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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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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看着白朝:“昨晚你说得很急,也没说什么事儿,难道是你查出谋杀我小叔子的凶手了?”
最后一句纯粹就是随口说说,她根本不信白朝可以在与她分开后的几个小时里就查到真凶,但她确实对白朝十万火急约她再见面一举感到好奇。
白朝在昨天的会面里,已大概晓得李慧与汪俊波的真正夫妻关系,也大概知道李慧应当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一个能为了家族利益便委屈自已一辈子的女人,一个能直言水性绝佳的小叔子之死另有乾坤的女人,一个会说初次见面便对她保证说不会让汪俊波知道她在查他的女人,她觉得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兜什么圈子。
她从包里取出关文进画就的漂亮女生复印件,上面童路亲笔写上的“李慧”二字还在。
姓名是童路用钢笔写的,画是关文进用铅笔画就的,复印出来的郊果也是一模一样,让人一下子便能辨认出来。
李慧接过画纸,第一眼落在画上,接着才是“李慧”二字,她看了许久,抬眼看向白朝,眼里有着诧异:
“这是谁画的?”
白朝不答反问:“这是你?”
李慧嗯一声:“是我,是我还在国内读高中时的模样,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把我那个时候的模样用画下来,还是用的铅笔画的素描……白姑娘,你告诉我,是谁画的我?”
虽然画得有些模糊,但那眉目画得很像,就连神韵也极像,似是高中时期站在夜灯中朦朦胧胧的她。
白朝道:“关文进!”
画纸瞬间自李慧手指间脱离,飘落在茶色玻璃桌面上,杯子被她无意识的手一推,刹那翻倒,黑色的液体自桌面流向桌沿,再慢慢滴落地面,泛起一阵咖啡的香气。
服务员眼尖,很快过来问候:
“女士,您没烫着吧?”
李慧慌乱地摇头:“没、没事儿……”
白朝盯着李慧一会儿,见李慧低下头去避开她的注视,她对还在问李慧有没有事儿的服务员说:
“没烫着,刚才也是不小心被推到杯子了,没事儿的,麻烦你另外再上一杯黑咖啡吧!”
服务员应好离开。
白朝道:“汪太太,你听到‘关文进’这个名字,便如此失态,你就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么?”
李慧沉默着。
“据我所知,你就读的高中跟当时的关文进、和守志是同一所学校,不仅如此,还跟当年蔡青案的受害人蔡青是同班同学,对吧?”白朝喝了口咖啡,看了眼已被服务员麻俐拖干净的地面,及擦干净的玻璃桌面,她笑了笑:“或许这倒掉的咖啡还能擦掉痕迹,随着时间推移,这空气里的咖啡香气也会很快消散,但人呢?”
她连着两个问号,打得李慧心中轻颤连连,但还是低首不语。
白朝没再提问题,她直接道:
“你这样失常,是因为当年的蔡青案你也知道,且知道得比谁都要清楚,你明知道伤害蔡青的人不是关文进与和守志,明知道他们是做了替罪羔羊,但你却选择了沉默,甚至因此出了国,你害怕了,逃了……现如今,你觉得你还逃得了么?”
李慧这回有了反应,她站起身。
她不知道白朝到底调查了她多少,为什么会这样清楚知道她在当年的事情,甚至于她的内心想法,白朝都能窥得一二。
但不管如此,她得走,得离开,她不想提起当年的蔡青案!
白朝也站起身:“怎么?想走?遇事除了逃,你还能做些什么?”
李慧此刻已没了自小是千金小姐,长大嫁入豪门成为大少奶奶的傲气,更没了素来秉从的优雅淑女风范。
她十分气弱,连踏出座位的第一步都显得有些不稳: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白姑娘,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再约我出来,我也不会再出来了!”
说完她匆匆大步走出座位,越过白朝座位时,被白朝一把拉住手腕。
她看向白朝:“你还想怎样?”
