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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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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这个,是出了名的刁蛮。
当然了,我们乌拉拉氏理想也不是吃素的。
阿晚看着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揪着一把头发的时候,目瞪口呆了,她人狠话不多:“赔你奶奶的赔!”
放完狠话,就要开打!
突然,啪嗒一声。
是牛奶罐拉环发出的声音。
耳尖的方理想揪头发的动作硬生生僵住了,她硬着头皮扭头:“导、导演。”
剧组有规矩,闹事者,滚。
这是顶风作案,方理想心虚啊,喘着气哆哆嗦嗦:“那个……误误误会啊。”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就见大导演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牛奶罐,没往嘴里倒,把玩着荡来荡去,他身形颀长,穿了件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往那一站,像幅加了滤镜的精修画报,身后是白茫茫的大片积雪,他从画里走出来,唇红齿白,顾盼生姿。
七分妖来三分娇。
再加之那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从容贵气,真让人挪不开眼。
他调儿懒懒的:“先把气给我喘匀了。”目光落在后面,流光溢彩的瞳孔里映着那张护耳棉帽下的小脸。
方理想看大导演没生气,想着不是来问罪的,她顿时有底气了,把腰杆停直,调整好激荡的心情和急促的呼吸。
江织气定神闲:“说说,怎么回事?”
骆颖和只瞧了江织一眼,便生了怯,目光飘忽,哪还有方才的气焰。
反观方理想,有人做主了,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指着骆颖和就嗷嗷告状:“她裙子破了,非说是我们辉发那拉氏纺踩的,还要我们赔,我们不赔她就不让我们走,对我言语羞辱就算了,还,”她眨巴眼,两行清泪就下来了,“还要打我们……呜呜呜呜呜……”
众人:“……”
果然,织女郎的演技,没得说啊。
江织喝了口牛奶,一个抛物线把罐子扔进了三米外的垃圾桶里,然后抬眼皮,瞧着骆颖和:“是这样?”
骆颖和与江织不是第一次见,年少时就认得。
少女怀春的时候,她也和堂姐一样,对这般好看的少年心生恋慕,直到那年,骆家大火,那个身份卑微的养子死在了火里。
当时的江织还只有十六岁,拖着久病的身体,去骆家放了一把火,没人敢拦他,就眼睁睁看着目光猩红的少年将骆家老祖宗的牌位摔了粉碎。
打那之后,江织与骆家交恶,骆颖和对他也再生不出一点旖旎的心思,除了怕就只剩怕了。
她很清楚,江织若是发起狠来,什么都敢做。
她结巴了,回了江织的话:“就、就是她踩的。”
他闲庭信步似的,朝前走了两步,态度懒懒散散:“她们两个都是我剧组的人,不就是条裙子,我赔就是了。”
“不是我踩的。”一直沉默的周徐纺重复了一遍,“不是我踩的。”
江织走到她前面,挡着身后众人的视线,伸手摸了摸她的棉帽子:“没事儿,咱们剧组不差钱。”
他声音很轻。
周徐纺被他哄到了,就没再出声了。
江织转过身去:“开价吧。”
骆颖和哪敢要江织的钱,语气和姿态都放低了几个度:“算了,不用赔了。”
算了?
在他的地盘,欺负了他的人,能算了?
江织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说要赔的是你,是不赔的也是你,当我的剧组没人做主吗?”
骆颖和花容失色。
他抬起眸,因着咳嗽眼圈红了,依旧是病恹恹的神色,只是泼墨的瞳孔像淬了火光,杀人无形。
“开价。”他说。
骆颖和是真慌了:“八、八十万。”
“赵忠,把钱开给她。”
江织吩咐完,赵副导当即就大手一挥,写了张八十万的支票,让人给了骆颖和的助理。
骆颖和白着小脸,没有再逗留,提着裙摆就走。
“等等。”
脚步定住,她背脊发凉。
身后,慢慢悠悠的语调不疾不徐地传来:“钱也赔了,你这裙子,是不是归我了?”
