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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穿成孙权宠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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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了。
  烛火溶溶,殿内洇润着淡淡酒香。
  步遥发髻上的珠钗凤冠十分沉重,发髻也很是高耸,还被紫冉用篦子掺了许多的假髻。
  一日下来,颈脖处已然酸痛不已。
  她跪坐在小案边,手中拿着鸳鸯绫罗团扇,白玉制的扇柄被她手心捂得温热。
  约莫着孙权快要回来时,她已经将那团扇举了快小半个时辰了。
  婢子们都劝她歇一歇,说帮她盯着孙权,等他快进来时,再举也不迟。
  但步遥却仍要坚持举着。
  案上摆着对半的葫芦,用红线牵连着柄部,里面放的是合卺酒。
  按理说,她怀着身子不的饮酒,这合卺之礼本可以免去。
  但步遥不想落下任何一礼,便命婢子在葫瓢中少放一些酒,一口的量便可。
  而且还特意强调,她与孙权的酒水一定要相同,谁的也不能多。
  眼见着自己举着团扇的双臂直打着颤,步遥的心中却并不焦急,反倒是异常平静的等着孙权的到来。
  “主公。”
  婢子们的声音让步遥心跳一顿。
  她重新摆好了坐姿,准备以最好的姿态迎着孙权。
  无论如何,狗男人从今日起,就是她的老公了。
  脚步声和衣摆蹭地的声音愈发清晰,步遥的面上已经漾起了微笑,未闻其声,却先见其行。
  大喜的日子,狗男人却跟她阴了脸,将她手中的团扇一把夺去。
  “你不要身子了?”
  孙权的语气带着责备,将手中的团扇递与了婢子。
  眼前的女子一袭喜服,面容鲜妍,朱唇嫣红,并未因他的怨怪而有半分失色。
  她唇边漾起的弧度似新月微悬,烛火映在她那双含笑的眼中,望过去是一片潋滟碎波。
  误落尘寰般的美,令人心惊动魄。
  一时间,孙权竟是有些看痴了。
  愣在地上好半晌,才听见那女人音调极软地道了声:“夫君。”
  那二字顿时让他整个人,整个心,都软了下来。
  孙权只得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坐在了案前,与她各执起了半葫,直直地望着她的眼,将那合卺酒饮了下去。
  饮完后,孙权才反应了过来:“你还怀着身子,怎能饮酒?”
  刚欲从步遥手中夺过那半瓢,却见里面早已滴酒未剩。
  步遥也在暗暗打量着孙权,暗叹狗男人穿喜服,看上去竟愈发俊朗了,嘴上却敷衍地解释道:“就那么一小口,无妨的……”
  孙权无奈,只得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往榻处走去。
  看着她纤细优美的颈部,顶。着那般沉重的发髻,忙有些笨拙地替她拆解着。
  发丝微坠,那女人的手也在蠢蠢欲动地要往他的发髻上碰。
  孙权抓住了步遥乱动的手,沉声威胁道:“你老实点。”
  步遥微抿了下唇,只得放下了手。
  狗男人还真是不解风情,结婚的日子还是这般凶。
  发妻发妻,与面前的男人结发,她才会对她的身份有实感。
  步遥无奈地道:“结发之礼还未行……”
  孙权动作一顿,这才意识到她是何意图。
  女儿家的心思自是要比他这男子要细腻许多。
  孙权唇边浮现了一抹浅笑,看着身侧女人有些落寞的侧颜,语气温和了些许:“夫人莫急,待为夫先将夫人的乌发放下。”
  步遥见孙权的动作实在不利索,只得自己上手,拆解着脑袋上的发髻。
  结发之后,便是周公之礼。
  但她现下的月份还未过五月,定是不能跟狗男人那个。
  想到这处,步遥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神色是愈发的沮丧。
  万一孙权忍不住,要去狗别的女人怎么办?
  孙权侧首看了一眼步遥的神色,唤了婢子,将拆解下来的珠钗凤冠等物拿下去。
  边为步遥向身后拢着乌发,边问:“你又怎么了?”
  步遥有些恍惚,话未经思虑,便脱口而出:“周公之礼又行不了,还是少了一礼……”
  孙权听罢,有些惊愣。
  步遥在这方面,一向害羞得紧,她能说出这番话,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待步遥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这是说了些什么啊?!