这句话质问得有些气愤,她是有些生气为什么事隔十二年,当年她避之不及的蔡青案还在今日找上门来。
而给她带来这个案子的人,还是她仅见过两回面,却掩不住欣赏相投的白朝!
白朝紧抓着李慧,她没想放手,沉声道:
“事关当年两个刚刚成年的少年的清白,事关当年一个正值雨季的少女是否能讨回真正的公道,更事关两个真正作案人所犯下的罪行是否能得到报应,现如今更多了汪俊涛一条人命,你就真的不在乎么?你觉得十二年后你还能再逃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想想天理昭彰天道轮回,难道你也不想想善恶终有报苍天它何曾放过谁么!”
小恶小惩,大恶大惩。
报应不是不存在,它迟早会来。
苍天也不是不睁眼,瞌睡过后,它从未放过任何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套
李慧还是走了,走得头也不回,什么也没说。
随后回到民楼的白朝立刻打电话跟昌南通气,昌南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到头来一个个都不想配合?”
白朝叹气:“她们都有自已想要护着的人,不是自私,不是泯灭,只是手心比起别人的大腿来,终归还得护着自个手心。”
蔡青是受害者,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妻子一位母亲,她在用委屈求全忍下污辱保护丈夫与儿子。
至于李慧,目前看来,她不仅是当年在操场上见过和守志、关文进的那个漂亮女生,且还是当年蔡青案的半个知情人。
也就是说……
昌南道:“当年蔡青案的真正作案人跟李慧大概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她不必高中还没念完便匆匆出国,要不然她不会一听白朝提起关文进便脸色大变瞬间失态。
白朝也这样认为:“可问题在于,李慧根本就不开口……你说,当年和守志、关文进在去篮球场时,途经操场遇到李慧,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一个巧合?”
昌南皱起眉峰:“倘若真不是个巧合,那事情就复杂了。”
原来蔡青案只是一个深夜少女不幸遭到污辱的案件,可现如今这一步步查过来,两人发现或许蔡青案并非两人所想的那般简单。
它会不会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蔡青、和守志、关文进三人一步步设下的套?
白朝说:“蔡青那边你再问问,也查查,看能不能查问出一些什么。”
昌南表示没问题后,她接下说:
“至于和守志、关文进我得再见他们一面,但这个月的探视权已经没了,你有没有办法?通下电话也可以。”
“这个……挺难的。”监狱毕竟是监狱,昌南也没什么把握:“我联系几个朋友试试看吧!”
白朝也知道为难他了:“好,要真不行,也不要勉强。”
她不希望他的朋友被扯进这件委托里来,帮得了最好,帮不了也够仁义了。
………………
晚上昌南来了电话,说办有眉目了,就看今晚午夜过后有没有陌生电话打进她手机里。
要是有,那便是成了;要是没有,那便是他的朋友失败了。
午夜一到,白朝便盯着手机屏幕瞧,可惜一直黑着,没动静。
直过了凌晨一点,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铃声还未响上两个节音,便已被她火速接起:
“喂?”
那头传来一个浓厚低沉的声音,是个男人:
“白朝?”
白朝答:“是我!”
男人立马点开视频通话:“接。”
白朝立刻接了,看到手机屏幕上现出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笑得很爽朗:
“让昌南那家伙动用几个关系,连连欠下我们哥几个人情,原来就是你啊,名儿是听了八百年了,人这会儿,我可总算是见着了……好了,你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两个人我都给你拘一起了,什么话赶紧问,你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白朝道:“谢谢!你是潘少吧?”
男人本已把手机屏幕移开了,一听赶紧移回来,有些诧异:
“你认得我?”
“昌南跟我说过,说他有个朋友叫潘少,总嚷嚷着说听了我名儿八百年,却从未见过我。”白朝笑,“我猜,就是你。”
本来是猜测,在见得男人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惊异后,她直接成陈述肯定句了。
闲话不多聊,男人下刻把那边手机屏幕转向已等在一旁的和守志与关文进。
白朝看到两人便道:“时间无多,我直接问,你们直接回答,懂?”
