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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无星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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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事情不结束留不住你。”
  “他想洗白,这之前必须抓他归案,等他洗白就麻烦了。”
  她趴在他胸膛,看轻风吹动窗帘一下下晃着。
  “……我可以相信你吗?”
  “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
  窗外有沙沙脆响,是小雨淋着枝叶,夹杂小安不时的鸣叫,踩着木板嘣咚响。


第54章 
  腾越路附近的酒店有间包房; 素色地毯同色软椅,绕圆桌一圈坐满了人,都是近日和老杜来往密切的兄弟。
  虎皮穿着黑T; 脖颈间仍露出只虎头; 睁大眼睛打量蒋毅。
  “你狗日的总算出来了,我和小金刚听说这事后想去看你; 去了两次都被嫂子拦在门外,凶得狠,老子搞这么多女人没见过那么凶的。”
  “女人嘛,容易大惊小怪。我那会儿是个废人,什么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肯定请你们进家喝几杯。”
  “你有这个胆子?你也只有嘴巴硬。”
  “滚你妈的,你才只有嘴巴硬。”
  虎皮大笑:“老子哪都硬,舌头都是硬的。”
  他动作粗狂; 笑起来眼皮下垂,脸上的肉都在抖,却再也挤不出双下巴,只剩松垮的皮。
  蒋毅喝一口酒:“你是不是瘦了?”
  他叹了口气:“狗日的吃啥都没胃口,连酒都不想喝。”
  说话时颈部有极小的块状物上下滑动; 将巧从虎耳朵爬至眼睛,被纹身的青色掩盖; 轻易看不出来。
  蒋毅端酒的手顿了顿; 不经意垂了眼睛打量他,外露的小腿杯口粗的伤疤; 除此之外别无异样,
  扫过一眼之后又看他枕在饭桌上的胳膊。他正往杠子里点烟灰,黝黑的手腕一下下晃动,隐约可见几朵粉红色斑点。
  遂努努下巴:“痒吗?”
  他随着他的视线摊开胳膊,也看了看。
  “不痒。”
  “那你不去医院看看?”
  虎皮嗤笑:“这他妈有什么好看的,长几块斑而已,和长青春痘差不多,青春痘还疼呢,这不疼不痒的有什么好看的,你狗日的和女人待久了怎么变得跟个女人一样。”
  “老子怕你得病吃不上几口饭。”
  “你狗日的别咒我!”
  他笑一笑,看着小金刚:“你老埋着头干什么?”
  “等会儿啊,这局刚开了。”
  小金刚盯着手机,依然埋着头。
  蒋毅扫一眼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数字:“还赌呢?”
  “没办法,想要的东西杜哥不给买,只能自己挣钱。”
  老杜正和别人聊天,闻言插进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买,那东西属于管制物资,明面上弄都得上公安局备案,还得想想办法才能搞到货,你以为那么容易?”
  他滑着手机没说话。
  蒋毅:“你想买什么?”
  “一种化学品,说了你也不懂。”
  “……我以前听说有的人没钱搞货,就去药店买了药自己研究,你没试过?”
  “把整个市区的药店跑遍也提不出多少来,加工过的纯度更低。”
  “有货有钱什么都能搞来,你再等等。”老杜说着招呼大家喝酒,“最近大家很忙,公司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都好好儿歇一歇,尤其是你耗子。”
  耗子耳朵小,尖嘴猴腮下颚前突,乍一看和老鼠还真有几分相似。他右手断掉,齐手腕只剩一个截面,拢在宽松袖子里。那只手是数月前在废弃工厂陶西平用切割机切掉的,当时只切了手,后来务工时赶上车祸,他被失灵的货车砸中腿,山路崎岖不便施救,争分夺秒还是迟了,又被迫截了腿,上哪儿都杵着拐。
  老杜听说此事,半月前叫人从山里把他接来,管他吃住还给他配备轮椅。
  老杜对他关照,他还不好意思,拘束的笑:“我没什么好歇的,公司的事我都没帮什么忙。”
  “人都是各有所长,公司的事你帮不上忙,别的事你就能帮大忙。”
  他敬他一杯,他一口干掉:“杜哥这么关照我,我帮忙做些事是应该的。”
  “就这么定了,十五号那天按计划行事。大家都认真点儿,谁出了问题我就找谁说事。”
  饭后散场,行至酒店外大多各走各的,老杜提出送蒋毅。
  “不用,几分钟的路,走几步就到了。”
  小金刚:“我也不用,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到街上转转。”
  老杜指指他:“少赌点儿!”
