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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旅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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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现实还是网络,对杜若予而言,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卫怀信回来了。
      这回,卫怀信不再要求杜若予去接机,而是叫她等在他家。
      杜若予闲来无事,决心凭一己之力给卫怀信做几道家常小菜,犒劳他远行归家的肠胃。
      可理想总是丰满于现实,杜若予不过刚把食材摆在厨台上,整个人就开始发懵。
      “我总觉得,我和它们彼此相当陌生。”杜若予双手叉腰,冲卫怀瑾抱怨。
      卫怀瑾在杜若予的蜗居里束手束脚惯了,如今来到卫怀信的高级公寓,恨不得在他宽敞的客厅和餐厅里来回跑个八百米。
      “有钱真好啊!有钱真好啊!”她笑嘻嘻地学飞机一样跑回杜若予身边,晃着她的胳膊撒娇,“杜杜,咱们以前不是说过,如果将来有钱,就给你爸爸和你哥哥买座这样的大房子,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再也没有烦恼了!”
      “可我赚不到那样的钱。”杜若予苦笑,“我现在甚至连养活自己都有困难。”
      她的新翻译项目已经落下相当大的进度,前几天替外资企业翻的一份小声明竟然还被退回来,退稿的师姐在邮件里很是惊诧,直言问杜若予是不是花钱雇了个新手。
      她说,连本科在校生都翻不出这么差的稿子。
      这对杜若予是天大的打击,可她谁也没说,默默关闭邮箱后,去喝了杯水,第二天照常吃药,照常对着外文原件心烦意乱,然后木讷讷熬过一天。
      这也是她如此思念卫怀信的原因。
      她也想在人生低谷里,能有个坚实可信的依靠。
      “怀瑾,你知道鸡胸肉要怎么处理吗?”她不再想负面的事,振作起来,笑问卫怀瑾。
      卫怀瑾却一动没动,只怅惘地盯着她。
      “干嘛?”杜若予从刀架里取出一把刀,笑着斜睨她一眼。
      卫怀瑾噘嘴,又挨近杜若予,轻声道:“杜杜,你以后不要再给我买东西了,其实我都不需要的,衣柜里的那些裙子,你也可以挂到网络上卖,一两千总能卖得出手。”
      “我知道你想独立,等过了这段时间,你逐渐适应药效后,咱们省吃俭用,也能好好过日子。”她说,“你不要怕,天塌不下来,就算喝西北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
      卫怀信回家时,杜若予费尽毕生功力,终于给他折腾出三菜一汤,唯一的荤菜鸡胸肉,还被她煎焦了。
      “你看看能不能吃,不能吃就倒了吧。”杜若予的白T恤上也溅了不少油星,整个人不大精神,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卫怀信连衣服都不换,抽了筷子就去夹菜吃,他仔细咀嚼后才慢慢咽进肚子,开心道:“卖相虽然不好,味道还不错。”
      “真的?”杜若予狐疑地看着他。
      卫怀信夹起一块金黄的鸡肉,喂到杜若予嘴里,“不骗你,你自己尝尝,是不是还不错?进步空间非常大,已经比我强多了。”
      杜若予自己事先尝过,味道也就一般,可卫怀信这样不浮夸半公正地暗示一番,她咂摸着嘴里的滋味,竟然也觉得还不错了。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下厨。
      她的心情从沮丧飞跃至鼓舞,“那你试试那个芥菜,我觉得那个比较好吃。”
      卫怀信立即去品尝芥菜,吃完一口认真道:“嗯,是比肉的火候好,你下次可以试试娃娃菜,我喜欢那个。”
      “好!”杜若予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掌控了情绪,她高高兴兴坐下,替卫怀信舀了一碗米饭,“吃饭!”
      卫怀信满足地大口吃饭,一碗米饭下肚,他欣然喟叹,“这不是我吃过最好的一顿饭,却是我吃过的最有滋味的一顿饭。”
      杜若予笑道:“不是最好的一顿饭吗?”
      “当然不是!”卫怀信一本正经道,“最好的那一顿,等着我给你做!”
