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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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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我不会因为您的一席话就动摇。如果您愿意,可以亲自找他谈一谈。身为母亲,您对他的影响,总应该比对我这个陌生人的影响力更大。”
      我明知道不是这样,身为母亲的郑夫人,在程嘉溯面前是缺乏权威与感情联系的。但我还是选择这样将她一军。
      话说到这个程度,就只能不欢而散了,郑夫人款款站起,柔声道:“张小姐,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会为你的选择而后悔。”
      她似乎笃定自己会胜利,而我终将后悔。对此,我不置可否,“祝您一切顺利。”
      刘阿姨送郑夫人出去,回来就对着我叹气:“夫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劝不得,忤逆不得。你多多担待吧。”
      我并不在意,毕竟我喜欢的是程嘉溯而不是郑夫人。并且对于郑夫人这样的反应,我早有准备,不出所料。
      如果她和颜悦色,高兴地请我入住程家,成为程家下一代的女主人,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我很清楚自己的短板,现在的我并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族女主人,我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好在程嘉溯喜欢我,愿意教导我,这就是我的优势。
      不一会儿,程嘉溯赶了回来,他脸色不太好,进门便劈头盖脸地问:“我母亲来过了?”
      我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对呀。”
      “她一早让我去外公那里……调虎离山,真是好计策。”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儿子用这种计策,的确令人齿冷。
      我伏在他肩头,揉着他紧绷的斜方肌:“放松一点呐,没事的。你母亲没对我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如果我不打算被他金屋藏娇,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一直处在他羽翼的庇护之下,那对上郑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想当程太太,我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是配得上他,足以与他站在一起的。
      “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的母亲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见我?”
      郑夫人长期生活在沪市,并不常在越城出现。虽说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对她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人,应当不会引起她的重视才是。
      她怎么会突然对我感兴趣?
      她亲自来见我,这就意味着在她眼里,我已经有了相当重的分量,值得她专门跑一趟越城,并且找借口让程嘉溯离开,以获得单独会面的机会。
      “夫人这样看重我,我很荣幸。”我对程嘉溯眨眨眼。
      他笑起来:“你呀……我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外祖父提了你,或者是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人,又向母亲提过了。还有就是阿泽……”
      郑与泽自觉受了委屈,肯定要回家告状。他同姑母关系很亲密,告状的理由都是“表哥为了个女人骂我”,这在程嘉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所以引起了郑夫人的重视。
      她来探察一下敌情,没想到我不是什么善茬,两个人第一次会面就激烈交锋,最后落得个不分胜负。
      想到这里,我先跟程嘉溯备案一下:“我对夫人不太恭敬,只怕她要生气的。”
      程嘉溯眉眼微阖,“不要紧,你以后有礼貌就行,不要委屈了自己。”毕竟那是他的母亲。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个大难题,夹在中间的男人,不论是选择孝顺母亲还是选择维护爱人,都会被人所诟病。两全其美尤其困难,程嘉溯如今也陷入了这样的困境。
      他重重叹息,我聪明地没有去问他怎么选择,手放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动着。

      正文 119 自私的男人

      郑夫人来访这件事并没有对我和程嘉溯造成太久困扰,我是因为相信他,从而无所谓郑夫人的态度;他则是心志坚定强大的人,不会像普通懦弱的男人一样夹在婆媳之间左右为难,两头受气。
      刘阿姨跟我聊天:“这男人啊,但凡是夹在婆媳之间两头受气的,都是自私的。”
      我只当那是一种懦弱,没想到还有自私什么事,连忙虚心求教。
      刘阿姨阅历丰富,对人性的认识比我深刻得多,当下娓娓道来,“虽然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可婚姻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我是科研工作者,在我眼中婚姻的本质是一种社会契约,是社会财富的分配方式,但我并没有对刘阿姨这么说,而是同意了她的说法——毕竟在大多数时候,婚姻的确是两个家庭的利益与亲缘结合。
      “这男人呢,如果有担当,就应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刘阿姨看过太多豪门风云,无数的感情变幻,比深陷怨恨无法自拔的郑夫人更加从容淡定,“如果一个男人想要孝顺,那就应该听从父母的安排,做一个好儿子。”
      “如果这个男人想要爱情,那就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要让父母委屈到她。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人人都明白,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那您为什么说,两头受气的人,就是自私呢?”我不解。
      刘阿姨微笑:“因为这样的人,实际上是想要两头讨好。他想要孝顺父母的虚名,想要从父母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便要委屈自己的妻子;他又舍不得妻子离开,于是偶尔还会从父母那里得到谴责。”
      “看上去,他为了家庭的和睦两头受气。但实际上,不论是父母还是妻子,都是舍不得委屈到他的,在家庭里,实际得益最多的人就是他了。他也许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却很清楚做出什么样的姿态来获得别人的同情。”
      “在父母面前为妻子辩解,扭头又要求妻子孝敬父母,实际上他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付出,就能够得到父母的慈爱和妻子的爱戴,这样的人不是自私是什么?”
