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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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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胸中更冷。
  “既答应你再无欺骗,”他沉静道,“便无论事实多么难堪,都会坦言相告。我说那时知晓自己所做何事,是因云儿拼着九死无生都要将你毫发无损地交托予我。我答应要尽我所能护你无忧,这于他而言比任何事都更为重要……”
  江无缺的眼,在他承诺会对我知无不言那时,便已日复一日变得宁静明澈。少了许多叫人看不通透的晦涩与捆缚,益发得平和,笑时,那眼中也渐渐有叫人贪恋的温柔与释然。
  这样很好,并无不好,不好的是看着他平和,我竟然仍会惴惴难安。除去分离,我不愿承认自己在怕什么,但是由他亲口说出,我想我已不得不承认。
  江无缺问:“若我将你送还给江玉郎,云儿恐怕会恨我入骨吧?”须臾又问:“若是我亲手取江玉郎性命,盈余会恨我入骨么?”
  我答不上,他便微微地一笑,举手将我垂在身侧的指尖握了一握,笑道:“我明白了。”
  我呆滞片刻,忙问:“你明白什么?”
  他松开我的手,逐客道:“夜了,去睡吧。”
  我知自己此刻不问清楚就会变作当年的铁心兰。当年江无缺与小鱼儿决战,一个又一个人走到江无缺面前,去问他要决定如何的战果——他甚至还未开打,他们便已逼他交出抉择。
  且那抉择,是不由江无缺做主的。
  “你或许会为我放弃江云的交托,但是江云不会放过殿主,殿主就更不会放过江云。江云武功尽付,到了这份上,小鱼儿与其他人根本也不可能罢休,要么是殿主死,要么……”
  江无缺收拾床褥的动作微微一顿,半弓着身,脸埋在黑暗中,并未直身。
  “那么你呢?”我问,“你与殿主之间是否只存二择其一的结果?那方才的问题是问我要选谁么,如果我选了他你会如何,如果我要他活着你会如何?如果你认为我会恨你,那么他不会死,是不是死的——唔!”
  “你”字未吐,江无缺人影一晃,便已近至眼前捂住了我的嘴。
  他身姿颀长,站在我面前便是压过半个头有余,略有压迫的生疏,与他迫在眉睫的距离,让我转眼只剩了阵阵心跳。
  “尚未发生之事,何必胡思乱想?”江无缺问,眼中竟流露些许宠溺,“我以为我心情不佳,你特意来探望安抚,为何还要我这失意之人反过来安慰于你,盈余过意得去么?”
  我嘴唇叫他掩着,鼻息间全是那指缝中轻微的血腥味道。见我一眨不眨地望他,他略有怔忡,继而一笑,想将手指拿开。
  我将那手按在自己唇边,横了横心,吻住了。
  江无缺任我吻他的手,不动,便是我启了齿轻咬,他也不过安静地看着,像对待珍惜的爱宠,一应包容。
  我调了调呼吸,将他放开。“我从未说过自己会被一个选择难住,你不要替我设想,更不要觉得我一定会作何决定。若模棱两可地说谁都不要死,又或一定会想出办法皆大欢喜,那根本也不是选……江无缺,这世上谁没私心啊,谁又不想责任情义面面俱到?可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一样是真的,便是你活着,对我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他望我的眼神,静静地,竟生出许多哀凄。在问我是否会因殿主恨他入骨时,他是笑着;我说要他活着,竟然才是悲色。
  “为何要如此?”他问,“我会为其他人伤你,我有时会想,是否我待你太过刻薄,我并不能为了你去放弃许多人,却可以为了太多人……而放弃你。”
  “这便是人各有志。”我苦笑,“我拦不住你,只能怪自己活该。”
  “并不是你。”他探手摸我的头,“是我,盈余,我错过了最好的你……”
  ……
  错过二字听来很有些伤感,江无缺爱过、在意过、或者放弃过,但终究全部过去。