      吃过饭洗过碗,卫怀信问起自杀宣言那件事,“方未艾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不清楚,感觉没查出什么,不过听说市里加强了龙江两岸和几座大桥的巡逻,就怕有人这几天真的响应号召去跳江。”杜若予说,“其实南城靠海,宣言里说的又是跳海,他们应该往海边增派人手吧?”
      卫怀信笑道:“南城的海岸线那么长,南城的全部警察才多少,哪里守得住。”
      杜若予也笑,“我就说说而已,想要自杀的人,除非二十四小时人盯人,否则根本看不住。”
      卫怀信想起唯一一个自杀未遂的人,“警察他们去看过小景了没?”
      “李嘟嘟说方未艾和荆鸣去过了,但小景对警察很防备,她父母又不信任警察,很多事都藏着掖着,多说两句就感觉是在敷衍,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过两天会再去一趟。”
      卫怀信沉吟片刻,蓦地说:“若予,我明天想去医院看看小景。”
      “你去?”
      “对。”卫怀信说,“我们不是警察,小景又在舞会上见过我们,防范心理应该没那么重,说不定能了解到什么。”
      杜若予想了想,“好,我和你一起去。”
      ===
      卫怀信和杜若予回医院,自然先找的李嘟嘟,可往日安静的门诊大楼,这日却闹哄哄的。
      走廊上吵吵嚷嚷,有个举话筒的,有个扛摄像机的,听路过的护士说,那是南城本地电视台的一档节目,自打出了自杀宣言事件后,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小景住在省精神病防治院,一定要来采访,但医院不同意,不肯告知小景的住院房号。
      两边为此各自争执,正闹得不愉快。
      “我们主任气坏了,觉得这时候找小景采访,对她的病情无异雪上加霜。”李嘟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耷拉着脸,老大不高兴。
      杜若予回头,与她小声道:“可那些人看起来不像会轻易罢休。”
      “当然不会罢休,这不,那边那个不知道是编导主持还是记者的,正在联系小景的家长呢!”李嘟嘟气哼哼喷出两口气,“小景还未成年,她家长同意了的话,我们主任也没有权利把人拒之门外了。”
      杜若予问:“会同意吗?”
      李嘟嘟耸肩,“我哪知道。”
      卫怀信想起出差前和小景父亲的短暂交流,神情有些沉重,“八成会同意。”
      李嘟嘟缩缩脖子,与卫怀信英雄所见略同,她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杜若予朝前面的媒体努努嘴,苦笑,“和那些人不谋而合,也是来问海洋同盟的。”
      他们正说着话,走廊前还在争执的几个人中,有人突然大声道:“她家长马上就过来了,这事我们和家长商量,和你们医院没关系了,行吧?”
      杜若予定睛一看,见理直气壮说话的正是刚刚联系小景父母的那个人,旁边对峙的主任顿时气恼跺脚,还想再争辩,被旁边另一位医生悄悄扯住了袖子。
      李嘟嘟见状,侧过身来,压低声道:“小景住哪儿你们都知道,你们想见她的话,我带你们走捷径,快走。”
      说罢,她两手各自抓住卫怀信和杜若予的胳膊,带着他们从走廊另一侧上楼梯,拐过几个门,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住院大楼的电梯。
      杜若予说:“我在这儿住了两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条路。”
      李嘟嘟笑道:“这是医院后勤部的通道,你这会儿知道了,可别泄露给病人,省得他们偷跑。”
      由她带着,住院部往来的护士都没拦下卫怀信和杜若予,路过护士站时,杜若予瞧见那日见过的小景父亲正急匆匆挤进电梯,下楼去了。
      他们径直走向病房,远远便瞧见小景的母亲边往外走边低头讲电话,“嗯嗯,他们说把小景当成受害者报道出去后,就能引起社会关注,小景成绩本来就不好,说不定能因此拿到笔捐款,到时候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了……嗯……可以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她爸……”
      他们三人与小景母亲擦肩而过时,杜若予清楚听见李嘟嘟微叹了口气,她下意识去看卫怀信,见他也是板着脸,很不开心。
      杜若予心说,睿智的父母总是相似的,愚笨的家长却总是蠢得各有千秋。
      突然,前头病室的房门被猛力拉开,穿着病号服的小景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她一眼瞥见走廊上的母亲,转身就往走廊另一端的楼梯跑去。
      她跑得格外快,不像个普通女高中生,倒像个田径选手。
      骤变突生,小景母亲听见动静回头,呆愣两秒后才惊慌失措地喊,“小景!小景!你去哪儿?”