骆颖和大惊失色:“江织——”
他拨了一下雾蓝色的短发:“脱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给她难堪。骆颖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羞窘至极,她咬了咬牙:“我待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江织神色不改,桃花眼里融了三千积雪的寒:“不行,现在就给爷脱了。”
这还是周徐纺第一次听江织这样同人说话。
他很少自称爷,脾气是不好,但江家教的是贵族礼仪,很少这样失了风度,可也到底是个世家的公子,这气势端出来了,谁敢忤逆。
没有人敢上去劝,连大胆包天的社会姐方理想都屏气凝神了,心想,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再怎么体弱多病,也不是凡夫俗子,这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骆颖和带的那几个助理,哪个都不敢吭声。
江织已经没多少耐心了:“还不脱,是要我找人动手?”
“我、我,”
骆颖和哆哆嗦嗦地‘我’了几句,已经是满头大汗,手死死抓着裙子,再屈辱也得咬牙,一字一字地认下:“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
不甘心又怎么样?
骆家再怎么财大气粗,比起江家,还是不够看,今天这软,她不服也得服。
江织抱着手,站在周徐纺前面:“错哪了?”
“裙子、裙子是地上的石子刮破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拿人撒撒气罢了,哪料到是江织剧组的人。
“既然知道错了,钱留下,还有,”他让开一步,伸手拎着周徐纺的帽子,把她拉到自个儿跟前,“再鞠个九十度的躬,诚心地给她道个歉。”
………………………………
第069章 徐纺动心了
“再鞠个九十度的躬,诚心地给她道个歉。”
好你个江织!
骆颖和把手心都掐破了,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到了周徐纺面前,弯下腰,咬破了唇:“对不起,是我不对。”
周徐纺全程有点懵,不知道说什么,歪头看江织。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出头呢。
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江织勾勾嘴角,又拎着她的帽子,把他藏后面,目光扫过众人:“偷拍可以,要是敢泄露给媒体,”
后果,他没有说,各自掂量。
最后,他挥了挥手,喘着气,收了方才的气势,又恹恹无力了:“行了,都散了吧。”
骆颖和被两个助理搀着走了,众人也抹了把冷汗,作鸟兽散。
“徐纺,”江织转过身去,“你跟我过来。”
“哦。”
周徐纺乖乖跟着他走了。
徒留方理想站在原地思考人生。
“我怎么觉得,”方理想摸了摸下巴,“江导看上我们纺了。”
不然,哪会这般护犊子。
旁边的赵副导接了句嘴:“怎么可能,江导可是基佬。”
方理想立马义正言辞地反驳:“基佬也要传宗接代的好吧?”她好担心啊,怕周徐纺被基佬骗去给江家延续香火。
周徐纺被江织领去休息室延续香火……啊呸,领去单独问话了。
江织关上门,去给周徐纺拿了一罐牛奶,问她:“你有没有吃亏?”
“没有。”她说,“谢谢。”
她知道江织刚才是为了给她出头,才对骆颖和那么不客气的。
江织真是个大好人。
他把牛奶开好了才递给她:“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不用忍着,打的赢你就打,打不赢你就来找我。”
周徐纺喝了一口奶:“打坏了,我还要赔。”她力气大,一旦出手,就很难收场了,肯定要赔很多医药费。
江织却说:“怕什么,剧组给你报销。”尽管打!
就算她是职业跑腿人,把人打残了,他也能给她收拾好。
周徐纺被感动到了,薄凉的目光热热的。
她用力点头:“好。”
江织人真好!
不知道被发了好人卡的江织被她的乖巧哄得心头舒坦,去把柜子上的一箱棉花糖搬过来,放在茶几上:“给你带回去吃。”
在周徐纺记忆里,从来没有谁对她这样好过。
她觉得眼睛热热的,感觉很奇怪,就用手揉了揉,心里突然很想对江织好,用力地对他好,可江织出身富贵,什么都有,她不知道她可以给他什么。
想了想,她问:“我送给你的鸡蛋吃完了吗?”
