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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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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高子谕继续对我吼叫,“许岚死了,你没有道理跟着她死!你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像个活尸!你在折磨你父母!折磨我!我真是倒了十八辈子楣,才会遇到你!难道你给我吃的苦还不够!是不是我也该欠了你!难道你也忍心让我死掉!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让我看着心痛,想着心痛……我不如也死掉算了!大家都去死吧!集体自杀吧!你安心让我们都不能活!”他跳起来,夸张的转头,四面找寻,“刀子呢?拿把刀来!拿把刀来!我高子谕反正栽了!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她坐在那儿视而不见!我还有什么份量?还有什么力量?她心目里只有另外一个名字,我活着也不如死了!谁教我这样发疯的去爱她?”他站定在床前,终于剧力万钧的喊了出来,“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跟我一起去面对人生,面对未来!因为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不能让人把你送到疗养院里去!你给我醒来!醒来!醒来!”
蓦然间,我醒了!所有的悲痛,所有被封闭的感情,全体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我仰脸看他,脸上逐渐有了表情,呼吸逐渐急促,眼眶逐渐湿润……终于,我张开嘴,“哇”的一声痛哭失声,我哭着扑进高子谕怀里,这是回来后我第一次哭,我抱着他的腰,边哭边喊,“子谕……”
我紧紧抱住高子谕,悲从中来,一发而不可止。我痛喊出声——
“她……许岚死了!她居然自杀了,就这样死了!是我害死了她啊……她怎么可以死呢?她怎么可以去自杀呢?要不是有我的存在,她不至于这么年轻就死去……如果我从小跟她关系不好就不会再有联系,如果我她能生育,就不会跟孩子扯上关系……如果,我们当初不吵架,就不会想到把孩子给她,如果我一狠心流了产,也不至于……说到底,如果我们没有带走思存,什么悲剧都不会发生,我好狠心,好残忍啊,我不是人……”我泣不成声,把内心所有的悲痛都吼了出来,“如果我知道她爱思存真的可以爱到命都不要,我不至于要强行带走啊……我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对待她,她却选择了死亡,她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带走了……我知道我不好,我做什么都失败,但我不至于坏到要逼死她!我要她活!要她活,要她活……”我一口气,喊了几十个“要她活”,声泪俱下。
“她从小就那么可怜,爹娘偏心,姐妹冷漠……早早的辍学又找了个对她不怎么好的男人,她努力的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但命运还是待她不公,不但让她无法生育,甚至连命也给她收走了……不公平,不公平啊……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我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她的凄凉身世,哭得喘不过气来,而高子谕只能无奈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
我反复叫着许岚的名字。高子谕紧紧拥抱着我,眼泪也掉下来了。站在一边的丁婉姿、陆月华、许承彦,眼泪也纷纷掉下来了。但是这一刻是美好的,生命的复苏往往就需要几滴水珠。高子谕吻着我的头发,吻着我湿湿的面颊——
“哭吧!真真。”他喃喃的说,“让我陪你一起哭。哭够了,让我陪你一起面对以后的日子。路还那么长,我们要一起去走,一起去走!”
许承彦也走到我面前,哽咽着说,“真真,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懂……我也知道,你从小跟她关系那么好,现在发生这么大一个悲剧,说实话大家都难受得要命,但我们必须节哀顺变,好好活下去……好在你现在终于醒了!过去了,所有的悲剧都过去吧!你要哭就好好的哭吧!哭完了,就振作起来,清清醒醒的面对你的生活……你还有爸爸,你还有子谕和思存呀……”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我也终于能够面对现实了,能正常交流和吃东西了。但是这件事在我心底留下的伤痛,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消散,我尤其不敢面对思存,一看到她,许岚的影子就会立马浮现在我脑海里,让我痛苦不堪。所以,思存暂时由许承彦那边照顾着,我想独自疗伤。
许岚的死,让大伯家和费涛两家都闹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大伯母,精神上一直非常崩溃,一会儿骂费涛不是人,说因为他没看好许岚而导致了她的死亡;一会儿又责备自己,以前不该对亲生女儿那么苛刻,现在人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当然,她把主要的责任推到我和高子谕身上,是我们抱走思存,直接导致了许岚的自杀。在这一点上,我和高子谕都没有多说什么,包括我父亲在内,都任由大伯一家人指责了,骂了几天几夜……后来,在我神智混乱的时候,高子谕又毫不犹豫的甩了150万到费涛手里,让他和大伯一家分了这笔钱,当我们的精神赔偿。想想看,除了钱这种实际的东西,我们还能怎么赔偿?
