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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万物听令-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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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也别太着急。”眼见着欧尔麦特越说越激动，活像傻爸爸为自己受冤枉的女儿辩解，塚内无奈的打断，“真是的，你和橡皮头对她还真都是一样的信任啊。”
“……相泽君？”
提起相泽消太塚内就十分无奈，要知道他刚开完会打算去给笔录室等待的相泽消太和布拉德金做笔录时，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黑气激的浑身一抖。那沉重而充满压迫的气场，他可是鼓足了担任警察这么多年来培养出的全部威势，才勉强直视相泽消太那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塚内无奈的开口，“是啊，他可是一脸比敌人还要凶的阴沉表情说着‘我一直注视着她，她不可能成为敌人，就算是也会由我亲自抓捕’这样的话。”
……喂！！相泽君哟！这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啊！
“不过，”塚内轻松的笑了一下，“尽管我并没有你们两个那么了解万间，但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眼光还是有的，我也不相信万间会是敌人。但也要找到能让上头认可的证据，毕竟如今的情况对万间来说不会更遭，仅凭几句‘我相信’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欧尔麦特陷入沉默，是啊没错，除了他没人知道雷鹰实际上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孩，大部分人只会根据那冰冷的资料判断她的危险，并一口咬定她的罪行，就像曾经愚蠢的他一样……
可不能再这样了啊。
欧尔麦特在心底一声沉重的长叹，塚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又燃起了希望，“其实我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网络上的言论都看到了吧？纵然出现这样的事情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一边倒的舆论也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我让网监小组那边监视着网络，目前已经找到了一些苗头，只不过因为还不能确定所以之前没打算告诉你。”
欧尔麦特一愣：“你的意思是网络上的言论是有人操控的？！”
“当然啊，斯坦因的事件还有人追捧呢，万间身为敌人卧底雄英，里应外合搞出敌联盟袭击雄英合宿这种大事件——我只是玩笑——这种地狱级难度的举动，若是不考虑立场真的连我也要忍不住叹服，又怎么可能连一条偏中立性质的评价都没有。”
啊……原来如此。
听到塚内的解释，欧尔麦特就像是胸中一块巨石落地，与突然被吓到漏气不同，此刻是无比轻松的卸去浑身的力道，整个人慢慢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啊……原来如此……他看到的那些言论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啊……太好了……
嘛，早该想到的，他又不是刚刚出道的热血少年，当了【和平的象征】这么久，早该想到“舆论”是多么可怕又是多么虚假的存在。没错，并不是所有人都否定雷鹰，一定还有人——她曾经的朋友、她如今的同学、雄英的老师们——还在相信着她，一如他一样。
他真是越发对这次营救·抓捕计划充满必胜的决心和信心了。
“这次也多多指教了，塚内君哟！”
*
【与欧尔麦特的通话结束】
和欧尔麦特商定了关于营救计划的其他事情，又从欧尔麦特那里听到了根津校长对于这次计划的猜想，塚内先是胜利在握的“呦西！”一声，然后又揉了揉脸颊，面对那个他口中比敌人还要凶的英雄。
——万间雷鹰如今的班主任，也算是名义上的监护人，相泽消太。
