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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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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一起下车,刚才只顾着看天,不曾留意脚下,原来身边的庄稼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举目所见,皆是一望无尽的荆棘林,宛如波涛似的,紫红色的树叶一直延伸到天尽头。
  这么庞大的荆棘林,却规划的十分整齐,一看就是人工种植的。林中夹杂着金属探头,闪烁着冷光。
  无忧见到这片林子,忽然想起了之前他和陆万劫一起去查看核电站时,见到的核电站周围那片隔离带。
  隔离带里也是种植了这么一大片植物,也设立了金属探头。只是隔离带也就占地四五公顷。而这一片,非常宽阔,像是大海似的,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尽头,像是将整个地球表面都铺满了。
  他们没有带望远镜,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原路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无忧从坐垫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地地图,拿给林铁衣看。此地位于甘肃省南部,应该是属于污染区的边缘地带。
  其实污染区的消息很闭塞,他们只能从政府的广播中猜到一些蛛丝马迹。从污染区和安全区的划分来看,甘肃省刚好处于两个地区的交界处。
  无忧忽发奇想:“刚才我们看到的那片紫色的荆棘林,应该就是隔离带了。”
  林铁衣艰难地动了一下脖子,随口道:“你见过?”
  无忧没有见过,但是直觉上认为那就是。既然已经到了隔离带,他们两个说不定可以想办法越过去。到时候林铁衣继续做逃犯,而自己则去找陆万劫。
  之前听逃亡的人讲述:隔离带是一堵高耸入云的金属墙,墙壁后面埋伏了密集的机枪手,谨防任何人私自出来。
  看来传言不能尽信,隔离带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荆棘林也只是为了减缓核辐射而设立,并非阻止人逃出去。
  他们重新返回了天水市,无忧将车窗降落下来,好奇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嘟囔道:“我想吃牛肉面。”
  林铁衣趴在方向盘上,任凭车子智能驾驶。他被锁在方向盘上好几天,骨头都要被折磨得散架了。
  “你不是总说自己要死了吗?怎么最近胃口越来越好?”林铁衣没好气地说。
  “对哦。”无忧也开始反省自己,之前后背上的肉瘤疯长时,自己的身体虚弱得宛如纸片。而度过了那段时期以后,身体状况就开始慢慢回转,精力也比以往更加充沛了。
  林铁衣半闭着眼睛,语气虚弱地说:“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无忧举起胳膊肘,捶在他的后颈上。
  这一下并不算太有力气,却几乎把林铁衣的一口老血打出来,他的后背被折磨得太久了。
  无忧吓了一跳,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看到他脖子与铁锁摩擦,表皮肌肤破裂,鲜血和肌肉淋淋漓漓地混合在一起。
  无忧看的毛骨悚然,皱眉道:“怎么成这样了?”
  林铁衣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到市区后,我找一把电锯,给你弄开。”无忧懊恼地说。
  “钥匙呢?”林铁衣瞪大眼睛看他。
  “丢了。”无忧小声说。
  林铁衣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半晌收回了目光,开口道:“要不是我被锁着,非揍死你。”
  汽车开进市区。这个市区的惨状却和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同。
  整座城市的所有建筑,像是被野兽啃过了似的。
  绿化带、防护栏、广告牌、卷闸门、商店的橱窗、路边的野猫野狗、甚至马路上的沥青,全都被啃咬了一遍。
  植物被咬的只剩下光突突的枝干,上面还残留着牙齿咬合的痕迹,野猫野狗是连撕带咬,骨头被剔得很干净,皮毛被扔到路边。那些钢筋混凝土建筑上也残留着斑斑点点的咬痕。
  那些牙齿的痕迹并不算很大,应该是人猿或者猩猩之流。
  但是这些动物是不是失心疯了,连路灯柱子和楼房的玻璃都要去咬?
