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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望她一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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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诺问他:
  “攻击你的人长什么样?”
  他恶狠狠啐了一口:
  “金头发绿眼睛,白得像个幽灵,看上去一副人渣的模样。”
  朱诺调出手机里弗莱的照片:
  “是不是这个人?”
  无需多加辨认,对方只瞥了一眼,就咬紧了牙关。
  “就是他。”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朱诺想了一会:
  “警察带走他的时候,你看见了么?”
  保安嗤笑了一声。
  “我就坐在门口,当然看见了。那个女警还回车里给我拿了包止血带。”
  “女警?”
  手机屏幕上,弗莱的照片被艾薇所替代,“你看一下,是不是她?”
  多花了一会工夫辨认,对方最终点头:“对。”
  朱诺收起手机,片刻也没耽搁,立即告辞离开。
  走到门边,一手拨开锈蚀的门闩,她突然被人叫住。
  “你们为什么要查这件事?”
  “当初打伤你的那个人,”
  她回头对他说,“他马上就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布莱登正在门外抽烟。
  她要来一根,和他并排靠在墙头,默不作声地仰脸向天上望。
  “这一天……真有意思。”
  布莱登一掀嘴角,烟雾跟着语声一起漏出来,“得到你想要的了?”
  他倾身帮她点烟。
  朱诺用力闭上眼,然后再睁开。眼球湿润了一些,她咕哝着说:
  “算是吧。”
  布莱登把烧光的烟蒂吐在泥土里:“接下来去哪儿?”
  朱诺猛吸两口,烟丝焚烧的火光激亮了一下,紧接着再一下,模糊地映在瞳孔里,如同阴雨天闪烁在霾雾背后的启明星。
  “纽约警局。”她说。
  值班的警员听过她的要求,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像是在忍耐什么。
  “还保存着,不过一直都是纸质文件,两年前才启用电子录入。”斟酌了半晌才说,“你们想找拘留记录,得拿着二级警探以上的警官亲笔签的条子,自己去档案室里翻。”
  进了档案室,朱诺才理解了方才警员难以言喻的神色。
  她面前是十余个成行摆放的立柜,每一个都直顶到天花板,文件夹和档案袋堆积成山,塞满肉眼可寻觅的所有空隙。
  布莱登的手一哆嗦,墨镜掉到脚边,摔断了一条腿。
  光是看着眼前纸张的海洋,就仿佛已被抽干全身力气,他甚至没能顺利蹲下来捡起墨镜。
  “没有检索表,顺序早就乱了。”带他们过来的女警官简单直白,“祝你们好运。”
  她反扣上门,把布莱登和朱诺跟铺天盖地的档案留在里面。
  “干活儿吧。”
  与他面面相觑,朱诺先说,“累了就休息一会。”
  过了几个小时,布莱登扶着腰去走廊接了通电话,回来对朱诺遗憾道:
  “老头子让我到家里去一趟,说是给我选中的学校,要让我见见校长。”
  他抓了抓头发,“在纽约的这几天,我没法拒绝他的要求。要是他发觉不对劲,剪了我的卡把我锁进家里,那就有点不太妙了……”
  朱诺抓着一个纸袋,眼神高深莫测。
  布莱登心有余悸,抚了抚胸口,顺便熨平衣领的一处褶皱:
  “相信我,他以前真的这么干过。”
  布莱登走后,朱诺歇了一歇,继续依次察看档案袋侧面的标签。
  检查过底端的三层,再往高了去,就超出了朱诺触手可及的范围。她垫着脚努力够了几次,身后悄无声息横来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轻巧地取下一摞文件。
  她回头,发觉菲恩挡住了绝大多数光线,而自己被困在他形成的阴影里,难以脱身。
  “你怎么来了?”她把文件接过来,“明天有比赛,你得养足精神。不然到时候没力气了怎么办?”