相泽消太抱着双臂冷哼一声，“继续之前的话题吧，网络上传的那些万间的资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一点还真是有点复杂……”塚内拉开椅子重新坐下，长着一张猫脸的三茶警官为三人添上了茶水，身为猫奴的相泽消太却难得的没有理睬三茶半秒，继续冷冷的盯着塚内。塚内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心神才慢慢开口：“咳，上次忆司境幻那件事之后我就对万间夫妇的情况很是在意，据忆司境幻所说，他的个性能够汇聚他接触人们的记忆，填补一个人记忆中的空缺，完善幻境中缺失的部分。所以万间在幻境中看到她的父母是被人迫害死亡的，应该不是假的。因为答应了她帮她追查凶手，我便去翻看了相关的案宗……”
“……爆米花事件那种大灾难中，万间不仅没得到及时的救助，她的父母也被敌人害死，对政府的负面影响太大，当初就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没有参与那次事件的人均不知情，我此前也不知道详情，也是特意去查找后才知道的详情。然后又在后续的资料查找中，发现了万间还卷入过地下个性研究实验当中……”
塚内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都知道万间资料上【具有犯罪潜质】的评价吧？可以说这个评定的来源就是因为这个地下个性实验研究事件。万间逃出收养的家庭后不知怎地就找不到她的行踪，等再找到她时，就是出现在这个地下个性研究所中，根据资料记录，研究所当晚发生爆炸引来了附近巡逻的英雄，等赶到现场时，只有万间一人存活，其余4位研究员均已死亡，呈被电击中后的焦炭状，所有研究设备也均被毁坏……
“再加上当时负责巡逻的英雄正是夜眼先生，得知万间醒来后承认是自己杀死的那四名研究员，夜眼先生就对她用了个性，看到了某些画面，说出‘这个孩子，以后和黑暗面走的很近’这样的话。发生这样的事警方肯定是要安排心理医生进行心理辅导和评估的，只不过心理辅导一直不成功，评估的结果也不乐观，出于某些考虑才得出那样的评价。毕竟她的个性，危害太大……”
“但又考虑到这件事情本身对这个孩子的影响更大，若是被人知道实情只怕会对她有更大的伤害，出于保护她的考虑才只留下【具有犯罪潜质】这样的评价，具体情况则保密。只是没想到反倒在这种时候全部曝光了出来，弄巧成拙，造成了如今【爆米花事件】及【地下个性研究事件】受害者身处敌联盟大本营，疑似敌人卧底——这样一个局面。”
说到这里塚内又苦笑一下，“其实也就是英雄和警方救助不及的受害者对社会产生恨意转投敌人这样的一个戏码……说不定敌人想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局面。再加上爆豪同学在体育祭上表现的粗暴一面也被敌人看上，一个【受害者】，一个【体育祭冠军】，若是都被敌联盟挖走，说英雄从此垮台都不为过。”
布拉德金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这些事件背后也都可能有敌人的手笔？”
“只是一种猜想……毕竟你们都知道，有【那位】的存在，下这么一盘大棋也不奇怪。”
一提起【那位】，整个笔录室的空气都沉了下来，从超常黎明期开始就统治整个地下黑暗界的王者，一个真真正正把犯罪当做游戏的罪犯，曾一度以为在5年前被欧尔麦特击败，事实上却仍在暗处活跃着。
“所以——”塚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下，雷鹰卷入的这两个事件都情况特殊，相关案件资料都被束之高阁，除了当年参与的警员基本没人知道具体的信息，可以说警方大部分的人也是通过网络上爆出来的信息再回头核实后，才知道雷鹰身上一直背着［具有犯罪潜质］这个评价这么多年，背后的原因又是那么一个恶劣的事件。
他也是前不久才知晓全部情况，没想到还没来及告诉相泽消太和欧尔麦特，就被这么曝光于世，“网络上报道的那些都是真的。只不过消息并不是从警方这边传出的，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晓了全部实情。我想除了打击雄英这更是敌人为了逼迫万间成为敌人而切断她后路的卑劣手段，也是我为什么相信她不会是敌人的原因之一。”
“总之不管怎样——”塚内突然站起身，对二人深深鞠躬，“说这么多并不是想推卸什么责任，万间的遭遇说到底都是警方的疏忽，我代表警方，对这件事给万间和雄英造成的影响深感抱歉。这一次的事情想必无论怎么处理都会给那个孩子带来很大的危害，身为一名警察，我实在是万分愧疚，我自然也知道要等她回来亲自跟她道歉……”
“但是在那之前，请二位祝助我一臂之力，解决敌联盟吧。”
从塚内解说缘由开始就面色阴沉的相泽消太直到现在脸色才算好上那么一点点，但仍冷着个脸看着塚内。
万间的具体情况比他猜测的还要复杂，也不知道那么个小鬼哪来的烂遭运气遇上这么多破事……爆米花事件痛失父母，被敌人折磨，还被卷入个性研究事件……怪不得那个臭小鬼浑身是刺，天天把【英雄无用，人可自救】挂在嘴边，厌恶着社会和英雄。
