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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_琰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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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失踪, 陆淇回美国,陆西洲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当初她一无所有的时候, 是他拉了她一把,现在, 他落难了,她离开,那是忘恩负义。
既然早就理清对他的感情,就不应该再感情用事,怪他当初离开她而伺机报复。
平心而论,她该留下来。
以一个报恩者的身份,以一个护工的身份。
这么想着,她心态放松了下来,偏头问他:“陆西洲,饿了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别说看她,陆西洲连头都没有回。
不过,这举动也算在她预料之内。
许南风不气不恼,自顾自的转过身:“那我下去买早餐了,有什么事,你就叫护士。”
临行前,许南风嘱咐了护士对陆西洲多上些心。
帅哥总是吃的开的。
就算陆西洲已经年过三十,就算他伤到无法动弹,也一样无法阻挡他的魅力。
护士满口答应下来。
许南风下楼,沿街走,在一个早餐店门口,停下。
挑着清淡的,他喜欢的,买了些。
再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饭装在小盒里,还有些烫嘴。
趁这空档,许南风去了一趟洗漱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洗完时,想到陆西洲还没洗。
顺手打了一盆温水,盆里放了一条干净毛巾。
走回病房。
她把毛巾涮湿了,拧干水,撸了袖子就要给陆西洲擦脸。
陆西洲别过头,毛巾落了空。
许南风微微一怔,几秒,复又卷土重来。
陆西洲东躲西藏,可病床就那么大点地,他身子又笨重虚弱的很,根本就避之不及。
许南风耐心的可怕。
不厌其烦。
他来回晃脑袋,这会儿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虚弱的如同一直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余地。
几秒后,他察觉许南风手指扳住了他的下巴,她俯下身来,温软的嗓音连同温热的气息一并落在他唇边,清宁婉转,带了淡淡的警告:“别动。”
他察觉一股热气袭来,眼看,毛巾就要落在他脸侧。
无奈之下,陆西洲终于开口:“别碰我。”
他怕她靠他太近,自己会无形之中露出破绽。
骄傲如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在许南风面前露出自己的残缺。
许南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西洲。
彼时他缩在角落里,一脸柔弱,对她说,别碰我。
这画面,让她难得想起了官老爷强抢民女的一幕。
她忍不住笑了,弯唇看着他,故意道:“如果我一定要碰呢?”
陆西洲没接话,他蹙着眉看着她,满眼防备:“叫护士来。”
护士?
护士每天要照顾那么多病人,想必不会有太多的耐心,他脸上还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万一伤着怎么办?
再者,这不是护士的分内之事,有她在,不好麻烦护士。
她摇摇头,拒绝:“不。”
陆西洲看着她,眼底忽然就透出生无可恋般的绝望:“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住手?”
“怎么样。”许南风看着他,一字一句:“都,不,能。”
“……”
许南风的固执他有幸见识过,坦白说,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有谁比她更固执。
他闭上眼:“如果你执意要这样,我有一个要求。”
“……”她就是要给他擦个脸,说的好像要把他怎么似得,还提要求。
她静静等待,感觉有些好笑,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只能碰我的脸。”
“为什么?”
陆西洲没答。
许南风又问:“手呢?手总得擦擦吧。”
“手……也行。”
虽然不情不愿,但感觉如果他不答应,今天将无法安宁度过。
以无耻制服了陆西洲,许南风开始动起手来。
她指腹按在陆西洲的下巴,毛巾落在他额角,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擦拭,动作轻柔又认真。
她擦的仔细,浑然不觉自己离他有多近。
唇瓣就在他唇瓣上下移动,随着她的动作。
有好几次,几乎快要贴在他唇角。
陆西洲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
莫名的,就有一股热气从小腹处窜了起来。
他竟有了反应。
那一瞬,陆西洲的脑海里想的是,还好,它还能用。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听到许南风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好了。”
这就好了?
这么快?
不,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事难道不是越快结束越好?
于是他很是冷淡很是冷淡的看了许南风一眼,别过了头。
。……
许南风把毛巾又涮了一遍,拧干,连同盆,一块儿放回到洗漱间。
饭差不多了。
她打开小盒。
把水煮西兰花要勺子压碎成小丁,一起放进买回来的南瓜小米粥里。
这两种吃食都是在他曾喜欢的铺子里买的。
许南风搅拌起来,舀了一勺,试了温度。
刚刚好。
这才送到他唇边。
陆西洲不为所动。
“你是要把自己活生生饿死?”