  “不会没力气的。”
  菲恩侧了侧身,撩开衬衫把腹肌展示给她,“我帮你一晚上,天亮了就去比赛。”
  朱诺简略向他交代了要找的东西,两人分头行动,菲恩负责最上面的两层,而朱诺在她身高所及范围里继续寻觅。
  一连数日,朱诺几乎没踏出档案室半步,实在困得不行,就枕一叠文件席地而眠。布莱登和菲恩会送来食物和水,再把上一次的包装袋带走。女警官借了她一个取物用的三角梯,所以后来菲恩几次想留下来陪她找,无一不被她赶回酒店休息。所幸档案室里都是无关紧要的陈旧资料,很少有人来查阅,也就避免了受到打扰。
  档案室四面都是墙壁,很久以前开始,她就遗失了时间的概念。
  直到有一天,她曲起肘关节,将上身支撑在八号立柜的第三层。
  随手摘来一份档案,确认外皮写着“拘留记录”,又看向标签上记载的年份和日期。
  8月16日至8月31日。
  她浑身一个激灵,陡然栽倒下去,纸张脱手飞洒,窸窸窣窣散落一地。
  跪爬着收集全所有纸页,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迫切地伸手翻看。全身的血液烧到滚沸,流入指尖,双手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热度,明显发着抖。
  飞快往下扫视,她口中低声念:“八月二十九日羁押记录……第三监室共两人,罪名分别是斗殴和偷窃……在押者:弗莱菲尼克斯,还有……”
  “维克多李。”
  这是一个大众化的名字,发音时需要轻轻咬唇,再弹一下舌头。诸如此类的名字单调普通,总能给人以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这回却不太一样。
  朱诺确信自己与这个名字打过照面——而且是在某一节犯罪学讲座上。

  ☆、47。第一更+第二更

  路德维希声线一如往常,刻板平直,浓淡均匀,不加语气起伏:
  “维克多李,前年被纽约警方批捕归案的连环杀手,活跃了十六年,在各地流窜作案。”
  眼前是警方数据库里维克多的个人资料,与几份年代久远、页面泛黄的旧报纸。
  朱诺早已将这些与拘留记录从头到尾通读了一遍。
  “犯罪学讲座说起过他,这是一个典型的有组织性杀手。他和弗莱关在同一个监室,并且一起在第二天获得保释。”
  她嘴唇振动,快速说,仿佛只要放松自己慢上半秒,就会遗漏一个关键要点,“保释金额巨大,维克多靠四处盗窃为生,不可能支付得起。”
  路德维希在话筒对面道:
  “你认为是弗莱帮他付了钱?”
  “我认为他和弗莱在警局的监室里一拍即合。弗莱帮他获得保释,两人共同作案。”
  明知对方看不到,她仍然轻微颔首,“……毕竟他们有着相似的兴趣。”
  毕竟他们都以他人的苦痛为食,并全程拍摄下来以备反刍。
  维克多选定的目标多为家境优渥的中年妇女,犯罪手段一成不变,常年习惯于在强奸后以扼住喉管的方式杀死受害人,因而一度被媒体称作“choker(锁喉者)”。根据警方记载,他离开作案现场之前会卷带走现金财物,并切下一小块死者胸前的皮肤随身携带。甚至在警察突入他家时,他还伏在工作台上,为最新一名受害人的皮肤进行精细的防腐处理。
  警方缴获了七块风干的皮肤组织,分别属于起名不同的女性。除此之外,还有厚达二十公分的一叠光盘,每一张都压制了几段作案视频。
  值得注意的是,从艾薇遇害那一年开始,他残杀女性的方式改变了。
  “他一定多少受到了弗莱的影响,”
  一手翻开纽约警察制作的维克多犯罪年表,朱诺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发着低烧,却来不及喝上一口水,嘶哑着嗓子往下陈述,“自那以后,维克多就倾向于在受害者还活着的时候进行虐待和肢解。”
  很突然地,路德维希那边一时没了动静。
  再开口,给出的全是朱诺想要的答复。
  “他目前正在纽约的温德监狱服刑,时常毒瘾发作攻击狱警,所以刑期被不断累加,已达二百六十年,而且不得保释。”
  他平稳说,“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探视,如果维克多同意与你见面,监狱会有人同你取得联系。”
  挂断电话,朱诺肩颈一软,整个人脱力似的伏到桌面上,将脸埋进交叠的臂弯之间。
  四周安静无声,只有清晰的、电器运转的白噪音,火焰焚烧一般孜孜响彻耳蜗,顽固地磨洗神经,一根赶着一根抽卷,到最后全都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时刻最难熬,因为摆在她面前的选项只有等待,不确定的漫长等待,其他什么也做不了。而可怕之处在于,等到的结果或许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如果维克多拒绝了她的探视请求,又该怎么办?
