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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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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满脸愧疚。

    其实容川一直注意着时间,只是耀晖在陕西这几年过得很苦,心中有许多话要与他讲,不然会憋疯。容川心里明白,耀晖从小性格腼腆,不爱说话,朋友就那么几个。自己算一个,剩下的那些有的去了云南,有的去了贵州,都是偏远地区,谁也联系不上谁。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他,耀晖自然要把委屈讲一讲。

    “期间好几次想走,可耀晖情绪有些激动,他父母都不在身边,我怕他出事,就留下来陪他多聊了一会儿。阿娇,你等着急了吧?”他有点不敢看她,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王娇心里是很着急,但不是为自己,刚才来时坐公交车的路线她记在心里,独自回去不成问题,只是见日头偏西,容川始终不回来,她怕是不是半路出了什么状况,绊住他脚。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死缠烂打跟过去,大不了他们在屋子里谈事情,她蹲在外面等。

    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王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以前妈妈常说,人了牵挂才知时间厚重。如今王娇算是体会到了。其实容川并没有离开多久,两个多小时而已,她却觉像等了两个世纪那么久。

    掏出手帕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嗔怪:“瞧你,着什么急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

    容川握住她的手,摸一摸,很意外的,“这么热乎?”想她在户外待了这么久,双手应该很凉很凉了。

    王娇扑哧一笑,把刚才遇见纪北平的事告诉了容川。不过,为了不让男友误会,她只说了一个大概。“……也没玩多久,然后我就请他吃了一个烤红薯。”

    事实证明,容川压根没往别处想,一大段话里,注意力只放到了最后“红薯”两个字。“卖红薯?在哪里?”

    兴许快收摊的缘故,红薯的价格比刚才王娇买时每斤便宜了一分钱。容川挑了一个最大的,刚拿到手里,顾不得烫,掰下烤地最焦最脆的那部分——红薯精华,然后抵到王娇嘴边,“快趁热吃!”王娇不含糊,张大嘴巴一口吞下。唔,好甜!

    刚才与耀晖聊天,让容川心情有些沉重,没兴趣滑冰,就悄悄拉着王娇的手去不远处的银锭桥上看落日。

    王娇有点遗憾,想昨天晚上容慧还特意提了一嘴,说这个大院的男孩里,滑冰技术最好的一个是容川,一个是纪北平。刚才纪北平在冰上的风采王娇已经领略过了,本想再好好看容川,结果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溜走。叹口气的同时,只能期待明年冬天再来北京时圆这个梦了。

    一想到明年还来北京,以及知青返乡政策下发后,会随着容川来这座古老的城市生活,然后生儿育女,平淡幸福地过完这一生。王娇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好希望时间快些走,快一点到1976年。

    似乎感觉到女友的手忽然握紧自己,容川眼中含笑。那时马路上没有很多汽车与自行车,又是夕阳西下快到饭点,几十年后北京最热闹的街区,此刻却像是陷入无人区,胡同里很安静,几个孩子围在白色的门墩旁玩耍,他们把门墩当成滑楼梯,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快绕出胡同时,一个敞开的窗口传出菜刀有规律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duangduangduang!

    容川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捏捏王娇的手,笑道:“咱家今天也吃饺子。猪肉白菜馅儿。等看完落日,咱们早点回家,妈说了,今儿晚上就开一瓶泡好的腊八蒜。你在兵团没吃过,今天尝一尝。”

    他说美食,王娇却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恐怖片,女主把丈夫杀了,然后也像这样duangduangduang把丈夫剁成肉泥……

    与北大荒旷野上空辉煌盛大的落日不同,这里的落日给人一种安静温暖的感觉。金色的余晖像水一样,泼洒在古老的街道和灰色的屋檐上,照亮回家的路。不是“美”,是“美好”。王娇忽然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回家下了公家车,路边正好有一个卖棉花糖的。许多孩子围在那里,容川也拉着王娇走过去。他们买了四个。王娇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制作棉花糖的机器,觉得很神奇。一个类似大锅的桶,中间一个空心圆柱体,只见老大爷把白砂糖倒进去,脚下踩一个踏板,就像踩缝纫机那样,不一会就出现了如棉絮一样的白色糖丝,大爷手里拿一根穿小木棍,将糖丝一圈圈缠绕在木棍上。半响功夫,一个又大又白充满梦幻般色彩的棉花糖就出现王娇眼前,咬一口,甜啊~

