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们_辛夷坞-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昵澳兀崤す芳僮懊挥刑粑锹伊伺淖拥摹H缃袼鍪裁矗季醯谩盎剐小薄2皇撬匦滦薷戳嗽谄钌菩闹械男蜗螅撬运衙挥辛艘蟆
  周瓒至今也无法回答祁善当初的问题,她对他来说是什么?她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是。周瓒不想深究,他只肯定一点,妈妈不在以后,祁善就是他最亲的人。想到这里,他拿起脚边的手机拨通了祁善的电话,说:“明天你什么时候回学校?正好,上午我去你们学校附近的车场试车,可以顺便送你一程……谢就不必了,明晚我去你们学校食堂找你吃饭。”
  祁善硕士研究生毕业后顺利留校任职于图书馆,工作地点又回到了市区,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于家和学校之间。周瓒与她见面又变得频繁起来,他三天两头地往她家跑,倒比回周启秀那边还勤。祁善家的阁楼再一次被他的各种破玩意攻占,游戏机、潜水工具、山地自行车……还有各任正式与非正式女朋友送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祁善的电脑也不再单纯属于她自己,系统里常常有她根本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软件,有时下班回来显示器也换了一台,他还美其名曰是替她“更新换代”。祁善每每向开门迎敌的父母抗议,他们的理由永远是那一个——“阿瓒也可怜,他都没妈了!”这话一说她若斤斤计较倒成了罪过。
  周瓒的住处离祁善学校不远,她也忘了是哪一回他出差在外,让她去替屋里的绿植浇浇水,从此祁善就有了他的钥匙,浇水这件事彻底成了她的分内活,什么给钟点工开门打扫、下班顺便帮他取个邮件更不在话下。
  以普通朋友而论他们似乎太过亲密,然而除去最大限度地融入她的生活,周瓒也没有更逾越的行径。他在外面的生活精彩得很,身边的桃花从来没有断过,还不时怂恿祁善也去找一个男人试试恋爱的滋味,好几次提出要给她介绍。祁善对周瓒圈子里的朋友敬谢不敏,这几年她爸妈也开始关注她的私生活,她不咸不淡地应付着。就在周瓒和沈晓星夫妇都以为祁善要嫁给一堆书的时候,她的铁树毫无预兆地开了花,找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周子歉。

第二十七章 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瓒抵达百日宴会场时,周子翼夫妇正相偕在入口处招呼来宾。
  “哟,你今天居然来得这么早。”周子翼远远看到了周瓒,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继而又转头在娇妻耳边笑语几句。
  周瓒走近,没好气地质问:“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他的堂嫂陈洁洁刚才还在掩嘴偷笑,这会却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答道:“我们在说你这个大忙人今天太给面子。来那么早,是不是打算帮我们招呼招呼客人啊,正好今天来的人多。”
  周瓒和三叔关系恶劣,与大堂哥周子翼却往来密切。他们夫妇俩都知道他对于这种场合的应酬向来惫懒,不是借故推托,就是姗姗来迟,稍坐就走,难得今天成了最早到场的一拨人之一。
  周瓒明知他们背后编排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话,也不计较,笑着对周子翼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想什么时候不行?倒是你,我还没上初中你就给我洗脑,说能玩就玩,泡妞泡成老公就惨了。我那时居然觉得很有道理,结果结婚最早的人也是你,现在儿子都整出两个了。”说完他不忘在陈洁洁面前挑拨,说:“嫂子,我告诉过你没有,我哥刚看上你那会儿,暑假回来对我们吹牛,说一个月之内肯定能把你搞到手,玩半个学期就换一个……”
  “你小子想干什么?”周子翼半真半假地在周瓒肩上擂了一拳,讨好地对妻子说:“别听他放屁!”
  陈洁洁又是一阵笑。她和周子翼在一起十几年了,分分合合多少回自己都记不清,要散早散了。她哪里会把周瓒的话当真,斜了他一眼,问:“我怎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酸味?玩腻了,羡慕你哥了?别学他嘴硬,整天泡妞泡妞,小妞都被你泡成了别人的老婆。小心煮熟的鸭子会飞。”
  周瓒仍然没个正经,挑眉笑道:“可惜我找不到像你这样的,漂亮又识大体,儿子生得越多身材越有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韩国整……”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把他扔到那边,那才是他该待的地方。”陈洁洁又气又好笑地指着身后对丈夫说道。那边是被装点得童趣盎然的游泳池,他们的大儿子正和一群小朋友们在水里嬉戏打闹。周子翼办事不拘一格,这场仪式不中不西,既有中式的圆桌聚餐,图个热闹,又在泳池边开辟了户外区供小孩玩耍。
  周瓒上前去逗保姆抱着的婴儿,在孩子肥嘟嘟的小手上套了一对金镯子,弯腰打量一会,又皱眉道:“黄灿灿的还是俗。好东西都让祁善搜刮去了,下回得让她拿几样出来给我们家小侄子。”
  周子翼夫妇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陈洁洁故意道:“咦,祁善怎么不跟你一起来?”