      我连忙给刘阿姨端杯水,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他用懦弱畏缩的姿态,在父母和妻子之间,为自己划下一大片自由地。不论有什么不愉快,失和的双方都会选择去责怪另一方,而不是身为儿子、丈夫的他。”
      “他逃避了自己的责任,任由父母妻子产生矛盾,当然是自私的。”刘阿姨笑眯眯地道,“任何一个男人,如果不试图保护自己的妻子,而让她因为自己受委屈的话,他的爱就很值得怀疑了。”
      “幸好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夫人的。”
      我笑着点头:“是呀。”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呢?
      程呦呦被程嘉洄的司机送回来,跟她爸爸打过招呼,就坐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数她今天见了那些人,玩了哪些地方,吃了什么好吃的。
      我很惊讶程嘉洄对她的耐心,但一想,每一次程嘉洄来接她,都要带她去见董事长,这恐怕是程嘉洄在董事长面前刷好感度的手段之一。
      那个阴沉邪僻的青年,与我天然是敌对关系,我只会尽量把他往阴暗里猜测,这是人性自然而然的反应。
      程呦呦说完今天的行程,插着腰长长地叹口气:“哎呀,今天可把我给累坏了!”
      刘阿姨笑道:“呦呦辛苦了。”
      小魔女欢快地点头,“可不是吗?”
      又跑去向程嘉溯邀功:“爸爸!今天二叔问我你最近在干什么,我都没有告诉他哦!”
      这一次程嘉溯没再纠结程呦呦的称呼问题,算是默认了“二叔”这个称呼,顿了一会儿才勉强说了一句:“算你有良心。”
      程呦呦拉下脸,嘟着嘴:“你都不好好夸我,下次不帮你保密了。”
      这幼稚而拙劣的威胁让程嘉溯嗤笑起来——程呦呦一个小孩子,顶多观察到他什么时候上下班,在家里见到了什么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真正在做的事情。
      再说,光明正大的生意手段,就是程呦呦泄露给程嘉洄,又能造成多少损失?现在已经不是程嘉洄母子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他想做成功的事情,那一对贱人母子挡不住。
      程呦呦见威胁不到他,深沉地叹口气,又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张阿姨,你夸夸我啊。”
      想了想,我诚恳地夸她:“呦呦做得很对!”
      程呦呦骄傲地一扬头,“那还用你说!”
      我:“……”
      就不该配合这个小白眼狼!
      程嘉溯见我郁闷得不行,拿了几份报告给我;“仔细看看,拟出处理意见来给我。”
      要想跟上他,站在他身边,我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能。他一直在等着我,但我不能让他等太久,否则两个人都会成为失败者。
      我立刻将心思从和程呦呦的玩笑上拉回来,认真地看起了报告。
      一个没留神,程呦呦嗒嗒嗒地跑到程嘉溯的书桌旁,惊叹地看着书桌上美丽的瓷盘:“真好看啊!”
