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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通通给我失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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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想让你妈妈失望吧?”
  绘梨香神色,明显地动摇了,
  前一任的魔王大人,朝少女伸出了手。
  金眸的少女犹豫了几秒钟,终于握了上去。
  父女两人,时隔多年的触碰。
  …
  乱流中,身体仿佛要被四分五裂。
  覆盖在体表的外骨骼被连带着皮肉、撕扯离身体,变身为“怪物”的库丘林大口吞咽着魔力浓度极高的空气,扭过脸去看被尾巴卷住的少女。
  (啧。)
  白发黑眸的少女似乎丝毫未受强劲的乱流影响,连头发丝都没被吹动,她的骨翼仿佛探知到主人此刻的状态,自动收拢到她的肩胛骨附近。
  (老子在这里拼死拼活,你倒是睡得很香,麻烦的家伙。)
  虽然这么想,虽然少女看起来不会受伤,库丘林依然没有松开她来减轻负重。
  覆于他面目上的骨骼碎片被掀飞,露出英灵暗红瞳眸下方的奇异纹路,显得格外邪性。他像是没事人一般忍着刻骨的痛楚,漠然冷酷地扫向同样被拖拽着、于乱流中逆行的绿发英灵。
  金色的锁链系在库丘林臂弯处,限制他行动的同时,还像狗链般限制着紧抓链子末端不放的恩奇都。
  “松开。”
  库丘林不耐地晃了晃手臂,然而专克神性的天之锁可不是那么简单挣脱的。
  恩奇都的长发乱舞,他看似柔弱的身躯,为了硬撼这乱流的冲力做了轻微变形,显得不是那么狼狈。
  随着库丘林的挣扎,恩奇都也跟着摇晃起来:
  “我们不是敌人,库丘林。我之前也只是想阻止你干扰娜娜的自我重构,但既然已成定局,我们没有吵架的必要了,还是好好相处。”
  “谁管你。”
  虽然这么说,但库丘林还是停止了手上的挣扎,他受损的盔甲片片剥落,化为黑红二色光粒消散,重新聚形为红色魔枪。
  没有了宝具的加强,又不像恩奇都可以自我调节防御能力,库丘林完全暴露在凶险的乱流中,好在他的头皮被彻底掀飞变成秃顶前,乱流突然停止了。
  两个英灵护着昏迷中的少女,落到了“地”面上。
  眼前的场景,用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血色的泥泞河流自下而上地流入无星的“天”,在那波涛汹涌间,仿佛依稀可见灰白的灵魂在挣扎着,发出无声的悲鸣。
  恩奇都只是看了眼,便移开视线,垂着眼道:
  “这里是娜娜的心象世界。”
  “……”库丘林单手提着绘梨香,面色僵冷。
  “之所以刚才要阻止你,是因为娜娜的心象世界极其不稳定,你现在看到的这个部分,平时是被彻底封印好的。要是稍微走错一步,有可能会导致她现在的平衡彻底崩溃。”
  恩奇都神色肃然地瞥了眼库丘林手中的少女,
  “在我们身边的娜娜,并不是我们寻常意义上的那个人。真正的娜娜早就通过吉尔送来的「钥匙」,到达了心象世界的更高层次上。”
  库丘林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恩奇都看出了他的怀疑。
  “我没有理由说谎,如果想伤害娜娜的话,刚刚就能够做到了——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我的御主代行了管理员的职务,现在又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与她魔力相连的我能够轻易获得各种知识。”
  库丘林嗤笑一声:“随你怎么说,想毁掉一个人可不止那一种办法。不过算了,没空和你闲扯。你知道出口吗?”
  恩奇都摇了摇头:“我也只能提醒你谨慎行事而已。”
  “哼。”
  他没有再看恩奇都困扰的表情,丢下一句“分头找出口”,便拖着小姑娘,随便找了个方向奔去。
  这次恩奇都没有再跟过来,库丘林顺着静谧血河往上游走,
  持枪英灵用枪尖代替右手,像挑行李一样挑起了少女的衣领,冷眼打量着她背后耷拉的骨翼。他伸出左手,碰了碰翅膀的根部。
  原本耷拉着毫无生气的骨翼,突然颤栗了起来。
  “……喂,你是醒的吧?”