“……”
“脸和手都擦过了,喂个饭而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
“张嘴。”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了,可他内心憋着一股劲,就是不想叫许南风靠近他。
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原因他大概清楚。
可现在的他,配不起许南风的好。
一个废人,
他给不了她未来。
他没动。
许南风一直举着勺子,手有些困,许久,她把勺子重新放回碗里,直视他:“陆西洲,我不想用强。”
陆西洲看着她。
她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她在他面前乖巧又温婉,而现在,洒脱又随性。
不,他的猜测似乎出现了偏差。
她看起来,像是真的放下了。
既然放下为什么又回来?
可怜他?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她的。
半晌,在许南风动手之前,他开了口,佯装冷漠,不想在她面前跌了份:“许南风,昨晚的事,谢谢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是赶她走?
如果不是看他伤的这么重身边又没个人他以为她会留下来?
跟她拿乔?
啧,要不是看他是个病人的面子上,真想把手上的碗摔他脸上。
罢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一病人计较。
半晌,许南风缓缓摇头:“我不走。”
陆西洲微微一怔:“为什么?”
许南风黑白分明的眼静静的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心里:“你身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走了,你要怎么办?”
你要怎么办?
她问他,他要怎么办?
事到如今,这世上,除却陆淇,还有这样一个人,在乎着他这么一个废人。
陆西洲看着她,心口酸涩的像是打翻了醋缸。
这么好的许南风,当初他怎么就狠心离开她?
明明就,心底都是她啊。
可为什么,偏偏这么晚才发现?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叫她留下来。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垂下眼去,不再看她,怕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叫她留下来。
只冷着声音道:“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嘿,还挺犟!
许南风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比陆西洲的还要犟:“陆西洲,我告诉你,我还就真不走了,有能耐,你从床上起来把我撵出去。”
“……”
陆西洲用余光看到,许南风嚣张的模样。
她不再是那个唯他命是从的小姑娘了。
有些想像从前那样,靠近她,叫她在他面前软下来。
可他连动动手臂都吃力。
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能耐赶她走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对着沉默的他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重新端起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把勺子送到陆西洲唇边:“来,喝粥。”
既然不能在言语上将她激走,就冷落她,在行动上反抗,总有一天,她受不了,自己就离开了。
于是,陆西洲扭过头,把唇往紧闭了闭。
还不喝?
很好,很有种。
许南风盯着他看了几秒,眯了眼,心里有了主意。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角还带了几缕刻意的轻佻:“不喝吗?我不介意用特殊方式喂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许南风:我真是一个大度善良,温柔又聪明的小仙女。
☆、第44章 见不得光的怪物
特殊方式是什么鬼?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
陆西洲目光迟疑的看着许南风唇角狐檬般的笑意, 心头缓缓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几秒后, 这预感成真。
许南风嘴里抿了一口粥, 小心避开他身上的伤处, 把毫无缚鸡之力的他按在了床板上,强行凑过来。
当然,她并非真想以这种方式喂他吃饭,不过是,想以这种方式逼他服软。
以他现在对她的抗拒,这种程度, 他应该是受不了。
果真, 陆西洲急切的伸出手臂,按在了她肩头。
许南风唇角的笑意加深, 她把粥缓缓咽下去,无赖似的对他说:“如果你不吃饭,下一次, 我不会停。”
她的黑发垂在他脖颈, 喉结处从皮肤表层一路痒到心底,他看着她带笑的眉眼,心口有什么不受控制的翻涌。
不能更进一步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做些什么。
到时候, 会露出破绽的。
陆西洲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我吃。”
“早这样不就好了?”
许南风风轻云淡的撤了身子, 重新舀了粥。
有了他的配合,很快, 一碗粥见底了。
刚刚做完手术,不宜吃太多。
她收拾了碗,自己拿了包子吃。
两个包子下肚,饱了。
她端了杯水,坐在椅背上,去看陆西洲。
他看着窗外,在出神。
身体依旧被被子遮的严严实实。
许南风想起了什么,抿了一口水,问:“关于你的病,医生怎么说?”
陆西洲后背一僵,睫毛剧烈的颤了一下,没回答。
“聋了?”
陆西洲还是一动不动。
又跟她来这一套?
许南风撇唇:“不说?没关系,我自己去问医生好了。”
话落,她站起身来。
不过一个转身,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似乎是动作过猛,扯到了伤口,她听到身后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回头,他额角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拽着她的手,力度却不松。
她蹙眉:“干什么?快躺下!”
“你答应我别去。”
“为什么?”
“我的病没什么大碍。”
“真的?”
