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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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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放下折子,起身去迎水汷,衣带翻飞间,隐有暗香浮动。
  水汷吸了吸鼻子,牵着她的手,问道:“身上又不好了?”
  那香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冷香丸的味道。
  宝钗道:“老毛病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
  水汷皱了皱眉,道:“这几日雪下的太大,我跟母亲说了一下,免去了你的晨昏定省。”
  宝钗是受不得风霜的,天气稍凉,便会咳喘,如今正值隆冬,雪下的极大,南安太妃的宫殿离他们这又不算太近,每日往来几次,受凉是在所难免的。
  宝钗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热毒,薛父在世时,给她寻遍了名医,金银如淌水一般花了出去,汤药也不知一般喝下去了多少,但总也不见好。
  后来还是一个赖头和尚给的方子,极尽琐碎,薛蟠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给制成这冷香丸。
  身上不好了,吃上一丸,在休息几日,便也就好了。
  水汷曾拿了冷香丸去找太医院院正,院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医,靠着过硬的祖传医术,世世代代侍奉着天家。
  院正带上西洋镜,躬身接了冷香丸,先放在鼻子处嗅了一嗅,便道:“这味道倒有几分奇特。”
  水汷不语,院子便又拿起了银针,用针尖挑了一块,放在舌尖细细品尝。
  院正花白的胡子动了动,道:“不像是药材做的丸子。”
  水汷点头,见他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这才从袖子里取出配方,递给院正。
  院正连忙接了,看完方子,暗暗称奇。
  水汷问:“若是长久吃这个方子,对身体可有什么损伤?”
  院正轻轻摇了摇头,将方子上所写的配料一一指给他看:“这四季花蕊、四时季节,单列出来对身体都无损伤,但凑在一处,便是极寒之物,况又用黄柏水煎服,黄柏性寒,经年累月地吃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
  “只怕。。。”院正摇头叹息。
  “你说。”
  “长久以往,只怕于子息无益。”
  水汷的目光慢慢冷了下去,看此情景,院正便猜出了七八分。
  能让南安王如此上心的,除了王妃薛宝钗,再没别人了。
  院正给南安太妃请平安脉时,也曾见过几次薛宝钗,相貌自然是不用说,他生平所见之人,无一人能及的上她的模样气度,且说话又极为和气,通身的气派,与南安王倒也是极为登对的,除了出身差点,便再无什么缺点。
  院正当时还在南安太妃面前说了几句吉祥话,说到底是太妃娘娘的好福气,王爷如此,王妃如斯。
  如今看来,那句话说的却是有点早了。
  生于天家,最重视子嗣不过了,鲜艳的模样,柔软的腰肢,清脆的声音,总会有衰老的一日,若无孩子傍身,这专房之宠,终究会随着韶华的流逝而不复存在。
  院正一声轻叹。
  水汷紧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屋内的空气几近凝结,过了良久,水汷才开了口:“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院正一鞠到地,说了句是。
  自此之后,水汷便不喜冷香丸的味道。
  他不知道宝钗知道不知道,可是纵然知道又能怎么样?由着病发不去吃药吗?
  无力地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息?
  水汷不敢想。
  握着她的手,是冰冷的,水汷知道,这是吃了冷香丸的原因,不止手掌,她全身都是凉的,宫里的地龙烧的再暖,衣服穿的再多,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宝钗笑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水汷来到案边。
  案子上整齐排列着这几日她翻阅的奏折,指着最左边的那一列,道:“王爷可不许再躲懒了。”
  冷香丸的香气围绕在水汷的周围,他心中酸楚,却不敢跟宝钗说,应了一声,随手捡起最上面的折子,装模做样看了起来。
  宝钗最为细心,水汷的反常她尽收眼底,仔细想了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眸子里的光彩便慢慢淡了下去。
  水汷昨夜是去了南安太妃那里的,自然是见了那个母舅家的小表妹的,小表妹年华正好,一双眼睛很是漂亮,水汷见了她,不知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如今水汷只有她一个正妃,侍妾良娣都是没有的,他纳妾也好,娶侧妃也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而既然是母舅家的小表妹,身份自然是不能低的,或是良娣,或是侧妃,也不过是水汷一句话的事情。
  道理是这个道理,宝钗也都懂得,她虽是皇商之后,但也是大家出来的闺秀,做不来史书上的那种妒妇,只是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疼。
  水汷想必是见了小表妹的,或许还颇为喜欢,只不过碍于刚得胜还朝不久,面子上下不来,不好意思向她开口罢了。
  而今日他的反常,大抵是在犹豫要不要向她开口。
  宝钗眸子一暗,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他一个王爷开口?若他真的开口,倒是她身为王妃的不称职了。
  罢了罢了,还是由她来说吧。
  宝钗睫毛微颤,心中酸涩,却也只能违心酝酿着说辞,正欲开口间,抬眼便看到了水汷英俊的侧脸。
  宫灯昏黄,越发衬得他眉目如画,见她看向他,便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温柔道:“怎么了?”
