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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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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对于贾敬而言,别说同情了,他这会儿只恨不得立刻拿刀剁了这个混账东西!
    等等!
    刀?
    宁荣二府原就是武将世家,若非子孙不肖,实在是没了能耐人,又何必跟那些读书人一道儿走科举之途呢?同样的,也是因为祖辈都是武将出身,故而宁荣二府的人多少都会些武艺,完全不足以上阵杀敌,可要是摆弄花架子却是没有问题的。
    却见一道残影闪过,贾赦低头一看,却见腰间的刀连同刀鞘都被人夺了去。再抬头一看,只见贾敬左手握着刀鞘,右手刀也出鞘,整个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带着通体杀气扑向了珍哥儿。
    珍哥儿先是傻眼,旋即拿出吃奶的劲儿夺命狂奔。
    这可真的是实打实的夺命狂奔,毕竟要是略晚了一刻,指不定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而虽说杀子也算犯法,然而以贾敬的爵位,即便今个儿真的把珍哥儿给杀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交些罚银,外加挨几记板子罢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杀人了!娘啊!”珍哥儿真要疯了,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更危险的情况,虽说方才刀在贾赦手里时,他曾瞥了一眼,基本上可以确定那是一把不曾开锋的刀。可问题是,凡事都有例外,万一是他看走眼了呢?退一步说,即便是没开锋的刀,用死力下去,他也得脱一层皮去半条命。
    贾赦目瞪口呆。
    甭管这些年荣国府内出了大小多少事儿,即便是算上荣国公贾代善在世的那些日子,也从不曾发生这般可怕的架势。
    这一刻,贾赦由衷的感谢贾母,并暗暗发誓,往后再也不说贾母偏心眼儿难缠不靠谱了,跟宁国府的敬大老爷比起来,贾母简直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最起码,从小到大贾赦也没挨过贾母一次打,哪怕只是装装样子的吓唬也没有。也就是说,贾母走的是文路子,而贾敬走的是……
    血路子!!
    只一个眼错不见,珍哥儿就挂了彩。别以为没开锋的刀伤不了人,事实上,别说刀刃了,就连镶嵌满宝石的刀鞘,你要是拿出死劲儿来,也一样能打死人。
    仅仅只是略慢了一步,珍哥儿面上就被划拉了一道血痕。当然,贾赦拿来的刀是真正的好刀,亏得没开锋,要是开锋了,这一刀下去就不是划出一道血痕,而是削下整块肉了。饶是如此,珍哥儿也被吓得登时三魂去了两魂半,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似的往前头窜,一面飞窜着一面还不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去喊大夫呢!你还愣着作甚?毛头小子就是不如你爹靠谱!”贾赦懵了一瞬,旋即立刻回头喷在一旁看戏看得傻眼的赖二。后者闻言撒丫子狂奔而去,其速度之快,一点儿也不逊于方才逃命的珍哥儿。
    大夫是肯定要喊的,只不过这档口,大夫其实反而并不重要,毕竟要是真的闹出人命来了,别说一般的大夫了,就是唤了神医过来也一样没用。
    眼见赖二跑远了,贾赦赶紧往贾敬父子俩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珍哥儿虽换乱异常,却还不至于慌不择路,事实上他是往二门里跑的,这会儿工夫想必已经进了后宅子。
    后宅好呢!
    里头有珍哥儿他亲娘和他媳妇儿,还有他那两岁大的儿子。
    这尚未满两周岁的蓉儿暂且搁在一旁不提,就说珍哥儿他亲娘和媳妇儿,应当是能派上一点儿用处的。贾赦代入了一下他自己,不对,应该是代入一下蠢弟弟贾政,以往荣国公贾代善尚在世时,也没少因着学问关系责骂贾政,当时贾母可真没少护着贾政。所以,同理可证,珍哥儿他亲娘应当能派上些用途罢?
    才怪!!
    这宁国府的风气向来就跟荣国府不同,若说荣国府那头是不拿小妾通房当人看的话,那么宁国府这头便是不拿女人当人看。其实,这一点从宁国府子嗣单薄方面也能看出一点儿苗头了。
    在荣国府里,同辈之中,年岁最长的贾赦跟年岁最小的贾敏,虽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兄妹,实则两人的年岁相差了十年。换句话说,当贾母已是半老徐娘时,贾代善仍与她同房。
    可在宁国府里,贾敷和贾敬只差了两岁,其他的则根本就是独一个。也就是说,当嫡妻年过二十后,基本上就夫妻二人就不再同房了。这一点不单是珍哥儿,事实上贾敬以及已故的贾代化都是如此。加上他们对待小妾通房的态度又同贾赦一般无二,除非运气极好的一下就中标了,不然顶多半年就换新的,哪里能子嗣兴旺了?