“真的。”陆西洲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真的就有鬼了。
可有些人生来就不擅长撒谎。
以他刚刚激烈的态度来看,只怕,他的病,不太乐观。
可眼下,先安抚他才是。
许南风抿了唇:“我不去就是,你快躺下。”
陆西洲看着她,低喘着,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
许南风扶着他躺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病房重归于静谧,许南风坐在窗前看着陆西洲面上尚且未褪却的紧张,心里盘算着,抽时间去找医生一趟。
一整个上午,许南风都在等陆西洲睡着。
奈何他就是不睡,时不时的偷看她几眼,生怕她跑去问医生似得。
直到中午,借口买饭,许南风才有机会出来。
走廊里找了小护士问了关于陆西洲主治医生的姓名和办公室所在地,像是一阵风,她急匆匆的顺着小护士告知的方向而去。
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闯入。
医生手里正端着一杯水,刚刚抿了一口,就察觉一股强势而迅猛的不明物体朝他袭来,动静大到像是要拆了他办公室。
登时吓到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儿,气才顺了。
许南风白着一张脸站在他边上不停的道歉。
他摆摆手,瞥了她一眼:“没事了没事了,说吧,这么急是什么事?”
许南风停止道歉,开门见山:“医生,我想问住在503房病人的病情?”
“503病房的人叫什么?”年纪大了,最近病人有点多,难免记不住。
“陆西洲。”
“喔。”他想起来了,是爆炸送进来的那个,他攥了攥水杯:“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人?
许南风随口给自己安了一个身份:“表妹。”
“表妹?”那医生嘀咕了句,盯着她看了几秒,蹙眉:“又是你?前几天你不是来问过他病情?”
唔,他说的是陆淇?
十有□□是。
许南风抿唇,装作心神不定的样子:“还想再确认确认。”
“确认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他的腿十有□□是好不了了。”
腿?
她猛然想起,清晨她偷偷掀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处,恰好掀到腿的部位时,他忽然睁开的眼睛和当时眼底的警惕。
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的腿,残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所有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他那样抗拒她的靠近。
怪不得,他那样的人,却褪去了所有的意气风发,躺在病床上安静的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站在病房里,许南风感觉心疼一点一点从心口蔓延上来,针扎一样。
别说是陆西洲,便是换做普通人,怕是都难以接受。
她垂下头,有那么一瞬,眼泪快要涌出眼眶。
足足静了一分钟,这种情绪,才被她强行压下。
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医生:“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百分之五吧,如果他有强烈的恢复意志的话。”
百分之五的希望,何其微弱。
可许南风好像在无边的黑暗尽头看到了那么一缕光。
也并非,是没有希望。
虽然只是这么一丁点的希望。
可她不打算放弃。
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做了那么一个决定,努力的,拼尽全力的,陪他站起来的决定。
那样优秀的陆西洲,不应该囿于那么一张狭小的床。
他该站在世界的顶端,如同天神般,发光发热。
打定主意,那些低落的情绪,被她一扫而光。
她又向医生问了些注意事项,后续治疗的展开等问题。
一番交谈后,她看向医生,表情诚挚:“刘医生,我希望陆西洲接下来的治疗中,无论是设备,医护还是药物,都可以使用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只要他能好起来。”
“那是自然。”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谢谢。”
“没事。”
一切谈妥,许南风告辞离开,走到门口,却被医生叫住了:“丫头,我奉劝你一句。”
许南风回头:“什么?”
“不要抱太大希望,他的腿,目前还没有站起来的先例。”
许南风顿了几秒,眼底有光闪了闪:“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第一例。”
。……
为了不引起陆西洲的怀疑,从医生办公室离开,许南风匆忙去了楼下周边餐馆。
推开病房之际,陆西洲一双眼沉黑一片的盯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许南风故作平静的把包装盒拆开:“餐馆人有些多。”
陆西洲没再说话。
安静的吃完饭。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来了一群小护士,推着病床。
许南风想起来了,她刚刚跟医生说,给陆西洲换个条件好些的病房。
小护士七手八脚给陆西洲换到了新病房,许南风去缴费窗口缴住院费。
缴完费回到新病房。
到底是VIP病房,干净又敞亮。
许南风把窗帘往开一拉,明媚的阳光洒进来,跟金子似的,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往外看过去,蓝天白云,路树成荫,还有一个不大的湖,湖水波光潋滟。
医生说了,美好的风景能驱散人内心的压抑。
她把陆西洲把病床给摇高了些,方便他看外面。
又把窗户开了小缝儿,通风。
风刚刚透过窗纱拂在脸上,她听到陆西洲微微颤抖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用的是肯定句。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许南风偏偏听懂了。
她心头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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