  或许是水汷的目光太过温柔,又或许是因为这地龙烧的太暖,宝钗第一次有了行动艰难如鲠在喉的感觉。
  宝钗的目光闪了闪,道:“没。。。”
  “没什么。”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黑白分明,明亮的像是天边的启明星一般。
  他剑眉皱着的弧度也刚刚好,像是刚刚出鞘的剑一般。
  他的一切都那么好,好到让宝钗不安,好到让宝钗不愿去和别人去分享。
  宝钗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水汷的脖子。
  时间还久,明日再说还来得及。
  宝钗心想。
  文杏刚来到东宫,便被锦衣卫给拦下了。
  为首的那人她也认得,名叫刘全,是跟在左立身边做事的。
  左立一贯与水汷在一起,今日如何来了这东宫?
  文杏心中疑惑,却也不敢硬闯,从袖子里掏了几块银锭子,递给刘全,笑眯眯道:“王妃让我请贵妃娘娘过去,烦请大哥通报一下。今日这般冷,这点钱给大哥用来打酒吃,暖暖身子。”
  刘全将银子推了回去,道:“我去通报,你去廊下等着。”
  锦衣卫的人个个是人精,王妃陪嫁丫鬟的银子如何能收?雪下的大,也不让文杏在外面淋着,指着能避雪花的画廊,让文杏过去坐着,又让小太监沏滚滚的茶送过来。
  把团扇交给元春,原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然而没想到的是,却让左立在东宫呆了半个多时辰。
  元春看到团扇,先是一怔,而后便把团扇推了过去,眉眼虽然温柔和顺,但眸子里的决绝与坚韧却是左立不曾见过的。
  元春道:“统领怕是给错人了。”
  左立道:“你再看看。”
  左立不收,元春也不看,如此便僵持了大半个时辰,眼瞅着天色越来越暗,左立也不再与元春绕弯子:“太妃不会抚琴。”
  说完这句话,左立便不再开口讲话。
  不知过了多久,元春拿起了团扇。
  又不知过了多久,元春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他都说什么?”
  左立抿了一口凉透的茶,答道:“先帝说,他此生只负一人。”
  说完话,左立扫了一眼元春,面前女子双十年华,秀眉弯弯,眼珠子浅浅,温润的如一汪清泉。
  然而那一汪清泉,因听了他的话,而聚满了水雾。
  到底是出身国公府的姑娘,哭起来也是极为好看的,哭的时候,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只有两行清泪无声地落下,如雨打蕉叶。
  她拿着团扇,就放在胸口,泪珠儿落了下来,却不曾湿了团扇。
  或许是压抑太久,她哭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左立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走了出去。
  反手关门间,左立听到了一句女子断断续续的哭诉:
  三郎,我们都太苦。
作者有话要说:  冷香丸的副作用纯属胡邹,看看就好,别放在心上

  ☆、治丧

  到了第二日,宝钗犹豫再三,还没来得及跟水汷提小表妹的事情,东宫便传来了丧音。
  左立进来面无表情汇报:“废帝薨了。”
  宝钗抬眼去瞧水汷,他面色一如往常,不见悲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宝钗见此心下了然,没有作声。
  水汷在南海作战的情景,宝钗曾听下面的人提过几句,几经磨难,极尽艰险,才九死一生从死人海里爬了出来。
  夜里无人时,她抚摸着水汷身上的伤痕,每一处都触目惊心,再深一点,便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纵然如此,水汷仍然是幸运的,他活着回来了,没能如北静王南安王一般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
  这些年不明不白死在战场上的又何止北静王与南安王?