    “估计回家吃不了饺子了。”今天吃那么多甜食,卡路里严重超标。王娇仿佛已听到体内脂肪迅速积累的声音,可嘴上还是停不下来。

    容川说:“吃不了给我,千万别浪费。这棉花糖只在春节才有卖,去年回家还没碰到,快馋死我了。”

    王娇心想,浪费?我恨不得把你那份吃了。

    进大院时,小警卫故意拦住他们,指着王娇问容川,“川子,这是谁啊,不说清楚不让进。”

    “我未婚妻,王阿娇同志。”容川才不怕这个,大大方方介绍。如果不是手里拿着棉花糖,他会搂住她腰更加亲密地作介绍。

    他这样,小警卫反而不好意思,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进去的同时,小声提醒容川这里住的都是领导,注意点影响。容川回他一个微笑,“谢谢了。”然后在王娇脸上迅速亲了一下。小警卫忙把头撇过去,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你真坏。”王娇瞪了容川一眼。

    “嗯。”容川不否认,这一天净在外面玩,好几次想亲她,都因一些突发情况中断。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他的地盘,自然要先宣誓主权。张开嘴巴咬了她的棉花糖一大口,他笑着在耳边吹气说:“刚才那个是小试牛刀,回家再好好亲你,记住今天晚上别锁门啊。”

    “你——”王娇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捶他。

    容川躲着她的拳头,嘴上不依不饶,“怎么,不好意思了?那昨天晚上是谁说让我上去暖一暖。”他说话声音虽小,只有他们两能听见,但王娇还是羞得不行。“你真坏,李容川!”两人一路追逐,迎着夕阳向远处跑去。

    楼上,目睹全部过程的沈雪梅轻蔑地笑一笑。

    “婶婶,吃饭了。”小保姆端着刚做好的肉炒豆角从厨房走出来。桌上还摆了三个菜,一荤两素。

    今天纪如海在部队参加活动,不回家吃。北平洗了手,刚坐下来,就听母亲讥讽道:“容川找的那个女孩子可真是够疯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跟男人推推搡搡,一看就是没有家教的人。北平,回了兵团你可要离这样的疯丫头远一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北平没说话,低头呼呼吃着饭。

    沈雪梅用审问地语气问道:“北平,今天你爸爸不在,我要好好跟你说一下,千万不要在兵团找对象,那些都是野孩子,没有家教,而且地位很低。如果你想找女朋友,妈妈的姐妹里有不少好姑娘,如果你愿意——”

    “妈,您能让我好好吃顿饭么。”北平神色极冷,目光深处还有一丝厌恶。

    沈雪梅觉得,儿子年纪越大,脾气秉性就越像纪如海。她很担忧,非常担忧,怕儿子走错哪一步这辈子就全毁了。比如像容川那样,找一个来历不明的疯丫头,长得那么漂亮,眼睛一转就能勾走人的魂。那种女孩是最危险也是最不安分守己的,如果北平找了那样一个女孩,他的一生恐怕就要毁掉。

    只想想,沈雪梅就觉得要疯。还想说什么,北平把筷子一扔,“我吃饱了。”然后回了屋,关门时,还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抗议着什么。

    沈雪梅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对小保姆诉苦,“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我是最多余的!老的不待见,小的也不待见!当初我就不同意让北平去北大荒,如今怎样?不过两年没回家,人就变得不听话了!我就知道,那边没有什么好人,是他们把北平带坏了!”

