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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次别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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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面的男星穿着一套黛青色的西装,脖子上随意系着一条大红色围巾,我被惊艳了。
常蔬颖他们似乎已经讨论出了结果,象征性地问我,我说:“你们去看吧,我想在这附近随便逛逛。”
她大概以为我不好意思跟着他们了,想给他们留点二人世界,也没勉强,只是说:“你可别把自己逛丢了。”
“不会的,那这些公仔……”
“你逛完帮我拿回去。”
“……”
我一个人拿着常蔬颖的几个公仔把商场卖男装和围巾的地方仔仔细细逛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那条红围巾,走出商场的时候心里不无失落。沿街走了很久,竟然在一家准备关门打烊的品牌店里看到了类似的围巾,我走进去,一问价格,要六百八十块。
对于我一个平常自己买大衣都不会买超过三百块的人,这条围巾的价格对我来说确实有点超负荷,可是我想着那个人系上它的样子,觉得会和海报一样好看,咬咬牙买了下来。
导购赞许地说:“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款围巾是今年我们品牌在时装周上的红毯款,我们可以送你一张圣诞贺卡。”
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我心里一连想着几个问题:要怎么将礼物送给他才不显得刻意,是当面给他,还是假装自己是圣诞老人,晚上偷偷放在他门口?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一边想一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客厅里只亮了小灯,照得所有家具都影影绰绰,我抬头看向楼上他的房门,是关着的。
可我无法判定的是,他在不在房间里。如果在的话,是睡了还是没睡?如果没睡,我走上去,他肯定会听到声音。
这样想着,我还是先往自己房门口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心里一惊,客厅的大沙发上斜靠着一个人,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声,走近一看,他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这是闪过我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是不是喝醉了?
因为我发现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上回我姐带过来的那瓶冰酒,一个高脚杯,杯底只有一点酒,我拿起来闻了闻,又轻轻放下。
房间并不冷,但我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立式空调的方向,看到上面的太阳松了一口气。我本想叫他回房间睡,可难得看到他这样熟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将他吵醒。权衡之下,我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房里拿了一床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不知怎么回事,做完这个动作也没有即时走开。
我站在那里近距离看他的睡颜,有些挪不开脚。他的眉浓而不乱,睫毛轻轻覆住了眼睛,鼻梁挺阔,双唇……微微抿着,线条在灯光下又清晰又柔和,有些禁欲的味道,就是这张唇说出那么多动听的语言来。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面孔凑近,有些情不自禁地覆上了这让我熟悉的,却又更加陌生的轮廓。
陌生的冰冷的感觉,散着淡淡的冰酒的气息,来自他的唇。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猛然站起来,一连退了几步,沙发上的人还在沉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深了,人却没有静,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烟花声。
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上面残留的冰冷气息让我心情复杂,是交织了一点点窃喜的羞愧。
我居然偷亲了这个人!如果常蔬颖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
但我不知道的事,在这个平安夜,常蔬颖并没有回宿舍。
我只记得傍晚在去见苏珀时的路上,她明知道我没办法给她有建设性的回答,却问了我一句话——我想给他送件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
我没想到,她最终送给他的礼物那样盛大。
而我送给景之行的礼物,在我去拿毯子的时候悄悄地放在了他的手边,里面还有一张写着“圣诞快乐”的圣诞贺卡。
我希望他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景之行已经不在沙发上了,那个装围巾的纸袋也跟着不见了,我正暗自高兴,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南江,你的东西。”
我回过头,毫无意外地看到他,他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毯子和那个纸袋,我走过去接过毯子,不太好意思地说:“昨晚见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没吵醒你,这个是给你的圣诞礼物。”
“给我的?”他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很多,我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可我有些不敢抬头,也很怕他再问什么,好在他没有多问,只是说,“我收下了,谢谢。”
第六章
傲慢与偏见
身上病一场,
心里病了一万场。
01
圣诞过后马上就是元旦,也就是阳历的新年。
平常社团的活动和聚会一直是大家自愿参加,但是圣诞过后,社长大人霍源亲自在群里说了一句话:“今年我们全社团一起跨年,所有成员都必须参加,不得缺席。”
众人上至副社长、干事,下至普通社员,个个受宠若惊,觉得社长大人福泽深厚,大家也都打心底乐意陪他跨年。
过了一会儿,有社员在下面问: “能不能带男朋友一起?”