  城市静悄悄的,仿佛一直处于沉睡之中。无忧与林铁衣的到来,打破了城市的静默,汽车的引擎声音在昏暗的道路上静静地回响。
  一阵西风打着卷悄无声息的穿过,城市里仿佛隐藏了一只休眠的巨兽,随时都会被惊醒。
  无忧觉出了害怕,他两手环抱住椅背,低低对林铁衣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林铁衣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心里还记挂着无忧之前说的找电锯把锁链弄开的话,万一离开了这里,又不知道要被锁多久。
  “没关系。”林铁衣轻声安慰他:“我们先找一家五金店,把身上的锁弄开,一会儿怪兽来了,我保护你。”
  无忧点点头,他并不需要林铁衣的保护,只是担心如果真的遇到凶猛的怪物,会害了林铁衣。
  车子兜兜转转,越走越深入,终于看到了巷子尽头的一家五金店。小巷很深,大概有一二百米,地面是布满了青苔的石板路,两边是煎饼油条的小摊铺子。
  “下去吧。”林铁衣轻声说。
  无忧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时,身体打了一个寒战,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感来得十分强烈。他看了一眼车里的林铁衣,镇定了一下心神,咬牙往前走。                    
    
    
    ☆、吃

  小巷里的味道不太好闻,阳光长年不能照射进来,导致青石地板上生了一层薄薄的苔藓。
  无忧胆战心惊地往前走,不时回头看一眼林铁衣,林铁衣有点无奈地敲着车窗,开口道:“快点啦,胆小鬼。”
  无忧扁着嘴不去看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两边的店铺都脏兮兮的,门前垃圾桶被咬的破破烂烂,残余的油脂和煤渣散落在地面。除了这些,地面上再没有其他垃圾,倒也很干净。无忧怀疑那些垃圾是不是被怪兽吃掉了。
  他大着胆子往店铺里面看了一眼,木质门被啃咬了一半,玻璃窗户也被打碎,粘着厚厚的蜘蛛网,大概很久没人住了。
  终于走到了店门口,店铺上的招牌很高,大概离地三四米,写着修理摩托、旧家电字样,字迹完好,唯有最下面的一排被啃咬出波浪的曲线。
  看来怪物的个子不高啊。
  虽然知道店里不会有人,但无忧还是惯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
  他一边喊,一边探头进去,店铺狭小拥挤,进门就是一个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螺丝刀、插排电线等东西。黑乎乎的墙上也挂满了各种修理工具。
  柜台后面有一张破烂的椅子。再往后是连接着里屋的小门,门上挂着一张布帘子。
  无忧两手搭在柜台上,仰着脸在墙上搜寻老虎钳。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自己嘀咕道:“无忧,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找。”
  他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密集而吵杂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收到了指示,整齐一致地开始移动。
  这声音很轻,若是在正常年代,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对于一个荒无人烟的鬼城来说,就太可怕了。
  无忧下意识地转身跑出去,林铁衣还被困在车里呢!
  正在这时,柜台后面的布帘子被掀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的脸颊泛黄,眼神浑浊,嘴唇四周的皮肤萎缩,肚子像一个装满了货物的蛇皮袋子,高高地鼓起来。
  无忧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他没有贸然打招呼,想看看男人是不是正常人。
  男人也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到柜台前,肥胖手在柜台上摸索,最后手指触到了一本破旧的记账本。
  他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抓起账本,连同上面的塑料圆珠笔,一股脑往嘴里塞。
  他张开嘴巴的时候,才显露出恐怖,他的牙齿已经全部脱落,牙床上横七竖八地全是豁口,圆珠笔插进了喉咙里,他浑身哆嗦着,发出咳咳的声音,一只手攥成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笔帽上,想把这东西捣进肚子里。