没有‘骨气’的他们,接下了这笔钱。或许高子谕和我爸都觉得钱能消灾就轻松了,但我却为许岚感到悲哀。如果真的爱她,舍不得她,她至亲的父母和丈夫,不会这么快为金钱而动心……死了一个女儿,得到一笔巨额‘赔偿’,这是一辈子都整不来的天文数字,他们可能不动心呢?在金钱的诱惑下,女儿的死又算什么呢?
谁知这件事还真没完。几天后,我接到大伯母的一个电话。她一来就再次把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遍,再次重复说我害死她女儿这个铁的事实,然后又伤心的痛哭了一番,我被她的情绪感染,心痛的不行,但也只得泛泛的安慰了几句,谁知这是大伯母才说出实情,“你们上次给的那150万都交给费涛是什么意思?许岚明明是我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要给这么一大笔钱给那个外人?”
我问,“不是说好的,要你们双方商量着分的吗?”
“你把钱都到姓费的手里了,他还会给我们吗?上次就拿了5万而已!”大伯母哭诉着说,“费涛骂我跟你大伯一直亏待了许岚,说我们不配拥有这笔赔偿,用5万就把我们打发了!你说这个畜生啊,是怎么做人的啊?反正我不管了,他把钱紧紧攥到手里,任凭我们怎么追讨,硬是不给。所以你这里最好给我一个说法,你把我女儿害死了,不能就这么了断,至少也要给150万到我跟你大伯这里,反正这点钱对你们来说就跟猴子拔根毛一样……”
听到这话,我突然愤怒又觉得悲哀。许岚尸骨未寒,他们已经在为赔偿金的事争得头破血流了,全然把死亡的凄凉抛到了脑后吧?看来,金钱始终才是罪魁祸首!
对许岚父母一家,我们确实有愧疚,当初也是站在他们立场上着想,给点金钱补偿,无非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他们的伤痛,没想到,他们现在反而以此变本加厉的要挟了?
207奇葩亲戚惯不得
对许岚父母一家,我们确实有愧疚,当初也是站在他们立场上着想,给点金钱补偿,无非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他们的伤痛,没想到,他们现在反而以此变本加厉的要挟了?
我敷衍了大伯母几句,暂时没有在钱的问题上给她一个准话,先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高子谕又接到一个电话,他说了几句,就走到阳台上去,搞的挺神秘的样子,好像刻意在回避我。我一时疑心病重,悄悄走到他身后,只听得他已经说了收尾的一句话,“行,等我这边把紧急的工作处理完,就把钱给你汇过来。”
“你要给谁汇钱?”我急不可耐的问他。
“没谁,一个客户。”他不以为意的进了屋,然后就找衣服去浴室洗澡了。我始终不放心,来到房间里,拿起他的手机,查询了他最近的通话记录,原来刚才那个电话是费涛打过来的?难道费涛又要钱?
我一时间有点生气,没怎么考虑就重新给费涛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那边费涛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喂,高总?”他的语气非常的轻快,全然没丧妻之痛。
“是我!”我没好气的说。
“哦,真真啊?你找有什么事吗?”他问。
“你刚才给高子谕打电话干嘛?是又问他要钱?”我心情不好,说起话来态度也不是很好。
他顿了一会儿,故作深沉的说,“真真,你这话就难听了……什么叫我问他要钱?这难道不是你们该给的吗?因为一个孩子,你们夫妻俩把我老婆活活逼死,你们要有半点良心的话,在赔偿上也不该才给那么一点!我现在让高子谕再补一部分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简直气的发抖,但考虑到死去的许岚,还是尽量镇定的质问,“150万加上第一次给的100万孩子抚养费,全部到了你的口袋里,你还不知足?你还想要多少?”