和守志与关文进在屏幕上齐齐点头。
她问:“高中时期,你们得罪过什么人?也不一定非得什么大事情,但你们得罪的人一定是有怨必回有仇必报的人,你们好好想想。”
两人直接被问懵了。
和守志认为他没得罪过什么人,半点是想不出来白朝所形容的那种人。
关文进细想过后,倒是说出一个人来:
“欧阳云炎!”
他出身普通小康家庭,欧阳云炎则是当年海城市委领导的孙子,即便快退休了,欧阳云炎当年在高中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在学校自成帮派。
说起欧阳云炎,和守志也想起来:
“对!我记得!有一回文进值日,我没等文进先回了家,结果当晚快九点的时候,关叔叔还打电话到我家里来,问我文进在不在我家?”
那时候,他很诧异。
虽然他和关文进友情很铁,但其实两人的家里人并不是很熟悉,彼此也不常到对方的家里去。
两个家庭都只知道对方的大概情况,知道他和关文进几乎是同进同出的铁哥们,一发生什么事情,双方父母都会不由自主地拿起来比较,但像这样直接打电话到对方家里来的情况,却是少得很。
和守志说:“当时我就懵了,跟关叔叔说明情况后,关叔叔说文进还没回家,让我帮着联系同学找找看,随后很快挂了电话!”
再之后,他联系了所有他能想到并有联系方式的同学,可谁也不知道关文进去了哪儿。
关文进苦笑:“最后我爸和我哥是在离我家不远的一条小巷子找到我的……”
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浑身都是淤青,脸肿得像猪头。
他道:“我被欧阳云炎的人按着,四五个人按我一个人,把我按趴在墙上,然后欧阳云炎便对我拳打脚踢,从墙上揍到后来我整个人趴在地上,连动下手指头都动不了……”
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在他家附近的小巷子里。
白朝问:“欧阳云炎为什么打你?”
关文进也不太知道具体原因,但后来养好伤回到学校上课,他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好像是欧阳云炎喜欢上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为了拒绝他,拿我当了挡箭牌。”
白朝再问:“那个女生是谁?”
关文进摇头:“不知道,我再想查清那个女生是谁,快要查到的时候,欧阳云炎把我堵在班里亲口警告我,说揍我一顿是便宜我了,我要敢追查下去,那便不是只揍个鼻青脸肿这样简单……”
而是,会要了他的命!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学
让关文进再想,他已经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我不是一个好惹事的人,特别是学校里那些什么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我素来能离得多远便离得多远,除了欧阳云炎,我想不出来谁了。”
再问和守志,他直接摇头,神色颓败:
“对不起,白姑娘,我真的想不出来,我……”
关文进替他说话:“白姑娘,守志比我还乖,我偶尔还会气得我爸暴跳如雷,害得我哥为了护我,吃我爸一顿竹子炒肉,但守志不会,他一直很乖,他爸爸妈妈的话,他姐姐的话,他都听!”
白朝看了下时间,所剩无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们想想,蔡青呢?在蔡青案发生之前,你们和她可有过什么交集?你们同校,或者有没有听过关于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行,她得罪过谁?跟谁交往过?那会儿和谁最要好?”