  “鬼知道她跑哪去了。”周瓒嫌弃道。说起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祁善今天上班,他原打算好了去学校找她拿红包,顺便让她搭顺风车过来。谁料他到了图书馆,停好车打电话让她下来,她却说自己在校外听一个讲座,问她讲座的地点在哪里,她含含糊糊的语焉不详。周瓒猜想她八成是找理由避开他,好和周子歉同行。一想到祁善今天有可能在一大群熟人面前和周子歉出双入对,周瓒的脸仿佛已提前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
  “对了,给小宝贝的红包也在祁善那家伙身上,等会让她一块给你们吧。”周瓒郁闷道。
  陈洁洁打趣他:“刚说你是小孩子,现在又学大人做事,都知道送红包了。下回你和她凑在一块打个大红包就行了,何必麻烦?”
  “不知道你说什么。”周瓒扮个鬼脸去逗孩子。
  陈洁洁见他装聋作哑,在他肩膀拍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身材这东西嘛,说不定她生了孩子也会有料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个你懂吧。”
  这种玩笑他们过去常开,无论是周瓒还是祁善都是笑嘻嘻的装糊涂。今天周瓒果然反常得很,拉下脸不阴不阳地来了句:“别扯我跟她,除非我瞎了。”
  他独自进了里面,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突然身前被一个人挡住去路。
  “周瓒,你也来了,好巧啊。”说话的女孩二十出头,一头蓬蓬的鬈发,浓眉大眼深酒窝,脸上稚气未脱,身材却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她是秦珑,周启秀最重要的盟友老秦的独生女儿。
  秦珑比周瓒小好几岁,大学刚刚毕业。她在家里极为得宠,父母中年得女将她呵护得无微不至,她身上便比同龄女孩更多了几分懵懂天真,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少女漫画和偶像剧,整天做着白马王子和七色祥云的梦,心里满是无处宣泄的粉红泡泡。她父亲和周启秀走得最近的那几年,正好周瓒在国外,她年纪还小,两人交集不多。前两年他们在一次半公半私的聚会上见面,秦珑对周瓒就看对了眼,嘴上不好意思开口,但总是想方设法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嘴上叽叽喳喳,眼里欲说还休。
  在周瓒看来,秦珑像一只看见肉骨头的小白狗,呜咽地叫不出声,尾巴都要摇断了,就知道没头没脑地瞎转悠。他也不是那么有操守的人,换作寻常,看对方有趣又执着,长得也不赖,说不准他闲时会陪她“过几招”。可碍于秦珑父亲那层关系,周瓒深知上手容易脱身难,这种自找麻烦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平时被秦珑逮住,周瓒最多调戏她两句,逗得她心如鹿撞,却什么话柄也不会给她留下,再找个机会溜之大吉。可今天他满腔不爽,看在她老爹的分上才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巧的是我堂哥和你表姐又搞出了个儿子。”
  他走远后,秦珑才回过神来他是奚落自己那句“好巧啊”说得太蠢。陈洁洁是她表姑姑的女儿,她表姐夫是周瓒的堂哥,来来去去都是一个小圈子里的人,这种场合见不到才奇怪。她方才也是乍然见了他一时心热才没话找话说,周瓒的心思她总摸不准,心里怅怅然的,暗忖着待会非要去求表姐帮帮她才好。
  周瓒闷头摆弄手机,心里却不得不为糟心事盘算着。隆兄来了之后他才从那种越想越憋屈的恶性循环中暂时脱身。
  “喂,你们家老头来了,不过去打个招呼?”隆兄看见周启秀到场,好心提醒周瓒。
  周瓒抬眼一看,果然周启秀和老秦一道在三叔的陪伴下坐到了主桌,那里除了陈洁洁的父母,还有周瓒从老家赶来的亲戚,他懒得去凑热闹。