  我喜欢原本的这个他,文质彬彬,恭谦有礼,不存扭曲,也毫无偏执。
  唯不过凉薄。
  他不过是对眼下发生的、即将发生的、任谁的生或死,全都变得凉薄罢了。
  那不代表他不在乎,江云置诸死地,那是他曾经设想,事实发生,计划如期,他其实比谁都怕。
  所谓凉薄,是心中已有决定。所以结论如何,尽力求取或是不曾尽力,都会遵从决定,再多的……无能为力,便也无益多想。
  江无缺是夜留我在侧,解下外衫,披落长发,丰沛浑然的丧神真气,叫一袭中衣之人也变得仙姿写意。
  他坐在床畔,我枕着瓷枕,不断绕他的手指,他眼帘垂闭,似是入定。
  他该知我不敌迷香,我也知晓,因此练了一夜的闭气。
  第二日听得虫鸣,江无缺放开我的手,靠近吻我的眼。我屏息克制,几乎要扮不下去。
  他落吻很轻,轻得像纤细鸿毛,用时许久,久得要天荒地老。
  我知自己若是他,也不会让这般的妇人有分毫闪失。
  不负江云交托,不令彼此失望,如我所愿,报得血仇……这当中矛盾,逼得他无路可行。
  若我此刻握他的手,说要飘然远去,说与他逃开世事,不知他作何反应。
  宜昌一行,他定不食言,若然殿主还在宜昌。然而神武宫之路,他不会让我陪同,他还要让我长命百岁。这般心愿,未算奢侈。
  “很快就会好的……”这是江无缺对我所说最后几字,附在我耳畔,指尖抚我脸颊,而后便是一道真力,贯穿百骸,顷时叫人沉眠。
  便是多年以后,我仍旧不能想象,那会是江无缺与我之间的最后一句陈白。如此简单,不恨不痛,他只将字句留于我心,会好的……呵气如兰。
  但那样的他,终究一去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打了一周字,实在有点崩溃,下章结局,我需要静静,谢谢大家。

☆、结局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几天有多少人没心情看文没心情做事,反正分分钟的损失不知多久以后会慢慢回来,要有正能量,以下,转换第三人称视角。
ps,社会已经很凶险,结局必定没危机,至少身心要平衡。另,虽然我写得慢,但一章字数应该还够看,所以容许我拖会儿吧,我有罪。
  江无缺早年行走江湖,虽无心攀友结交,但千里游历追杀小鱼儿,因着心性脾气,到底做过几桩路见不平的侠义之举,由此换来数名过命之交。
  林氏伉俪便是那时故友。
  江无缺将孙盈余交予这二人之手,虽有牵挂,却少顾虑。
  他将方向期限一一向二人交代仔细:一路向南,便是地动山摇,洪水掩路,半月之内,也定不可叫孙盈余回头。
  “半月之后呢?送她往何处?”
  江无缺看了眼那人身处的马车,只道:“随她。”
  马车前行,轮轴转动,江无缺原地看车辙蜿蜒而去,稍待片刻,转身离开。
  ……
  孙盈余醒转很快,这一赖她防备有加,二赖江无缺下手留有三分余地。
  无论如何,她比江无缺所料早醒数日,林家夫妇尚不及防备,便被她逃脱。
  但她走出不远却又折回,追上夫妇二人,向对方胡诌了通自己与江无缺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
  身怀六甲,却要偷偷摸摸,即便江无缺是人人景仰的侠客英雄,对她这名小女子却委实不公。
  好在江无缺未曾言明送走孙盈余的真正原因,林家两夫妻竟听信了孙盈余哭诉,不曾将弄丢人一事传信告知江无缺。
  可见故友云云,并不可靠。
  孙盈余临走,这二人邀她来日至春月楼做客,原来江湖间鼎鼎大名的猫会理包子,便就是二人产业。
  二人虽然经营食肆,武功却也不弱,甚至堪称惊艳,否则也不值江无缺交托。
  只因孙盈余真的与其中一人大打一场,才令对方相信她有足够能力自保。
  可见过命之交,也并非草草了事。
  重获自由,孙盈余并未急于赶往神武宫。殿主尚在半路,开台要等人齐。
  她细细琢磨了神武封禅的诱惑。成神一事是由她爹自封天尊开始,殿主不甘,便也放言:若世间有神,只会是他江玉郎一人!