因为从未被英雄拯救而厌恶英雄，成为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若真有敌人在背后暗中推波助澜，那真是不把他们送进监狱都愧对他英雄的名号和人民教师的这身皮。敌联盟敢跟他抢学生？用刀刺伤尾白？当英雄都是傻的吗？当一直注视着她的是谁啊――
合理性可是站在雄英这边的。
相泽消太烦躁的呲着牙猛吸一口气，抬手拽着颈部的束缚带一副随时就能开打的状态，“道歉的话等万间那个臭小鬼回来再说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对付敌联盟。”
塚内面色严肃，“我这里有些想法，还需要二位帮忙。”
【具有犯罪潜质】也好，是【杀人犯】也好，无论怎样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这一次的事件，敌人种种举动下带来的疑问——【万间雷鹰】是【敌】是【友】
无论真正的答案如何，英雄的反击——
——开始了。
第88章 拯救的心情
大雨倾盆而下。
噼里啪啦的雨先是凝成一串，然后连成一片，最后汇聚成一个庞大的水柱，自天空降落咆哮着冲击着大地，而雷鹰就在这水柱的下方，被挤在大地和这场仿佛天海倾泄的雨柱之间，巨大的力量将她狠狠的压在地面，她抬不起头，睁不开眼，发不出声音，无法挣扎。
冰凉而悲哀的情感像暴涨的洪水，与倾泄的天海一内一外应和着冲击她脆弱残破的身躯，她咬着牙试图起身，但坚硬的大地在她寻求支撑的时候却突然消失，她茫然的跌落半空，水柱的冲击又紧接着跟来，于是“啪！”的一声脆响，她又被狠狠的砸在地面。
一场噩梦。
雷鹰猛地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像是缺水的鱼，梦中摔落在地的痛感仍留存在脑海，一抽一抽的疼痛虚假又真实，雷鹰睁着空洞而茫然的双眼，无焦点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逼仄昏暗的空间、冰凉冷硬的床板、被汗水湿透的沉重被褥――
——这哪？
酸软的身体提不起力气，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努力了很久也没能起来，刚刚使劲抬起一个高度，肌肉猛地泄力，“咚”的一声又砸回冰凉的床板。
妈的。
她狠狠的咬了咬嘴唇，艰难的翻转身体用手――或者说用手臂的骨骼支起上半身，被汗湿透的薄被滑落，冰冷的空气击打在冷汗淋淋的身体，刺骨的如同被无数把寒刀凌迟。
然而雷鹰此刻没心思再去注意这些细小微弱的痛处，视野的水平线抬高之后，桌子上显示屏散发的微弱光芒进入视野，与此同时还有细小的声音传来，牵绊住她的全部神经。
“万间雷鹰……敌联盟……雄英……”
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后破碎成一段一段，却仍然凭借几个关键的词语勾起雷鹰的注意，她的心狠狠地撞击向胸膛，又紧紧提起，混乱的记忆终于一点一点苏醒，昏暗的森林、强大的敌人、要被撕裂一般的身体――
最后她赢了，架起丽日和蛙吹，决定返回设施。
然后呢？
记忆在这里中断，周围的环境又明显不是设施的样子，不好的预感咚咚、咚咚的在耳边示警，她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干燥的喉咙传来火烧一般的痛感，她眯着眼睛靠着椅背支撑起身体，古怪的声音在脑海里呢喃。
【看看吧……看看吧……】
显示器被故意摆放在这里的目的是如此恶意明显，然而此刻的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般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像被恶魔蛊惑了一样失去神智，无法控制的，又或者说是她心甘情愿的——想要去看看她被抓走之后的反应——看看这一切造成的后果——看看她昏迷之后世界的动态——
“咔哒”一声，鼠标被按下。
大雨倾盆而下。
【敌联盟袭击雄英合宿，三人下落不明。根据现场判断其中有一名学生疑似敌人卧底……】
【雄英合宿地点泄露，是否卧底所为？】
【嫌疑人资料曝光，4岁爆米花事件中个性暴走致1人死亡。9岁地下个性研究实验事件中使用个性致4人死亡。雄英和警方尚未表态……】
嘈杂的、聒噪的声音。刺眼的、肮脏的文字。
无力的身体突然被怒火胀满，像一个个巨大的陨石轰向大地，火山爆发、海浪席卷、大地撕裂――脑子嗡嗡的乱响，她一把拉开椅子坐下，赤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屏幕，鼠标迅速滑动桌面上大量保存下来的文件，【*屏蔽的关键字*犯】【敌人】【*屏蔽的关键字*】，每一个词都鲜红无比，宛如谁用锋利的*屏蔽的关键字*在雷鹰身上一笔一划的刻下这些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字，将她那梦境中最黑暗最恶心最不愿意承认和直视的事实，无情的揭露——