社长回答:“欢迎携伴参加。”
更多人表示:“社长,没有男朋友,怎么办?”
社长的QQ头像灰暗了下去,副社长回答:“女朋友也可以。”
群里一时之间沸反盈天。
景之行之前得知我参加了戏剧社就一直表示大力支持,这回听说我们社团一起跨年,到时还有剧团自己的话剧表演,不无感慨地说:“好久没参加过这样纯粹的社团活动了。”
“我们戏剧社前段时间拉到了赞助,也有老师去看我们的节目,你如果有兴趣参加的话,大家一定会特别欢迎的。”
“那天没事的话,我去看看。”
“真的?那我去群里说一声。社员们一定开心死了。”
他笑了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笑容漾开在他眼底,无限温柔。
我没有在群里说,而是单独向霍源说了一声,不出所料,霍源同意了。
由于天气好,社里统一决定在室外举行晚会,大家纷纷推荐场所,最后申奥提议说:“咱们社长家里不是有个露天带花园的大阳台吗?要不就去他家露天烧烤。场地大,环境好。”
这样的提议,社长没说话,没有人敢附和。
申奥不怕死地补了一句:“社长在吗?社长同意吗?”
过了一会儿,霍源出现了,他简洁有力地回了一个字“好”。
一锤定音。
霍源住在一幢老别墅里,不只阳台大而开阔,整个建筑都恢宏气派,大家惊呼:“霍源,知道你家有钱,但不知道你家这么有钱。”
社里排的话剧叫《淡金色的黄昏吻过多瑙河岸》,讲的是一个富家女在一场钢琴比赛中拿了冠军,她承担了获得亚军的男孩的学费和生活费,让他陪自己去音乐名都维也纳学习的情感故事。
那是让人难忘的一夜,整幢别墅灯火通明,鲜花铺成了舞台,我们围着铺了格子布的长桌坐下,在阳台上一边吃自助烧烤,一边准备观赏社员们的表演。
作为到场的唯一一名教授,景之行被社长霍源邀请坐到了他右边最好的座位。当时,霍源左边还有一个座位,他轻声对我说:“南江,坐到这边来吗?”
那时候申奥正在和我说话,他要上台表演了,让我帮他多留点鸡腿。听到霍源的声音,我连忙说:“没事,我就坐到这里。”
不一会儿,社员们就化好妆出来了。演女主角的是副社长,她化了妆,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和一副金色的太阳镜,确实像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她走向霍源,轻声说了句什么,霍源点了点头。
整场戏剧有八十分钟,剧中的女主角谈槿从少年时就期待长大后能在多瑙河上举行一场船舶婚礼。她长大后爱上了那个和她一起从遥远的中国远赴维也纳的男子,他在异国他乡沉默地守护着她,常常在她的房子里为她炒一盘家乡小菜;在她宿醉的清晨,帮她洗头;在她感冒时,喂她吃药……可是到最后,她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
后来她问他,你爱过我吗?
他说没有,我爱你,没有过。
所有人都为这精彩的剧情和台词喝彩,长桌上新烤好的鸡翅和牛肉冒着热气,所有人都看着台上,只有我隔着这层青白的雾气,看向某个方向,柠檬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流转,他冷峻的脸一半隐在暗色里,仿佛失了真。
舞台上的少年幻想着有一天,在多瑙河淡金色的黄昏里,有白色的巨轮缓缓驶来,那巨轮上坐着美丽的东方新娘,她的名字叫谈槿。
这是话剧的结局,所有演员出来谢幕。
掌声响起又停下,副社长和几个演员快速从舞台上下来,走到景之行和霍源面前,说:“Professor景,这是我们剧团筹备了一年,准备在明年情人节公演的话剧,您觉得怎么样?可以给我们提点意见吗?”