    见她低头抹眼泪,小保姆连忙劝道:“婶婶,北平还小嘛,不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很正常,你不要生气,以后有什么话你跟他好好说。我弟弟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爱听大人劝的,常把我妈气哭。婶婶,你不能着急呀,得慢慢和他沟通,等他再长大些,就会知道您的心意。来来来,婶婶,尝尝我今天做的土豆丝,按照您说的,没放辣椒。”

 86。086

    后来的几天,王娇在容川的带领下,又去了参观了许多名胜古迹。故宫,北海,天坛,景山……

    与穿越前随旅行团走马观灯式的游览不同,容川带她去了许多游客不会进入的一些“羊肠小道”当然,他是有目的的,每当一看周围人烟减少,树木开始多起来,王娇就会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李容川,你坏死了……”

    去故宫那天,天气特别好,天空碧蓝辽阔,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微风吹到脸上已有些初春的温暖。两个人玩的很开心,手里拿着糖葫芦进去也没人管,只有些可惜那时故宫开放的区域很少。而且因为年代特殊,对古迹保护修缮不利,故宫很多地方看起来都有点破。更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很多院子里居然堆放了现代的杂物,其中有一个院子里居然还晾晒了床单和一些私人衣物。风一吹,像旗子一样在那里飘啊飘。

    王娇无奈摇摇头,容川拉拉她手:“别看了,一堆破衣服有啥看的!走,我带你去后花园转转。”

    从故宫出来,两人又去景山公园与北海公园玩了玩。

    因为太冷,北海游船未开,因为湖边太冷,游人不多,容川就大胆地抱着王娇靠在一棵老槐树旁休息,偶尔蹭蹭鼻子,蹭蹭脸。见王娇总望着不远处的游船,容川明白,轻笑一声,说:“等夏天时咱们请假回趟北京,到时候带着妈妈和容慧,一家四口来这里划船,好吗?”

    “好!”王娇重重地答道。未来的每一天,似乎都值得期待啊!

    ****

    除夕那天下午,纪如海把纪北平叫到跟前,“还有四天就回连队了,春节前我工作忙,你回来后也一直没顾得上与你谈谈心,今天正好有空,问问你在边疆劳动生活的情况。怎么样,经过几年锻炼,现在适应那里的生活了吗?”

    “还行。”北平简短地说。

    “听老齐说,这次秋收你表现不错,还得了一个什么劳动奖?奖章在那里?让我看看。”

    纪北平面色淡然,小声说:“没有奖章,就发了一个笔记本。”

    “噢,那笔记本呢,让我看看。”

    “没带回来。”

    纪如海呼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横在父子俩中间,“你说话声音怎么那么小,中午没吃饭?还有,你说话时就不能把字数加一下?就那么几个字几个字的蹦,我听着累得慌。”这时,电话响起,是部队打来的,说临时有任务下达,让纪如海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纪如海一边穿大衣一边对纪北平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在家吃了,一会儿和你妈妈说一声。”

    “那凌晨回来吗?”北平忽然开口问。回家后,他很少主动与父亲说话。一直处在听从命令的状态。

    “回来做什么?”纪如海随口一答。

    北平:“今天是除夕,晚上得吃饺子,我妈中午就把面和好了,您得回来……”

    纪如海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像是确认什么。半响后,他微微笑道:“我尽量,如果实在回不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们。”系好扣子往外走时,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对北平说:“我吩咐你做一件事,敢不敢?”

    北平一愣,“什么事您说。”

    “昨天你宫叔叔送了一盒舟山带鱼,你去给徐媛阿姨送几条过去,怎么样,敢不敢?”

    “这事啊……”北平笑了,觉得父亲故意挑事的样子有点可爱,“那有什么不敢的,一会儿我就去。”

    父亲离开后,北平回屋换了几件毛衣都不满意,这个颜色太深,那个款式太旧……最后从大衣柜里掏出那件今年舅妈新送的深蓝色马海毛对襟开衫毛衣穿上,对着镜子一照,那精神百倍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百货大楼买的就是不一样。”他边照镜子,边自言自语。

    因为毛衣很贵,舅妈送时,一再嘱咐北平穿时注意点,剐了线就不好看了。然后,他又换了条新的黑色布裤,新胶鞋,白衬衫也是新洗的,闻一闻,布料上还裹着太阳干燥的味道。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军大衣的袖子刚套上一只,保姆从厨房走出来,很惊讶地看着他,“呦,北平,穿这么鲜亮要去哪里玩啊?”