  三叔今天满脸喜气,笑得一脸褶子,他这几年为抚养若干个女儿和女儿的妈劳心劳力,对于再生个儿子的事彻底死了心。大儿子一连给他添了两个孙子,他高兴得连自己和儿子之间多年来关系冷淡都顾不上了。看三叔以一副主人的姿态进进出出,周瓒心中冷笑,他可听说要不是大堂哥在医院的亲妈力劝儿子不要过于计较往事,大堂哥原本连把三叔请来的打算都没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周瓒发现周子歉陪在周启秀身边,祁善依然不见踪影。他莫名地好受了一些,祁善那个书呆子有可能真的听讲座去了,她只是不想要他去接而已。悬在他面前的巴掌落下的速度放慢,可他要彻底把心放松也是不可能。
  临近开席之前祁善才匆匆忙忙赶来,那时几十张大桌差不多都已坐满了人,她迟疑地站在过道上找位子。隆兄极有眼力见地朝祁善挥手,还喊了她一声,指了指周瓒身边的空位。这些年来因为周瓒的关系,祁善和隆兄也不得不混熟了。
  祁善终于闻声看了过来,周瓒又低头玩他的手机。过了几十秒没有动静,他才瞄了她一眼,发现她看向了主桌的方向。周子歉没有出声,却扭头朝她微微笑着。周瓒觉得那笑容无比刺眼,连带周子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对他的挑衅。他更觉察到了祁善那一瞬间的犹豫,祁善的下一步举动在周瓒心中直接上升到了要不要彻底将她定位为“叛徒”的高度。
  这时身为男女主人的周子翼夫妇也领着孩子走了进来。陈洁洁看见祁善,笑眯眯地挽了她的手将她往可容二十五人的主桌带。祁善随她走了过去,原本跟在陈洁洁身后的秦珑却像小兔子一样蹿到了周瓒和隆兄身边。
  “小舅舅,你还给我留了位置呀。你太好了。”秦珑话是对隆兄说的,眼睛却偷偷打量周瓒。
  周瓒眼前一黑。
  秦珑坐在周瓒和隆兄中间,雀跃地说着小宝宝的种种可爱行径。周瓒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冷眼看祁善和周子歉隔着一张大桌眉来眼去,唯恐别人发现不了他们的“奸情”。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他们俩都是谨慎的人,若在家人面前将这件事挑明,基本上就是木已成舟的意思。自从看透了他们之间那点破事,周瓒便一直陷在焦躁之中,他一连几天没法想别的事。有那么一时半会,周瓒疑心祁善是故意恶心他,她应该明白他根本不可能诚心实意地去接受这件事,打死他都办不到。这已不仅仅是情分的问题,而是把周瓒的自尊彻底踩在了脚下,是挑衅,是背叛!最可怕的是周瓒发现自己并无良方,他已经有些绝望地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去挽回一丁点的尊严——找个比她好得多的女人,不,一个不够,找一打。祁善会如何呢?翻个白眼转头又去跟周子歉你侬我侬?
  周瓒低头喝了一口水,说不清是水凉还是心凉,他竟打了个哆嗦。这时他耳边忽然听到祁善的声音,她竟趁他走神,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边,说:“阿秀叔叔让你过去一下。”
  祁善也是无奈得很,周启秀起初还以为周瓒没来,后来发现他坐在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像个局外人。他心中不喜,老三还在煽风点火,摇头道:“我看再过几年阿瓒这小子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几年祭祖也没见他的影子,自家亲戚在路上碰见他也未必认识……”
  周启秀淡淡地对子歉说道:“你叫他过来,招呼都不打像什么样子。”
  子歉点头刚要起身,老三说:“二哥,你别为难子歉了,阿瓒能买他的账?”
  子歉犹豫了片刻,他倒不怕周瓒的冷脸,只是不想自己过去相邀的行为被周瓒看成一种示威和卖弄。他们近年来相处本已太平不少,可现在周瓒刚得知他和祁善的事,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没有芥蒂。
  陈洁洁忽然从推车里抱起小宝宝,背向众人,嘴里急道:“哎呀呀,宝贝看样子不是要吐奶吧?”
  “我看看,我看看!”周子翼立刻凑过去帮忙。
  祁善顿时无语,在场的小辈闲坐无事的只剩下她了,她也不想让子歉为难,只能起身去叫周瓒。周瓒正憋了一肚子火,还以为她迷途知返,哪知道是来做“说客”的。
  “不去!”他语气生硬无比,手机也重重撂到了桌上,“去那边干吗?看猴子还是被人当猴子看?”