  但殿主并非爱这样一个成果,他爱的,是将孤苍雁踩于脚下。
  所以无论谁煽动了封禅台成神的谣言,最该为其所动的,是孤苍雁、而非殿主。
  之所以孙盈余她爹未有任何举动,只因这谣言无论其本身内容、还是出现的时机,听来都毫无依据,不经推敲。
  如此疑点重重,她爹不信,殿主却断然前去,为何?孙盈余想,那人并非愚蠢,并非如她初时所猜、被神迹冲昏了头脑,他其实是去找她的。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传闻不是出自小鱼儿便是出自江无缺,他是以为她在他们身旁,因此即便明知是局,也不惮入局。
  果真是为她,除此,根本也无理由。
  孙盈余乔装改扮,不得已披起硕大斗篷,混迹于四面八方涌向北荒的武林侠众。这当中,一半脱难于当年的万象窟浩劫,一半誓言铲除殿主以绝后患,一半扬言声讨江云为亲友血恨。
  这般的有声势,真要有心,不难发现那幕后种种推波助澜的手段。
  还有谁最喜欢躲在人后,扮着纤尘不染的高尚,行着隔山观虎斗之举,热衷于他人你死我亡的疯狂角力。
  孙盈余大概是有一份与其相近的血统,循蛛丝马迹,竟然真的见到了孤苍雁。
  她原本应该躲他的,她泄露了他的丧神诀,该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此番前来,若非是贪神武宫有宝,她爹的目的便只会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是不撞见则罢,孤苍雁的实力做闺女的又哪敢半点小觑,思前想后,孙盈余自己撞去了对方面前,哭跪在地,求她爹饶命。
  孤苍雁正愁翻遍了石头缝都捉不回这个好闺女,万万没想到,孙盈余这满腹心思的鬼丫头,竟然凑上了脖子自己跑来送死。
  但他端的是一副慈眉善目,望着一跪在地的孙盈余,语重心长道:“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自你出生,可有哪处亏待,可有什么地方委屈了你?堂堂飞雁山庄大小姐,竟然一把火烧了自家庄院;含辛茹苦养你成人,竟然勾结男人吃里扒外!如此忤逆不孝,可知为父痛心疾首?”
  “女儿不孝!”孙盈余大声接道。
  “好,你自认了不孝,也莫怪为父不留情面——”
  “爹请慢动手!”孙盈余又道,“女儿自知罪孽深重,但全因情字当头,鬼迷心窍。只因那江无缺欺我,江玉郎哄我,我才一时忘记爹爹悉心教导。如今看清那二人真貌,一个负心,一个薄幸,我恨不得除之后快,将其碎尸万段,那时再来向爹请罪,任爹是杀是剐,也无半句怨言。”
  “哦?”
  “我知您不信,但我如今这副模样,全是江玉郎一手造成。我本因怀其子嗣,为其设想袒护,宜昌那时甚至为他与您作对,哪知事后他翻脸不认,派下杀手要取我性命——此事爹该有所耳闻,他既不仁,我又何须对他有义?但望爹您成全,让我替自己讨个公道。”
  “就凭你?”
  “旁人不敢说,但江玉郎,以他此刻功力,要杀他又要全身而退,世上除了我,只怕不作第二人想。”
  “你偷学了丧神诀?!”孤苍雁拍案而起。
  “女儿不敢!”孙盈余急道,“只因江玉郎对我有一丝余情未了,他急着杀我,也是怕受我蛊惑。所以杀我不难,难的是要他亲自动手。”
  “好。”孤苍雁扶了爱女起身,“为父早知你是可造之材,当年送你去仇皇殿,为父也是诸般不舍。想想血浓于水,又有谁能胜得过你我父女相依为命?”