费涛在电话里冷冷的哼了一声,“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只值一百多万?许蔚真,要不是因为你当初把孩子塞到我老婆手里,根本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说到底从头到尾就是你在作孽,她就是死在了你的手里……如果她人还在,你以为我稀罕你们这点钱?”
“费涛,我倒想问问你有没有版带你良心?”我更加生气的跟他对峙到,“听你现在的口气,不完全就是在利用许岚套钱吗?她尸骨未寒,你就反复拿她当挡箭牌来牟利,你还是人吗?”
“你什么意思?你害死我老婆,你还有理了?”
“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些,许岚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但是也请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是啊,挺可笑的,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吵的呢,吵得再凶,人死也不能复生了。
“你要敢承担责任,就尽快把该赔偿的钱打到我的账上!我也不想跟你啰嗦。”费涛最后火气冲天的吼了一句。
我也坚决的回到,“钱,我们不是拿不出来,那也要看你配不配、值不值得这笔钱!费涛,我告诉你,上次给你的150万已经算我们仁至义尽了,而且你必须马上跟大伯一家人协商分配好,不然我这边马上冻结你这笔钱,你一分也得不到!”说完,我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问洗完澡的高子谕,“费涛让你再给他打多少钱过去?”
高子谕愣了一下,知道我看了他手机,但还是不以为意的说到,“就是两百万而已,他说打算创业,在他们那边的城里做个家电经销商,还缺钱……”
“两百万?”我被费涛的狮子大开口彻底惊呆了,责备高子谕道,“你这么傻啊,他说要,你就给?那他说要500万,你是不是也爽快的打过去了?”
高子谕叹了一声,“毕竟这次的事,是咱们俩直接引起的,能补偿尽量补偿吧,几百万还是一笔小数。顺便,也减轻你的心里压力。”
“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下彻底怒了,言辞说到,“不用再给他钱,一分别给!他凭什么……”
是的,我不是抠门舍不得钱,而实在是,这些人都不配发这笔横财。先说大伯母这边,自打许岚出生,就因为嫌弃她是二胎,又不是期待中的儿子,从小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没给她买过一件新衣服,没当过亲生女儿对待过。印象中我亲眼见到好几次,大伯母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小小年纪的许岚,还用烧红的火钳打她,随时抓着她头发拖着走……其他三个孩子都读了大学,唯独只让许岚读了个初中,就逼她出去打工,就这样一步步毁了她的自信,毁了她的人生……而且听说许岚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是冬天,她什么都不懂,大伯母不管不问,还让她用冷水洗一家人的衣服,冷水洗头,甚至还经常在月经期被逼着下农田去干活……这年长年累月下来,几乎每月都会痛经痛的死去活来,而经医生诊断,她的不孕不育也和这方面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大伯母一家才是导致她悲剧的根源。
再说费涛。至少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娶了许岚也一直把她当保姆使唤,经常跟她吵闹不说,也没挣到什么钱让她过上好日子,从未掏心掏肺的对过她,甚至在我们带走思存的最后关头也彻底为金钱妥协……如果,他哪怕能给许岚一点夫妻间的幸福恩爱,许岚也不至于把生活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收养的孩子身上,最后脆弱到那种地步,选择了自尽……与其说她爱思存,不如说,思存是她受尽世间欺凌后,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惜,这些我当时都没看透。
所以说到底,大伯一家和费涛,都不配得到我们巨额的赔偿,他们不配!如果他们生前,给了她正常的亲情关爱,我不会吝啬这笔钱。但是他们,恰恰是将她推向毁灭的刽子手,最后还想享受她死后留下的‘福’?凭什么!
