有将跟上来的大黑带走,而是赶了它回去。

    时间把一切都改变了,曾经的家的温馨一去不复返,童年的他们也长大成年。父亲没有了,而家庭里活着的每一个人,却又因为生活的磨难,内心也早已经是伤痕累累。

    但值得庆幸的是,历经悲欢的兄妹俩,终于就要摒弃过去,抛弃前嫌,重新走上正常的生活。他们也将努力,用辛勤劳动和诚心诚意的付出,建设伟大国家,成为财富的创造者。

    也只有现在他才注意到,这样的家的确也太不像家了,除了徒有四壁的简陋,这千疮百孔的墙壁,也足以证明他该是如何的愧为人子。

    唉,真的就是方利秀所谴责,自己果然既没用又可恨的家伙。这之前,除了内心的怨恨以及冷漠,甚至对疯妈妈的责任和义务,他也全部压在了妹妹的身上。

    悔恨交加的胡尘又一次流泪了,在床前,他面对早已经精神错乱的母亲,在发着自己的誓言。

    “过去了,妈妈,你这个没用的儿子他会改!一定会用行动来证明,他能够像你希望中的儿子那样,作为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来尽到责任!”

    母亲不可能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那嘴里念叨的只是另外的年代。骨瘦如柴的脸上,那睁大的眼睛瞪着的,也是为她早已经不认识了的世界。

    想到妹妹,意识到她的安危,他又是恍然地惊醒。于是慌忙替母亲掖好被子,匆匆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由于内心的焦虑,还是因为从内室昏暗的光线中出来,晃眼间,就看见了一道白绫在从房樑上垂下来。仿佛就听到了妹妹胡苹说话,伤心而又幽怨的声音。

    “哥,我走了啊。从此以后,你不用了,再也不用担心害人——”

    “不,不要啊!”他惊恐得喊出了声音。

    幻像没有了,揉了揉眼睛。原来不是白绫,而是从墙壁那些破烂洞口,斜射着落在地面的阳光。

    可就是这样的一刻,就好像某种不祥的预感,他这心又是猛地一惊悸。于是。格外惊恐的他也不犹豫了。慌忙夺门而出,然后向着妹妹工作单位方向紧走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找人。你想找的是谁?”那守在单位门前的人问他。

    “她叫胡苹,在吗,今天应该是单位里上班吧?”

    “胡苹,啊,对。有这么一个人。”

    这人说,但马上又是好奇地看他。不过堵在友谊纸箱厂小门这身体也不是让开,大概将他看得清楚了,他又问;“说吧,找胡苹,你又为了什么事?”

    “她在吗,同志。是不是人在厂里的工作岗位?”

    想不到这门卫不但质地不错的西装,而且里面还又是领带,皮鞋也擦得黑亮的光滑。不过这个人除了仍然看他,而且还在上下地打量。

    片刻后,他却是若有所思地说;“啊。这个,能够请问你一下吗?”

    说话语气突然怪怪的,这让胡尘警觉中,禁不住心悬着了一样的忐忑。

    “没问题,虽然我来是找人,但有什么事,你请直接说好了。”

    “啊,不是问题,请不要多心,因为这算不上问题。那个,也是随便了解一下嘛,哈。”

    虽然虚惊一场,胡尘还是出了冷汗。

    “好像不明白,你说向我了解?”

    这人爽声一笑;“呵呵,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我在这样猜想。当然,你是不是这样,应该姓方对吧?”

    想不到这人说话,不但突然声音变了,原来冷着的脸也在和颜悦色了起来。而再看他,这微胖的脸还浮出微笑,那眼神似乎还显得让人费解的近似于恭顺。

    胡尘摇了头;他不姓方,自己名字是胡尘,来这里是找他的妹妹胡苹。

    人的面部表情果然丰富,转眼间这人就古怪的神情愕然,居然还不相信地说;“胡尘吗,你这什么意思!”

    胡尘点头;“没有别的,我找妹妹胡苹,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我可以不进去,只要是见到她本人就行。”

    “什么,你说的什么?怎么回事,就没听说嘛,胡苹还有哥哥,这简直说不出的稀罕怪事!”