    也因此,在宁国府里,女人是完全没有地位的,说不上一丁点儿话。
    当珍哥儿飞奔回后宅求救时,他亲娘和媳妇儿倒是都闻讯赶过来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被贾敬追杀,所能做的只有默默的落泪,连个声儿都没有。
    “爹!爹!我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您别杀了我啊!您可就我一个儿子,杀了我可如何是好?”珍哥儿吓得几乎要上天了,许是在性命攸关之际猛地爆发了,还真就让他想出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结果,贾敬一面举着刀继续追杀,一面冷笑着道:“老子还有孙子!!”
    噢,我的天呐!!
    珍哥儿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蓉儿,当然即便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因为想要自己活下去而恁死他亲生儿子的。可贾敬这一番话,却是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等贾赦带着一帮子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赶来救援时,珍哥儿已经心若死活的跪在地上,任由贾敬拿着刀在他背上猛砍。
    那可是真的宝刀!而且如今是七月间,天气热得要命,想也知晓珍哥儿穿的有多少。几记重砍后,珍哥儿已经跪不住了,他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背后渗着大片的血,生死不知。
    “刀下留人!”
    贾赦也被吓到了,即便他是铁了心想要收拾珍哥儿,却完全没想过真的要了珍哥儿的命。在贾赦看来,即便再怎么荒唐,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顶多就是珍哥儿胡乱撒钱,而田家满门都是见钱眼开的人。可纵是如此,可罪不至死罢?
    冲上前一把夺过了贾敬手里的刀,贾赦简直不知晓该说甚么才好,憋了半响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虎毒还不食子呢!”
    “哼,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索性打死,一了百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自打刀被夺走,贾敬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附身瞧了瞧珍哥儿,贾敬冷着脸向粗使婆子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上前将人抬回去。
    万幸的是,珍哥儿命大,还不至于真的被打死。更重要的是,他倒下的地方离他的院子也就十来步远,而恰好此时,赖二也将大夫拖来了。等珍哥儿被抬回了房里,大夫又诊断过后,贾赦才出言告辞。没出人命就是好事儿,至于养伤完全可以慢慢的将养,左右宁国府不缺上好的药材。
    贾赦沿着穿堂走了出来,还不忘惦记着帮珍哥儿请个假,毕竟他那伤势一看就知晓,没个把月的别想痊愈。待走到院子里,贾赦却忽的顿住了脚步。
    院子里,一个白嫩可爱只穿肚兜裤衩的小娃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随时随地都可能断气的可怜模样。偏此时院子里乱成一锅粥,他跟前只有个奶娘打扮的人连声哄着,可惜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蓉儿他怎么了?”贾赦走到院中,附身去瞧哭得极为惨烈的蓉儿,“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掉眼泪,你曾祖父当年上战场杀敌无数,遍体鳞伤浑身染血,都没掉一滴眼泪。”
    蓉儿一脸懵逼的抬眼看着贾赦,旋即再度放声大哭。
    “得了,接下来有的忙乱了,你是他奶娘?赶紧去收拾一下,拣几样要紧的东西带上,跟我去荣国府。放心,我会跟你家主子支会一声的。”贾赦随口吩咐着,又喊来一个丫鬟去里头通知贾敬之妻,没多会儿,丫鬟过来回话,说是太太允了,还劳烦西府老太太代为照顾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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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一趟宁国府,将那头搅和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后,贾赦还顺道儿将人家的宝贝疙瘩蓉儿拐了过来。