  “知道知道。”
  说罢散给蒋毅一支烟,蒋毅接了却不抽。
  “怎么的,以前不是挺能抽吗?”
  “一会儿吧,刚抽了一根。”
  小金刚在太阳下看了看他的脸:“这么养着是好啊,看着好像胖了点儿。”
  “光吃不动不操心就容易胖。”
  小金刚吸一口烟:“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我们要钱有钱要货有货,你认识我这个兄弟还不用看纯度,给你提供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只要每次把控用量,出不了大事,吸到老死都没问题,你根本不用戒。”
  “你妈的,那么好你怎么不吸?”
  “我这不是没沾上么,沾上了肯定不戒,像你那样关在家里出不了门见不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手里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早晚都是个死,控制用法少说也能活个几十年,够了,活那么久干什么,又不是王八。”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戒了。”
  “你彻底戒掉了吗?”
  “当然。”
  他口气自然无疑,神态云淡风轻。
  小金刚点点头:“那就当我没说。”
  说罢抬腿离开,真的转悠去了。
  蒋毅往家的方向走,身边跟着哑巴。他在阳光下走了一会儿,点了小金刚给的烟抽。
  刚开始哑巴还拦,他说没事儿:“这人很怂,没那个胆儿。”
  哑巴便作罢,二人回去时秦淮正在家喂鸟。
  “怎么在家里?”
  “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不开店吗?”
  “再过一阵吧。”
  他换了鞋走去沙发坐:“那就再过一阵吧,也别太久,今天吃饭听虎皮说他和小金刚曾找上门,一个两个的都知道了,以后难免说来就来。你要老在家待着,我出去办事也不放心,还不如去店里,至少沿着街口,人也多。”
  “行,过几天我就去。”挨着他坐下,“今天挺好?”
  “挺好啊。”他笑,“你别总这么担心,我说了没事肯定没事。”
  她扒着他的胳膊:“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别做了,晚上出去吃,带你去玉泉园喝酒。”又问,“他们上次来你怎么打发的?”
  “堵在门口不让进啊,虎皮块大人笨,客气话也听不懂,我最后都急了,说要是你好不了就怪在他们身上,去公安局揭发他们。他还想动手来着,被小金刚拦下了,叫我别介意,又说了些话才把他带走。”
  “太冒险了。”
  “让他们进家才是冒险,你当时神志不清,他们又是非不分,保不齐身上都装着货,给你一点儿怎么办?”
  他又拍拍她的头:“做得好!”
  晚七点,玉泉园的水车旁依旧有游客拍照。蒋毅四周打量一圈,看见小酒馆的户外扶梯上站了个人,那人穿着半袖长裤,正抻开了胳膊看桥下的流水。
  他于是走上去,背枕着扶手面朝灰色砖墙。
  “好一阵不见面,很忙?”
  “就那些事。”
  “没什么新动静?”
  “中午刚定,十五号。出了保山上大丽高速,沿纳帕海进川藏公路,再走叶孜线,抵达中印边境。”
  老崔顿了顿:“这么远,他在想什么。”
  “说是路偏不常规,不易被查。”紧着道,“两千多张化纤地毯藏了同色软管,乍一看以为是飞起的毛料,和地毯本身的设计差不多,不注意看不出来。跟车的是个残废,没有右手腿也断了,车上会放一把轮椅,扶手的钢管和轮胎都塞着东西,还有一只假肢,也塞着东西。”
  老崔听在耳里,半天总结一句:“丧心病狂。”
  “连残疾人都不放过,可不就是丧心病狂。”
  “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有的人身残志坚,有的人身不残心残,更有的人身心两残。”
  他把着扶手转过身,和他一起看桥下的水。
  老崔还维持那个姿势,侧脸看他一眼:“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这次气色不错。”
  “没什么事干,养着呢。”
  “时间长了,越来越知道怎么混。”
  他顺着接:“我可是骨干,毅哥的名号谁不知道。”
  老崔下楼,边走边说:“除了那个乌七八糟的圈子谁会知道,都是虚的,堂堂正正回来接收你该有的名誉。”


第55章 
  老崔走后;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去酒馆找秦淮,二人喝了几杯又出来,沿路逛着玩。
  那里多是挂着灯笼的仿古楼; 秦淮进去小商店挑帽子; 店内两面墙上挂着琳琅饰品,正对大门立着一面穿衣镜。她往头上戴着棒球帽; 一边问蒋毅好不好看,蒋毅说好看。她又换一顶宽边帽问他好不好看,他又说好看。
  “到底哪个好看?”