  看向孙权时,那狗男人已经开始伸爪,摸向了她的额头,面上的神色莫测。
  他微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道:“就这么想要吗?”
  想要什么?
  步遥不解地看向孙权,却见他的爪子已经伸向她的喜服了。
  狗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该不会是以为她想要……
  她才没那么饥渴,明明是怕他瞎搞!
  步遥慌忙解释道:“不不不,夫君你会错妾身之意了,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孙权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鬓发,道:“无妨,不要忍着,为夫想办法帮你。”
  *
  小半个时辰后。
  孙权的喜服只是微微凌乱,替步遥擦洗后,又帮她换上了干净柔软的寝衣。
  趁他转过身后,步遥缩在了衾被中,眼眶却突然微湿。
  那一瞬欢愉之际,她扯下了孙权的一缕头发,颤着手,将二人的头发交织在一处,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孙权回来后,见榻上的小人儿眼眶微红,有些不明所以。
  躺在她身侧后,让她靠在了他的肩头,小声地问:“阿菟,孤刚刚弄得你不舒服了吗?”
  步遥将眼泪蹭在了他的衣襟上,摇了摇首。
  被男人取悦,于她是第一次。
  孙权原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步遥摸了摸小腹,里面是她与他的孩子。
  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几个,是一家人呢。
  在她的成婚之日,她还是忍不住,没用的哭了。
  她好怕,最后会跟孙权走不下去。
  她二人会变成自己父母那般,连带着孩子都跟着遭殃受难。
  孙权无奈地抚着她的鬓发,温声哄道:“那你为何要哭?”
  步遥抬眸,正对上孙权有些疼惜的目光。
  他为她拭泪时,步遥小声问道:“仲谋,你会待我们母子好吗?”
  孙权毫不迟疑,语气是无比地坚定:“当然,当然会对你们好。”
  除却她们,他还能待谁好。
  于他而言,步遥和她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他最重要的人,谁也无法替代。
  步遥面上虽挂着泪,但终于释然一笑。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这一刻所言,定是出于真心。
  她无法保证,孙权会永远如现下所言,会对她好。
  更无法相信,他这样的男人,只会忠于她一人。
  与孙权的这段婚姻,她很珍视很珍视。
  但,她的真心,还要为自己保留三分。
  她不求到最后能够全身而退,只求若是真有感情生变的那一日,她能退的体面些。
  剩下的七分,就都给他了。
  步遥笑着伸出了双手,凑近了眼前男子英俊的眉眼,孙权顺势闭上了双目。任由她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一眉一眼。
  “夫君,我日后也会对你好的。”


第78章 快乐的小学鸡生活
  次日辰时。
  步遥早已清醒,却不敢睁眼。
  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某人的灼灼目光,一刻不离的停驻在自己的面容上。
  她有意的调整着呼吸,就这么与孙权僵持了小半个时辰。
  其间无论他摸她脸还是俯下身来轻轻地亲她,她都装做一头睡得正酣的死猪,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狗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刚从雒阳被抓回来的那几日,孙权每夜睡觉都老老实实的,爪子都不知如何安放,最多只敢摸摸她的头发。
  二人每夜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两个小学鸡,叽叽喳喳地讲些无关紧要的话。
  聊天的内容以八卦为主,她自然还是要苟住她娇柔女的人设,蜷在孙权的怀中,听他讲叙那些臣子的事。
  狗男人的关注点很清奇,在外也极能装模作样,内心却是个蔫坏的。
  譬如在议事厅时,有些幕僚时常会当着他的面,便吵得个不可开交。
  吵到吹胡子瞪眼,面红耳赤的。
  狗男人坐在主案前,往往端的是副严肃嘴脸。
  眉毛一凝,薄唇一抿,默而地看着。
  偶尔也会拾起个物什,怒而拍案,劝一劝架。
  更有甚时,他可能还会抽出把刀来,用其断案,来恫吓那些吵嚷不停的幕僚们。
  实则狗男人却是在看戏。
  讲的言语明面上是在劝架,平息那些喋喋不休的幕僚的怒气,但有心人一听,那些话其实是在煽风点火。
