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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晴方觉夏已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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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天稔。
钱?在顾元灏身边呆过四年之久的心腹,她决计不会看得上。
事到如今,即便响彻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句话都让初妤震惊到不能言语,恐怕让她跟过来参加竞标会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刻,只是顾元灏费尽心思让她看这一切的原因究竟何在……莫不是要让她知道,绝对绝对不可以背叛他,否则下场会跟Ada一样惨。
毋庸置疑,Ada会被顾元灏从顾安堂赶出去。
从四十七楼职衔高级的社长特助到与顾安堂与顾三少再无瓜葛的路人甲,落差感恐怕不比天堂坠入地狱更差。
更何况,中天实业的人怕早已对她恨得牙痒痒,从刚刚的惊鸿一瞥便可窥见一斑。
还有,有这样劣迹斑斑过往的Ada以后在墨城商界若想立足,更是难如登天。
这世界总是这样不公平,人一旦犯了次错,过往再多功劳便顷刻间被橡皮擦统统抹去,只能被判死刑。
……
回去的路上沿途都下起了白雪。
冰冰凉凉的白色晶状体落在手心上,顷刻间便化作了一滩虚软的雪水,一点一点从指缝间逝去。
顾元灏让司机跟陈澍先回公司,自己开了另一辆车带着初妤走了。至于Ada,陈澍问他的决定,顾元灏好半晌都不说话,他一定很想亲耳听到Ada的解释,可最终面对不肯多说半个字的Ada,顾元灏只能微含薄怒地走了。
初妤摇下了车窗,冷风“嗖”一下就灌进了车厢内。
空气还是冷些好,冷的容易让人更清醒。
“顾元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初妤的声音混在风中,亦真亦幻:“是我跌进水池的那晚上么?”如果真的是因为她无意撞见的拉扯情景,让顾元灏开始着手布这一局棋,在他们几人面前亲自扯掉Ada的伪装,让她一丝尊严不留……初妤会内疚,即便她什么都没做错。
“要更早一些。”
“还要早?难道是在做公关陈述之前?”
初妤忽然想起前一阵子公司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张勍是内奸”这则消息……所以即便所有证据都直指顾允岩的特助张勍,顾元灏亦是没有将这个人推出去顶罪,现在看来,张勍原本就无罪可顶。
顾元灏点头承认:“对,在那之前。”
“那你还默认了张勍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这不是有意要加剧和顾……顾允岩的矛盾么?”提及那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一个激灵闪过不由得停顿了几秒钟,好在小心翼翼观察身侧男人的表情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将声势造大,逼的所有人都误会张勍就是别的公司安插在我们顾安堂的内线,一是为了让真正的内线放松警惕,二是为了牵出幕后的那只黑手,那时的我还不敢肯定究竟是哪家公司几乎次次出招都要置顾安堂于死地!”
“那顾允岩知道张勍其实不是内线?”
“我不敢肯定。”顾元灏皱了皱眉。从他和顾允岩交锋的那几次,他那小叔叔的表情皆是深不见底,实在是让他无法窥得顾允岩真正的情绪。
不过顾元灏承认,即便在深知张勍并不是真正的黑手时还是迟迟不肯点明,也是为了激怒顾允岩看看他是否会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让自己有机可趁寻得一些蛛丝马迹,谁知他竟真的肯成人之美,答应了顾元灏不接中天的合作,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才和顾安堂搭上线的中天势必会心有不甘,情急之下ODS的并购无异于天赐良机,让他们如何肯放过……为这样一个时机去冒任何的风险都是值得的,所以这才是揪出内线的绝佳时机。
不得不说,顾允岩在某种程度上,这次还是帮了他顾元灏一个大忙。
而现在,他也微微可以猜到,顾允岩要顺水推舟的原因何在。
“呵。”顾元灏冷笑出声,他这个小叔叔,还真是要凡事都要跟他较一较真呢。
夏初妤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那个时候就猜到了对手是中天实业。”
顾元灏往左侧打了下方向盘,车往左驶向了环城大道,语声淡淡道:“百分之七十吧。”
