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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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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宣到底机灵,眼珠一转便已明了:殿下是怕我年纪轻,镇不住,这是给我树威风来了!他心中感激,却只在行礼的时候,用目光略微表达了一下,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坐了主座,神态坦然,威严立现。
刘枫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之色,接着便望向堂下众人,说道:“这位是吴承宣吴大人,今后他就是龙川城县令,总揽本县一切军政事宜,诸位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日后可要多多亲近了。”
堂下除了几个军汉,那些士绅富豪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角色,九殿下话一出口,他们无不满面堆欢地咋呼:“吴大人年轻有为啊!今后便是我等的父母官儿了,殿下大可放心!我等……”
他们还有一大堆没营养的话未及一吐,外边罗冠虎、常朝阳健步而来,直入堂下立定行礼道:“回禀殿下,末将二人昨夜巡查军纪,当场处决违令将兵一百一十五人,另有三百七十人服罪就擒,如何处置,请示下!”
士绅们头不抬,脸不转,可眼角余光全往堂上瞥,虽说是偷偷的瞥,可二十多个大胖子同时干同一件事,哪怕是偷偷的,那动静也自然小不了。刘枫高坐堂上往下望去,争似是一片忽闪忽闪的小星星。
他们忧心何事刘枫心里是清楚的,《杀夺令》的前半阙已然兑现,现在是履行后半阙《杀夺三律》的时候了。
刘枫低沉的声音问道:“有多少百姓遭难?”
“大约……两百多户,死了三百多人。”
刘枫转头对吴承宣道:“每家每户补偿一百贯,良田十亩,死了人的,女眷被糟蹋的,每口再追加一百贯。要着人好言安抚,治军不严,是本王的过错,本王向乡亲们认错、赔罪,这层意思,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
吴承宣起身应命:“殿下放心,下臣亲自去办!”言罢躬身倒退三步,转身而去。
罗冠虎看看殿下不再说话,忍不住提醒道:“殿下,那些罪兵……”
刘枫冷哼一声,凛然喝道:“《杀夺三律》写得清清楚楚,你是不识字,还是没长眼睛?”接着转向黑狼:“你去,集合部队,召集百姓,当众行刑!告诉他们,凡罪犯杀夺三律者,不恕不赦,不论多寡,有一杀一,有万杀万!去!”
“末将遵命!”
黑狼昂然而去。堂下的三名绿营降将顿时变色,那三百多个罪兵里有两百多是本地绿营,遇见逐寇军拿人,他们自然不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在他们看来,乱兵伤民再自然不过,再说法不责众,最多打上一顿军棍,岂料真是死罪……殿下说了,有一杀一,有万杀万,他们又哪敢开口求情。
乡绅们却一个个喜动颜色,凡事有规矩就好办了,怕就怕这位殿下像从前的起义军那样,专挑大户开刀,那他们可就大大的糟糕了。他们虽然从进屋开始脸上就没断过笑,可直到此刻,这些汉绅们你看我,我看你,挤挤眉毛,眨眨眼睛,那笑容才是真的笑容。
刘枫嘴角一扯,天官赐福般笑着劝慰了几句,又嘉勉了几句,这些个肥脸腆腹的地主老财们听得喜笑颜开,合不拢嘴,把肥厚的胸脯拍得劈啪作响,不住口地表忠心。瞧那一身激动颤抖的肥肉,似乎只要甩把菜刀给他,他就要抛家舍业跟着霸王殿下打江山去。
刘枫脸上热热乎乎的,心里却冰块似的。这些人都是墙头草,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不能把打击面扩得太大,至少现在得拉拢他们,为别的郡县做个榜样。反正来日方长,今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蛀虫,甚至不需要他动手,那些继承了鞑靼遗产的贫农们,他们都是依附逐寇军而存在的新兴地方势力,个人利益链保证了忠诚最大化,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去淘汰那些曾经的老爷们,显然更加合适。
说完了士绅,刘枫把目光望向了三位绿营降将,其中的两人目光闪躲,神色复杂,剩下一个红脸壮汉却是抬头挺胸,泰然自若,举手睥睨之间,一股强梁煞气毕露无遗,倒让看惯了山贼的刘枫觉得十分亲切。
刘枫打量着他们,似笑非笑地道:“绿营军纪散漫,这没什么丢人现眼的,去了老鼠屎,还是一锅好汤嘛!”说着语气一转,轻缓而严厉地说道:“逐寇军的军纪,却没那么好糊弄,还有藏着掖着的,你们趁早自己抹干净,再有下一次,莫怪本王翻脸无情,言之不预。”仿佛为了配合他这句话,县衙外欢呼骤响,叫好叫杀声连成一片。不问可知,那三百七十名罪兵定已人头落地。
浓重的血腥气飘进县衙,严大麻子和蒋楚成都觉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伏地齐道:“末将知罪!”