  “都好看。”
  他陪着笑,看镜里的姑娘变换着姿势做造型。
  小商店对面是家小饭馆,并非门对门; 错开的一角刚好能从镜子里看见。秦淮摘了宽边帽去换第三顶时,蒋毅从镜里看见的小饭馆一角正坐了俩人,一人手戴金戒是个光头; 另一人穿着简单看上去很年轻。
  他顿了顿,招呼秦淮:“我去买水,外面等你。”
  秦淮只顾着手上,头也不抬的应了他一声。
  他走出去,弧形街口人来人往。那饭馆是老式木门; 敞开的空当遮了微卷的竹帘,透风透气不失美观; 店里的二人被竹帘遮挡; 正外面站着根本看不见。
  他溜边走一段才去了对面,再溜边走一段; 竹帘紧邻着砖墙,墙外是石板拼接的小路。他往墙根下站着,松垮着腿点了支烟,看上去像个半途歇息的游人,注意力却集中在那双轮廓立挺的耳朵上。
  帘内一人道:“你不是只卖原料吗,怎么突然要自己做成品?”
  “成品赚得多,这边的大单子几乎都被老杜垄断,我在越南新认识几个人,要货量很大,只要成品。”
  “……”
  “以后你就跟着我干,给你开老杜双倍的钱,再给你开一间制药厂,什么化学品都搞得到,以制药的名义上公安局备案,光明正大。”
  先前那人仍旧不出声。
  后者道:“你该不会等着老杜给你开吧,老杜那人你还不了解?就算你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他也会前怕狼后怕虎,干什么都磨磨蹭蹭,机会全丢了。”
  “……我不敢背叛杜哥。”
  “你不是一直想研究出最高纯度吗,没有东西怎么研究?”
  “……”
  “再说这又不是出卖,算不上背叛,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你还能再帮他忙的,我不限制你。”
  话及此,街对面一姑娘猛蹿过来,燕子一般扑进蒋毅怀里:“你怎么……”
  蒋毅埋头吻他,连她的舌同未说完的话全吞进嘴巴,把着腰的手一抬,脚一勾,转了个方向,堪堪抵住墙,就在紧邻砖墙的石板拼的小路上。
  他埋头极深拥抱极狠,似要折断她的腰,宽阔肩膀将巧把怀中的人遮挡严实。这般天翻地覆啃下来,也不知身后有没有人看过来,反正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松开。
  秦淮快晕了,气喘吁吁看着他:“突然这么饥渴吗?”
  他笑,揩她微微肿起来的嘴:“帽子买了吗?”
  她从袋里抓出来,蜷成一团的遮阳帽被挤得皱巴巴,她利落的抖了两下,仍然很皱,不在乎:“怎么样?”
  “很有眼光。”
  携着她回家。
  到家后的秦淮不安分,坐着坐着就亲起来,没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也不明说,间歇着撒个娇,她难得这样,蒋毅受不住,终于被撩起火来,扒了裤子准备将她就地正法。箭发之际却猛然顿住,利索撤出,捞了衣服给她披上,再替她穿上裤子,她一直抗拒,喂喂喂的叫不停。
  “什么意思?”
  “没套子,不安全。”
  “房间里。”
  “用完了。”
  “我吃药。”
  “对身体不好。”
  “一两次没关系。”
  “不行。”
  她本来跨在他腿上,被放到一边,跪坐在沙发上,垂眼瞄瞄他的□□。
  扬眉:“怎么办?”
  他站起来往卫生间走。
  “你妹的,跟卫生纸过去吧。”
  他笑得胸膛颤抖,也不回头。
  再出来时神清气爽,浑身飘荡沐浴露的香。她还跪在沙发上,衣裤松垮也不理,侧脸埋在沙发上,看窗户上蹦来蹦去的小安。
  他走过去坐下,揽了人入怀,顺着毛哄。
  “这么饥渴?”