    “去看一个朋友。”

    “男朋友女朋友啊?”保姆追问。

    北平哭笑不得,系着扣子说:“当然是男的。”

    “噢。”保姆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可是,婶婶马上就回来,这就要开饭了呀!要不一会儿再去?不然阿姨回来看到你和叔叔都不在家,又该胡思乱想了。”

    “你跟她说我去看张强,她就明白了。”

    北平不多解释,拉开屋门就向外走,保姆跑出来追问一句:“那回不回来吃晚饭呀?”然而浮满尘埃的楼道里只闻北平匆匆的脚步声。保姆愁眉苦脸地叹一口气,想到一会儿沈雪梅回来看到家里爷俩都不在,又要发脾气的恐怖样子,保姆也想赶紧跑。

    一路来到容川家,很意外的,是容慧开的门。

    “呦,稀客呀。”她梳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看着北平眼睛一翻一翻,冷哼道:“我哥不在啊,想打架明天再来!”

    容慧是大院里出了名的厉害姑娘,伶牙俐齿,秉性直爽,有时连大人都怕她。

    “我不是来打架的。”北平也有点怕容慧,他虽然跟容川常打架,但从未对容慧动过一个手指头,反倒挨过容慧的打。她组织了一帮女孩,在放学路上伏击他,那些小丫头一个顶一个厉害,小爪子一挠,北平瞬间花了脸。

    “噢,不是来打架的。”容慧狠狠盯着北平涨红的脸,“那是来约架的?”

    北平很无奈,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带鱼往容慧面前一伸:“我是来送带鱼的。”

    容慧冷哼一声,开始轰人:“就几条破带鱼啊,啥意思?糖衣炮弹?不要不要,我们家也有!”

    “你们家是你们家的,这是我送的。”

    容慧瞅着北平,呵呵一笑:“呦,挺厉害嘛,你送的东西我们家就得要啊,谁规定的?告诉你纪北平,以后少上我们家来!”

    徐媛听到吵闹声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来的人是纪北平,先是愣一下,然后赶忙走过去:“是北平啊,怎么不进来呢。”

    北平动动嘴,想说什么又不敢,容慧瞪他一眼,然后趾高气昂地对母亲说:“凭啥让他进咱家?妈,您赶紧把他轰走!他来咱家没安好心!肯定又憋着跟我哥打架呢!”

    “胡说!”徐媛大声训斥,把女儿轰到一边,招呼北平进屋。北平摆摆手:“不了阿姨,今天除夕,我爸让我给您送几条带鱼。”他把带鱼递过去,许媛没接,看着他,和蔼地笑道:“北平,你要是不进屋,这鱼阿姨就不能收。容慧,去给北平倒杯花茶。”

    “我不去!”容慧气鼓鼓。

    徐媛说:“你要是不去,新学期开始,你就搬去学校去。”

    容慧顿时泄气,狠狠瞪了纪北平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转身去倒茶。徐媛把北平让进屋,接过带鱼,对他莞尔一笑:“回家替我谢谢你爸爸。”在北平的记忆中,徐媛永远是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从未见她对谁发过火,也没见她与谁吵过架。小孩子打架,她永远说自家孩子不对。这一点,与他母亲沈雪萍有很大不同。

    从前,北平为自己有一个厉害的妈妈感到骄傲,而长大后回头去看,才发现所谓的“厉害”无非是蛮横无理,护犊子,不顾大局。难怪妈妈在大院里人缘不好。仔细想想,当时那么不讲理,是挺丢人的。

    但是,妈妈爱护他也没有错。想到这里,北平心情有些复杂。

    “妈!容慧!我们回来了。”就在这时,容川与王娇兴高采烈回到家,今天两人去了中山公园和天 安  门 广场。回来时买了一袋子关东糖、三两江米条、五串糖葫芦和两个大棉花糖,容川告诉王娇,以前每到春节,北京还有庙会,最有名的是地坛庙会和厂甸庙会。庙会上玩的吃的喝的什么都有,蒙古摔跤,变戏法,唱大鼓,拉洋片,总之好多好多,逛三天三夜都不觉烦。

    两人一进屋,王娇先是闻到一股鱼腥味,然后就看到坐在窗边容慧冷冰冰的脸,刚要问她怎么不高兴,一转头,看见正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纪北平。大概是看到容川了,纪北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嘴角动动,不知是想打招呼还是想干什么别的。

    看见他,容川与王娇也很惊讶,尤其是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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