唯有蓝明旭岿然不动,傲然站在那里。瞧见殿下望来,竟也把目光迎了去。他心怀坦荡,满是自豪与骄傲,他手下八百弟兄战死三百,却没有一个敢犯军纪祸害百姓的。作为带头大哥,他是有理由骄傲的。
刘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三位,明日我军就要开拔进发,你们谁愿随我出征啊?”
严大麻子和蒋楚成都有些犹豫,微低着头,不敢吭声。
蓝明旭昂首挺胸,上前一步扬声道:“末将蓝明旭,愿往!”
刘枫满意微笑,正要开口嘉勉,不料蓝明旭接着说道:“但在此之前,末将先要鸣冤告状!”
“鸣冤告状?”刘枫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你要告谁?你说!”
蓝明旭伸手一指边上的蒋楚成,厉声喝道:“末将要告的就是他,蒋楚成,他纵兵抢功,杀死我十八名弟兄!”
蒋楚成登时变色,戟指惊叫:“你你你,一派胡言,血口喷人!”他慌忙跪地大呼:“殿下!殿下!末将冤枉,这个蓝明旭,他定是眼红末将杀了本县千户柯克儿,他是贪图您的奖赏,蓄意构陷于我,殿下,您烛照明鉴,可要为我做主啊!”
争功私并,杀伤友军,罪犯《杀夺三律》,那可是要车裂的呀!眼看好戏上演,堂下一众胖子登时兴奋起来,肥肉霍霍颤抖,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刘枫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自古以来,战争中争功私斗与杀良冒功,那是亘古不变的老问题了,无论是谁唯有反经从权,发生一起,惩处一起,断无万安之策。可是相应的,在纷乱的战场上,取证是个天大的难题,到底是谁抢谁,谁又杀了谁,那完全是一笔糊涂账。领军者出于稳定军心的考虑,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想较真的,却也拿不出证据。
蓝明旭为人仗义,性如烈火,最重兄弟情分,十八个弟兄屈死人手,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这才当堂揭发,不想却给刘枫出了个大难题。
可《杀夺三律》涉及根本,牵扯甚广,稍一放纵,数以万计无辜者将会丧命在自己人手中,万万轻慢不得。
无奈之下,刘大老爷只能升堂问案,令两边叙讲经过,各传证人。不一时,厅堂上呼啦啦上来一彪壮汉,蒋楚成宣称,这些都是参与攻杀千户老爷的立功人马。而蓝明旭那边,却只有两个人,一个彪形大汉叫童二虎,一个半大孩子叫柱子。两人都带着伤,白布缠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蒋楚成的人马理直气壮地表示,正是他们率先攻入了县衙,将正要携金潜逃的千户老爷柯克儿堵在了门口,然后咔嚓一刀了了帐。说着,他们捧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经过堂下众胖子的辨认,正是龙川县千户柯克儿。人证物证俱在,蒋楚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一幕气坏了蓝明旭等人。童二虎目呲欲裂,血贯瞳仁,野兽般吼叫起来:“殿下!殿下!他们都是放屁!都在蒙你啊!分明是我带人攻进县衙,是马夫葛蹄子开后门放咱进去的,那狗鞑子也是老子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头也是老子割的。这一路足足死了四十八的弟兄啊!完事儿了可好,咱提着人头欢欢喜喜往外走,刚一出门,这些王八羔子就来了呀,二话不说,开弓就射,可怜我剩下的弟兄,十八个弟兄,就这么没了……没了呀……”
说着,说着,铁塔般的汉子痛哭起来,他指着前胸和腹部带血的伤处道:“殿下,您瞅瞅这儿,还有这儿,都是箭伤,都是这帮狗娘养的射的,就是他!就是蒋楚成这王八蛋带的头!老子本就伤得不轻,一中箭就晕了,他们只道老子死了,抢了人头就走了,等我醒时……等我醒时……就剩下柱子啦……老天爷啊!”