  库丘林咧开嘴角,暗红的瞳眸一瞬不错地盯着少女微微掀动的眼睑,
  “再装下去,老子可就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了。”
  他忽地将枪往里收回,脸凑了过去,在鼻翼快要碰到少女额顶的前一刻,对方紧闭的瞳眸猛地睁开,无机质的眼底倒映着库丘林的脸。
  库丘林小腹一痛,耳边响起血肉翻搅的声音,暗红液体喷洒出来前,作为凶手的少女已然逃离他的攻击范围,神色空茫,手里还握着淌血的尖锐骨羽。
  英灵神色危险起来,他龇了龇牙,正要质问她。只见对方翅膀轻振,硬度堪比金刚石的骨羽便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来的袭击,库丘林反应不及,身上立时多出几个血窟窿。
  “啧!”
  他恼火地挥舞Gae Bolg击落飞行武器,在密集得连成布匹的攻击中,隐约窥见原本可以趁胜追击的少女,转身向另一处飞去。心态不由得急躁了几分,提高声音,对着少女的背影喊道:
  “你这家伙才是供魔的御主吧?老子才不理会你和里格本体的纠葛,只要你不背叛,帮你杀了本体也不是问题——”
  少女的身形停滞在半空,她扭过脸,漆黑无光的眼眸直直望向狼狈躲闪的库丘林。
  “骗子。”
  库丘林瞳孔骤缩。
  少女的唇瓣一张一合,明明是同一张脸,仅仅因为发色和瞳色的变化,气质便彻底改变了。
  库丘林注视着这张熟悉的脸,被“背叛”的怒火突然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他身体发冷的情绪。
  “你是不会选择我的。”
  从正体不明的“难波绘梨香”口中,吐出这样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这一段我懒得展开太多,他现在的状态是知道一切的,请自行脑补他跟绘梨香说“你也不想让你妈妈失望吧”时是怎样的心情……


第90章 幕四十三
  …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啊。)
  我妻由乃注视着面部被鲜血染红的白发少年, 想着。
  琴岛世界的外壳并不能像兽一样高速再生, 她充其量也只能维持“不死”而已。
  为了防止我妻由乃还藏有秘密攻击, 一方通行不断重复着废除她攻击能力的作业——这应该是相当明智的判断。
  他伤害的对象与他是你死我亡的绝对关系, 从道义情理上来讲,一方通行没有任何理由犹豫。
  然而, 我妻由乃却从白发少年看似平淡的表现上, 看到了异样的成分。
  他的肌肉过于紧绷了, 这不是一个优秀猎手的姿态。
  像一方通行这样手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黑暗存在,剥夺他人生命时, 理应更加自然地、更加松弛地、更加傲慢地。
  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简直——像是在痛苦一般。
  输掉决斗、输掉了心爱之人的我妻由乃,原本有十足的理由感到痛苦,可当她看着少年的表情,听着他“做场交易”的发言,心中却一片空茫,甚至隐隐感到荒诞。
  (这算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 看起来比我还要惨?)
  一方通行的“交易”内容相当简单。
  他竟然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她把琴岛世界的外皮蜕掉。
  我妻由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让你顺心意?”
  “是吗。”
  一方通行似乎想掩去他的表情,然而他的伪装不够充分, 被我妻由乃识破了。
  最初是不可思议的火种, 然后就是燎原的怒火。
  “……为什么?”
  她笑得尖锐刻薄,像是被绑在火刑架上诅咒世人的女巫,
  “你的能力不止这点程度,难道累到虚脱了吗?想要彻底破除我的不死性,你应该能做到的吧?”
  (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爱着她吗?)
  我妻由乃突然意识到, 自己无法以单纯的、充满恶意的眼神来看待一方通行了。
  白发少年同她一样,浑身沾满血污,灵魂与肉体俱是。然而,早已习惯了黑暗恶臭的他,为什么还能理所当然地、露出那种压抑痛苦的神色?