    就算自己是稀罕怪事,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以前的胡尘就这样。可是突然之间,这人就是眼睛瞪圆,本来的春风满面,却是满腔的愤怒。尤其他这种阴阳脸转换之快,就算李汝真的两面国人,似乎也会因此而相形的见绌。

    刹那间,由于眼前这人的表现,某种世态炎凉,生存艰难的感慨,让胡尘顿时地压抑了。而内心里,对于妹妹的怜悯之情,几乎也在同时地油然而生。

    不过胡尘还是克制着,耐了性子地说;“那么,请问一下,我现在是进去找她,还是就这里等着见我妹妹胡苹?”

    这人却生硬地说;“去她的家吧,胡苹她今天不在!”

    “怎么是不在,我妹妹不是上班吗?”

    “告诉你了人不在,用得着再问吗。我向来都说,听不来话的人,真的就一白痴!”

    如此高高在上,如此暴戾而盛气凌人,让明显受到侮辱的胡尘几乎难以忍受了。不过,他到底还是忍受了下来,因为无论如何,毕竟妹妹今后还要生活的环境。

    不过就在这时候,门卫室里不但有脑袋在探出来,而且还是高声的在喊叫。

    “马厂长,人家电话找你呐!”

    这人立即掉头,没有好气的说话就像在咆哮。

    “谁在找我,什么他妈的找我,岂有此理!”

    果然不是门卫而是马厂长,难怪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会是如此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她说她姓方,这女人指名找的厂领导?”那门外说。

    “你告诉她不在,就这样!”

    不过,当门卫那脑袋刚刚缩回,这马厂长却又是突然改变了声调地喊;“喂,你等下,你说的什么,是姓方?你没有听错吧!”

    “是这姓,那女的她亲自说的——”

    “女的啊?不,方书记,这电话总算等来了!咦,我撞你妈鬼了,赶快报告领导啊,说这就来,我马上正在赶着的过来。是跑着来的,就这样来说!”

    这人嘴里说话,似乎浑身都昂奋起来了。但虽然转身,这兴奋的马厂长,也并没有忘记再丢给胡尘一句话。

    “不是都给你说了,今天设备,是他妈的检修!”

 第七十八章昔日恋人

    虽然单位里没有见到妹妹胡苹,但能够确定她现在没事,这也让胡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了。

    然而少有的浑身轻松之后,胡尘很快又是疑惑,妹妹不在单位,并不能证明她就不会和那方利民见面。而这也说明,自己一直担心的妹妹安危,并不是真的就已经消除。

    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就去见那青年。因为除了会不会太唐突或冒昧,而上一次,那青年问上门来的找胡苹,在当时自己对他的态度,方利民要耿耿于怀的计较怎么办。

    其实那时候也是觉得,特别现在这种社会环境和氛围,青年对妹妹的那份痴情不但弥足珍贵,就他个人品质,也算得让人敬重的不错男儿。

    可惜的是,就像那姐姐的焦虑,虽然情感珍贵,但他们难免也生不逢时。因为相对于青年大好的政治前途,妹妹的存在不但像苦酒,而且也可能毒药一般,必定将他的前途和理想未来化为泡影。

    那姐姐是正确的,让青年以宽阔的胸襟和仁爱情怀去回报社会,没有必要断送于一己之私。

    于是,胡尘决定了,见一下那青年。就算青年讨厌自己,不接受劝告,但二人只要见面,自己解除警告的态度变化,必然就会影响到妹妹胡苹。

    虽然严肃的机关,在向门卫说出了要找的人名字,然后是签下自己名字和工作单位,胡尘就走进了检察院大门。

    胡尘没有见到方利民,但他这样一趟来得也并不冤,尤其接待他的中年女同志,还让他有了非常不错的好心情。

    “可是不巧啊,同志。小方他正在出差。”

    妹妹不是和他在一起,这让胡尘彻底松了口大气。

    “原来,是出差了。不过同志。今天在什么时候,我才可能等到他回来?”

    “用不着再等。今天恐怕是不行。看明天吧,因为不只是县份上,可能还要去镇里查阅相关材料。不过,这样急着的问他,是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和他家相关的一些事,所以非常希望能够见上他本人。”

    “这样的话,胡尘同志,我可能就帮不上你了。当然。想知道小方家具体地址的话——”

    “我想,就不必了吧,因为能够见面最好。”

    “哦,那就很抱歉了。不过还是提示一下:方利民大姐的家,你可以在市政府大院第七幢去打听一下?”