她如珠炮般问出这么个问题,问得手机屏幕那边的两人齐齐没了声音。
沉默了将近十分钟,白朝看着只剩五分多钟的时间,心里很是焦急,可这会儿又不能催。
一催,他们会更分寸大乱,更想不出来。
末了临了关文进说他根本就没跟蔡青接触过,那时候的他除了上课下课,所有时间都用在篮球上面,很少去注意同班的女生,更别说不同级的女生。
就在白朝看着一分钟倒计时开始,想着放弃的时候,和守志突然开口:
“我跟蔡青也不熟,但当年这个案子我很认真仔细地去听,去了解,去知道每一个细节,我想为自已脱罪,我想证明我是冤枉的……我记得当时蔡青在说案发当晚为什么会那么晚才回家的时候,有提到她的一个同学……”
………………
这个同学,白朝在昌南第一回拿给她差于蔡青案的案宗时,她便有看到其中提过。
但她没有在意,以为这位所谓的同学,不过是个过客,跟蔡青案没半点儿关系。
即便这会儿依旧无法确定有无关系,那也得查,跟那个欧阳云炎一起查。
这个欧阳云炎几乎无需让昌南腾出手来查,白朝只向关文豪打听了下,他一听到便已能说出个详细地来。
她很惊诧,他却说没什么,他知道的这些在海城里没几个人不知道,所以也就她这个来海城没多少日子的人不知道,会觉得知道这些很奇怪。
欧阳云炎,现年二十九岁,和当年的蔡青是同班同学,爷爷是退休的市委领导,父母哥哥都在经商,并没有继承爷爷的官途。
白朝问:“为什么?当官不是很好么?”
关文豪说:“是很好,但人各有志,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官场。”
欧阳云炎的父母和哥哥就不喜欢官场,而他是最像他爷爷的人,也有意往官途发展,可惜就在一次夜里飙车的时候,他遭遇追尾,追他尾的车与人当场报废与死亡。
而他很幸运,全靠有一辆好车。
最后好车报废,人失了一双腿残了,但没死,苟活至今。
关文豪冷笑:“也不算苟活,普通人失了一双腿残了,日子不好过,确实是苟活,可欧阳云炎不同,他父母哥哥都有钱,他爷爷如今在海城还富有影响力,海城许多领导都跟他爷爷有交情,甚至受过他爷爷的恩,所以欧阳云炎残了不久便接了假肢,复健过后一样能行走,一样开名车抱美人,一样过着十分滋润的好日子!”
他起身到家里客厅一旁的桌面上取来几份报纸,递到白朝跟前:
“但凡是娱乐版块,每天都会有他的新闻,所以我知道他,了解他每一天的动态,其实不奇怪,只是每一个习惯看海城报纸的人,谁都能了解,清楚知道欧阳云炎这个人每天过的是什么浪荡的日子。”
白朝翻开几份报纸的娱乐版块,果然第一天都有关于欧阳云炎的报道,不是香车美人,就是打架斗殴。
她把报纸放回桌面:“欧阳云炎这样胡来,他家里人就没有管?”
“他家里人根本就管不了他,唯一能管得住他的人是他爷爷,可他爷爷年轻时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又怎么会管?”关文豪说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打开,发现进来了一条信息:
“应该是关于蔡青同学有消息了。”
一看,果然是。
蔡青当年很要好总到她家里去做作业的那名同学叫何娜,就住在海城郊外,离异,独自抚养儿子,开了一家农家乐,生意不算红火,但赚的钱来维持日常开销也够了。
出关文豪家的时候,关迈正巧回来,他见到白朝脸色突地又变得阴沉,再见关文豪是要跟她一起出门,他直接拉住关文豪不让走:
“白姑娘,我家文豪不能出门,要去哪儿,你自已去吧!”
关文豪急了:“爸!”
白朝看着,最后拿过关文豪的手机,把他手机里关于何娜的地址转发到她手机上,便把他手机重塞回他手里,对关迈说:
“那我便自已去了,关叔叔,不好意思,那我走了。”
走进电梯的时候,她还能听到关文豪与关迈的吵架声。
“爸!那是我弟弟你儿子!”
“这不用你来告诉我!”
“爸!你放手!”
“文豪!我已经失去了文进,我不能再失去你!”
“为什么……爸?”
再是没有听到,电梯门已经合上,楼层数字开始往下走。
关文豪最后问关迈的为什么,白朝也很想知道,经历过蔡青、李慧的明明知道,却死也不肯说之后,她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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