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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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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此话不可再说，隔墙有耳。若是老太太与老爷知晓都该不高兴。”
婳燕点头心想着，老太太也不是真的不阻碍阿玛发展，只是玛法走的早，她的亲儿嫡长子婳燕的四叔李保荣才九岁而已，不靠着婳燕大伯以及阿玛怎能活的如今这般多姿多彩，前呼后拥的深宅贵妇，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此话婳燕也只是心中想想，心中清楚就好。
竹雅想了想又回到之前婳燕问的事情“夫人不喜九少爷是因完颜姨娘与徐姨娘走的相近，这几月老爷常去徐姨娘那，夫人不高兴了，有些怨言，这才对九少爷不喜。”
“你说的也是，阿玛也真是的，额娘那般温柔贤惠，他还经常去其他姨娘那，也不怪额娘伤心难过！但是我也无能为力。”这世上一心一意的夫妻总是让人羡慕。
婳燕看着远处剑兰久久没有言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燕儿！八哥来找你骑马！”
婳燕吃惊的跳下椅子，越过屏风推开门往外跑去，八哥博明笑盈盈地快步走过来，先揉一揉婳燕的头顶，十六岁的博明长的人高马大，一把抱起婳燕跨步走近屋内。婳燕紧紧抱着哥哥的脖子，博明抱着婳燕坐在软椅上，竹雅低着头奉上茶水，博明腾出一只手抓过茶杯喝一大口茶。
“八哥！刚才你说要带我去骑马？真的吗？”婳燕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博明，眼中全是期待。
“对，刚好万岁爷不在京城，十二阿哥打算同几位世家子弟去太仆寺马场骑马，刚巧阿玛知道了此事就说道你也想去，就让我回家带着你。”
“太好了！我们快些走吧！八哥！”说罢从博明身上跳下来，拽着博明走，不过人太小没有拽动，反而被博明扯过来。“你也要让哥哥歇会，而且午时才走，约莫要在马场住一晚。竹雅去给六姑娘收拾些衣物。”博明吩咐着下人收拾，婳燕只好安分些坐着。
两位主子还没静下来，夫人贴身婢女吉兰过了来。
吉兰对着婳燕与博明半跪请安“八少爷六姑娘安好，夫人请两位主子过去。”婳燕与博明无法只好随了吉兰走去。
东厢房
婳燕同博明给额娘佟佳氏请安，佟佳氏慈爱地望着两个孩子，冲婳燕招招手，婳燕走上前，佟佳氏伸出手将婳燕抱紧怀中。
“我的燕儿又闹着要出去玩？”佟佳氏笑着低头问道。
“额娘，燕儿在家中待的烦闷不已，额娘还只顾着十二弟，都忘了燕儿了。”婳燕委屈的看着佟佳氏。
“是额娘的疏忽，小淘气鬼。”佟佳氏点点婳燕的鼻尖“明儿，你要带着燕儿去太仆寺马场是吗？”佟佳氏安慰些婳燕，将话题转到重点。
博明笑着回道“是，额娘。刚好十二阿哥打算去太仆寺马场骑马，便顺带邀儿子前往。”
佟佳氏放开婳燕，对着婳燕有些严肃道“你虽小但到底是女儿家，要懂礼仪，尤其是在十二阿哥面前，少说话跟好你八哥。你自幼便古灵精怪，额娘也管不了你，切记不可莽撞。”
“是额娘。我不会捣乱，我只是想骑骑马！”婳燕信誓旦旦地同佟佳氏保证。
佟佳氏摸*摸婳燕头顶又嘱咐几句，并让吉兰跟着去，免得婳燕小不知礼数，在惹得阿哥不快。快到了午时才放行离开。婳燕对着八哥吐吐舌头，八哥笑着抱着婳燕，婳燕拍拍八哥肩膀，对着八哥道“八哥！驾！！！”八哥得令快跑起来，身后侍女们急得快步跟上。
佟佳氏站在窗前看着他们，不由得一笑“他们两个性子倒是活泛，一对活宝兄妹！尤其是燕儿聪明伶俐，大了该找个怎样人家。”
佟佳氏身后嬷嬷眯着眼道“六姑娘不俗，非池中之物。”
佟佳氏只得一叹“就看她的命数了。”
太仆寺马场
婳燕不安分的坐在马车上，左看看右看看，太仆寺马场婳燕还是第一次去，感觉新奇。
博明头疼的看着自家小妹，伸出手抓过来“燕儿！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怎么那么好动。”