  男人的瞳孔尚且有光,显然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为何会遭此酷刑。他的鼻孔和耳朵里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像是哭泣似的。
  无忧不忍心再看,缓缓地倒退着离开。
  就在他走动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循着声音扑过来,嘴里发出尖利的怪叫。
  无忧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那个男人被柜台的隔板挡了一下,上半身栽倒在地上,两条腿悬空挂在隔板上。他却丝毫不怕疼,徒手拆掉了隔板,连扑带爬地过来。
  无忧不敢有丝毫犹豫,反身冲出店铺。
  然后他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
  整条巷子里,店铺里,全都站满了人,男男女女,老人孩子。
  他们腹胀如鼓,眼神呆滞。有的趴在地上啃咬地面的石板和苔藓,有的撮起砖头缝里的煤渣舔进嘴里。有的趴在墙壁上,用黑乎乎的牙床啃咬石灰和混凝土。
  无忧的出现惊到了最近的几个人,他们和屋里的男人一样,咳咳怪叫着扑过来,张着黑洞洞的嘴巴。
  无忧捡起旁边的扁担砸过去,后退一步关上房门。与此同时,身后的男人已经扑了过来。手脚并用的抓住无忧的头发和衣服,张嘴咬上去。
  “啊!”无忧惨叫了一声,倒不是因为疼,毕竟男人的牙齿已经掉光了,只是觉得非常恶心。
  他沉腰下跪,想使一个过肩摔把男人扔出去。这是陆万劫以前常用的招式。结果他力气不济,非但不能撼动对方,反而被抓住了手臂。
  男人的力气异乎寻常的大,一手抓住无忧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把无忧扯成两半。
  无忧下意识地掏出腰间的手枪,朝男人身上开了一枪。子弹的力量迫使男人后退了几步,他的肚皮上冒出一股浅淡的血,血量并不多,却有红红白白的内脏从洞口挤压出来。
  男人丝毫不觉得疼痛,又挣扎着要爬起来。
  无忧见他这样,知道是救不活了,于是在他脑袋上补了一枪。
  两声枪响过后,外面的人蜂拥而来。无忧手忙脚乱地关上卷闸门。自己则沿着狭窄的楼梯,跑到楼顶。
  他根据之前看到的广告牌猜想,这些得了怪病的人应该还没有能力爬高。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残破不堪。楼顶伶仃地摆放着一盆向日葵,尚未遭荼毒。
  楼下的人越积越多,却对卷闸门无可奈何。他们只知道啃咬和撕扯,并没有思考和使用工具的能力。
  无忧略微放下心,又想起了巷子口的林铁衣,不由得心里一紧。自己尚且能跑,林铁衣可是被锁在车里的啊。
  无忧踮起脚尖,极目望去,透过一栋栋低矮破旧的民房,他看到了巷子口的车辆。
  他只看到了一个轮胎,因为密密匝匝的人群把整辆车都围拢住了。
  虽然离得远,无忧也能感觉到那些人的疯狂。手臂挥舞着捶打车前盖,争抢着散落的玻璃吃进肚子里。车顶是几百个攒动的人头,像是在争吃东西。
  无忧浑身凉飕飕的,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群人,最后瘫倒在地上。他停止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林铁衣——他的小叔叔死定了,而且是被自己害死的。
  夜里,整座城市笼罩在黑暗中,却十分热闹。无忧缩在房顶一角,眼泪簌簌地流过脸颊和手背,滴落在水泥地上。
  楼下不断有人群走来走去,切切查查地脚步声,嘎吱嘎吱地啃咬声,循环不断。
  无忧一边为林铁衣伤心,一边为自己的处境害怕,担惊受怕地度过了一夜。
  天空微微泛蓝时,楼下的脚步声终于停息。无忧站在栏杆处看了看,那些人像是昼伏夜出的蚯蚓似的,各自回到了阴暗的房间里。
  无忧这会儿不敢下去,又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太阳高照,他才扶着栏杆慢慢下楼。
  他走在巷子里时,一手按在腰间的枪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钢管,胆战心惊地走出了小巷。
  眼前的汽车已经被拆解得不成样子,轮胎破了几个洞,车灯也被砸坏了。车玻璃散落在座椅上,淋淋漓漓地沾染着鲜血。
  无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车前排,心中一喜。
  驾驶位置上洒落了一滩血,方向盘却被整体拆除,消失不见了。
  无忧舒了一口气,几乎要落泪。他拍了拍胸口,心道:好险好险。
  无忧四处转了个圈,开口喊道:“林铁衣——”
  林铁衣受了伤,应该不会跑太远的。无忧沿着旁边的道路寻找。果然十分钟后,拐角处的一个的窨井盖被打开,里面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满脸油污,脸色不善,不是林铁衣是谁?