    不过,人虽是贾赦拐来的,不过他还真没打算把蓉儿往荣禧堂带。一来,如今那拉淑娴刚怀孕不过三月有余,虽说胎是挺稳当的,却也没有精力再照顾这么点儿大的孩子了。二来,人家亲祖母都说了,是拜托西府老太太代为照顾,贾赦才不会干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领着蓉儿和他奶娘回了荣国府,贾赦径自将人引到了荣庆堂里,掐头去尾的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旋即就将蓉儿丢下不管了。
    有奶娘在,蓉儿就不会怕生。而贴身丫鬟之类的,荣国府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了,尤其是人手最多的荣庆堂。至于旁的吃喝用度,比较着其他几个哥儿姐儿来就好了,贾母带孩子都带成本能了,除却最初的愣神外,没半刻钟就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这也亏得荣庆堂里房间众多,相连的小院落都有好几个。也趁着这个机会,贾母略调整了一下几个哥儿姐儿的房舍。
    珠哥儿和琏哥儿都已经大了,且他们每日里大清早的就要出发去国子监,直到傍晚才回家,原就不需要太过于操心,更别说琏哥儿原就住在荣禧堂,只是偶尔会跟珠哥儿住一屋。贾母索性给珠哥儿单独拨了个小院落,统共是一正房俩二房,并左右各一间厢房。
    元姐儿也大了,日日要接受教养嬷嬷的教导,可算是极为辛苦的。不过,贾母深知元姐儿将来吃的苦头铁定只多不少,因而即便心疼也只能忍住了。这一次,贾母同样给元姐儿拨了个小院子,不同的是,还顺道将迎姐儿塞给了元姐儿,甚至连王熙凤都暂住于此。
    于是,贾母跟前就剩下了最小的蓉儿了。
    当然安排归安排,回头若是贾母想念哪个孩子了,让唤到自个儿房里,住在相连的耳房都使得。只不过蓉儿实在是太小了,贾母担心他冷不丁的唤了个地方会害怕,也不曾给他单独安排房间,只住在隔壁的碧纱橱里。
    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别说贾母了,就连知晓前因后果的贾赦都不曾料到,宁国府竟会这般不靠谱,将唯一的嫡孙丢到荣国府就不管了?要知晓,就在蓉儿来荣国府后不久,王家就来人将王熙凤带回去了。只不过,才月余时间,就因为那拉淑娴想念那伶俐的姑娘,又让人接了回来。可隔壁东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一直到十一月,某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忽闻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四声,再一问,却是东府的珍大奶奶没了。
    
    ☆、第148章
    
    那拉淑娴自认为历经两世,也算是看淡了生死,然而当死亡再度降临到周遭之人的身上时,她仍有些无法坦然接受。尤其那位珍大奶奶,正当是花儿一般的年岁,就这样骤然离世,丢下了尚且年幼的蓉儿。
    说真的,那拉淑娴并不同情珍哥儿,妻子罢了,回头再寻个续弦便是了,只怕对于珍哥儿来说,完全是无关痛痒的事儿。可蓉儿呢?上个月刚过了两周岁生辰的蓉儿,从此以后再没了亲娘。
    至于后娘,那拉淑娴苦笑一声,她前世是当过后娘的人,虽说自认为对元后之女固伦和敬公主并不算差,可若论真心,只怕一丝一毫都无。这其实是很正常的,甚至同吃醋毫无关系,只是平凡人正常的反应罢了。就连今生,她自问对迎姐儿视如己出,可若是真的遇到了万不得已的事儿,她只会选择保住亲生的孩子,放弃迎姐儿。
    人呢,就是这么自私的生物。当然,圣人除外。
    因着这四声云板,那拉淑娴彻底没了睡意,倒是身畔的贾赦在最初的愣神后,很快就轻拍了拍她的背,叹道:“睡罢,明个儿还有的忙呢。”
    这倒是让贾赦给说中了。因着次日并非休沐日,贾赦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却并不曾唤醒昨个儿很晚才勉强入睡的那拉淑娴。也因此,等那拉淑娴醒转时,外头的天色早已大亮,唤了人才知晓,都快晌午了。
    “嬷嬷,怎的不让人唤我?竟这般晚了。”那拉淑娴颇有些哭笑不得,她当然知晓容嬷嬷等人是好意,可这也实在是太晚了。
    说来也是奇怪,她这胎跟前头几胎全然不同,也没旁的反应,连孕吐都不曾有,胃口更是一直很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愈发的嗜睡了。这往日里,她顶多是睡到破晓时分,或者用过午膳困顿时,略小憩个两刻钟。可自打有孕以来,她整日里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真不知晓这肚子里是不是装了个瞌睡虫。
    “晚甚么?年礼早早的备好了,多半都已经送出去了,也就是在京城的几户人家还不曾办妥。各家各户但凡有喜事的,也一早就准备妥当了。还有府里的那些事儿,原也没必要多费心力,依着往年的旧例办就是了,左右今年政二老爷、二太太也不在府里。”
    容嬷嬷一面给那拉淑娴拿熏香烘热的衣裳,一面随口劝着:“要老奴说,主子您如今怀着孩子,别再这般操心了,即便真错漏了一两样,又能如何呢?”