      程嘉溯没空理她,我正思索着手里这份报告的解决方案,她踮起脚够到瓷盘,抱在怀里玩起来。
      过了一会儿,程嘉溯冷冷地:“放下!”
      程呦呦试图讨价还价:“爸爸,给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呀?”
      程嘉溯:“放下,出去。”
      程呦呦扁着嘴:“女朋友比你女儿重要,工作比你女儿重要,就连个破盘子也比你女儿重要!”
      嘟嘟囔囔地把瓷盘放回去,偷眼看程嘉溯。后者眉眼冷冽,文风不动,她终于死心,确定自己真的不如一个瓷盘重要了。
      待她放好,程嘉溯终于开口了:“这盘子挺好的,不破。”
      程呦呦:“……”
      这样无情无义的爸爸,要来何用?
      小魔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写作业,我和程嘉溯一人占据了一半书桌,相对批阅报告。他做这个很熟练,批得飞快,我却要斟酌很久才能写下一份处理意见。
      做完自己那部分,程嘉溯过来看我写的意见,处理得好的地方就奖励我,吻我一下;处理得不对的地方他要指出来,细致地讲解为什么不对,怎么样才是最优解,然后施加惩罚:罚我吻他一下。
      这种开玩笑一样的惩罚方式并不是没有效果,很快我的嘴巴就火辣辣地肿起来,不得不推拒他:“你太用力了啊,都肿了!”
      “肿了也好看。”程嘉溯无赖地笑,又低头吻上来。
      书房门口有人窃笑,我慌忙抬头,见是程呦呦猫着腰在那里偷看——她本来就小,这刻意鬼鬼祟祟的表现,格外好笑。
      程嘉溯轻咳一声:“你在做什么?”
      程呦呦推开门,捂住自己的脸走进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到底来做什么?”程嘉溯不耐烦。
      很会看脸色的程呦呦立刻老实交代,“我又有数学问题不会啦,张阿姨能给我讲讲么?”
      程嘉溯尖刻地道:“平日里八面玲珑,课业上一塌糊涂,你这脑子倒真是像足了你那对……”
      他蓦然住口,抿着嘴,仿佛要将后半句话咽下去。
      “你去给她讲讲吧。”程嘉溯换了柔和一些的语气。
      程呦呦早就习惯她爸爸的区别对待了,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才气哼哼地说,“爸爸这样对我,他会后悔的!”
      “你要怎么让他后悔呀?”我顺着程呦呦的语气问。
      小魔女一挥手,“以后你们的宝宝要叫我姐姐,我就欺负他!”
      还真是很有效的报复手段呢……我扶额,“我可没有欺负你吧?”
      程呦呦才不是什么爱憎分明的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没有欺负我,我也要欺负你们的宝宝,最多每次欺负完他以后,就哄哄他。”
      思维很清楚,逻辑很强大,再回想一下她平日里无师自通讨好别人的方式,我感叹:“你爸爸有一点说的很对——你还真是在平日里八面玲珑。”
      至于课业上,小姑娘在美国长到三四岁,回国以后程嘉溯不管不顾,任其自由生长,也就是这一年才开始正式的学习。
      在学校里与同龄的小孩子相处,她先学会的是正常的社交,课业上只要不垫底,就已经是发挥出色了。
      也就是程嘉溯这样的,才会十分不满意,觉得程呦呦辱没了他的智商。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父亲,面对这样一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小魔鬼,都不会像他一样心肠冷硬。
      小魔鬼近来很老实,在听我讲课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写完作业休息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一人抱着一杯热牛奶喝,她边喝边道,“张阿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欺负你的宝宝吗?”
      我:“不是因为程嘉溯欺负了你吗?”