众人皆知,Professor景涉猎各种领域,又是周游过世界的人,都想听听他的专业意见,纷纷围了上去,我也跟着他们凑上去。
景之行颇为赞赏地点头:“很不错,剧情和台词比较有意思,不过表演上有些收着了,还可以更放一点。”
霍源指着站在一群人身后的我说:“我们的剧本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南江。”
景之行闻言,回头看向我,说:“南江是编剧?”
我连忙摇头:“总编剧是夏夏,我只是编剧助手。”
“你爱过我吗?”霍源的眼睛始终定在我身上,“没有,我爱你,没有过。”
所有人震惊地看着他,他补充道:“夏夏说,这句灵魂台词就是来自于你。”
乔夏夏连忙附和点头,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气氛顿时变得微妙。嫉妒、不屑……种种情绪从一大片目光里暗涌出来。
就在这时,申奥举着一个鸡腿伸到我面前:“咱们南江就是这么有才,来,这只鸡腿奖给你。”
我:“……”
众人:“……”
这样一闹,时间很快就接近十二点了。
他们不知从哪里找出来很多烟花,开始准备点火。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开始倒数:“十、九、八……”
大家一起数五、四、三,声音越来越高,喊到二和一的时候,景之行和霍源都站了过来,前者在我右边,有意无意地替我挡住了右边的拥挤,后者在我面前,眼神清澈明亮。
一束束烟花冲上天空,绽放出好看的形状,把漆黑的夜晚都点亮了。
霍源大声说:“南江,你有什么新年愿望?”
烟花声太大,可我还是听清了,不自觉也加大了声音说:“我的愿望是希望自己和家人都平安健康。”
霍源琥珀色的眸子凝视我,忽然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就这样吗?”
“就这样。”
“那除了这个呢?”
“暂时只想到这个。”
他如何知道,平安与健康,在普通人眼里微小的愿望,对于一个久病之人来说,是那样弥足珍贵。
这时,景之行在一旁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说的,还是对所有人说的,无论如何,这一刻,火树银花,那人在身旁,我觉得很快乐。
02
我们的话剧正式公演是第二年春,早在公演前一个月,霍源就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公演定在了当地最大的文化艺术中心。
对于我们这些医大的普通学生来说,这可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谁都知道这是社长用他个人的人脉为社团谋来的发展,所以大家十分受鼓舞。
众人一片欢呼:“社长威武!”
当天所有社员开了一个大会,会议决定,话剧将要从八十分钟延长至一百二十分钟。
会议结束的时候,霍源总结和交代道:“这是我们的第一场公演,宣传这块线上线下要衔接好,其他人根据分工去准备吧,乔夏夏和南江留下。”
乔夏夏和我主要负责剧本,话剧要加长,意味着我们的剧本必须添加情节。我们需要尽快把新剧本磨出来才能为演员争取更多排练时间,这对于本来就在摸索前行的我们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
霍源对我和乔夏夏说:“我会陪你们一起完善剧本,这两周要辛苦你们了,有任何需要尽管跟我提。”
乔夏夏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社长亲自监督,压力山大”几个大字。
那些日子,我日日早出晚归,除了在教室里上完那几节课,就是泡在活动室和图书馆。这个过程中霍源一直支援我们,主动帮我们找了不少资料。那天,他说:“我给你们找了一家咖啡馆,里面的甜品很不错,离学校也不算远,最重要的是,环境很好,非常安静,特别适合工作。”
我迟疑:“不用麻烦了吧!”
霍源拿出了社长的威信和坚持:“我不认为这是麻烦,我相信在放松的状态下才能做出最好的东西。”
乔夏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社长也太体贴了。”
那家咖啡馆装修得非常文艺,布艺沙发、旧式的留声机、白色的花盆和装着大捧的鲜花的编织竹篮。女生对鲜花都有天生的喜爱之情,乔夏夏也不例外,一走进咖啡馆,她就撒脚奔向它们,将花束捧起来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不舍放下地说:“真好看。”
“店主每天早上都会更换这里的鲜花,确保它们新鲜。” 霍源说着,见我远远地站着,问道,“你不过去看看吗?”