  孙权与她说,养的这些臣子,尤其是那些老臣,很多都是些腐儒,单会耍些嘴上功夫。
  一旦认明了某种观点,有的人就会抱成一团,似是党羽的雏形,成群结伙的向他施压,硬要让他从了他们其中一伙的观点。
  起先他还不太习惯,后来便把这些当笑话看,待那些老臣吵累了后,他心中仍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主公,每日都需要与那些老臣斗智斗勇。
  孙权与她讲话的语气,并不算绘声绘色,只是很平静地与她讲着,声音是难得得温和。
  但步遥却总是忍不住,埋在他的怀中咯咯直笑。
  孙权往往会阴脸,问她为何要笑。
  步遥自是知道,孙权所言的种种行径,都是他老成的政治手腕。
  但一想到他人前人后有着不同的嘴脸,就仍是止不住地想笑。
  这样快乐无忧的小学鸡生活,大抵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她都快怀疑狗男人茹素多月,会不会已经完全戒荤了。
  而后步遥的肚子渐大,身体上的某处,也如嫂嫂所言,开始了飞一般的增长。
  孕后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到,像剥了壳的鸡蛋,有时她自己都会忍不住摸一摸自己的胳膊,手感就像是凝水的豆腐。
  许是孕后会催长雌性激素,她整个人的颜值又提升了个level。
  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朱唇瑶鼻,眉若远山,眼若秋水。
  但看上去,却是要比之前还要更美。
  步遥孕后,照镜子的频率也比之前高了不少,每每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都忍不住自恋的暗叹:她可真是个仙女,是个人间尤物。
  做人间尤物自是也有坏处,比如夜里,就很容易被绿眼饿狼惦记上。
  她与孙权的复合期过得腻腻歪歪的,便也格外的黏他,不自觉地就会往他怀中钻,拿小脑门隔着衣物蹭一蹭。
  但自打她变成人间尤物后,再往孙权怀中钻时,狗男人的气儿就明显喘不匀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如复合期那一月的纯洁。
  起先她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孙权还是会伸出手,摸她的脑袋,只不过动作明显比先前要慢上许多。
  在某日凌晨,步遥恰时起夜。
  睁眼时,却发现孙权在她身侧,单手支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直盯着她头皮发麻。
  她吓得忙小声地问:“主公…是妾身入睡时…又惹到您了吗?”
  步遥以为,是自己睡觉又不老实,弄醒了孙权。而她又怀着身子,孙权不好再冲她发怒,只得于夜里盯着她。
  做为无声的谴责。
  孙权却没有言语,只摇了摇首。
  再然后,成婚前的一个月,二人的垒数便上去了。
  狗男人的魔爪伸向了别处。
  那场面步遥一回想起来,还是面红心跳,比真的和谐还要羞耻万分。
  孙权吻她吻得很凶,但最后都克制住了,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清晨时分,狗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比在夜中还要凶狠。
  正如此时,她只觉自己就像是鱼缸中的金鱼,狗男人就像是看着游鱼一动不动的恶猫,说不定在何时,他就会把她给吃入腹中。
  一想到这处,步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孙权此时已将衾被掀开,步遥只觉身上微凉,却仍紧闭着双目,羽睫微颤。
  他嗓音低沉,语气轻缓道:“起来罢,孤知道你醒了。”
  步遥听罢,熟稔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行云流水地揉了揉双目,做出一副刚被扰醒的模样。
  孙权已然穿戴整齐,一袭暗红云纹锦衣,外披绛缘袍服,头戴七寸斋冠。
  整个人看上去矜贵俊朗,又不失大气威仪。
  步遥从榻上起身后,不禁多看了孙权几眼。
  纵使孙权再怎么想端着,想让他的气质看上去内敛一些,但其目光深邃,无论如何,都散着一种凌人的气场。
  不怒自威。
  这种锋芒,是无论怎么掩,都掩不住的。
  孙权身为乱世枭雄阴狠的一面,她还从未见识过。
  或许她是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他不想让她见识到他的这一面。
  孙权见步遥呆呆的,鬓发濡湿在额,眼神却有些怯意,语气便特意放柔了许多:“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孤?”