      她诡秘一笑:“那是一个原因。”
      “那还有别的原因吗?”实在不太懂这位大小姐的想法。
      程呦呦眨着她褐色的大眼睛,笑容甜美如蜜糖,“因为你们的宝宝,一定不如我好看。没有我好看的,我才不喜欢。”

      正文 120 突然袭击(第一更)

      程呦呦自以为很成熟地说着童言稚语,幼稚与成熟两种矛盾的特质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尽管她长相甜美如天使,内心的小恶魔却不时露头。
      又因其小,纵有“恶”的念头,也没有相应的手段来实施,破坏力不大,这样一来倒显得可笑了。
      我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爸爸那么好看,我的宝宝只要长得像他就好了。”
      小姑娘反对,“同一个爸爸,我妈妈比你好看,我也一定比你的宝宝好看。”
      这么说起来,她的逻辑思维能力相当强大嘛,一点也不像程嘉溯说的那么差。不过我一个成年人,要是被小孩儿问住,那也太差了。
      “我可没见过你妈妈,所有的小孩子都认为自己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美是客观的,必须小孩子之外的人来评价,才知道你妈妈到底美不美。”
      程呦呦对她妈妈的印象应该并不深刻才是,听刘阿姨讲,她在美国那几年,她的生母根本就不管她,有吃有喝饿不死就行了。
      那个女人忙着为自己寻找下家,女儿是她通往上流社会的绊脚石,若不是儿童保护法的限制,当时连名字都没有的程呦呦恐怕活不到被接回国。
      小孩子都一厢情愿地想象自己的母亲是美丽且善良的,我没有戳穿程呦呦的想象,当她再次辩解“我妈妈就是比你好看!”的时候,我敷衍地点头,“好好好,我承认,你妈妈比较美,你也比较美。求求你以后对我的宝宝好一点,不要欺负他太多。”
      程呦呦满意了,“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意思意思地对他好一点吧。”
      我哭笑不得,看她喝牛奶喝得嘴巴周围一圈白乎乎的,像是长了胡子,还得取纸巾给她擦嘴,“那我可要学着讨好你了。”
      晚上跟程嘉溯说起这个,他笑:“我怕你有压力,一直没提过孩子的事情。怎么,你现在想要孩子?”
      我连忙摇头:“现在不成!”
      又怕他误会,抱着他解释,“我当然是想给你生孩子的,但现在形势不好,等再过几年,咱们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你都感觉到形势不好了啊……”程嘉溯叹口气。
      我是做科研的,对于杏林总部的权力斗争并不太敏感,但在他的刻意培养下,我还是慢慢对形势有了基本的认知:董事长一言九鼎,对程嘉洄寄予厚望;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圆桌骑士”谨慎观望,不到局势分明的时刻,谁也不会公开倒向某一个人;程嘉溯身为长子,牌面却远不是长子该有的待遇。
      这种情况下,生孩子会牵扯到他和我大量的精力,而我们都更愿意把这些精力投入到工作和科研当中去。
      “再等等,过不了几年,你和我的孩子就都不用受这种委屈了。”他郑重承诺。
      我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以他现在的身家,哪怕是有七八个孩子,都不会养不起。所谓委屈,不过是不能经常陪在妻儿身边。
      有多少男人都是这样呢?在外辛辛苦苦工作,赚钱养家,便以为是尽到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就要求妻子温柔儿女孝顺。
      殊不知,陪伴的重要程度,完全不亚于优越的生活。
      程嘉溯幼时父母关系降至冰点,董事长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见他一回,郑夫人罹患抑郁症,对他不闻不问。在他心目中,只有父母陪伴在孩子身边,才是对孩子最好的礼物。
      所以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要孩子。要给,就给他最好的。不重蹈父母覆辙,那是他为人父的底线。
      当然,在这样想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程呦呦——他对程呦呦,别说是尽父亲的责任了,就连两个人好好相处都是在刘阿姨多番调停之下才勉强做到的。
      如今我与程嘉溯关系亲密,从前问不出口的一些问题,也可以问了。“呦呦的生母,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刘阿姨那里我得知那个女人爱慕虚荣,一心妄图凭借美貌爬到上流社会,从布鲁克林女孩儿一跃成为上东区名媛。
      但刘阿姨也只是通过一些传闻和程呦呦的转述拼凑出支离破碎的印象,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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