      李嘟嘟张口要喊人追,身旁卫怀信已经猎豹一样追了过去。
      比她的声音还快。
      “追……追!”李嘟嘟终于把噎住的话蹦出来,和杜若予一起,也跑了过去。
      小景沿着消防楼梯一路往下跑,跑到底层,要从大堂往大门去时,却和领着电视台记者赶来的父亲打了个照面。
      小景父亲也愣住了,“小景?你不是被绑着吗?你要去哪儿?”
      小景瞪着自己父亲,像头被囚禁良久的困兽,咬牙切齿怒吼,“去死!”
      ~~~~~~作者有话说~~~~~~这个月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投票留言获得花匠这条锦鲤,哈哈哈哈~
      你们中的少数派 第八章 国民老公

      住院大楼的大门共开着左中右三扇大门,小景冲向最靠近自己的右侧大门,她爸要来拦,小景不知哪来的力气,用肩膀狠狠一撞,直接把她爸撞翻在地,自己径直跑出大楼。
      楼外的艳阳炽热灼目,小景近段时间不是躺就是睡,在冰凉的空调房里呆久了,乍冲到大日头底下,有瞬间的晕眩和脚软,她意识到自己跑不远,视线里瞄准了半人高花坛的尖锐壁角,俯身迎着脑门就要撞过去。
      就在她使出浑身蛮力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前,一只手蓦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同时,另一只手挡住了她的额头,几乎包住了她的半张脸。
      人之将死,力气真是其大无穷,卫怀信被这年轻女孩的惯性带的一同撞上了花坛壁,女孩再撞过来时,他的半边身体刹那过电似的麻了。
      “卫怀信!”杜若予赶过来,将晕头转向的女孩拉到一边,又去扶卫怀信,担心道,“撞到哪儿了?”
      卫怀信的手背骨节处挫伤得露出了猩红的肉,他甩甩手,站起来,笑着宽慰杜若予,“我没事。”
      为了防止小景清醒过来再寻死觅活,他用没受伤的手紧紧抓住她胳膊。
      小景捂着疼痛的脑袋,喃喃自语,“……我必须死……我必须死……”
      杜若予听见了,皱眉问她,“为什么你必须死?”
      “……这是仪式,是主的仪式……要完成它……”小景嘟哝。
      杜若予还要细问谁是主,仪式是什么,小景的父亲已经跑过来,紧紧箍住女儿的双臂,他显然也被刚刚一幕惊得魂飞魄散,生怕女儿再寻短见。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也围过来,边拍边问,“刚刚是怎么了?小景你为什么自杀?”
      李嘟嘟追过来,直接推开摄像的镜头,挡住小景,并冲提问的人低声警告,“患者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们不可以这样采访,现在先让我们把人带回去,稳定情绪后再说!你是她父亲,你要为她负责!”
      最后一句话是冲小景父亲去的,小景父亲经此一难,已经不敢擅自做主,连连点头,“对对!要配合医生!先治疗,治疗是最重要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小景被父亲和李嘟嘟左右挟住,架着走回住院大楼。
      杜若予和卫怀信站在一处,正商量着去门诊那儿处理下伤口,抬头就见电视台的摄像机已经对准了他们俩。
      那个不知是主持人还是记者的,将话筒杵到卫怀信胸前,笑容满面道:“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我能采访你两句吗?”
      卫怀信不假思索拒绝,“不能。”
      主持人当即垮下脸,“为什么?”
      卫怀信拉着杜若予就要走,“不喜欢。”
      主持人却一脚挡住他的去路,“你做的是好事啊,说出去,人人都会夸你,弘扬社会正能量,不是挺好的吗?对了,你认识刚刚那女孩吗?你知道她是自杀入院的吗?你听说过现在年轻人中流行的死亡游戏吗?你……”
      卫怀信皱眉,正色打断他,“我有不接受采访,不上镜的权利吧?”
