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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敛财人生-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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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毛的领子,怎么会看到里面去。这坠子怎么会被她知道了。她嘴上说着,但手上却没停顿,直接解了领口,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坠子。隔得远,林雨桐也没看清玉坠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是我小气,不肯给殿下看。”楚怀玉面色有点犯难,“实在这这链子不知道是什么劳什子做的,根本就解不开。自打带上去,就没取下来过。刀砍火烧都不成。”
  林雨桐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我要是想要,就是不知道大嫂肯不肯割爱。”
  楚怀玉就知道,林雨桐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只要您能拿下来,那就拿去好了。殿下能看上,是我的荣幸。”
  林雨桐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匕首,楚怀玉只觉得冷光一闪,脖子上的东西就被扯下来了。她心里一惊,这什么匕首,这般锋利?她小时候用据说是削铁如泥的匕首试过,不仅砍不断链子,反倒是匕首卷刃了。
  “怎么?舍不得了?”林雨桐看向楚怀玉,却不急着去看玉坠,只问道:“楚家人在辽东可好?”
  楚怀玉心里一动:“勉强过日子罢了。”
  林雨桐就笑道:“我不白要你的东西。回头,给楚家一个前程。”挑个老实本分的孩子,给个不起眼的爵位,这对楚家来说,就是翻身了。
  楚怀玉眼睛一亮,就赶紧跪下来,“谢殿下!”自己将这东西拿在手里,迟早都是要出事的。金成安和金守仁,迟早都会伸手来要的。
  林雨桐见楚怀玉知机,“回头我再给你送一条链子去。”弄个赝品,叫她挂着。这猛地不见了,别人不会察觉,但是作为丈夫的金守仁一定是会察觉的。夫妻之间,总是比外人更亲密些。
  等送走楚怀玉,林雨桐就将坠子放在灯下细看,这个图案复杂的很,但一时又看不明白图案上的东西是什么。甚至这个坠子是做什么用的,她一时半会的,也没看明白。
  天蒙蒙亮的时候,早该喧闹起来的京城,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林雨桐跟四爷睡回笼觉去了,也没觉得这样的安静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府里,跟外面不连着,跟闹市更是有段距离。而府里的下人,昨晚都忙着救火呢。今儿白天都歇着呢,这静悄悄的,才是正常的。
  可等一觉睡起来,贵武就在外面了。
  林雨桐和四爷坐在饭桌前,一边等着上菜吃饭,一边听贵武说话。
  “……昨晚,闹起来的不光是咱们府上。其他府上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异象。不过,这都是从角门小人的嘴里打听来的。这些人大概主家都叮嘱过,说的含含糊糊,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个就都说不上来了。倒是国子监,还有学子聚集的茶楼客栈,闹的更厉害一些。而且见到的人也更多。有些说,看见穿着龙袍的七窍流血的恶鬼在到处晃悠。有些人又说,是看见穿着蟒袍的人,头上一个碗大的血窟窿,那血流的脸都是。如今,这些举子们闹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是先帝死的不明不白……如今的皇上得位不正什么的……传的可邪乎了。还有许多的大街小巷,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家里,地面上都出现了血脚印。擦也擦不掉,抹也抹不下来。如今外面,香烛涨价都涨疯了。到处都是烧香磕头送冤魂的人。大白天的,许多做生意的人都不敢开门。更不要说小摊贩了,都在家猫着呢。不是万不得已,也没人敢出门。街上真是冷清的厉害。照这么下去……”贵武摇摇头,“可真是要出事了。”
  去年过年是死了皇上,死了王爷。今年,死了的这二位的冤魂又闹腾起来了。
  贵武叹了一声:“好像有些举子说,应该联名上书。这皇位不该给当今皇上,也不该给过继出去的太子。应该由端亲王的儿子而继承。这事刚嚷出来,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联名上书。不过今儿一早,各位大人都进宫了。今儿可不是大朝会,在京的大人们纷纷进宫,应该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
  贵武的话音才落,四爷的面色一变,猛地站起来,说了一句:“坏了!”


第683章 庶子高门(67)三合一
  坏了?
  什么坏了?