  祁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又触到他哪片逆鳞。她回到原位,刚想解释说周瓒在那边陪朋友聊天抽不开身,却听到周子翼笑盈盈地说:“我说还是祁善叫得动他吧。”
  她回头,刚才还宁死不屈的那个人走了过来,要笑不笑地和在场的长辈逐一打了招呼。他正好卡在祁善和她的椅子之间站着,祁善坐不下来,只能莫名其妙地陪他并立。
  “阿瓒,怎么不过来坐?”大伯母问。
  “我不是让位给她嘛!”周瓒朝祁善眨了眨眼睛,促狭道,“那么想当我们家的人?”
  祁善没防着他来这一手,满脸通红,讷讷道:“你尽瞎说!”
  其实他们这一桌也并未坐满,只是服务生见人已坐定,将多余的座椅和餐具都撤下去了。陈洁洁看不下去,解围道:“是我没安排好,怪我怪我。子翼,你还不叫人搬张椅子过来!”
  “不用了,我跟她换个位子不就行了。”周瓒说完已大大咧咧地坐在祁善的座椅上,抬头对她笑:“你知道我的位置在哪里的。”
  祁善正好无心再坐在这里了,闻言不与他争辩,也没让周子翼夫妇和子歉再让人添加椅子。她朝周瓒伸出手。
  “干吗呀!”周瓒有意无意地拦了一下。
  “换一下餐具,那个杯子我喝过了……”
  祁善语音未落,周瓒已端起那个茶杯抿了一口,愕然道:“不早说!算了,反正我喝都喝了,一点口水也死不了人。”
  祁善尴尬难言,子歉在听老秦说话,脸没有朝向这边,只有周子翼和陈洁洁满脸看戏的表情。幸而另一边老秦正在和周启秀说话,年长的几个人都捧场地听着,未注意他们这些小动作。祁善默默去其他桌找了个空位坐下。
  老秦如今身居高位,平时难得一见。今天他肯赏脸来参加这次宴请,有一半是因为和陈洁洁家的亲戚关系,另一半则是看在周启秀的分上。老秦多年前与周启秀结识本是老三从中穿针引线,如今老三已插不上什么话,但今天他身为孩子的亲爷爷也难免与有荣焉,待老秦更是殷勤。
  老三没读过多少书,二哥和老秦的那些话题他只有听的份,然而在揣测人心上他有种与生俱来的天分。趁老秦发表完一番见解的间隙,老三满脸堆笑地说:“我先前好像看到阿珑了,她黏着她小舅舅,我怎么叫都不肯过来。”
  老秦端起周启秀特意给备的茶,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说道:“她啊,哪里是黏他小舅舅……”
  “哈哈哈,我明白了。现在我再去叫她,这丫头总该肯来了吧。”老三试探道。
  老秦摇头笑,“算了,给我留点老脸!”
  话说得含蓄,可在场的人多半听懂了,大家都附和着笑,眼光有意无意地往周瓒身上聚焦。老秦此番难得接了这个话头,态度暧昧,难免惹人遐想。周启秀也微微笑着,心中叫苦。今天是他和司机去接的老秦,路上老秦也提起了这件事,嘴上说“女儿大了,管不住她的心思”。谁不知道他对阿珑这个女儿的终身大事审慎得很。以老秦的身份和地位,想攀上他家的才俊如过江之鲫,要是几年前,就算周启秀肯厚着脸皮去争取,他也未必肯透出一点口风。阿珑喜欢周瓒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眼下老秦的态度有了微妙的改变。以周启秀和他的关系,两家若是联姻,从此就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亏得周瓒一再克制,才没让厌恶在面上赤裸裸地浮现。他们想把他和秦珑凑作对,做梦去吧。哪怕她是天王老子的女儿,哪怕要拿他爸的事业做筹码,也没有赔上他一生的道理。他妈妈冯嘉楠还没彻底与周启秀决裂前就十分反对周启秀为谋取更大利益向老秦借力,这在她看来无异于与虎谋皮,今后多半要出事。可惜周启秀事业上的野心远超冯嘉楠的想象,从中又有老三各种推波助澜。冯嘉楠对老三恨之入骨,在周启秀眼里,她的反对就多了许多个人情感因素,两人关系因此更加恶化。周启秀执迷不悟,冯嘉楠对他心死之后也不再多言,她把离婚的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