  菲恩一进门,入眼便是她蜷曲身体,沉沉趴在桌间的模样。他以为她睡着了,伸手穿过肋下与后膝,将她横抱进怀里。
  正缓步往床头走,朱诺微热的手按上他胸口,菲恩才发觉她还算清醒,只是眼帘垂敛着,略有些走神。
  菲恩什么也没问,弯腰将她放到床间。一个别扭的着力让他短暂抽嘶了一声,眉头吃痛地拧起来。朱诺立刻回过神,去看他近在眼前的手肘。
  苍白皮肤上突出一块青紫淤肿,渗着些微血点。她立刻起身去浴室抽了条毛巾,再蹲在迷你吧前面探找冰块。冰块相互擦蹭,发出的声响让人齿根酸沉,被她一股脑倒进毛巾,包成一个不规则的绒团,亲手压贴菲恩肘间的伤处。
  力度轻浅,有如满怀爱意的抚触。
  “怎么受伤了?”
  橄榄球运动难免有磕碰,朱诺明知他一定受过比这严重百倍的伤,还是不自觉地感到担忧。
  他们靠坐在一起。
  菲恩察觉到,她指腹原本是温的,大约是因为冰块的缘故,熨在他肌肤间却很凉。他刚刚结束比赛,身上还覆着热汗,净透的冰融化成水液,啪地一声打进滚烫的手心。
  菲恩说:
  “没事。”
  他发音模糊,想要一笔带过。
  朱诺顿了顿,最终还是让他得逞,没再追问事情的经过。
  只是忍不住问他:“疼么?”
  “疼。”
  他面容显得乏累,几乎剥离了全部血色,只有嘴唇泛起稀淡的薄红。稍稍倾过身去,在她唇上一触即离,他将嘴角向上牵动,轻细柔软地说,“现在不疼了。”
  朱诺很慢地“嗯”了一声,过了半晌又道:“以后的比赛小心一点……输赢没那么重要。”
  几年前还在从事地下赛车与赌博的她,决计料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她抿着嘴角笑起来,幅度很小,不容易察觉。
  菲恩低着眸,眉骨深深压下眼窝,眼窝又将眼睫牢固地困住。
  “不要担心。”
  他握了握她的手,指节力道很松,“我们是上一届冠军,赛程比别的队伍要短,不会再有受伤的机会了。”
  “那就好。”
  她抵着他的肩头,让他成为唯一的依靠和支撑。手指明显心不在焉,毫无章法地刮擦着他掌心里的勾回和纹路,“今天我的调查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马上又停滞了。……”
  日复一日相处下来,朱诺确信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不要求回音,只无端地想要倾诉,想要感受到声带振动的频率,想要把淤积在心间的一切统统抖落干净。有些隐秘的思考她不能告诉路德维希,有些真切的情感只能让最亲密的人知道,而菲恩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人能像他那样了解她,像他那样在初次目光接触时,就一眼看穿她灵魂的本质。
  不需要漫长的光景,抑或是频繁的试探磨合,在刘易斯的酒吧里偶然相遇的那一刻,菲恩就已经拥有了完整的她。
  余下的时间,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也意识到这件事。
  朱诺把近期的发现对他讲了一遍,话音刚停,脑海里拉起一根紧绷的长弦,神情也跟着肃淡下来。
  经过一番倾诉,案件的细节脉络竟更加清晰。
  她闭了闭眼,长长出了口气。
  “再过两天就是决赛了,”菲恩说,“你会来么?”
  骨节凛冽凸显,攀缠在朱诺指间,坚硬地顶住肌肤,把热意一同输送过来。
  她点头,又摇头。
  犹豫片刻,泄气地张了张口:“……我也不知道。”
  菲恩注视着她,用他那双鸽灰色的、密不透光的眼睛,将她密实地包裹起来。
  “我希望你来。”
  “如果可以,我会过去的。”
  她把冰敷袋放在他手里,“现在我得先出去一趟。”
  跟菲恩讲述案情的时候,她发觉自己遗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尸检报告用短小的篇幅提及过,在艾薇体内提取出不完整的dna序列,死亡前不久很可能发生过性行为。
  无论维克多是否同意与她见面,如果能提前将这一份残缺的dna跟维克多的样本进行对比,
  ……倘若检测结果是两者不相符,那在艾薇体内留下精斑的人很可能就是弗莱。
  他们从相识到决定共同犯案只经过短暂一夜,弗莱与维克多此前和之后又都习惯于独自作案,应该匀不出多余的空闲和精力再去寻找第三个同伙。
  她爬楼梯登上一层,依照门牌找到布莱登的房间。他没锁门,甚至没扣严,一拧就开了。
  “你能不能让警监调取一份正在服刑人员的dna,然后在警局进行检验?”