“我长这么大，出家门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我这次不多看看，下一次又要等许久！”婳燕理直气壮的回道。
博明无奈一叹，同车的吉兰与竹雅都低头偷笑，婳燕转过头不理会她们，继续趴在窗口看着热热闹闹的街景，思绪不由得飘远，待马车停下婳燕才回过神。
博明先一步跳下车，不远处一名身穿石青色的褂子；左右开裾，身前绣着岁寒三友，寓意吉祥富贵，金黄色的腰带彰显着身份，约莫十三四岁的温润少年的骑着马过来，笑着对博明问道“你家小祖宗接过来了？”
马车旁下人放下木凳，吉兰低着头弯腰下车，下车后吉兰朝内伸出手，竹雅跪在车内掀开车帘，婳燕微微低头走出马车，伸出右手由吉兰扶着，嘴中却说道“什么小祖宗？再说我吗？”
少年闻声看去，婳燕刚巧落地抬起头望去，少年逆着光骑马挺直腰背，阳光灿烂脸庞隐在光中，少年的嘴角好似笑着，“你难道不是富察氏家的爱爬树的小祖宗吗？”
婳燕微微眯着眼，感觉此人好像永琪一般，微微慌神，阳光真的好刺眼。
不是无情，亦非薄幸，只是我们一生中会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驻足的又有几个生命是终将荒芜的渡口，连我们自己都是过客。
第4章 马场时光
博明笑着走上前带着婳燕上前走几步，少年翻身下马，身后奴才将马牵走喂草，少年走过来笑盈盈地看着婳燕，博明低头拱手对少年道“博明参见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跟着来的仆人侍女跟着行礼问安。
婳燕心想原来他便是十二阿哥，记得曾经家宴时远远见过一次，一位精神抖擞白发苍苍的老人，温润的气质由内而出，那是经历阅历的不同慢慢形成的气质。身侧侍女吉兰轻轻一咳，婳燕才从回忆中*出来，学着礼仪嬷嬷教的规矩，福身请安“富察氏婳燕参见十二阿哥，十二阿哥万福。”
十二阿哥抬起手免了礼，婳燕才站直身体瞧瞧打量着十二阿哥，十二阿哥看着婳燕的小动作蹲下*身与婳燕平视，看着粉嘟嘟的婳燕，伸出手轻轻捏一下婳燕肉嘟嘟的脸颊，婳燕瞪着眼睛将十二阿哥的手拍下去，十二阿哥站起身大笑着“博明！你这妹妹傲气的狠！瞧瞧给本阿哥打的，一点都不手下留情。”说完又看着婳燕，婳燕转过头不理。
博明无奈地揉揉自家妹妹的头顶，压低声音对着十二阿哥道“不瞒十二阿哥，臣家妹自小就这般性情，难管教。”话音刚落，博明就感觉脚一疼，婳燕恶狠狠地踩着博明的脚面，不过婳燕小巧到看不出恶，所看之人都感觉可爱至极，果然只有小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可爱。
十二阿哥捂着嘴大声笑着“怪不得二哥说这丫头活泼淘气，今日一见确实属实！”博明理解的点点头。
“就知道取笑我！八哥！不是说好带我骑马吗？如今都快未时了，难不成哥哥要带我晚上去骑马？”婳燕等不及的拽着博明，博明看向十二阿哥。
“九哥同十哥都在前面营帐休息喝茶，我们过去吧。”说罢转身往前走去，博明带着婳燕跟在身后。
婳燕看着前面的十二阿哥，将哥哥的脑袋往下拽些，小声的说“八哥，怎么九阿哥、十阿哥也在，我还以为只有十二阿哥呢，怎么办啊八哥？”
“怎么办？你当初见到太子与四阿哥都不害怕，怎么见了他们却退怯了？”
“我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八哥你也知道我爱捣乱，我怕惹毛了他们掉脑袋。”说着比划着手刀切脖子，博明好笑的笑一声。
“掉脑袋？放心吧！我才不会要你的脑袋，那么小一只也不够吃啊。”前面的十二阿哥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回道。
婳燕吐吐舌头没有在说话，不过还是担忧的摸*摸脑袋，十二阿哥用余光瞧见不由得偷笑，这丫头有趣的很。
三个人打打闹闹走到马场，九阿哥与十阿哥得到消息提前出了营帐，他们听到声音回头，博明拱手道“参见九阿哥十阿哥。”婳燕在旁跟着福身行礼。
“九哥，十哥好。”十二阿哥道。