  步遥摇了摇首。
  孙权这几月把她给惯出毛病来了,因着她怀着身子,人总是会贪睡些。
  再加之有时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每日清晨赖床时,孙权也不欲唤醒她,就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
  今晨起的要比平日早了一个多时辰。
  婢子飞快地伺候她熟悉打扮,梳得发髻也比之前要庄重些许多,身上穿的衣物,也是织纹繁复的暗红锦衣。
  步遥的气质也是偏柔美型的,驾驭这样的衣物,还是第一次。
  如若是旁的年轻女子,着这样的衣物,定会显得有些老气。
  但步遥穿,却衬得其雍容华美,整个人的气度便有些不可逼视。
  配上朱红的口脂,面容不用敷粉,便毫无瑕疵,精致绝丽。
  微微侧首时,耳珰轻轻坠晃。
  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没来由的,步遥竟有些紧张。
  篦发时,她早已顺势的,便在发间插上那枚虎头簪。
  孙权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俯下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她,也是有些恍惚。
  步遥转身,不禁问道:“我穿这身……是不是不大好看?”
  孙权静静地端详了她半晌,回道:“阿菟长得美,穿任何衣服都好看。”
  步遥听罢,嘴角不自觉地便欲要上扬。
  虽说狗男人是因为看上她的脸,才要纳她为妾的,但是被他赞许长相,还是第一次。
  “一会儿去见那些女眷时,不要紧张。你也不用讲太多的言语,有时只要在恰当的时候,保持沉默便可。”
  孙权近日来,这样的叮嘱不下多番。
  步遥心中清楚,他是在慢慢教她,该如何做主母。如何既保持亲和,又不失主母的威仪,在恰当的时候树威。
  成婚了后,步遥愈发觉得,自己是与孙权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
  她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他。
  步遥愈发明白,夫妻本为一体的含义。
  望着孙权深邃的双眸,步遥点了点头,郑重道:“夫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步遥的庭院已然休憩完毕,虽然寝房内的装潢还未布置妥当,但正厅早已是一派堂皇大气。
  殿中的熏炉焚着香,各女眷早已坐定,都在暗暗地打量着这位年轻貌美的主母。
  身为主母,自然是要与人臣的女眷搞好关系。
  步遥坐在主案上,一眼望去,那些女眷多数都上了年纪,年岁最长的,看着要比她大二十岁。
  孙权刚即位时,面对的处境,也如她一般。
  人臣都要比她年长多岁,他独自一人坐在高位时,心中怕是也有过如她现在这般的想法。
  有些茫然,但仍需故作镇定。
  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步遥记得,拍《情锁吴宫》前,她还上百度查了查孙权这个历史人物。
  与曹孙不同的是,孙权并没有统一全国的野心。
  他的政治诉求,便是偏安一隅,守住父兄的基业,是谓“坐断东南”。
  那就陪着他,一起坐断东南罢。
  想到这处,步遥面上露出了浅笑,微微颔首后,端起了面前的茶碗,示意众女眷一用。
  仪态端庄又不失大气,再没了之前那副故作的惧态,她一一询问过众女眷后,快速在心中记下了她们的姓氏和长相,最年长的那位胡氏女眷,便是张昭的夫人。
  女眷中,有位格外貌美的女子,年岁与她相仿。
  询问后,步遥才知,这是周瑜的夫人乔氏。
  那日在梅林中,她曾见过周瑜一面,二人的外貌属实登对。
  乔氏的神情总是淡淡地,似是对任何事物都不甚在意,颇有种高岭之花的感觉。
  步遥听闻,乔氏也是由妾被扶正为妻的。
  与众女眷寒暄过后,步遥身为主母,亲自送客。
  怀着身子,在加之昨夜大婚的疲累,诸女眷走后,步遥强撑着有些沉重的身子,任由紫荆扶着,准备回殿中歇下。
  却觉,总有道目光,在不善地看着她。
  步遥环顾了一圈,并未见有何异样,便觉是自己多想了。
  不远的石林处,孙朗看见了母亲丁氏的身影,她站在一处,一动不动。
  孙朗忙走了过去,道:“母亲,我们也该回去了。”
  丁氏却未回复孙朗。
  那个女人,之前也是妾室。
  虽说她长得很美,但自己年轻时,也并不比她差。
  为何她会有这般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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