  那是数十万的活生生的男儿,若聚在一起,一座大明宫也装不下。
  废帝造下的孽太多,这般死了也不亏,只是可怜了那些军士的遗孀与父母幼儿。
  还有那些废帝生前的女人们。
  按照惯例,没有生下儿女的嫔妃们在天子死了之后是要出家为尼的。
  花朵儿一般的年华,自此便是青灯古佛伴一生了。
  宝钗叹了一口气,见水汷说完知道了便不再言语,便知道他对废帝心有怨恨,连面子活也不想去做,只是水汷揽朝政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若再连废帝的身后事都办的凉薄,臣子们面上恭敬,但背地里却是要戳他脊梁骨的,以后再行起事来,更加立不住脚。
  水汷性格虽好,但发起脾气来也是十分执拗的,这个当口,宝钗也不好当着左立的面去劝慰他,只是笑笑对左立道:“统领是太上皇身边的老人了,废帝薨了,自然是报到他老人家那里,此事干系重大,如何能让王爷决断呢?”
  左立身影如松,没有答话。
  宝钗又道:“废帝终究是太上皇的儿子,如何拿个章程,当有太上皇做主。”
  “王爷一时心情不好闹了脾气,统领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了,如何能跟着他一起胡闹?”
  宝钗话说的明白,左立也不再停留,道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出了废帝这档子事,宝钗自然是不好再与水汷提小表妹的事情了,一边忙着安抚水汷,一边又忙着让人赶紧把府上的红灯笼取下来,换成了白灯笼,另外衣服首饰也要备好——废帝再怎么不是,也是当了皇帝的人,他这一死,也是要当国丧去治的。
  正当宝钗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的时候,大明宫又传来了消息:
  贤太妃薨了。
  这次来传信的却不是左立了,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低眉顺眼的,细声细气地将贤太妃是如何一头碰死在殿里的事情说给宝钗听。
  宝钗听了,微微皱眉,贤太妃贤良淑德装了一辈子,亲手将两个女儿送到蛮夷之地去和亲,为的就是让废帝顺顺当当地坐这皇位。
  一生心血,又赔了两个女儿过去,却还是换来了这个下场,她若不一头碰死,宝钗倒会觉得稀奇。
  只是贤太妃可以死,却不能以这个法子死。
  宝钗不动声音品着茶,一边去细细打量着他,又问他在哪里做活,小太监羞涩一笑,道:“王妃只管放心,是贤德妃让我过来的。”
  小太监道:“贤德妃让我转告王妃,说宫里头她都安排好了,让王妃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然后飞快地看了一眼宝钗,又继续道:“宫里自然是不会乱的,王妃放心好了。”
  宝钗揉了揉眉,心中着实感激元春,说话也比刚才活络了几分,莺儿见状,便笑眯眯地拉着小太监下去领赏吃茶。
  宝钗来到大明宫时,宫内已经换上了素缟,漫天的白绸子飘荡,倒也有了几分的凄凉景象。
  来到了大明宫,宝钗先去了太后殿里。
  太后手中佛珠滚动,见宝钗来了,便将佛珠摘了下来,交给宫女。
  太后道:“贤太妃着实糊涂。”
  “谁说不是呢?”
  竹星倒了茶,亲手给宝钗端了过来,宝钗谢过,轻啜一口,道:“可怜了七皇子,这么小便没了娘。”
  太后垂着眼,没有接话。
  水汷得胜还朝之后,朝中原本三足鼎立的天平便被打破了,如今太上皇所生的成年皇子皆死,只剩下了一个萝卜头七皇子,一来太小,二来也无相交的臣子,朝臣们纵然想拥立他为帝,却还要掂量一下水汷驻守在皇城的兵力。
  因此拥立七皇子的呼声并不高,更多的是请求太上皇还朝,水汷在这件事上也并没有阻挠,毫无阻拦的,太上皇又是昭元帝了。
  只是这太上皇的昭元帝,又能坐多久的皇位,朝臣们却要在心里打个问号了。
  忠于太上皇的,自然是希望太上皇多活两年,最起码,等七皇子成年也是好的,只是这个期望随着折子交与水汷去批阅而淡了下去。
  太上皇都认了命,他们还挣扎个什么劲?