他哭嚎着一把扯过矮壮敦实、满脸悲愤的柱子,这半大小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哥哥们用身体挡着我,到死都挡着我……我……哇!”哭声悲天惨地,令人闻声心悸莫名。
刘枫早已气的脸色铁青,手脚冰凉。虽然双方各执一词,好像都说得跟真的似的,可是眼神、脸色、语气、小动作,这些细微之处若未曾受过专门训练,那都是做不得假的。治中从事乔方书由于擅长断案,火眼金睛,人称“铁腕书生”,刘枫是他的师傅,在警校受过系统的侦讯训练,谁真谁假如何看不明白?
可是……证据啊!没有证据,如何让三军信服,万民安心?《三律》不伸,《杀夺令》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府里的鞑子兵呢?有活口吗?”
“没……没有……”
“那个马夫,葛蹄子人呢?”
“也……也被射死了……”
刘枫脸色愈发阴沉。——证据啊!
第172章 【五马分尸】
杀人夺功,而且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蓄意私并,纠集部属屠杀功臣全队意图灭口。此案可谓情节极为恶劣,简直骇人听闻,若不查实严惩,实恐军心不稳。可若仅凭臆断妄加重罪,也同样不妥,归降的绿营正自观望,若轻率断处,拿不出过硬的真凭实据,难免让人寒心自危,一旦传扬出去,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了。
可要查实此案却也难度不小,凭借刘枫的经验,并非办不到,而是没有时间。本次扫荡,关键就是速度,封闭岭南仅仅依靠的是豫章、建安等几个支点,留守的兵力也不充裕,一定要在狄军反应之前荡平岭南全境,否则仅凭三城数万杂兵是守不住多少时候的,必须尽快结束战事,率主力回归前线,整军备战,方有胜算。
因此,平均每个县刘枫只耗费两天时间,一天攻城、一天安民,第三天必须开拔,哪里还有时间查案?
还是压下此案,把乔方书调过来专查吧。刘枫这样想着,心中也甚是无奈。正要开口,忽见堂下群胖中有一人冲他挤眉弄眼。
刘枫把眼看去,此人不过三旬年纪,脸宽腮圆,体态高大肥硕,一张肉滚滚的大胖脸倒是生的白净细嫩,偏偏挂了两道细眼,缀着三撇鼠须,显得十分猥琐。此刻,他做出的肢体动作更是万分诡异。
只见他双掌合十,贴于左颊,闭眼撅嘴,做乖宝宝酣睡之态,配上他痴肥的整体形象,显得又滑稽又怪异。刘枫大觉好笑,尚能强自忍耐,可却架不住他第二个动作:双拳平伸,用力收于腰间,同时挺跨,做电臀状,这个动作是男人都懂,真是说不出的猥琐。而且他两个动作相连,一连做了三遍。刘枫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枫嘴角刚一扯起,忽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好个胖子!真机灵!他这是在提醒我呐!
智者千虑,终有一疏,在先入为主之下,就连刘枫也忽视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在胖子肢体语言提醒下,刘枫登时醒悟,已然智珠在握。他一使眼色,唤过亲兵吩咐了几句。那名叫秦昆的亲兵一点头便退了出去。
刘枫闭目深思,老神在在,须臾之后忽然睁眼开口:
“童二虎。”
“小的在!”
“你说那千户是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千真万确!”
“床上有女人吗?你杀了没有?”
“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蓝明旭一方皆露狂喜之色,蒋楚成等人瞬间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而下。
是的,千户柯克儿的阖府上下确实斩尽杀绝了,可唯独他的女人是不会杀的,那可是属于“家产”之列的。试问堂堂千户就寝,身边会没有女人暖被窝么?如果有,那就是活生生的人证,人到底是谁杀的,一问可知。
“有!有!有两个小娘么!左一个右一个,都见过我脸!我没杀,没杀!哈哈哈……善恶有报,只在今日!——王八羔子,你们死定了!”童二虎狂笑而起,状若疯虎。柱子也痴笑流泪。
忽然,蓝明旭冷着脸拽住两人,连退三步,手已按住腰刀。
原来眼见罪行即将败露,蒋楚成一方的三十多人都面带惶恐地望向自己的队正,不约而同地往他身边靠去,而蒋楚成本人脸色狰狞,目光中透着绝望和疯狂,他的手也放在了刀柄上。
不好!他要狗急跳墙!