  “是你先撩的我,买帽子那会儿要吃人一样,回来就翻脸不认人。”
  “那会儿有情况,旁边饭馆里小金刚和阿飞在说话,我正偷听呢,你突然跑来,怕露馅才那样。”
  她立即没了脾气:“他俩怎么在一块儿,说什么了?”
  “阿飞想收买小金刚,让他离开老杜给他做事。”
  “小金刚答应了?”
  “不知道,刚说到那儿你就来了,后面的没听见。”
  “他不是跟了老杜很多年吗,应该不会同意吧。”
  蒋毅想了想:“这人想法有偏差,一门心思提炼毒品纯度,不知道什么是底线,当初走上这条路也是因为正规机构禁止研究这项目。老杜做事保守,暂时不能给他提供更好的条件,现在有人找上门,说不定就跟着走了。”
  她趴在他怀里,顿了顿:“如果走了,老杜会杀他吗?”
  “应该不会,他重情义,小金刚跟他这么多年,验货制毒都靠他,只是少不了一顿教训,像虎皮一样。”
  这个话题转得顺利也非常妙,她即刻没了心思,霎时无欲无求钻进精神领域。
  隔天一早,蒋毅去了趟张家坝。
  许久不见,门口的狗见了他仍然激动得上蹿下跳,他拿了猪肝喂狗,进屋之后老杜正在泡茶。
  “你这段时间不来没觉得有什么,突然来了才觉得之前不来的日子还确实有点儿不习惯。”
  他笑,去客厅喝茶:“怎么就我来了,他们呢?”
  “虎皮在家睡觉,睡了快一礼拜了,有时候还不吃饭。”
  他脑里想着虎皮脖颈上的小结块,嘴上敷衍:“晚上搞多了吧。”
  “不知道他,仗着年纪小胡来,等他到我这个岁数怕是没我这个身体。”
  “小金刚呢?”
  “在你之前来了一趟,又走了,说是市场上进了一批新石头。”
  他又喝一口茶,西面一房门忽然嘎一声打开,走出一干瘦姑娘,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蓬松着干枯的发。
  她一路朝客厅走近:“毅哥来了?”
  满脸笑意。
  老杜:“还不死心呢,你毅哥已经结婚了,别招他啊。要是发生点儿什么,小秦那脾气,把你摁住地上打,叫你几声小三你就完蛋了。”
  她不在乎,挨着蒋毅坐下:“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蒋毅把着茶杯,往黄杨木金蝉上浇了浇水:“又不是和你结,不知道正常。”
  她仍不在乎:“结婚算什么,有些事情结了婚也不一定知道,还不如外人呢。”
  蒋毅转头看她,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把刀。
  她不自觉灭了气焰:“我就开个玩笑,这么当真做什么。”
  接着拎壶倒茶,递给他一杯。他依然没什么表情,但伸手接了茶。
  老杜抚了抚下巴:“难得啊,难得她离你这么近你不躲开她。”
  “有什么好躲的,大家都是朋友,今天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明天就能帮上了,是吧毅哥?”
  “你怎么不回去?”
  “回了一趟,就在姐姐不让你出门的那几天,我和我爸谈好了,他准我在杜哥这儿多玩几天。”
  她坐在身边,似喷了香水,有淡淡的甜味儿。蒋毅闻不惯,脑中浮现秦淮的脸,到底无法维持,遂站了起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先别走,跟我去工厂看看。”
  桑雅竹竿撑地似的站起来:“我也去。”
  老杜:“你去干什么。”
  她不理,扒着蒋毅的胳膊:“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带我去吧,我保证不添乱。”
  蒋毅慢条斯理撤了胳膊:“滚蛋,我心情不好,上火了揍你。”
  他微皱着眉,没什么好脸色。
  桑雅就迷他这幅样子,还想往上凑,被老杜制止:“行了你,我们有正事,你要想待在我这儿就听话点儿,不然叫你爸带你走。”
  她翻了翻白眼,这才回去沙发坐下。


第56章 
  省道附近有间木制品工厂; 营业很多年了,近日旧厂附近又开新厂,搞地毯加工的。
  老杜和蒋毅抵达时; 工人正劳作。有人送了原料进机器; 再出来时身覆平整花纹,顺着传送带至下一关卡; 不大的机器下腹藏刀,地毯进入,一刀滚过,边角抽出炸开的线,就算是成品了。却不够; 还有一关手工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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