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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终生为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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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和秦桑同时转头,梁楚一袭大红色的龙凤褂,人如其名,楚楚动人,不胜娇羞。
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梁楚丝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找你们,是有情要拜托你们。”
“沈太太,我想我们没有熟悉到能帮你忙的程度。”秦桑似笑非笑看着她,眼底尽是讽刺,陈眠扶着秦桑,态度疏冷。
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她淡淡说道:“晚上请你们一定要把沈易航带走。”
“怎么?怕他破坏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梁楚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针锋相对的秦桑,对上陈眠认真地吩咐了一句,“小眠,请你一定要把他带走,我这是为了他好,记住我的话,我不能离开太久,就这样吧。”
陈眠温淡问了一句,“你若真为他好,就不应该结这个婚。”
梁楚顿住脚步,握着门把的手,泛着白色,她勾唇淡笑,没有回头,拉门离开。
秦桑伸手戳了戳她的脸,“回神,走了。”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沈易航彻底喝醉了,整个人像个烂泥巴一样趴在桌子上,陈眠到底是吧梁楚的话记在心上,沈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坑里,她确实不放心沈易航留下。
手指轻轻地扯了下温绍庭的袖子。
男人低头垂眸盯着她因喝了点酒而微醺的脸,嗓音低沉,“怎么了?”
“一会我们送沈易航和他的女伴回家好不好?”
女人仰着脸,眉眼明亮温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温绍庭心念一动,忽然就想起了昨夜的蚀骨滋味,哑声应着,“好。”
她这般模样,只怕让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陈眠抿唇轻笑,挽着他走到沈易航身边,对沈易航的女伴说:“你好,我是沈易航的朋友,他喝醉了,你和他一起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那女孩子微微一愣,嗓音很清脆,“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所幸温绍庭人高马大,根本不用他们两个女人出手就把沈易航架起来送上了车。
陈眠正要回去跟秦桑他们打声招呼,回过头就看见那边一行四人两两对立,不动声色地对峙。
夜色深重,灯光将人影拉得重叠在一起。
陈眠想要上前,却被温绍庭拦住,“旭尧会处理好,我们先走。”
“可是……”陈眠不放心。
“听话,”他温淡而缓慢地道,“如果他不能解决,那么以后又怎么护着秦桑,嗯?”
似乎,是那么个道理。
抬起眼眸,看向始一脸淡漠的男人,温凉笑着问:“周旭尧可以相信吗?”
低眸看着她,眼眸暗沉难辨,低声淡淡的道,“他不需要你的信任。”
显然,他在规避问题。
陈眠眼睫动了动,轻轻点头,“我们走吧。”
温绍庭说得对,周旭尧确确实实不需要她的信任,而且,她也不会全然信任,眼下这种情况,秦桑应该是早已料到。
她上了车,拿出手机给秦桑发了个信息。
他们先把沈易航的女伴送回家,再安顿好沈易航,已经接近夜里零点。
回去路上,陈眠坐在车内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夜景出神,静谧的车厢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你怎么会知道沈易航公寓的密码?”温淡的语气,却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错觉。
陈眠面容微怔,一时间没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这不奇怪啊,我公寓的密码他也知道。”
她和沈易航还有秦桑三人,彼此的公寓密码都是知道的,这个是因为陈眠曾经在公寓里发高烧,若不是最后沈易航找人破门而入,估计她已经脑膜炎去见上帝了,从那以后,三人为了安全起见,公寓门锁的密码都相互记住了。
温绍庭闻言,温漠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很好,他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公都不知道她的公寓密码,而另外一个男人竟然知道!
然后,陈眠昨晚被折腾一晚上,今天累了一天,本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个觉,结果温绍庭这面瘫禽兽却兽性大发,逮着她往死里爱,不管她如何求饶,就是不肯放过她。
婚后第一个冷战,被陈眠率先打响,起因:温先生需求太大,温太太身子娇弱无力伺候。
——
温绍庭才知道原来女人闹起冷战来的时候,会这么难搞。
三天了,陈眠依旧对他视而不见。
她依旧按时回家做饭,晚上忙完以后会陪着温睿下一会儿围棋或者象棋,然后帮温睿洗澡,再之后呢,就是和温睿一起睡觉。
领证半个月,他才刚尝到女人的滋味,就面临了和老婆分房睡的惨剧。
最无奈的是,他本就是话少的男人,还是不会说好听的话的男人,面对陈眠的冷暴力,无法入手。
这天,晚饭过后,趁着陈眠在洗碗的间隙,温绍庭陪温睿下象棋,试图从温睿入手。
“温睿。二爸跟你打个赌,一局象棋定输赢,怎么样?”