  一方通行没有读到她的内心活动。
  他的能力持续不断地输出,毫不手软地破坏着琴岛世界的「壳」,语气倦怠地说着:
  “啧……就算现在宰了你这个下三滥,也无法阻止那些「兽」的暴动。本大爷又不是正义的清道夫,没空管你这种小角色。还想活着就干脆点,给我脱下这层死人的皮,夹紧尾巴滚回去。”
  “……”
  “回答?”他很不耐烦地又按断了一根肋骨。
  痛苦到达极致,思路突然清晰起来。
  对于爱意无比纯粹也无比极端的我妻由乃来说,爱是你死我活的价值博弈、是货真价实的刀山火海。寄托她爱与思念的,只有唯一的、特别的那个人,其余都不过是不重要的背景。
  而“爱”实现的唯一方式,就是将所爱之人融入骨血,生死不离。在那路上,牺牲掉多少性命,都无关紧要。
  一方通行应该也是这样的。
  活在黑暗里的独狼,因为过于强大而被弱小同类怀疑猜忌。我妻由乃深刻地体会过孤独的滋味,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被孤独摧毁过的人,内心是怎样的扭曲,又会怎样变态地想要把唯一的光芒留在身边的。
  即使那是不太炽热的光,自身都奄奄一息的光,也会冒着让她的光芒熄灭的风险,把她强行桎梏于自己的黑暗世界里。
  我妻由乃是这么想的,也是如此战斗的。
  那么,一方通行也应该是这么扭曲的人才对。
  他极端的保护,与我妻由乃极端的掠夺,应该是同源的东西。
  我妻由乃一直深信不疑,如果站在那孩子身边、拥有这份幸运的是她,那她也会与一方通行一样——
  绘梨香会在她的保护下拥有几个合适的友人,她们可以偶尔一起聊天喝茶——只要自己在身边,只要绘梨香是自己的。那么,自由是被允许的。
  由乃喜欢看到小绘的笑容,只要那孩子站在她身边,那顺便守护她心爱的玩具也无妨。
  在一个小绘与由乃永远在一起的世界,毫无疑问,她会为了小绘的幸福,由乃会成为正义的伙伴。拯救那么几个在她看来无关紧要、又会让心爱少女感到快乐的小玩具。
  我妻由乃深信着她与一方通行间不存在本质上的差异。
  可是——
  她注视着一方通行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个连一方通行本人都没有察觉的事实。
  (凭什么……)
  比之前更为强烈地妒意,猛地从胸腔处炸开,宛如要将全身血液燃沸的情绪,夺走了她的全部理智。
  “凭什么——你能这么贪婪啊,恶心的蛆虫!”
  她毫不在乎胸腔的血管接二连三地爆开,失去理智地大吼着,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明明脏臭了十几年,晒了几秒钟的阳光,就想若无其事了吗?!你这猪猡!”
  银发金眸的美丽形象已经彻底崩坏,只是一堆可怜又可憎的肉块而已,如果被那名少女看到了这副画面,大概精神会瞬间腐烂掉的吧。
  可是,尽管把这副尊容留住没有任何益处,一方通行却一直本能地绕开将她从原子等级捣毁的选项。
  明明是更加简单的、胜利者理所当然的选择。
  这是,令我妻由乃无法忍受的逃避。
  背后蕴含的意味并不复杂。
  这只是极度贪婪无耻又愚蠢的恶徒才能做出来的事。
  ——不仅想要占有她,还想让她露出笑容。
  ——不仅想让她驱除黑暗,还想随她去往阳光下。
  ——不仅想要守护她,还想守护她所思念的、热爱的、她所期待的,从过去到未来的全部世界。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否认的可能性,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想「相信」的无聊信念,都要一并由他扛在肩上。
  而当这个应该是恶党的恶党,当发现他有可能无法实现少女的愿望:她爱着的母亲、有可能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的可恶圣女,很可能已经无法得救了——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感到「痛苦」?
  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因为这么奢侈的理由,因为这么个——幸福到可笑的理由?!
  尽管声带喉管依然无比脆弱,由乃依然以要自己撕裂的架势,凄厉地吼着: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杀掉你……绝对会亲手!杀掉你!”
  然而,她所仇视的敌人,却完全没察觉到她眼神的变化。
  今天的一方通行,也一如既往、自以为毫无偏差地,扮演着恶党的角色。
  漠视他人的感情、漠视自己的感情,扭曲原本的意志、扭曲会使他脱轨的情感,肆意定义“恶党”的活法,拒绝接受自己能够过上正常生活的可能性。
  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出戏了,就算眼神狰狞、面容扭曲、浑身上下都往外冒着穷凶极恶的气场——却无法克制住僵硬的肢体语言,从头到脚都在发送着求救信号,而作为求助者的一方通行,却对自己的变化浑然不觉。
  (绝对不原谅!)