“没吃完。”
一个都没吃,全部存在了别墅的酒窖里,等过些时候,他就把蛋液捐出去,蛋壳留着。
周徐纺就说:“那等你吃完了再跟我说,我再给你买。”
如果江织再穷一点就好了,那她就给他买房买车,买钻石手表。
不过,江织好哄,几个鸡蛋就把他哄得眼泛桃红,连忙点头说好。
然后周徐纺没说话了,盘算着下次送鸡蛋的量。
坐了一会儿,她喝完了一罐奶:“那我走了。”
她弯腰,去搬棉花糖。
江织突然捂嘴咳嗽:“咳咳咳咳……”
周徐纺顿了一下,又坐回去:“你到了冬天都会咳得这么厉害吗?”
他靠在沙发上,蔫儿的蔫儿的:“嗯。”
“治不了吗?”她听方理想说过,江织家里就是做医药的。
他半躺着,眼里被咳嗽逼出了雾蒙蒙的水汽,皮肤白,唇色红,眼眸里漾着桃花,三分娇弱里掺着一分妖媚。
他说:“暂时还治不了。”
周徐纺着急了:“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啊?
江织有气无力地循循善诱:“你给我拍拍,拍拍就好了。”
拍拍?
她怕一掌把他拍断气。
她犹豫不前。
“咳咳咳咳咳……”江织咳得更厉害了,用水蒙蒙的眼睛看着她,柔弱得一塌糊涂。
周徐纺的心一下子就软趴趴的了,放下棉花糖的箱子,坐过去,僵着手放在江织胸口,然后一动不动地放了好几秒,才又抬起来,再轻轻落下……一下一下拍着。
她几乎秉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力气气使过头了,会把他拍坏。
动作与表情,认真得近乎虔诚。
江织抬头就能看见她的脸,隔得很近很近,他四周全是她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入侵,然后扰得他心猿意马。
他吞咽了一下,口干舌燥。
“你脸好红。”周徐纺盯着他的脸,凑近了看,“是不是发烧了?”
他喘着气,握着的手心出了汗,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你、你摸摸。”
周徐纺的防备心很强。
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江织成了例外。
她对他一点戒备都没有,眼里的孤冷与苍凉全部不见了,只剩江织的倒影,鬼使神差似的,伸手覆在了江织的额头上。
她没有立刻拿开手,说:“很烫。”
会不会是发烧了?要不要叫医生?她正想着,江织突然抬头。
她的手还来不及拿开,他的唇就印在了她掌心,软软的,是热的。
轰的一声!
她脑子里炸开了一朵烟花,烫得她面红耳赤,懵了三秒,她猛地后退,可脚绊住沙发腿,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第070章 一个亲亲引发的病
她猛地后退,可脚绊住了沙发腿,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
她顶着两坨‘高原红’,嘴巴微张,目光呆滞,那只被亲了的手不会动了,就那么举着,一直举着。
可爱爆了!
还想再亲。
江织舔了一下唇,把身体里那只疯狂叫嚣的禽兽拖回去,只是眉眼里荡漾着的怯怯春色怎么也收不住。
“咳咳……”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眼里含了桃花,像点了上好的水彩,颜色漂亮得过分,他压不住嘴角的笑,起身蹲了过去,就蹲周徐纺边儿上。
两手伸过去,他跟抱小孩似的,把她团成团,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蹲她前面仰头瞧她的脸。
她呢,宛如石雕,眼皮都没眨一下。
江织笑得虎牙都出来了,也羞红了耳朵,可目光不躲,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怎么那么不小心,摔疼了没?”
她表情还是一愣一愣的,被亲过的手也还僵着不动,可细看,她五根手指轻微地蜷了蜷。
江织都怕她手酸,把她的手摁下去,再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傻了?”