温睿又不是傻子,自己的象棋才懂个皮毛,温绍庭还是他的象棋启蒙老师,跟他下,能赢么?前面明摆着一个坑啊。
干脆地拒绝,“不要。”
温绍庭眉梢一动,摆出老子的威严,“今天晚上不许再跟绵绵一起睡。”
“可是,是绵绵要来跟我睡啊?”温睿无辜地看着他。
“你拒绝她就行了。”
“二爸,”温睿用小脚丫蹂躏着阿牧的毛,一双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惹绵绵生气了?”
“嗯。”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有些不太乐意承认。
“那你跟绵绵认错道歉啊。”温睿有条不紊地说道,“不是坦白从宽么?”
他一向的教条,虽然从宽的下场有时候也很惨。
“绵绵不理我,你帮我叫绵绵不要生气了?”
温睿拿眼斜睨了温绍庭一眼,那小模样傲娇到不行,“二爸,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温睿这小家伙记恨着他上次罚他抄《滚滚长江东逝水》的仇,不捣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温睿。”某人沉声。
温睿屁屁一紧,立刻端着坐姿,“在。”
“站军姿一小时。”
小家伙力争理据,“二爸,我没有犯错。”
温绍庭冷嗤,“顶撞长辈,就是错,去,再啰嗦翻倍!”
温睿蹬着小短腿,乖乖站到墙边执行命令。
他的内心在哭泣,果然这老爸不是亲生的,暴君行为已经令人发指。
陈眠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温睿在墙边站着军姿,而温绍庭则是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着经济频道新闻。
“绵绵……”温睿苦着脸求救,却收到温绍庭一记冷瞥,马上又闭上了嘴巴。
陈眠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站这里?”
温睿不吭声,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
陈眠见状掉头看了一眼温绍庭的侧脸,淡淡道:“他犯什么错了?”
温绍庭侧目看着她的脸,波澜不惊的开口,“你跟我说话?”
“……”
不然呢?
陈眠抿唇看着他,莫名的有些想笑,“我跟阿牧说话。”
“……”
温绍庭斜了一眼地板上趴地舒舒服服的阿牧,感情这个家,一个狗都比他更深得她的重视?
阿牧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温绍庭,又缓缓地低着重新趴下继续无视他,免受遭殃。
对上他不温不火的眼眸,陈眠温温淡淡地开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对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没辙,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径直往楼上卧室走去。
陈眠身体微僵,声音紧绷着,“温绍庭!”
一路抱回卧室,抬脚勾上身后的门。
将她压进被褥里。
陈眠微微发慌,之前那两个晚上被他折腾的酸痛记忆犹新,“我不要!”
盯着她满眼警惕和防备的模样,蓦地,男人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低沉沉的浅笑,低头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眉心、唇角和下巴,“不要什么?”
陈眠瞥了他一眼,精神高度集中着,“不要那个……”
“哪个?嗯?”
“做-爱!”咬牙切齿,横眉冷对。
他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地回应她,“你脑子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了?”语气暧昧又深沉,分明他就是有这个想法。
陈眠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你抱我进来干嘛!”
温绍庭认真地看着她,“跟你谈事情。”
陈眠抿唇,淡淡道,“谈事情就好好谈事情,别压着我。重死了!”
男人又是阵阵沉沉的浅笑,但还是撑起了自身的重量,不至于压着她。
“气消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三天不理我,还跟我分房睡?”说话间,手指摸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把。
陈眠闷着脸,不说话。
“那晚是我不好,让你累着了,以后让你舒服,别气了,嗯?”