  “爹……”孙盈余好一声哽咽,终于名正言顺奔赴了神武宫。
  ……
  同处北疆,神武宫距当年的万象窟,一点也不远。
  万象窟坍塌,由山顶塌到了地宫,塌得一塌糊涂,它之侧,终于有人关注到那笔耸矗立的八角宝塔。
  这塔一点都不高,若是与万象窟登入云端的宝顶相比。它二者,就像是最高的神祇,与籍籍无名的常人,一方恢弘,一方也算雄伟,可被比到了地底。
  不知神武宫中是否真有封禅台,孙盈余原当那传言是胡编乱造,却一想这古来乘龙登天的帝王,首选、也最不能叫人忽视的一个,便是黄帝。
  天女之所以悲惨,是因黄帝统御神州、坐拥天下,寿终还得天龙下凡,接了他一飞冲天——再一看天女永世被封,才有那对比的惨烈。
  若此地与黄帝无关还好,若神武宫真是黄帝的封神处,他可不止是给了天女最生不如死的下场,还在那最惨不忍睹的旧爱身旁,稍稍标榜了下毕生的光彩辉煌。
  真是不知所谓,孙盈余替江无缺那些悲悯可惜。
  ……
  正面抵达神武宫,依然要跨越地面开裂的巨大罅隙,与当日的万象窟一般无二。
  然当日的万象窟深藏冰雪,有隆冬之寒,此际却是烈日当空,赤地千里,好似真应了封印被毁、旱魃为患的诅咒。
  神武宫塔下,各门派好手云集,跃跃欲试地等着他人一马当先,好带头攻入塔内,却无人察觉有异。
  仇皇殿主此刻已身在塔中,派手下尸怪把住入口。
  一夫当关的门径,对手个个嚣张险恶,讨贼者无人举头,竟围在塔外互怨。
  少林高僧看不下去,道一声佛号,却远远站开,置身事外。
  “爹。”孙盈余唤了一声。
  孤苍雁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手一扬掀开头上斗笠,露出天尊真容。“若无人敢与江玉郎正面交锋,本尊不才,愿先行一步。”
  “天尊高义!”孙盈余捏住嗓子,挑头称颂。
  那身旁众人向口号的声源看去一眼,便见到一名将浑身上下包裹至密不透风的古怪胖子,不仅胖,还有些矮,可所言不假——“天尊高义!”有人跟着他附和。
  孤苍雁志得意满地步上塔前石阶,海南、青城二派便立时有长老级的人物为其开路。守门的小贼实在不够看,除不知惧怕的活尸,其余轻轻碰他一下,便要抱头鼠窜。
  孤苍雁在前,隔了不少人,胖子才快步跟上。
  ……
  神武宫内,每登一层,便有数道龙门栅相阻,那栅栏生得离奇,刀砍不动,火烧不穿,生生地就将人困得寸步难行。
  “没道理,”众人不甘,“江玉郎如何能上得塔去,我等却不能?”
  那是因为殿主聪明,孙盈余在心中腹诽。
  “这谁造的机关,”又有人愤恨,“这般刁钻!”
  那将众人引来此地之人,自然不是机关的制造者。然而能借上古机关布下此局,却又要比解局者更胜一筹才行。
  自认比殿主聪明,孙盈余想,便只有那天才中的天才一人而已。
  孙盈余未曾入过此塔,却已将万象窟地宫的机关布局烂熟于心,两相参考,确实有许多共通之处。
  再一想,那地底机关除了她自己,还有两人知晓,甚至知之更甚,便是殿主与江无缺。
  殿主过关不足为奇,江无缺能将玄机告知小鱼儿,也无出奇之处。
  所以孙盈余为她爹找到堪破机关的龙珠纽,也不代表她特别聪慧。
  龙门栅开启,每一层又都有殿主所布的埋伏争相跳出。
  一来二去耗时不少,折损的江湖好汉也不在少数。若真待孤苍雁与仇皇殿主对峙,各派就剩这么一揽子精英,统统有来无回可如何是好?
  这班人,何必追着殿主过不去呢,孙盈余心想。
  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殿主与天下人都过不去。
  ……
  顶层,封禅台。
  神武宫此塔,自建造伊始,便鲜有人涉足,更莫论登顶之人。
  那已达青空的高塔,若打开壁垒,未尝不能探手触云。
  只是塔已封死,铁色琉璃筑壁,无窗缝孔隙,无光影流转,身处其中,苍凉幽冷,经久死寂。
  这最高点的塔层,此刻正有一人默立其中。
  那人一眼望遍,所见除去一座高不及人腰、径长不过半丈的石砌圆台,便已空无一物。
  那圆台虽可勉强做封禅之用,然而周遭地面四陷,裂缝分明,残垣横断,便是从无来人侵扰,本身就已古意苍老,岌岌可危。
  默立之人缓缓迈步,自石阶登上圆台,继而探手便是一道掌劲,将那圆台一角击得粉碎。
  他也不作声,便是死死瞪着这脚下的封禅台。
  残破已极,如他一早所料;但千里赶来,徒有此物——他眉间一凛,手下又是一掌。
  那封禅台上,宽衣缓带的仇皇殿主,英姿伟岸,束于身后的鲜亮银发惹人注目,一双蛇蝎美目却更叫人噤若寒蝉。
  守在入口,他的一众死士,便是这般诚惶诚恐地望着自家主人。
  少年人的面孔,耄耋之年的白发,虽有无限威仪,却更有神鬼难测的无常心境。说这人比神鬼更可怕,实是难为了神鬼。
  江玉郎面沉如水,便如他人所想,再深的面色,终压不住那心内滋长如狂的无限恨意。
  他不知自己所恨的,究竟是眼下特定的某一件事,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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