她傻唧唧地看他,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咔哒。
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紧随着是一口卷着舌九曲十八弯的京片子。
“织哥儿~”
这不着调的样儿,还能是谁,薛小二爷呗。
这么一惊扰,周徐纺飘出去的魂儿回来了,她猛一站起来,膝盖直接把江织给顶出去了。
咚的一声。
江织屁股坐地毯上了,手打翻了茶几上的箱子,箱子里的棉花糖砸了他一身。
周徐纺就蹲下,随便捡了两包,拔腿就溜了。
江织:“……”
轮到他傻唧唧了。
“啧啧啧。”
薛宝怡瞧了瞧那脚下生风的姑娘:“织哥儿,你这是做什么禽兽勾当了,看把人家姑娘吓的。”他随手捡了包棉花糖,刚要拆开——
江织一把抢回去,还坐在地毯上,忍着咳嗽把棉花糖一包一包捡回箱子里。
“阿晚。”
阿晚闻声而入。
他扶着茶几站起来:“把这箱糖给周徐纺送去。”
“哦。”
薛宝怡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真他妈想揍人,可瞧见江织正搁那咳着,眼泛桃花小脸葱白的,他这该死的怜香惜玉之情又开始泛滥了。
他这人吧,就是见不得美人受苦受罪。
罢了,原谅他了。
薛宝怡坐下,二郎腿一翘,给江美人这小处男指点指点迷津:“你家这个一看就是张白纸,你攻势别太猛,会吓跑的。”
这不,跑了吧。
江织躺下,吹了吹额头的短发。
刚刚,是他没忍住。
他有点燥:“你来干什么?”
薛宝怡不打趣他了,说了正事儿:“你新电影的角儿,给你选好了。”他调出手机里的资料,扔给江织瞧瞧,“这三个都还不错,你挑挑。”
前面两个都是宝光的招牌,一个影后一个视后,就最后一个是新人。
江织划了最后一页。
薛宝怡看了一眼:“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他有点头疼,怎么偏偏选了这个,“这姑娘有点野,不好管。”
尤其是打游戏的时候,狂得不行,骂人更不得了,半小时骚话都不带重复的。
不过,平心而论,这姑娘演技有灵气,是块璞玉。
江织懒懒地收了手:“就她了。”
这姑娘刚才揪头发的动作不错,有前途。
有前途的方理想这会儿正在吃灌汤包,一嘴塞一个,吃得满嘴油光。
旁边,周徐纺揣着两包粉色的棉花糖,低着个头,一动不动像颗石墩。
方理想把最后一个灌汤包塞到嘴里:“徐纺。”
‘石墩’没动。
方理想再叫:“徐纺。”
‘石墩’抬起头:“啊?”
方理想瞅着不对劲啊:“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江导对你怎么样了?”
她立刻摇头,攥紧右手,放到后面:“没有!”
怎么回事?咋听着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理想盯着她瞧:“你脸怎么那么红?”
她也不知道。
有点热。
她把护耳棉帽摘了,右手还攥着放在身后,用左手对着小脸扇风。
“徐纺,我跟你说,”方理想用老母亲的口吻跟她说,“江导那里你一定要提高警惕。”
周徐纺不明白:“为什么要提高警惕?”
方理想瞧瞧四周,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周徐纺跟前,小声地说:“他不是基佬吗?今年都二十四了,家里肯定会催婚催生,江家那样的家族,一定不会让江织娶个男人回去的,这样的话,”她一口咬定,“他肯定会找个女人帮他延续香火啊。”
周徐纺扇风的动作顿住,然后恍然大悟了。
哦,原来江织想要她帮他延续香火啊。
被江织亲到的右手让她攥出了汗,她往身上擦了一把,然后说:“我不会给他延续香火的。”
她自己都是个怪物,怎么能再生个小怪物出来。
方理想很欣慰:“我们纺真棒!”
周徐纺还沉浸在延续香火的事情里,表情复杂。
“哦,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
方理想勾勾手指,周徐纺凑过去。
“那个骆颖和,你一定要离她远点。”方理想特别语重心长地说,“那个坏女人很记仇,我怕她会找你麻烦。”
骆颖和难缠跋扈的名声,圈子里都知道。
周徐纺用冰凉的手捂着滚烫的脸,试图降温:“我知道了。”
方理想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难得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郑重其事地叮嘱周徐纺:“不只是骆颖和,看到任何姓骆的,都要避开。”
周徐纺问为什么。
方理想眼神飘开:“我听说啊,”她悄悄地告诉周徐纺,“骆家的人,都是禽兽。”
如果不是禽兽,怎么会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哦。”
周徐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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