九阿哥点头抬手，十阿哥笑着过来拍拍十二阿哥的肩膀“十二弟！就等你过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前几日舅舅送的一匹新马，漂亮极了”说罢急三火四的拉着十二阿哥走，十二阿哥无法只好过去。
九阿哥轻笑对着博明道“我们也过去吧。”提步走去。
几人到了马圈就看到十阿哥一直对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不停夸赞，十二阿哥颇为头疼的听着。
“十弟你这是要说到天黑，我们还骑不骑马。”九阿哥终于看不下去帮十二阿哥解困。
十阿哥微微噘嘴，放过了十二阿哥，骑上自己心爱的马扬长而去。
九阿哥指指十阿哥的背影“这小子又耍脾气。”
“九哥，您快去哄哄十哥吧，不然十哥又该哭鼻子了。”说完几人笑的不停。
婳燕微微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哭鼻子？十阿哥都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
“小时候上学，十哥答不上来夫子的对子，急得哭了起来，哄了半天都不停。十哥小时候总是一着急就哭，现在我们兄弟几人总是爱拿此事取笑他。”十二阿哥笑着回道。
婳燕了解的点点头，九阿哥看看十阿哥走的方向吩咐太监将自己的马牵来，又看向博明“你带着她去挑一匹小马骑。”九阿哥指着婳燕说。博明点头，九阿哥翻身上马去追十阿哥。
十二阿哥陪着博明与婳燕走到小马豢养的地方，婳燕恋恋不舍的望着大马匹，自己比量下*身高只能无奈的选小马骑。
十二阿哥看见闷闷不乐的婳燕安慰道“等你大些你选的马儿也会长大，你们一同成长不是更好，从小的伙伴。”
婳燕听着十二阿哥的话微微一笑点头“谢谢你十二阿哥。”给了十二阿哥大大的笑容，十二阿哥不由得慌神，光芒四射。
最终婳燕选了一匹白马，婳燕人虽小力气却比同龄孩子大些，手抓紧着马鞍踩着马镫，腰部使力，翻身，漂亮的骑在马上，婳燕得意的扬起下巴，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们。
十二阿哥笑着拍手“女中豪杰！”婳燕得意一笑。
随侍奴才将十二阿哥与博明的马牵来，两个人翻身上马，婳燕早已不耐烦的骑马踏步，博明看着焦急的婳燕，才明白阿玛口中的千万小心照顾的含义，有这样淘气的妹妹不知是福还是祸。博明骑着马靠近婳燕细细叮嘱一番，婳燕低着头听教，没办法谁叫博明手快将缰绳抓*住，婳燕不好脱身，只能听着。
博明将话一一嘱咐完毕才不好意思的抬着手对十二阿哥抱歉“请十二阿哥赎罪，耽误十二阿哥做事。”十二阿哥无妨的摆摆手抽一鞭策马而去，婳燕兴奋的也跟着跑去，博明无法，抓紧步伐跟着，并且时刻注意婳燕的安全。
婳燕开心的骑着马在马场上奔腾，虽才三月但是天气渐暖，春意怏然，马场时刻有官人奴才伺候打理，冰雪刚融新春的初草便冒出了尖，婳燕骑了半圈放慢着速度四处的打量马场，这还是婳燕前生今世第一次来太仆寺马场骑马，眼中透露出好奇。
“怎么就骑了这么会就累了？白白浪费女中豪杰四字了。”十二阿哥神出鬼没的冒出声吓了婳燕一跳。
“十二阿哥！下一次说话前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吓人。”婳燕拍着胸脯顺气。
“我看你许久，是你太过专注没有发现于我，怎么反而怪罪起我！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唯女子难养，皆女子养也。自古以来慈母孝儿，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不仁不孝，此乃小人，看来十二阿哥也是难养也。”婳燕不甘示弱的回道，也终于有机会利用这些年所学回击。
十二阿哥听完一愣，远处听见声音过来的十阿哥不由得拍手叫好“妙啊秒啊！竟然将博学多才的十二弟说的哑口无言。”跟着来的九阿哥也附和的点头。
博明焦急的翻身下马半跪低头道“请恕臣家妹年少无知冒犯了十二阿哥，臣愿替家妹领罚。”婳燕这才知道自己又闯了祸，急忙跳下马跪在自家哥哥身边低着头。