    “我不过是问了一句,倒是惹得你这一大通的话。”那拉淑娴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要是往日里也罢了,左右老太太也没逼着我晨昏定省的,可今个儿……唉。”
    “主子是说隔壁东府珍大奶奶的事儿?”见那拉淑娴点头应了,容嬷嬷不由的眉头紧锁,忍不住又叨叨了起来,“主子,您就听老奴一句劝罢。您如今怀着孩子,哪里就能操心那等子事儿?再一个,您是长辈,她是晚辈,哪里就当得起您的惦记了?病了这般久,没准隔壁东府早已有了准备。”
    听得这话,那拉淑娴猛地心头一跳,先拢好了身上的衣裳,又在容嬷嬷的伺候下穿了新纳的软底棉鞋,待被扶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坐好后,她才缓缓道:“病了这般久?先个儿怎的完全没听说?”
    “没听说?”容嬷嬷从一旁丫鬟端着的水盆子里绞了帕子,递予那拉淑娴,又伸手去拿上等的梅花面脂,随口应道,“怎么会没听说呢?若不是病了这般久,如何会不来瞧蓉哥儿?那可是她独一个儿子。”
    那拉淑娴由着容嬷嬷等人为她梳洗装扮,又因着她如今怀着身子,只在面上抹了点儿面脂和口脂,头上挽了个松松的髻,想着隔壁东府出了这等事儿,虽说没有长辈为晚辈守孝的道理,那拉淑娴还是拒绝了昨个儿挑的红宝石头面,改成了羊脂玉头面。
    待一切都妥当了,瞅着点儿离摆饭还有多半个时辰,那拉淑娴便吩咐往荣庆堂,甭管怎么说,隔壁东府出了那样的事儿,哪怕她并不打算亲自往东府去,也不能完全没有一点儿表示。
    “唤个软轿罢!”容嬷嬷瞅了外头一眼,见满目都是皑皑白雪,登时急了起来,“昨个儿又下雪了,一直到今个儿早上都不曾停。那帮子惫懒蹄子,也不知晓早早的将雪扫掉,平白耽搁主子出行!”
    “训她们作甚?我原也没打算走前头的道儿呢。”那拉淑娴伸手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背,她深知容嬷嬷这人最反感的就是出现凶兆,定好是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而一旦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儿,总会不由得心烦意乱。其实,这也不是容嬷嬷独有的品性,而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心态。
    外头的确是大雪连天,不过从荣禧堂去荣庆堂是有捷径可走的,从后头的穿堂过去,要不了半刻钟就能到荣庆堂后头抱厦了。当然,即便是有捷径,也难免沾了一身的风雪。因此,在走出屋里时,那拉淑娴被强制的塞了一个暖手炉,还格外又多披了一件大氅衣。
    饶是如此,等到了荣庆堂时,那拉淑娴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直到进了暖阁里,才总算又暖和了起来。
    见那拉淑娴过来,贾母向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靠近熏炉的美人榻上,又让人给她多拿了俩厚褥子当靠垫,笑着道:“外头冷罢?我年岁大了,一到下雪天都不想往外头去,倒是迎姐儿坐不住,非要出去堆甚么雪人。结果闹得蓉儿也要跟她一道儿去,幸好有凤丫头在,不然我还不放心呢。”
    其实,也没甚么好不放心的。这哥儿姐儿一道儿出去玩,跟前肯定是有人守着的,这奶娘必是离不了身,还有数个做事稳妥的大丫鬟在。况且,即便是去玩雪,多半也就在荣庆堂内,并不需多担忧。
    话虽如此,那拉淑娴还是顺着贾母的话,略说了迎姐儿两句。
    “二丫头越来越淘气了,回头定要好生说说她。”
    “说她作甚?淑娴,你是不知晓,这论淘气,谁也别想同赦儿比。他还没学会走,就已经会故意打破东西惹人嫌了。等会走会跑会跳了,那可不得了!夏天满园子乱窜着捉蝈蝈、粘知了,秋日里上树摘果子、掏鸟蛋,到了隆冬时分,他还曾打破湖面上的冰层,说甚么要钓鱼!哼,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会他写的!”
    那拉淑娴但笑不语,心头却暗记着,回头要把贾母这话说予贾赦听。其实仔细想想,贾母也未必是不疼贾赦,估计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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