呈现给世界，呈现给她自己。
“妈的……”
【4岁爆米花事件中个性暴走致1人死亡。9岁地下个性研究实验事件中使用个性致4人死亡】
——她是个*屏蔽的关键字*犯啊。
*
绿谷茫然的睁大眼睛。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沉甸甸又轻飘飘，皮肤和骨骼仿佛被剥离开来，沉闷的无法流动的空气在皮下游走，他轻轻起伏的胸膛带动着呼吸，鼻腔里喷出灼热滚烫的气息，干燥的像干涸的大地。
外面的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穿透被风吹起的窗帘直射在他空洞无神的双眼，他调动精神，运转思绪，在杂乱成一团的信息中一点点抽出关键的线索。
手臂好疼……身体好累……脑袋昏昏沉沉……
他为什么躺在这里？
哦……对了，敌人袭击，他打了一架，然后咔酱被抓走了，小雷鹰……也跟着走了。
跟着走了。
巨大的刺痛猛然攻击着绿谷的大脑，让他痛苦的痉挛了一下，又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使得更密集的痛处传来，于是陷入了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的尴尬境地，冷汗瞬间就流了出来。
同时还有眼泪充盈了眼眶。
细碎的呜咽声从绿谷克制的紧咬的牙缝里溢出，他动作缓慢的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像婴儿那样。
“绿谷你醒了！！”
A班的同学们呼啦啦的涌了进来，绿谷下意识的憋住眼泪，翠绿的眼眸空洞地望向众人，“A班的大家……都来了？”
“不……”班长饭田情绪低落地开口，“耳郎同学、叶隐同学还在昏迷中，八百万同学和尾白同学也都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不过昨天修复女郎有来看望大家，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算他们的话就是……15人。”
轰紧接着又说，“因为爆豪和小雷鹰也不在。”
“喂！轰……”
过于天然的轰此次也毫不犹豫发动他有时候说话狠毒的技能，本来是大家心照不宣不打算提及的事情，就这么被他直白的说了出来。绿谷一愣，紧接着水光溢满他那双翠绿的双眼，不干的呜咽起来：“欧尔麦特说过，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是存在的。但是我当时就在那里，更甚至原本我就和小雷鹰一组，却因为我的过错，没能救回咔酱和小雷鹰……相泽老师说得对，我根本派不上用场。”
原本见绿谷醒来还算愉快的气氛立刻低落下来，众人互相看看，都是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的表情。这几天敌联盟袭击，同伴被抓，再加上雷鹰的情况……比起沉睡中一无所知的绿谷，直面社会反映的他们心情更加沉重。
丽日张了张嘴，正打算告诉绿谷近来的情况，切岛却向前大蹋一步，面色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就这次再救吧。”
……啥？
切岛这突然一开口，不仅绿谷愣住了，就连其他的人也都跟着一懵：“哈？！”
不是大兄弟，你在说什么春秋大话呢？
但是切岛的神色却不似作伪，他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将多余的情绪压下去，抬起头很认真的和大家解释：“我并不是开玩笑……其实我和轰昨天也有来过，正好撞上了欧尔麦特和警方的人在和八百万谈话。八百万似乎是在与敌人对战的时候在脑无的身上留下了追踪器。只要让八百万在创造一台收信定位装置，就能够知道爆豪和小雷鹰的位置了。”
这话说得，就是铁定了要去了啊这是！
饭田大怒：“你在想什么？这绝不是我们这些学生能跟着掺合的小事！笨蛋！”
“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是、但是我那个时候明明已经知道好朋友被敌人盯上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要是现在在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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