陈眠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竟然无言以对。
若是他与往常一样瘫痪着一张死脸,这话也没什么,可他偏偏用不着调的语气,一副暧昧不清试图诱惑良家妇女的模样,陈眠忍不住就面红耳赤,
男人着她染了淡薄血色的脸蛋,深沉漆黑的眸底蓄满了笑,“说起来,不能怪我累着你,只能怪温太太体质太差,一点兴奋竟然就昏了过去……”
“温绍庭!”陈眠恼羞成怒,一把拽过上面的枕头砸在他的脸上,恨不得砸掉他的笑。
“你在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么?”他的低笑愈发浓稠。
“不准再胡说八道!”找不到东西捂住他的嘴巴,只能用手。
温绍庭垂眸,温淡的眉目换上星星点点的暖,故意舔了下她的掌心,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笑意更浓。
陈眠触电般地收回手,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
无辜的温睿站了一小时军姿,结果还是让老狐狸成功瓦解了陈眠的怒,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干脆答应老狐狸帮忙啊,也不用受罪了……
——
陈眠约了秦桑见面。
秦桑看着面泛红光的陈眠,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眠眠,看来温绍庭把你养得不错啊,这气色红润得呀,十里外都是一片粉色。”
拍掉的手,剜她一眼,“你跟周旭尧还好吗?”
秦桑低头咬着奶茶吸管,单手托腮,“很好啊。”
“陆禹行没有难为你?”
“他能难为我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儿,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我嫁给谁?”秦桑不以为意。
“秦叔呢?”
秦桑沉吟片刻,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周旭尧挺好,我爸见过他以后倒也没说什么,这算是默认了吧。”
陈眠的手机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本以为又是那些广告推销或者诈骗电话,但直接挂掉了,没想到对方马上又拨了过来。
“喂。”
倏地,陈眠一张脸血色迅速褪去,挂了电话抓过一旁的手提包起身,脚步慌乱。
“陈眠,发生什么事了?”秦桑看着她的背影赶紧拿东西跟上,却看见她拦了出租车坐上去,二话不说挤上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闹自杀。”
“谁?”
陈眠深呼吸,“陶思然。”
秦桑倒吸一口冷气。
两人赶到第一院医院,下了车,陈眠和秦桑匆匆往楼顶赶。
楼顶上,袁东晋和陶思然的母亲已经在一旁,而陶思然站在围基边上,没有爬上去但那模样足够吓人。
这里是二十层楼的高度,跳下去可不是闹着玩了。
陶思然看见陈眠,笑得癫疯,“都到齐了。”
“我要让你们记住,是你们逼死我的,是你们,逼死我的……”
第114章
初春的天气,万里晴空一碧如洗,初阳暖融,微风袭袭。
二十层高楼上,蓝天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陶思然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墨黑的长发及腰,娇弱而渺小,暖风拂过,裙袂飞扬,长发如瀑,身后那一片湛蓝的天空,融城一幅画的背景,只有她的笑容苍凉而狠绝。
陈眠站在袁东晋的身侧,眸光深深落在陶思然的脸上,任由她几近癫狂的发泄情绪。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声嘶力竭,沙哑的嗓音散落回荡在空旷之上。
秦桑怒极,欲骂人,陈眠却拉住她的手,目光依旧停留在陶思然身上,她的手劲很大。秦桑侧目望去,她却面容沉寂似水。
陶母流着眼泪,试图上前,却又不敢贸然行动,“思然,听话,你快回来,妈不逼你了,不逼你了……”
陶母这一辈子,胆小怯懦,软弱无力,唯一的依靠就是陶思然这个女儿,若是陶思然真死了,她的人生也是坍塌了。
陶母一把拉住陈眠的手腕,“陈小姐,我求求你,快帮我劝劝思然……”
陈眠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阿姨,你先冷静点。”
“我求求你,我只有她这个女儿了……”
陈眠看着陶思然,唇上噙着笑,神色不温不火的,“桑桑,我们走吧。”
楼顶的围基高度只在陶思然的腰部,然而她却没有爬上去,只是站在边上而已,由此可见,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想死。
陶思然似乎没有料到陈眠会这般绝情,大声笑了起来,“陈眠,你果然够狠!”
陈眠噙着笑,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嗓音如这春风微凉,“陶思然,你想想,你死了,袁东晋就彻底解放了,他不用再被你纠缠,不用担心形象被损,一举两得。”
陶思然一怔,僵住了。
“你这么无私的爱,能有什么回报么?”陈眠继续道。“你是真想死么?”