  于是乎,这几日的奏折上夸水汷的内容越来越多了,就连他那个青年早逝的爹,都被及其华丽的辞藻赞美了一番。
  这种情况下,贤太妃自然是越来越不安的,她原本还想着新帝能重新登上皇位的,到底是父子,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呢?
  更何况,太上皇成年的儿子就剩这一个了,不再重新立新帝,难道去立小七?
  想到这,她便去找了太上皇。
  贤太妃素来是会扮贤惠的,换了身藕色的衣裳,腰间缀着银线绣的丝條,也不大妆,只是简单地点了些胭脂,便清清爽爽地去了。
  到了太上皇那里,并不提新帝的事情,只是拿着二公主之前绣的荷包,淌眼抹泪的,说自己昨夜梦到了二公主,也不知她在北疆过的好不好。
  说二公主最是孝顺不过的,出嫁前还给她绣了荷包做念想。
  贤太妃这副做派,放在往日,太上皇最是怜惜不过了,然而朝事动荡,他纵有心,却也没力气使了,只是垂着眼,道:“你若真有心,便该好好替小七谋划一下了。”
  说罢便让宫女送她回去。
  贤太妃不解其意,但只是这句话,也足够让她提心吊胆一夜未睡好了。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刚迷迷糊糊挨着枕头迷了一会儿,她的心腹大宫女便跌跌撞撞跑进来了。
  贤太妃这才明白太上皇那句话的意思。
  泪也不曾落,让宫女伺候她换身太妃宫装,又按品大妆,领了七皇子,交到太后宫里,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道:“去吧,我会看好他的。”
  得了太后的话,贤太妃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便回了自己殿里,一头碰死在柱子上。
  太后入宫数十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对于这件事,也没有太多感慨,不过看在往年交好的情分上,答应了照顾七皇子罢了。
  太后深知太上皇此时对朝政的力不从心,七皇子能不能平安长大,也只能看水汷够不够狠心了。
  而水汷够不够狠心,关键点便在宝钗身上。
  太后垂着眼,叹了一声,让宫女把七皇子领过来。
  七皇子年龄尚小,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平日也是时常来太后身边的,因而也并不害怕,刚走进来便跑到太后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太后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笑了笑,然后指着宝钗,道:“这是你南安王嫂子,还不过去见礼。”
  七皇子听了,煞有其事地见了个礼,奶声奶气道:“嫂嫂好。”
  宝钗微微一侧,并不敢受礼。
  太后的眼神暗了暗,便叫宫女把七皇子领走,又嘱咐宫女不得给他太多糖吃。
  太后看着七皇子远去的背影失神,过了良久,才道:“太上皇的血脉,只有这一个了。”
  许是缺德事做的太多,废帝所生几个儿子,都没能成人,只有两个宫妃所生的女儿身体倒还算好。
  宝钗笑了笑,道:“太后可是记差了?算算时日,吴贵妃的肚子也该发动了。”
  “你倒是比我记得还清楚。”
  太后失笑:“老了,不中用了。”
  宝钗上前挽着太后的胳膊,道:“太后福禄绵长,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太后拍了怕宝钗的手,像是跟之前宝钗在她宫里一般,漫不经心道:“名声这种东西,虽看上去没什么用,但也是要顾上一顾的。”
  “今年死了太多人了。。。”
  太后抬头望向天空,不知何时,雪又下了起来。
  她虽然保住了太子血脉,但也招来了水汷,这样算下来,究竟是得,还是失?
  水汷若连七皇子都容不得,又怎会容得下晏儿?
  看来她之前布下的暗桩,终于要到了发动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后面真的有糖。。。。

  ☆、遗孀

  太上皇归政的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这一年死了太多人,京中的权贵们再不敢夜夜笙歌,个个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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