  四爷到底想到了什么?他可是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的!
  林雨桐挥手叫贵武和三喜下去,这才看向四爷:“怎么了?哪里坏了?”
  四爷皱眉,之后又转脸问林雨桐:“刚才贵武说,这些读书人闹着要联名上折子,想要为端亲王府张目,是不是?”
  林雨桐点点头,“是!贵武是这么说的。”没有人引导组织,这事根本就闹不起来,“你是说有人别有用心,挑拨的这些学子闹事?”这学子闹事,总容易出事。他们头脑容易发热,往往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有多少这样的学子白白流血!史书翻开,哪朝哪代没有?不过,这些学子也都是饱学之士,这点东西怎么都没弄明白。也不知道这书到底是怎么读的?
  四爷知道林雨桐在忧心什么,他先点头,而后又摇头:“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看向林雨桐,没说这些书生闹事的事,反倒问道:“你说……端亲王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将她自己唯一活着的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不会!
  一个母亲的潜意识里是不会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危险之下的。
  林雨桐这么想着,就皱眉:“她如此折腾,就是在报复。端亲王得不到的,她也不能叫皇上得到。”
  “对!”四爷拿起筷子给林雨桐,示意林雨桐边吃边说,“她的目的就是毁了皇上坐拥的天下。如今京城里,内忧骤起,人心惶惶。只怕宫里也以为,端亲王妃是想为自己的儿子挣一把才闹出如今这一出的。可事实上呢?真的只是想如此吗?”
  被四爷这么一问,林雨桐拿起筷子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是啊!她要是没这意思,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四爷轻轻的吐了四爷四个字:“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林雨桐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没错!就是声东击西。
  端亲王妃做这些事,根本就不是冲动行事,她是之前做了缜密的计划的。要不然,为什么年宴上上了一道猴脑?为什么除夕晚上,御书房就闹起了鬼?这肯定是有预谋的!既然计划了那么久,就不可能只为了这么一点事。如今唯一不在端亲王妃的计划范围内的,就是甘氏偷摸的隐藏在了她的后面,顺水推舟。使她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而分成好几批次闹鬼兴风作浪的事一次性完成了。她计划的这么周密,不会只想引起骚乱,这是声东。而这击西又是剑指哪里呢?
  四爷叹了一声,语气又带着几分悲悯和厌恶:“我怕她被仇恨冲昏了头,主动跟关外的北辽联手……”
  跟北辽联手?
  这就是外患了!
  可是,她真会这么做吗?未免太丧心病狂了!这简直就是失去理智的疯子!
  林雨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对!你说的对!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要真实这样,边关只怕已经打起来了。”动手的时间应该就是除夕的夜里。
  内外一起动手!而除夕夜,对汉人的意义非同一般,防备大概也是最懈怠的时候。如果此时有人在里面做内应……
  林雨桐的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下来了,她放下筷子,“我得进宫去讨个旨意。看来,得见见端亲王妃了。”之前她就想先见此人,但是当时甘氏的意思十分明显,她并不打算将端亲王妃的事先挑破,而是要利用一把。可是,如今利用是利用到了,却没想到,端亲王妃心里是做着另外打算的。
  看着林雨桐脚步有些慌乱,四爷就道:“咱们是人,不是神。你不用自责!顺势而为永远都不会出错。你是不是想着,要是咱们干脆点,不跟着磨叽,如今就不会有现在这事了?可要真是如此,咱们跟金成安又有什么差别呢?难道金成安和甘氏这样的,想的就不是一朝得位,便叫日月换新天。谁不想叫天下敬仰,万民爱戴?但现实就是现实!从古至今,出过多少能人!但是哪一个是在清平盛世的时候靠造反成事的?那些纂位夺权的,没有一个的江山是稳固的,是能长久的。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人心!或者说,气数未尽!朝代的更迭,无一不是内忧外患之下诞生的。而今……内忧已见端倪,外患还需要你去证实。你是坐等这内忧外患发酵,大到不可收拾再动?还是如今站出来力挽狂澜?你要想清楚。”
  不破不立的道理,林雨桐自然懂。等事情发酵到了不定程度,京城的慌乱还没过去,北辽的铁蹄已经闯入城下,此时这大周的天下不换也得换。可这牺牲未免太大!“新生固然是好,但是老树上一样能发出新芽!”