见此一幕,堂下众胖子登时呼啦一下散开两边,惊恐万状。原本事不关己的严大麻子也吓得一蹦三尺高,连忙按刀挡在刘枫面前。与此同时,罗冠虎、常朝阳,以及刘枫身边的两名亲兵已然拔刀出鞘。
他们知道,一旦真相大白,蒋楚成必死无疑,唯一的生路,就是当场擒住刘枫,要挟全军,或可逃得一命。此刻堂上蒋楚成手下足有三十九人,虽然没有兵器,可却人多势众,而刘枫这边只有七个人……
想到这里,严大麻子等人不由面如土色,蓝明旭更是有些后悔,不该当场揭发此案,弄得如今不好收拾。
众人各怀心思,可他们忘了,刘枫真是那么好擒的么?
“殿下,是你逼我的……”蒋楚成咬牙切齿地说了半句,后半句却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就他说话这功夫,衙外突然冲进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兵士,呼啦把他们围了,刀枪并举,步步进逼,顿时将这三十多个手无寸铁的绿营兵裹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带头的正是那名叫秦昆的亲兵。
“蒋楚成,你认罪么?”刘枫冷眼逼视,凛然动问。
噗通一声,蒋楚成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殿下,殿下,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余者尽皆跪地乞活,嚎啕满堂。兵士们毫不客气,不须吩咐便一拥而上,两个服侍一个,尽皆擒了,上了绑绳。
“杀人可恕,天理难容!”刘枫缓慢而凝重地站了起来,并指如刀,猛然一挥,“——拉下去,车裂!”
“遵命!”
一声令下,兵士们轰然应命,拖人就走。他们都是忠武营老兵,从前做山贼时便将兄弟义气看得比命还重,如今成了逐寇军更是秉承同生共死的誓言,最恨这种在袍泽背后捅刀子的不义之辈,因此不管他们如何求告,也不管他们怎样挣扎,冷面冷心,拉扯踢踹,死狗一般拖下堂去。
同样是死,可死法天差地远。车裂之刑,乃是春秋战国时的一种极致死刑,以战车牵拉死囚的手脚头部,将整个人扯成五块,极为残酷血腥,多用于叛国谋反等重罪。在战车被历史淘汰后,改用马或者牛,故而又称“五马分尸”或者“五牛分尸”。在古代载入官方律典的正规刑罚中,与腰斩、炮烙、凌迟并称四大终极酷刑。
此刑太过残忍毒辣,前朝立国时已明文废止,可刘枫认为乱世用重典,故而复启此刑,专惩争功私并之罪,震慑之意不言而喻。今日,终于有人以身试法了。
蒋楚成此案,是刘枫建军至今的第一桩争功私并案,自然要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烈日下,县城外,万头攒动,人山人海。
上午,逐寇军刚处斩了三百多祸害百姓的罪兵,未及拍手称快,不想尸未冷,血未干,没过中午又要杀人,还是传说中的车裂之刑,由不得人们不惊怪。
此时此刻,龙川全县上下,凡是走得动路的,全都赶出城来观刑,恍如庙会一般热闹。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唧唧喳喳的嚣闹声,被踩了脚的叫骂声,亲人中暑的求救声……此起彼伏,乱成了一锅粥。可不管怎么混乱,却也难掩百姓们心中的一丝兴奋与喜慰。
与上午不同,这次处决的是犯了军内禁令的罪兵,与百姓们的切身利益并没有关系。可是,无论是非对错,军法森严意味着军纪严明,这样的军队总是老百姓更愿意看到的。
另一边,三万将士凝立如山,纹丝不动,静如无人。放眼望去,一水儿的大红披风,真如一片火海一般。中间铁盔铁甲的是忠武营老兵,两翼穿戴杂甲的都是新入麾下的绿营降兵。可是此刻,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一个个儿的全都抬头挺胸,鸽立如松,精神抖擞,军容极盛。
他们知道,一会儿的酷刑,就是杀给他们看的,试问在这个时候,谁敢稀拉散漫,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黑压压的人群中央留了一大块空地,蒋楚成为首的四十名罪兵五花大绑,跪成三排,静静等待报应降临,隐隐可闻压抑的哀哭声。
这时,忽听马蹄声响,却是城门洞里赶出了两百来匹健马,后面跟了一彪高大魁梧、肌肉健硕的袒胸大汉,在领头的黑狼背后叉腰站定,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观刑的人群登时亢奋起来,对着中央的人、马、罪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黑狼独目闪出凶光,把大手一挥,“上刑!”
壮汉们赶马上前,在惊慌失措的哀嚎惨呼中,把四十名罪兵的手脚脖颈套上绳索,另一头牵于健马之上,撒开手,人便腾空起来,摆出一个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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