我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了高子谕,说服他坚决不能再给对方打钱。这件事就此了解,把所有的忏悔就埋在心底,唯有代替她,将小思存照顾好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
因为中途发生了这件事,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蕙兰上班了。再一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少人的口头禅就是‘还以为你又辞职了呢?”、“以为你怀孕休假了呢?’……估计,杨绿筠也以为我在她淫威的震慑下,乖乖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吧?
这些天,也断断续续从同事的口中得知,杨绿筠现在是正牌的董事长夫人了,在公司基本已经成为凌驾于董事会之上的最高级别的管理者。当然,说是‘实际控制人’也不合适,毕竟她背后还有个陈碧海。
据说,杨绿筠‘上任’的这些时日里,裁了不少的人,还学着以前高子谕的做法收购了一些上游的供应商,每天见各种重要的合作伙伴,和陈碧海一起去应酬什么的……而高子谕则完全‘闲’下来,成为产品研发系统的总负责人,只管理香水调配生产的工作,不再负责公司外部的事。
但杨绿筠的‘业绩’如何呢?听说可以用‘惨淡’两个字来形容,在她管理的这个季度里,财报显示利润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蕙兰的股票更是一跌再跌,被很多机构投资者纷纷抛售……总之很不乐观。但陈碧海并不急,只说杨绿筠毕竟是刚接手,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好吧,反正蕙兰是陈碧海一股独大的,赚了是他的,赔了也是他的,对其他人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倒要看看他准备纵容杨绿筠玩到什么时候?
这天,公司有个季度的大会,按以往的要求,我也去参加了。
原来今天的会议其实是杨绿筠的坐主讲,她用了一个ppt在投影仪上讲得滔滔不绝,主要是关于国内香水市场的分析,和一些可行的市场策略,从内容上看起来还挺有深度有见解的,比如她在市场策略这一块说到,“首先,我们可以打破购买习惯的限制。在中国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是,香水的购买者,多数是送给情人或者朋友,自己使用的消费者不到五成,其中旺季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约占全年销售额的30%,许多香水就是为热恋中的恋人准备;但在国外,20销售额是在圣诞节期间,另外15%是在父亲节和母亲节的时候。因此,如果创造新的购买契机,提高消费者的自购比率,成为推动市场增长的重要因素……第二点,就是打破传统销售通路的障碍——”
她在上面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深入浅出有理有据的,获得了不少高管的点头认可,尤其是陈碧海,更是对她赞赏有加。就在我琢磨着她还有这份心思去搞这些研究,并不是个纯粹的花瓶时,我忽然注意到她这个ppt的模版风格……或许,只有我比较清楚,这是周闻笛最爱用的一个模版吧?再看看那些行文风格……无疑,不过就是周闻笛写的罢了。原来,他还是对这个女人处处维护着,不离不弃当着备胎,即使她嫁作他人妇~208贱人又搞幺蛾子
会议开完后,我无所事事的干脆又去了研发中心那边实验室里,我现在也很少管理采购了,主要是做香水的调配这一块。来到实验室,看到高子谕正坐在电脑面前,埋头在研究几种香精,脸色特别沉重,不知遇到什么困难了。其实刚才的会议他也没有去。现在倒是一天到晚都在搞产品研发的事。
“在做什么啊?”我走到他身边问了句。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眼底有些黯然,他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忽然那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啊?”我大吃一惊,着急的问,“你又怎么了?干嘛说这样的话?”
他沉闷了一会儿,沉声的说道,“做这一行的,嗅觉都没了,还不叫‘废人’?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了?”我走到他面前来,盯着他,不知道他忽然的消极来自于哪里?
他默默的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吞云吐雾的半晌,才又沉声说到,“……我最近,在香水的创新上面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很多时候,很多想法,都受到嗅觉的限制……绕来绕去,依旧在原地打转,没救了……”
听到说的这么感伤,我的心也跟着颤栗了一下。或许,他以前还是蕙兰总裁的时候,每天顾着公司全局的运营管理,很少有真正参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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