  四爷就笑了:“好!我知道了!等金成安回来,我去跟他谈谈破弩军的事。”
  林雨桐这次见甘氏,没用四爷叮嘱,就直接将靖安侯去戍边的事顺势提了出来,“……不管边关是不是真出事了,我认为靖安侯都必须去安定军心。”如果边关无事,那京城的事转眼就传到了边关,与其弄得人心惶惶,倒不如派个有分量的人去更合适。
  甘氏看着林雨桐眼里的神色有些奇怪,“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很惊讶!但是对于你的选择……”
  林雨桐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如果大周的江山就这么陨落了,你以为你又是谁?这满朝的文武,边关的将士,你能指挥动的又有几人?我知道,控制皇城,控制京城,甚至控制京畿,大概你都是有几分把握的。但是……外患当前……”
  甘氏摆摆手:“你不用跟我讲你的大道理。”她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烦躁,“皇上还没死呢!我如今的权限又能有多少。但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要去见端亲王妃,那就跟宗人府的人一起去吧。至于说靖安侯的事……我尽量在皇上面前周旋。”
  她的语气,对于调靖安侯去边关的事,好似并不赞同。
  这却是为什么呢?
  林雨桐只能低声劝道:“靖安侯在军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此人留在京城,总辖天下兵马都是能胜任的。而如今,将他在老迈之年,调往边关,看似重用,但从另一方面也是贬谪。如今由皇上贬谪,将来,再由您亲自起复,委以重任。这一打一拉之间,对您他能不感恩戴德?况且,他作为大长公主的驸马,在宗室里地位又非同一般。将来来自宗室的阻力,有大长公主协调,必然也会事半功倍。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我不明白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甘氏反问林雨桐:“你就没想过,将来他拥兵自重。坚决不臣服该怎么办?”
  “靖安侯多大年纪了?”林雨桐皱眉看向甘氏,“儿孙都在京城,您怕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真的撇开自己的儿女的。她这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到底怕刺激甘氏,没有说出口。“靖安侯是个重情的人!您知道这一点,手里又捏着他的命脉,怕什么呢?”
  甘氏嘴角动了动,认真的看向林雨桐,继而莫名的一笑:“你说的对!我会照你说的办的。”
  等林雨桐出去了,甘氏才抬手遮挡着眼睛慢慢的躺下。
  “主子!”何嬷嬷有些忧心的叫了一声。
  甘氏摇摇头:“其实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只是……嬷嬷,我恨啊!甘家死绝了!凭什么金家还得继续荣耀下去!你告诉我!凭什么?”
  何嬷嬷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好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苦!老爷夫人在天上看着,见您好好的,只有欢喜的。”
  “欢喜?”甘氏一下子站起来,“只有欢喜怎么行了?我得给他们无上的荣耀!我得叫天下人永远都记得他们!”