      他肃着脸,目光严厉,主持人当即胆怯后退一步,支吾道:“有、有啊……”
      “你知道就好。”卫怀信牵着杜若予的手,绕过这男人,径直回到大楼里。
      他们身后,那两位搭档果然不敢再追来。
      ===
      李嘟嘟把小景送回病房交到主治医生手上后,就自己端了个消毒盘,回到门诊室。
      门诊室里,卫怀信和杜若予正等在那儿。
      李嘟嘟拉过卫怀信的手,边处理他的伤口,边夸道:“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那小女孩非得重伤。”
      卫怀信面对自己人,立即变得谦逊温良,“哪里,只是我跑得比较快而已。”
      李嘟嘟笑笑,换了团棉花,才开口,“海洋同盟这事,你们别自己随意插手,尤其是杜若予你。”
      杜若予坐在卫怀信身旁,正低头给他吹手上的伤,闻言立即乖巧点头,“方未艾说这事他们已经在查了。哦对,方未艾提过要来找你做顾问,他之前来的时候,和你提了吗?”
      “没有啊!”李嘟嘟笑吟吟地微撇嘴角,“他个小刑警,找我做顾问?我可不做白功。”
      杜若予笑道:“不找你找谁,你以前不是研究过这个海洋同盟的吗?刚刚那个小景提起了主,说她必须死,这是完成主的仪式,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李嘟嘟收拾起消毒盘,“他们被称为死亡游戏,是游戏就有制定游戏规则的人,那个人往往也是发起游戏,发布指令的人。对这个人的称呼,各个国家有自己的叫法,咱们这儿翻译成海洋同盟,一般就叫盟主。”
      “盟主会按阶段给底下的盟友发布指令,从容易完成的开始,一点点加大难度,比如一开始可能只是让你敲一下自己的脑门,后面就要求你烫伤自己,再往后就要你在身上割出图案,直至完成终极挑战,自杀。”李嘟嘟说,“小景提到的主,可能不是宗教意义上的主,而是操纵了这个游戏的主人,所谓的仪式,也是游戏最后关卡,自杀,只有完成自杀,她才算通关成功。”
      杜若予说:“那么,方未艾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游戏的主人,或者叫做盟主。”
      卫怀信点头,“不仅如此,他还要找到这个组织里的其他受害者,把他们都带过来接受治疗。”
      李嘟嘟叹气,“这部分也是最困难的,你们都看见小景的状态了吧?在她的思维里,认可这样荒谬的游戏很轻松,可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和心理出现了疾病,却比登天还难。她把我们这些正常人称之为愚人,认为我们还未开化,而她,迟早是要化作飞灵,飞入天堂成为智者的。”
      她顿了顿,突然感慨道:“小景总是会让我想起梅。”
      “梅?”卫怀信疑惑。
      杜若予回答,“梅就是当年和我一起接受治疗的,那个也因为海洋同盟自杀过的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她在你出院不久后也回家了。”李嘟嘟说,“后来我就去国外进修了,她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怎么,需要我帮忙打听一下她的近况吗?”
      杜若予本想说有这样一位过来人帮忙调查,会让警方事半功倍,可转念觉得不宜打扰病人的生活,尤其是这种曾受组织洗脑过的病人,精神更加脆弱,更应该远离是非。
      ===
      小景当天在医院里闹的事,本以为到晚上就告一段落,谁想当晚八点,一条视频微博就在社交网站上热热闹闹传播开来。
      视频的主要内容正是南城精神病防治院里,小景撞开父亲夺门而出,就要以头撞墙时,被卫怀信及时救下的片段,视频开头结尾都有文字解释,明明白白指向近日炒得沸扬的海洋同盟自杀事件。
      但此视频遭到疯转的原因,除去海洋同盟的热点话题外,还有广大吃瓜群众对卫怀信本人的重点关注。
      视频里登场的人,只有小景被打了马赛克,其余人全是明晃晃顶着自己如假包换的脸,在全国传播的视频里,半点人…权都没有。
      这之中,卫怀信的脸,经受了户外骄阳的严重曝光,顶住了剧烈运动瞬间的扭曲,扛住了电视台高清摄像机的混乱角度,就这么英勇地提升了群众们对美的热烈追求与享受。
      不断有网友偏离重点地在视频下询问。
      【这个超级大帅哥是谁?!!!】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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