  长条沙发上的布莱登掀了掀眼皮,无意识的呻吟一声。朱诺闻到酒精蒸发的味道,只得弯下腰凑近他的耳畔,大致将情况说给他听。
  布莱登扶着后脑勉强撑坐起来,呼吸之间还润着沉淀的酒气,迷迷糊糊听了个囫囵,便顺手捞过自己的手机。
  “我去试试,但是不保证结果。”
  他避进了浴室。打这通电话只用了五分钟,却仿佛被拉伸到一生那么长。直到朱诺几乎快要紧张得窒息,他才慢吞吞走出浴室,把手机揣回衣袋。
  布莱登双眼红肿,宿醉的痕迹在脸上纤毫毕现,尽管有些语无伦次,还是尽量简短地给她解释:“警监同意了,但是他手下的法医不肯帮忙——她坚持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案,还没有正式重启,我们的要求恐怕不符合流程。”
  朱诺朝他借了车,直接开到警局门口。
  她不知道自己能改变什么,但她总要试上一试。
  敲开法医室的门,朱诺脸上闪过怔忡。这是一张分外熟悉的脸,朱诺清楚地记得她穿黑裙的样子。
  那场雨幕中的葬礼上,路德维希的确提起过,检察官的未婚妻阿曼达在纽约担任法医。
  “我不会替来历不明的人干活。”
  阿曼达言辞冷静,抬手就要关门,“希望你转告警监,让他带着他的私人关系离法医办公室远一点。”
  朱诺倏然撑住门板,平视她审度的眼睛。
  “我叫朱诺,是汤姆诺顿检察官生前的……”
  她尽量斟酌措辞,“同事。”
  朱诺清楚地察觉到,阿曼达的眼神在瞬间黯沉下去。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或许这也是检察官希望看到的——”

  ☆、48。更新

  “爸爸。”
  透过呼吸面罩忽浓忽淡的气雾,弗莱隐约看见弗兰克的面容。
  “菲昨天晚上来找过我。”弗莱说,“她说菲恩带着朱诺去纽约比赛了。”
  弗兰克站在病床的尾端。耳边全是仪器监测到的、心率起伏的声音,他默数了几秒,然后沉声道:
  “菲奥娜说的没错。”
  “朱诺——那个婊子养的贱货,她把一切都毁了!”
  弗莱剧烈地喘息起来,吐气打在氧气罩上,劈拍作响,“那天凌晨,如果她准时到达别墅,在我的命令下杀掉霍恩,就有资格成为我信任的助手了。可是她竟敢——”
  话到这一处猛然歇住,他呛了水般地急促咳嗽着。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绪不宜太激动。”
  弗兰克淡淡道,上前两步,俯身扶住他的肩,“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活着。”
  弗兰克给出命令的那一刹那,弗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照做了。他强迫自己松弛全身肌肉,脸上撑得**的筋条也放软下来。
  “是啊,我还活着。”
  他嘴角一翘,短促哼笑,“这是菲恩待在凤凰城的最后一年,我以为你不会放他出去比赛。”
  “菲恩会回来的。”
  弗兰克低敛下颌,目不转睛看着弗莱,手上加重力道按了一下,“这次他不会再走了。”
  浓叠的眼睫下方,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弗莱说:“终于想通了么?我早就觉得你对他太温和。”
  弗兰克不置可否,而是说:
  “是时候换一种方式了。”
  被弗兰克手掌握紧的肩面像是在溃烂生疮,弗莱却仍然笑了起来。
  “我有一个想法。”舌尖在嘴里卷曲,顶住上颚一处瘙痒,他低声说,“等菲恩把朱诺带回凤凰城……”
  再度从温德监狱返回纽约市区,朱诺的思维有些飘,轻而涩地浮在云端。
  她的头脑里承载了太多,满满当当都是维克多亲口透露的案件始末。
  从警局取得的那个小密封袋里只装着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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