  林雨桐从宫里出来,心里就不由的觉得发沉。甘氏的意见跟自己是相左的。
  她应该更倾向于推翻整个金家统治的大周王朝。
  但自己却不能这么做!不能叫无辜的百姓死在北辽的铁蹄之下。
  出了宫门,林雨桐骑马先去了宗人府,可是宗令称病不见,只打发了三两个喽啰,跟着一起去端亲王府。也是,如今的端亲王府太敏感,谁也不想轻易沾染。
  王府比林雨桐想象的还要破败。朱红色的大门,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有些斑驳了。
  门口站着的侍卫在屋檐下哆哆嗦嗦的跺着脚,鼻头冻得通红,嘴唇乌青。每个人腰上都挂着一个不大的酒葫芦,显然,是为了驱寒的。临到了跟前,林雨桐闻见了一股子酒味。
  这叫林雨桐打心眼里就厌恶起来。将交涉的事情直接交给宗人府。如今,且没工夫追究这些琐事。她也相信,那些欺负了几个孩子的人,都被端亲王妃派人给杀了。
  林雨桐在马上等的时间不长,王府的门就打开了。
  一踏进王府,林雨桐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萧条。地面不知道多久没清扫了,树叶铺了一层,如今,积雪落在树叶上,脚踩在上面,松软的几乎要陷进去。
  林雨桐大踏步的往里走,处处都是蜘蛛网,显然,这一年的时间,从来没有人打理过王府。
  她的眉头皱了皱,在外院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只有一间房的窗户上的窗户纸是完整的,窗棂上也没有蜘蛛网。这里应该经常有人进出。林雨桐抬脚就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她叫后面跟着的人都守在外面,因为她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嗽的声音,猜测正主应该就在屋里。
  推开门进屋,屋里一股子呛人的味道。木盆里,烧的是一种呛人的碳。随着门的打开,风卷进来,将炭盆里的火星子吹的有些明明灭灭。
  “出去!”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
  林雨桐没有后退,而是打量了一眼这里的陈设,这应该是端亲王在世时的书房吧。她这么想着,就猜测里面的人应该就是端亲王妃。于是,脚下不停,顺着声音往东侧间而去。
  撩开帘子,坐在书案边的女人枯瘦如柴,头上的头发半灰半白。身上却穿着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大红色的嫁衣,一手捏着帕子,咳嗽的止也止不住。
  “王妃。”林雨桐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端王妃抬起头,看向林雨桐,之后就点点头,“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林雨桐坐在端王妃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宽大的檀木的书案,“你知道会有人来吧?”
  “没想到这么快罢了。”端王妃脸上漏出奇怪的笑意,“不过,我心里如今也快意了。我们家王爷去了,但我这未亡人却一心一意的念着他。可是金阿虺呢?哈哈哈……咳咳咳……”
  金阿虺,这应该是端亲王给永康帝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弟弟起的‘爱称’。
  但这个爱称实在不怎么动听。虺是什么?它是一种毒蛇,指的是奸邪小人。
  林雨桐觉得,这就跟四爷将八爷叫阿其那塞思黑一样。她不在名称上纠缠,只道:“您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当然幸灾乐祸。”端王妃眼里透着几丝疯狂,“甘氏那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金阿虺。外人算计的再怎么狠,都不及枕边人的算计来的痛彻心扉。他知道疼了,我就痛快了。”
  林雨桐心里有些无奈,这确实是个被仇恨蒙蔽住双眼的女人,不过看到端亲王妃的样子,她的心里又莫名的难受起来。一转脸,就见一边的榻上被褥摊开,那隆起的地方,倒像是躺着个人。“原来还有别人……”
  她起身,走了过去。才挪动了两步,榻上的情况就一下子收入眼底。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躺着的,是个孩子。巴掌大的脸上,此时乌青一片,嘴唇更是已经变成了青黑色。
  这孩子不是睡着了,而是中毒了。林雨桐从这脸上的样子判断,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她脚步顿住了,愕然的扭头看向趴在桌子上咳嗽的不能自抑的端王妃,“你简直是疯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端王妃就凄厉的笑了起来:“我要带着他走!他父王,他哥哥姐姐,都已经在路上等着了。我活着,都护不住他们。等我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呢?人总有一死,活着也是受罪。倒不如我们一家团聚,到了下面,有我们王爷在,一切都会好的!”
  林雨桐直觉得血往脑门上冲,一步跨过去,拎着端王妃的衣领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妈的!你早干什么了!你手里这些人都能在御书房里算计了皇上,怎么就不能护着几个孩子?你的女儿受欺负的时候,你把这些人派去哪了?你的长子死的时候,你又将这些人派去哪了?你的小儿子被人折辱的时候,你将你这些底牌都用在什么地方了?端亲王当日撞死在大殿上,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叫你们都活着!都能好好的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期望着太子有所作为,期望着等太子羽翼渐丰的时候,能拉你们府里一把。为了给你们留一线生机,他一头给撞死在大殿上了。叫你们没有跟着一起掉了脑袋。你作为一个母亲,在遭逢大难的时候,只一味的缅怀你死去的丈夫,你没有尽到你个母亲的该尽的责任。你一心想着复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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