  无忧喊了声“铁衣”,飞跑着过去,半跪在地上,环抱住了他的肩膀,脸颊磨蹭着他的头发,半晌委委屈屈地嘟囔:“我以为你死了……”
  林铁衣昨天晚上真是恨透了林无忧,要不是自己危机之中拆掉了方向盘,这会儿早就被那些怪物分吃了。
  他本来打算见到无忧,要打个半死的。
  结果无忧眼泪巴巴地看着他,抽泣道:“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
  林铁衣冷冷地看着他。
  无忧愣了一下,收了眼泪,松开林铁衣,郑重地弯腰道歉:“对不起。”他说:“小叔叔,你别生气了。”
  林铁衣看了他一会儿,反手抽在他脑袋上,怒道:“你差点害死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唔,下次不会了。”
  林铁衣气呼呼地瞪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有缘千里来相会

  上午艳阳高照,街道上空荡荡的。无忧和林铁衣坐在一棵梧桐树的阴影里,面对面地叹气。
  车子被拆毁了,后备箱里的食物也被抢走了。
  他们两个又饥又渴,偏偏又不能离开。道路边倒是停放有汽车,然而轮胎、玻璃、车灯无一不遭到严重破坏,根本不能使用。
  歇了半晌,两人又站了起来,他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食物和足够安全的地方。昨天夜里的场面太疯狂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胆寒。
  他们凭借记忆,找到了家门口旁边的大型百货超市。
  林铁衣挽起了袖子,顺手抄起一根铁棍,打算进去洗劫一番。无忧却扯了扯他的袖子,嘴巴一努:“小叔,这是爷爷奶奶家。”
  他说的是一栋简易的二层楼房,房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墙面上斑驳陆离,墙缝里冒出伶仃的小草。
  林铁衣看都不看,迈步走进超市,不耐烦地说:“别叫的那么亲热,他们根本就不认你的。”
  以前林氏一族对他们两家的态度就十分疏离,现如今成了怪物,当然更加不认识了。无忧却意犹未尽地说:“但是,我好想无心哦。”
  林铁衣脸色骤变,喝道:“闭嘴。”
  无心是林铁衣的儿子,不是亲的,算是螟蛉子。所谓螟蛉,是一种把卵下到别人的窝里,让别的昆虫代替它养育自己的孩子的昆虫。
  林铁衣对这件事情深以为耻。当初若非一念之仁,这个孩子恐怕也被自己随手掐死了。
  无忧并不能理解林铁衣的心思。在他的记忆里,无心是一个顶清秀漂亮的男孩子,乌黑的刘海遮住额头,眉目婉转,面容精致,是个真正的美人。
  美人生来不爱说话,唯有和无忧在一起时,才偶尔说两句可爱的童言童语。
  自从林铁衣因为杀妻被捕之后,小美人也失去了下落,凭林家凉薄寡淡的作风,大概不会把孩子留在身边抚养的。
  无忧为自己的堂弟担忧着,身体已经随着林铁衣走到了百货超市二楼。
  十分沮丧的是,这座超市也免不了受怪物的荼毒。食物、衣服、文具用品之类的全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我操,简直蝗虫过境啊。”林铁衣觉得郁闷,没有吃的,他们熬不了多久。他狠狠地把手里的钢管掷出去,砸开了仓库的木门。
  小木门倒塌,探出一个灰褐色的人脑袋,蛇似的转来转去。
  无忧和林铁衣忙靠在一起,摆出防御的姿态。
  但是那人似乎并没有攻击的意图,他的眉目紧闭,鼻子和耳朵里流淌着透明液体,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他的脑袋晃动了一会儿,重新缩回仓库里,不再动了。
  两个人吓出一身冷汗,看了彼此一眼,无忧以手指指外面,两人脱了鞋子,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超市。
  在青天白日的街道上,他们才舒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能待了。就算是步行,也要离开这里。
  他们沿着街道往东边走,导航仪也丢了,只好凭借太阳来辨别方向。一个小时后,他们在一个中学门口发现了一辆自行车,自行车被路边垃圾埋了半截。大概正因为如此才没有被损坏。
  两人如获至宝,用袖子擦拭车粱,试了试轮胎,居然很饱满。他们俩商量着轮流骑车。
  林铁衣坐在车座上,单脚支地,很潇洒地说:“小侄子,上车。”无忧也高高兴兴地坐在后排车座上。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在路上行驶。
  他们冒着严严烈日在公路上行了五个多小时。一直到距离市区几十里远时,林铁衣才停了车,后排的无忧身体一晃,差点顺势倒在地上。他站稳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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