九阿哥此时来了兴致问道“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怎么也跪了。”
婳燕低着头道“婳燕闯下的祸自然不能让哥哥受罚，虽然婳燕不认为有错。”
九阿哥深深的看一眼婳燕“为何无错？冒犯阿哥可是死罪。”语气中带着严肃。
婳燕抬起头直视着九阿哥“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难道也需要那么多的讲究吗？每天都讲究不累吗？既然骑马是放松身心，若是闲暇时都提心吊胆，那么人生真是太悲哀了。”
九阿哥久久没有说话，风吹拂草地，婳燕跪在地上惊起一阵冷颤，微微缩缩脖子，乍暖还寒风中带着冷意，十二阿哥让身旁奴才拿出随身月白色大氅，顺手接过披在婳燕身上，宽大的大氅好似锦被，十二阿哥抱起婳燕又对着博明道“既是朋友岂能有惩罚之说，起了吧。春寒料峭咱们还是快些进营帐取暖用膳。九哥十哥如何？”
九阿哥点头“十二弟所言极是，走吧。”
几人浩浩荡荡向营帐走去，而十二阿哥一直抱着婳燕走着，婳燕靠在十二阿哥身上倒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那么像永琪的人，不过仔细一看还是不同，永琪温柔中带着年少的莽撞，虽然十二阿哥年岁同永琪差不多，可是十二阿哥是柔中带刚，既不高调也不低调，真真是不同。
第5章 击掌立约
十二阿哥一直抱着婳燕进到营帐，轻放到软塌上，婳燕急忙想掀开大氅，十二阿哥按住婳燕“你这年纪总是爱生病，娇气的狠，一冷一热小心染了风寒，免得马齐大人知晓，训斥我照顾不好你。”
“阿玛哪里敢训斥十二阿哥，也不怕掉脑袋。“婳燕小声嘟囔着，十二阿哥微微瞪着眼睛看着婳燕，婳燕侧过脸。
“多谢十二阿哥！”婳燕捂着大氅低声说道，十二阿哥笑着没有说话走到九阿哥身边落座。
营帐内太监们低头将茶水送上，九阿哥他们既然准备用膳就坐在了圆桌前，九阿哥坐正面桌上，两侧为十阿哥左十二阿哥右，账内还有几位世家公子站在两侧，九阿哥抬起手道“诸位不必拘礼随坐吧。”几位拱手落座，博明随十二阿哥身边落座。
婳燕抱着大氅有些微热，悄悄松开，感觉取暖的差不多。婳燕看看落座的各位想了想。婳燕乃是女子不好同他们一群男子同席用膳，博明心粗想不到这些细节之事，吉兰低声在婳燕耳旁耳语几句，婳燕点头放下大氅从软塌上下来，站起身微微欠身对着三位阿哥道“婳燕身子已暖，不打扰三位阿哥与各位兄长们用膳，婳燕先行告退。”说罢便想低着头退下。
十阿哥急忙站起来道“怎的走了，不一同用膳？此乃外面不必太过于理会礼数，是不是啊！九哥十二弟！”
九阿哥点头，十二阿哥走过去先将十阿哥请回座，又上前拉着婳燕走回自己的座位，将婳燕带到右侧，博明向右挪移一些，用膳的圆桌大，相邻之人都有空余。
“朋友之间没有礼节，无需担心，坐我身边吧。”太监机灵低头快速放一座椅，婳燕无法方告了座。
主管马场的公公对外喊道“传膳！”外间太监们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推帘而入，稍后又来一波太监宫女端着一盘一盘热菜冷菜小食汤水端上桌，试毒太监将每一道菜小吃一口，又用银器测试，同时侍女们端着水盆跪在众人面前，伺候着净手，沾了水的手由干净带着轻香的巾帕擦干，做完这些菜也试完，每人身侧站一宫女，低头奉酒。
婳燕低着头吃饭，三位阿哥与世家公子们把酒言欢好不乐乎，婳燕几次忍不住接过话题，但是都被身后帮着伺候的吉兰打断，提醒婳燕少说话，婳燕只好咬着筷子闷闷不乐，九阿哥与十二阿哥皆发现，九阿哥抬眼向吉兰望去，吉兰冷颤一下，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但婳燕早已没了兴致，低着头戳着米饭，十二阿哥低下头随意问道“刚才在马场能言善道，怎么吃起饭来变的沉默寡言？”
“回十二阿哥，婳燕怕再一次口无遮拦，得罪了十二阿哥。”婳燕回道。
“你我已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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