夏初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此刻的她有些心惊、亦有些震撼,身侧的这个男人就是运筹帷幄的神,白白让人替他担惊受怕,结果一切走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还分毫不差。就好像他是执子的人,俯视着一整盘早已烂熟于心的棋局,而Ada、张勍、中天实业都像是瞎卒,只能在他高瞻远瞩的棋局里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损失惨重,亦是找不到出路何在。
。
到了墨城海岸线。
入目皆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深海。
顾元灏踩在因为积雪而硬邦邦的海滩上,他走在前方,风灌满他的黑色大衣,初妤就被他撑起的衣襟稳稳罩在身后,踩着他一个接一个宽大有力的脚印,跟了上去。
银白世界里,冰凉的雪花从他的发梢、衣襟开始凝聚,最后稳稳落在地上,温柔得像是给整个沙滩铺上了一层银霜。顾元灏弯腰捡起了一块石子,助跑了几步,忽然,“哗”一下,石子划过空气,朝远处的海面稳稳跑了出去。
“簌”、“簌”、“簌”,石子一连激起三次水花。
顾元灏的声音忽然也变得急促,“我最初的时候真的完全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我也以为是张勍做的,因为后来我特意去了一次英国伦敦。”
甚至还在那里碰见了秦词。。。。。。顾元灏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后正在堆雪球的初妤,面色莹白如这眼前皑皑白雪,气质与天地几乎合一,他想了想,将秦词这个名字还是从舌尖压了下去。
“喂,我问你话呢!”初妤朝失神的他扔过来一个雪球,被他接住,初妤瞪大眼睛跺了跺脚,“你竟然接住了!不行不行!”然后又蹦起来朝他的胸膛扔过来一个更大一些的雪球,顾元灏仰着脖子故意被她击中,初妤乐得拍起了手,顾元灏也被她的快乐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就是伦敦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也就是那家时隔三年再度重逢的那家酒店。。。。。。
忽如其来的火灾预警,几乎所有的宾客在短短数分钟内全部急匆匆赶到广场集合,夏初妤自然也是想起了那个尴尬的夏日午后,她只裹了一条浴巾就浑身*地闯入了众人的眼帘。。。。。。
“我把外套给了你,你挂了我的电话。”
“喂!我很早就解释过了,我不是故意的!”初妤大叫。
顾元灏笑得宠溺:“听下去,初妤。我这次去伦敦酒店是为了查走廊内的监控录像,结果在火灾预警前十分钟左右,我看到了张勍出现在了监控录像范围内。”
“这。。。。。。”初妤不解。
见她停下堆雪球的动作,顾元灏这才一点一点擦去自己衣襟上的雪花,“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张勍拉响了警报铃,后来我得知,他是去替顾允岩给你送礼物的。”
夏初妤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想起来确实有这事,“可我没收!”当时她正在洗澡,连门都没开就打发张勍走了。
顾元灏佯装没听到她刻意的解释,刮了下她的鼻子:“顾允岩的事情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她“呜”了一声往后跳了一步,又被他拉了回来:“后来我又细细检查了那一整层楼的监控,然后才发现一件非常震惊的事情!”
☆、他对她的信任悉数崩落于这般背叛
初妤被他语气里的那丝寒意给惊得有一些些害怕,尤其在四周天气逐渐阴沉的状态下,更是让她忽然就被叫停了手中动作,体温逐渐降至与周遭呼啸的海风一样寒凉。
“莫非是你看到了Ada的身影?”初妤一字一停顿,有些忐忑他给出的答案会是如何重磅的炸弹。
顾元灏失笑:“你显然低估了Ada的智商。”
。。。。。。习惯了他总这样无端冒出一句打击自己的话,可非但无法还得继续好生求着他说出剩下部分的话,“那请你详细说明始末让我具体鄙视一下我的智商吧!俨”
顾元灏当然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可就是喜欢看她赌气的模样,所有才没忍住一直想要刺激她:“好了,不欺负你了。”
初妤“哼”了一声。
顾元灏叹了口气,“我每次要去到一个地方开商务会议或者考察,都是Ada先去帮我安排一切,包括预定酒店、机票、安排每日的行程等,陈澍不负责这些事情。”
初妤点头,“我理解。稔”
“伦敦酒店虽然是顾安堂员工去到伦敦的首选酒店,可如果我知道酒店内监控设施有损坏的话,我是断然不会同意Ada订下这间酒店的,哪怕它环境一流交通一流服务也一流。”
“监控设施损坏?”