    “好的,需要的话我会考虑。非常地感谢!”

    同样是找人,感受却又是大不相同,从检察院出来,胡尘那心里难免不胜的感慨。

    由于方利民是县份上出差,两个青年人不可能存在见面的情况。胡尘这一次回家的心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说不出的轻松。

    院子里很安静,妹妹不在家。大概母亲是睡着,里屋也没有任何动静。

    和以往一样,虽然简陋的家,妹妹也是收拾得很干净。妈妈的米糊放在炉子上温着,由于暂时没有事做,胡尘在妹妹胡苹那小床上坐了下来。

    本来是休息,可这脑子里很快又是回想起往事,特别自己过去那些可怕荒唐,让他又一次说不出的懊悔和憎恨自己。唉。自己怎么糊涂到这份上,甚至就是行尸走肉。也不至于像胡尘这种窝囊了。

    于是,懊恼不已也悔恨交加的他。禁不住又是流泪了。

    当然,毕竟一切过去了,幸好还能够从头再来,这样的自我安慰中,胡尘也渐渐地静了下来。

    本来打算躺下的稍微休息,但伸出的手那种触及,却让他不免好奇地转了头。

    非常的稀罕,想不到这折叠好的被子上,居然还是放有了一封信。

    也没有多想,他随手拿信的坐了起来。

    收信人方利民,这的确是既想不到,又让他禁不住地纳罕。但马上又注意到信封上还有着的较小字体,却是很明显地写着;‘胡强——请转交检察院打字员方利民。’

    怎么回事啊,自己这妹妹,给那青年写信,却又是让自己转交。

    在过去,经常留下字条的是自己,妹妹只有接受的份儿,但这一次她这样做,却是让人疑惑的古怪。惊讶的他认真再看,信封上的确就是这样,妹妹的字体算不上工整,但包括名字,的确也是明确无误。

    当然,这样的理解怎么样;比如忌讳自己发出的那三个感叹号,所以妹妹不去见方利民,于是把想法写在让自己交给青年的这纸上。

    只是这样猜测,胡尘就是既心疼,又说不出的难过。唉,在过去,自己为什么不是试着去了解,而要固执地认为,妹妹和那青年的来往只是她在继续地害人。

    尤其这信不是封口,也让胡尘进一步认定了自己的判断。并不拒绝自己读到信里的内容,妹妹是要告诉自己,她和方利民纯洁的感情,并不存在害人吗。

    这样的话,自己也大可不必再看了,因为曾经糊涂可恨的胡尘没有了。然而,由于又想到自己是多么可恶可恨,妹妹仍然的信任,胡尘这心,难免又是更加地感慨万千。

    唉,本来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妹啊,却不是试着去了解,反而自以为高尚的大义灭亲,要用自己的死来镇住妹妹的堕落。懊悔不已,羞愧不已的胡尘,特别这时候,多想对着自己狠狠的来上几个耳光。

    然而,仅仅自怨自艾或者后悔于事无补,他需要行动,用实际行动对曾经的过错至少有一些弥补。

    于是,激动中的胡尘决定了,他不能只是等。也许见一下深明大义的那一家人,表明自己的态度,从而化解危局,作为兄长的他应该义不容辞。

    可是,当胡尘就快走近市府大院的时候,他又是突然犹豫了起来。

    就这样去见方利民的大姐合适吗。他们是否真的就相信自己。要方利民家人拒绝这样的信,那时候,自己又该何以自处——

    虽然胡尘正在犹豫不决。可是街道斜对面看着他的那姑娘,脸上的表情不但吃惊。甚至还惊讶得近似于目瞪口呆了。

    是他吗,昔日的恋人胡尘,可是怎么会啊,他居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尤其也不是曾经看见的一身肮脏,伍兰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揉了眼睛的再看,她肯定了,这就是他。这好像在犹豫什么的人儿,真的就是让她曾经日思夜想。夜不成寐的爱人胡强。

    心跳在加速,脸上霎时间的涨红,几乎也不再考虑,姑娘却是放开了步子直奔他走去。

    “看见的是你吗,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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