  我妻由乃被剥夺四肢,只能用愤恨的眼神,吞噬着一方通行四周的光芒。
  (这种虚伪的污染者……怎么可能让他的脏手碰到小绘!就算是死——)
  (小绘,也只能由我来玷污!)
  “已经完全疯掉了?还是想靠激将法打断我的解析?”
  一方通行无法理解我妻由乃突然过激的言行,他撇了撇嘴角,手指微微一动。
  但不是之前的破坏行为,食指与中指指腹相贴,轻轻一扯,透明色的「线」从骨与骨、肉与肉间挣脱了束缚,被牵引着,离开了我妻由乃的身体——
  我妻由乃的嘴巴像是脱臼般,一瞬间张大到了令人惊骇的地步。从那黑洞洞的大嘴与泛着血丝的牙齿舌头间,吐出了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噪音”。
  如果是普通成年人,可能会被我妻由乃的尖叫震晕过去。但一方通行可以控制所有矢量,因此他只是用被染红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就成功让世界安静下来了。
  “什么反应都无所谓。”
  他笑了。
  依旧是污浊的、狞厉的笑容。
  “你这个家伙,本身能力也不过就是那样。用着这女人的身体,做到这一步已经值得夸奖了,解析起来花了本大爷好大一番力气。”
  随着材质不明的线被一点点抽出,我妻由乃的身体的抽搐个不停,她体表的色彩像是年久失修的油画装饰墙一般,逐渐灰白、干裂,直到线被全部收回。
  一方通行望着埋在血肉里的最后一小截“线”,线末端联结的黑色物质在黑红的血肉与黄色的脂肪层里,若隐若现。
  那是我妻由乃的“核”,也是所有“兽”都持有的“核”。一方通行曾毁掉我妻由乃的肉体一次,并拿到了一枚碎片。
  根据绘梨香的解说,只要毁掉这个核,就能够彻底毁掉兽。
  但是,一方通行并不清楚这枚核是以怎样的形式,与琴岛世界的肉体联结的,也不知道拿去这枚核,会造成什么后果。
  脑海里浮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与画面。
  【我最喜欢妈妈了。】
  【总有一天,我会从那些东西手里把她夺回来。】
  【到时候……】
  少女的瞳眸闪闪发亮,她侧过脸,笑得有些过分坦率和温柔了。
  【到时候,就一起过新年吧。】
  一方通行垂着眼,那双与少女轮廓相似的金眸,正怨毒地凝视着他。
  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可能轻轻弹指,就可以毁去少女的所有希望。
  即便如此——
  一方通行短暂地闭了闭眼,啧了一声。
  “将军了,下三滥。”
  他发动了能力,可怕的力量顺着缠着手指的线,一路向“核”袭去。
  被破坏的线炸开了绚丽的烟花,衬得那双金眸愈发闪耀,宛如星光入醇酒。
  我妻由乃似乎在声嘶力竭地说着什么,但一方通行并不想听。
  (反正也就是败犬临死前的诅咒,听多少遍都一样。)
  这么想着的一方通行,在下一秒,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极具破坏力的“烟花”终于连到了核心的地方,然而,爆破产生的,却不是意想中炽烈的白色,而是犹如黑洞般的极黑。
  大脑还没来得及解析,黑洞就在0。00001秒内逆向吞噬了将灵与肉纺织起来的“线”,以我妻由乃凄厉的狂笑声为背景音,将毫无防备的一方通行,传送到了他的审判之地。
  ——我妻由乃的肉体崩坏了。
  她将最后一丝力量积蓄,并反向利用了自爆的威力,制作了撕裂空间的传送门。破破烂烂的“琴岛世界”与一方通行从灵魂的血色河流中逆流而下,砸到了一名少女的面前。
  一方通行错愕地睁大眼。
  这里是心象世界?被封印地。
  眼前,是垂着钢色骨翼的少女。
  她身上还穿着校服,与早些时候没有两样。
  没有情绪的漆黑瞳眸里,倒映着心爱的母亲残破的肉体,与双手沾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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