“对。”顾元灏陷入回忆:“监控有死角,而我住的房间附近一块消防通道恰好就在死角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初妤的眼睛陡然明亮了起来:“你是看不到有谁拉响了你附近的消防预警的!”刚说完她就惊恐地捂住了嘴巴,“这是早有预谋。”
“所以即便你没有挂断那个电话,我和安东尼先生的合约签署也不会一帆风顺。”
被他用这样沉重的语调说出这些话来,初妤的一整颗心忽然也被高高悬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只是在回忆,她会真的担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在这样的困境里面帮到顾元灏,而非给他添乱,因为确实,顾元灏走过的每一步几乎都荆棘遍布,可这些其实都只是冰山一角而非全貌。。。。。。
“他们都不会想到你根本没有放弃和安东尼先生的合约,还特地寻得了那本法典书籍,作为帮助谈判成功的筹码。”
“其实法典那本书籍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你见过哪个生意人会本末倒置,放弃利益最大化这个法则转而追求无关紧要的东西?”顾元灏笑话她太单纯,“安东尼之前不肯见面,必定是认为顾安堂不可交,而后来他肯在毛里求斯和我约见,也是因为重新见到了顾安堂的合作诚意。”
顾元灏意味悠长的叹息声不自觉令初妤抬起眼来,冬日的白昼总是格外的短,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变得阴沉,海浪在眼前翻滚,高高卷起的时候像是要席卷掉一切阴谋手腕。。。。。。忽然一阵风刮过,某粒极细的沙砾撞入她的眼内,她霎时失声叫了出来,眼睛痛得连睫毛都无法眨动,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顾元灏忽然就紧张起来,立刻扶住她的手臂,低头止住她不断揉捏的手指,细细察看:“别用手揉,眼里全都红了,我马上带你去惠安医院。这里风太大天气又凉,是我不好。”
他的语气颇为自责和失悔,泪眼朦胧中她慌忙摆了摆手,“不碍事的,你帮我吹出来就好了,我喜欢听你和我说这些。”
因为这样让她感觉到被需要和信任,让她得以看到他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也让她在这个本就不光彩干净的世界里见识到了许多太难想象的事情。。。。。。都是成长,她迟早得面对。
顾元灏没有拒绝,他慢慢挪开她的手,捧住她的脸靠近自己、再近一些……似乎察觉到了连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夏初妤的脸开始微微泛红,而他就这样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睫毛突突乱颤的双眼,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温柔地吹气,直到她终于睁开眼睛。
“好像出来了。”初妤喃喃道,一抬头就发现他正痴迷灼热地瞧着自己,尴尬就要挣脱,顾元灏没有勉强,放开了她的脸。
他又朝着海岸线走近了些。
夏初妤慢跑了几步,追上他忽然就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顾元灏。。。。。。”她嗫嚅着叫他,很是依赖。
顾元灏回头看她一眼,顺势包住她的手一扯,将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
“初妤,你在我身边,我感觉特别安定。”
夏初妤拂了拂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心房莫名颤动。
“顾元灏,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你想问剪彩仪式的火灾案?”
“嗯,不是有员工见到了张勍是最后一个从房子里出来的人?”
“说到这个,我得谢谢你,小初妤。”他说着就宠溺地吻了吻怀里姑娘的鼻尖,初妤被他蹭得奇痒无比,却只能闷在他胸前讨饶,“别闹,说正事呀。”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暖暖发出:“是你给了我灵感,就是将林雨琪开除的那晚上,你坐在我车的副驾驶座上告诉我,林雨琪曾经可能进去过那间房子的事情。我当时就在想,她进去的钥匙是从何而来?究竟是谁有钥匙替她打开了那扇大门?”
“是Ada?”