袁东晋趁着陈眠和她说话的瞬间,身形快速一闪,等陶思然回过神时,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她猛得后退一步,根本来不及翻出围基就已经被袁东晋一把扣住狠狠拽了回来。
一切发生在短短十几秒里。
陶思然意识到陈眠的目的,用力地在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既然你不要我,要把我送走,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袁东晋沉着一张黑得滴水的脸,眼底隐隐浮动着戾气,额上青筋突突地跳,“陶思然,你给我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这么对我,跟让我去死又有什么区别!”
这边陶母见人被拦住,忙不迭地上前,帮忙拉住陶思然,放声大哭。
陈眠面无表情地转身,“我们走吧。”
秦桑一噎,简直就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甩在陶思然那个神经病的脸上。
楼顶的小门外,周锦森见她们走出来,楞了下,陈眠淡淡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周锦森看着她们的背影,悻悻地摸了把鼻子。
陈眠和秦桑步入电梯,忽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也迈了进来。
“陈眠。”袁东晋的气息微喘,显然是从楼上跑了下来。
起桑把陈眠拉着往前一挡,抬头冷笑,“袁东晋,麻烦你,以后离着她远一点!这种破事不要再招上她!”
这一回,袁东晋并未与秦桑呛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语调平平,“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会安排人看好她。”
“嗬!”秦桑冷嗤,眼底尽是不屑。
陈眠拉了下秦桑的手,脸上挂着淡笑,轻描淡写地道,“袁东晋,你和陶思然如何,与我无关,不过我倒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她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因你而起,所以不管她再疯狂,你愿不愿意,都得受着,这一次我会来,也是看在陶思然那个可怜的母亲在电话里苦苦哀求我,也只有这次,往后,死活皆与我无关。”
她的语调很平缓,不轻不重,仿佛置身事外。
袁东晋低头垂眸看着陈眠,满嘴的苦涩。“我知道,今天谢谢你能过来。”
他是在她出现那瞬间明白了陶思然的目的。
秦桑的手摁着电梯开关,在一边嘲讽,“说完了?说完请你出去,你的存在让我们觉得空气浑浊!”
袁东晋没有纠缠,退出电梯,站在门边上,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那一张清冷的面容消失在视野里。
“陈眠,我警告你,以后那个贱蹄子的事,你别再管!”秦桑瞪她。
陈眠缄默了一会儿,低低静静的道,“桑桑,陶思然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
“得罪你就是得罪我。”
“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痛恨一个人,凌菲嫁给了陆禹行,也不见你有多痛恨她,可是你对陶思然明显地厌恶。”
“很明显吗?”
陈眠斜她一眼,“你觉得呢?”
秦桑淡淡的笑,“我若告诉你,她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你信么?”
陈眠眉心一跳。
“嗯哼。我没骗你。”秦桑扯了扯唇,语调凉了下来,“陶思然那个妈曾经是袁东晋那个死鬼老爸袁宇军的满着老婆在外面养的一个小情人。”
“陶思然的妈年轻的时候是港大校花,人美性子温柔,多少男人趋之若鹜,偏偏这女人蠢得要死,被袁宇军给骗了,后来发现袁宇军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女人,一气之下去酒吧喝多了,我爸中了别人的计,跟她发生了一夜情,被我爸用钱打发了,陶思然就是那时候怀上的,不过我是不知道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生下陶思然,总之后来她生完孩子以后,还跟了袁宇军三年,陶思然三岁那年她得知袁宇军早就结婚了,孩子都四岁了。”
陈眠懒懒开腔,“你怎么就敢知道陶思然是秦叔的种,而不是袁宇军的?”
秦桑斜瞥了一眼陈眠,“你心理也挺阴暗啊,陶思然若是袁宇军的种,那袁东晋跟她就是乱…伦啊!”
“我实话实说。”
若他们真是同一个老爸……陈眠想想都替袁东晋感到恶心。
“我已经跟她和我爸做过亲子鉴定了,确认为亲子关系。”秦桑面无表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禹行结婚那天,我在他书房不小心发现的,三年前陶思然回来,我派人给扣押了,然后拿到了她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你在怪你爸?”
秦桑摇头,撇撇嘴,“我爸并非出自自愿,他也不会承认陶思然。”
“桑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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