“不了,我对花粉有点过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霍源抱歉地说,“我们换个地方。”
“没事,我们可以去那边!”我回头指着咖啡厅的一角,那是一个相对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架子上面摆了两排书,书架下面摆了一张长桌,靠墙那面摆着一张绿色的长沙发,另一面是两张藤椅。霍源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乔夏夏也来了,我一抬头,发现她用一种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们,说:“社长,南江,你们现在这个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恋爱。”
“夏夏,别开玩笑了,我们是来工作的。”我觉得胸口有些闷,语气也有些严肃。
霍源也抬眸看向这个没事找事的社员。
“我没开玩笑,”乔夏夏举着自己那个把咖啡厅拍了一圈的手机,说,“不信你们看,这是我刚刚不小心给你俩抓拍的照片,社长看南江的眼神,简直就是含情脉脉啊。”
她拿着手机放到与我们视线相平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她说得没有错,照片的角度非常微妙,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误会。我不由得咳了咳:“夏夏,你还是把照片删掉吧!”
乔夏夏说:“反正你们又不是真的恋爱,删照片做什么。”
我:“……”
霍源说:“没事,随她去吧。”
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选择了沉默。
我们忙得焦头烂额的那段时间,常蔬颖心疼地说:“南江,这霍源是不是压榨你了,你看你一下课就不见人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不只是常蔬颖,就连景之行也发现了我在公寓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
从咖啡馆回去的时候,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景之行站在门口看着我把钥匙重新塞回包里,他声音低沉问了一句:“南江,最近在忙什么?”
我莫名地想起小时候,我姐有一次晚归,我爸和我妈在门口守到半夜,听到一点声音就打开门,低低地问一句:“这么晚,你去哪了?”
那是一种不动声色却让人害怕的氛围,我跟他说了剧本的事,他没再说什么。第二天,他拿了几本书给我,说对我写剧本有帮助。
我道谢,一看手上的书,马上从中抽出两本还给他,解释道:“我们社长帮我找的资料书里就有这两本,我正在看,不过快要看完了。”
也是奇怪,我并不喜欢乔夏夏开我和霍源的玩笑,可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在景之行面前提到霍源,而景之行的反应是点了点头说:“嗯,多看点书。”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低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跟寻常无异,我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隐隐出现的失望。
03
经过整个团队为期一个多月的努力,这部话剧终于登上了舞台,卖出了一百多张门票,其中还有一些是我们自己买来送给亲朋好友的,不知道宣传那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请来了一些当地的媒体过来录制和报道,后来在一些报纸和地方电视台上还出了新闻——医学院学生策划和出演成了新闻里话剧的噱头。
演员们快要上场的时候,霍源过来问我:“紧张吗?”
我摇了摇头,可能因为我不是演员,不需要登台的原因,我从心底不觉得紧张,唯一让我觉得兴奋的是我的旁边坐着来为我捧场的两个人——常蔬颖和景之行。
整个一百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我都像一个真正的观众静静地坐在前排座位上,一开始常蔬颖还在小声地和我说话,到后来她也安静下来,直到谢幕的时候她才握住我的手,说:“宝贝,你们真棒。”
就连景之行都说:“这次演员们的张力出来一些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参与了这场话剧的编剧工作,我多少有些希望听到他对这一版剧本的评价,但是他没说,我也没有问,只是笑着和所有人一起站起来鼓掌。
这个时候,乔夏夏急急地走过来和我说:“南江,你在这呢,走,到舞台上去,我们所有社员要合影。”
我一抬头,目光猛然与前方另外一个人目光相撞,是霍源,他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机械地和他们一起登上了舞台,拍了很多张合影,结束后,我们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队伍里,听社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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