“可是Ada不应该有钥匙,那间房子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一把在我自己这里收着,另外一把我当天早上出公司时才递到Maggie手上,我让她负责外场地和房子的各项检查。Ada当天只需要全程陪伴在我左右即可,我并没有安排她靠近那座房子,这倒不是防备她,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怀疑过她。”
“那钥匙。。。。。。”
“我回忆每一个细节,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终于我想起来,有一次我带着Ada去例行检查,我开门时钥匙不慎落到地上,她抢先蹲下替我捡起,站起来时她叫了一声,‘脏了‘,而后她就转身翻包想找出一块毛巾擦拭一下,那一瞬间她是手心攥起的,也即是说钥匙在哪里我完全看不到,她是掉了包还是做了印记我倒不得而知,只记得约莫过了3、4分钟,那枚钥匙再度重见天日,可她的反应和表情却是那样的逼真,自然到非常流畅,让我完全不觉得任何违和或是突兀,所以这个细节在我的脑海里才这样平淡,若非仔细回忆,绝对会沉寂在脑海里无声无息。”
“难道她就是那一瞬间将钥匙印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心里的蜜蜡上!”初妤忽然顿悟。
顾元灏隔了好久才答:“是的,她自己去配了一把钥匙。”
“这些,她都承认了么?”
“承认与否,已经不再重要。”顾元灏陡然发了狠,“重要的是她背叛我的原因。”
初妤一言不发,暗沉天色隐示着山雨欲来,又一阵海风刮起,甚至将海水的寒意都击打到了她和他的身上,漫天的白雪如鹅毛一般朝她二人袭来,像是再多呆一秒,就会一起被埋成两个雪人。
“走吧。”顾元灏慢慢收回冰如零点的目光,开口。
夏初妤一边走一边看他,顾元灏的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刀雕,唇线抿得薄不能见。
暴风雪接踵而至,被一路疾驰的汽车隔绝在厚厚的玻璃窗外。
。
翌日。
Ada没有出现,这事儿饶是被顾元灏有意瞒得密不透风,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初妤方才来到单位,就有成群的姑娘们一股脑儿端着咖啡和小零食朝她席卷而至,纷纷想要确认有关Ada就是内奸的消息是否属实!
“好初妤,你就告诉我们竞标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对啊,求你说说Ada到底做了些什么!”
“Ada被三少辞退了吗?啊啊啊那三少不就缺了一个秘书了,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
谁料到性格一向温柔不与人为敌的夏初妤,此刻倒真是恨极了这帮人的临阵倒戈,几乎都将昔日里Ada姐的照拂全都抛到了脑后!她一路冷冷拨开只顾着八卦的同事,将包往桌上重重一放,语气薄怒:“这消息是谁说出来的!”
她没说,顾元灏自己不说,陈澍对Ada有感激之心,更是不忍落井下石,那这些流言蜚语的现状又都是谁在刻意为之!
☆、在梅边落花似雪纷纷绵绵谁人怜
四十七楼。
顾元灏眸中冷星淡寒,隔陌如疏,毫不客气地嘲讽正懒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什么好处的事情你也要做,就是为了和我赌一口气?”
顾允岩翘起二郎腿,手臂大张靠在沙发软垫上,斜睨着他,笑得风生水起:“元灏侄子,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
默了半晌,顾元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都是Ada做的?”
“一早就知道了。稔”
“那是多早?”他倒是偏要铁了心要跟顾允岩死磕到底。
顾允岩耸耸肩,“这样简单的推理还要我明说。张勍肯定不是内线,你们怀疑他就是怀疑我,可惜我从没下过这种命让他去做对不起顾安堂的事儿。俨”
“你就是因为一开始我错判了张勍,才要跟我较真到底?”
顾允岩大笑出声,“元灏侄子,你错了。我和你较真到底不是因为张勍被冤枉,我只是特别想看着你到最后发现自己是如何被最亲的人背叛的那种表情。你肯定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这一场戏还没到最后,请不要笑得太早了。”
顾允岩说完了就站起来弹了弹衣襟,朝门边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的回头对顾元灏说,“看在你最近焦头烂额的份上,我给你提供一条线索。”
顾元灏侧目看他一眼。
“Ada的家人在澳门欠了一大笔债。”说完他就好生得意地走了。
顾允岩说的这些,陈澍昨天已经将消息带到他跟前。
她缺钱,为什么不来找他?
跟了他四年之久,难道还不清楚他对她,不只是上司对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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