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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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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便是胡夫人,闻名不如见面,她可以三言两语令固执倔强的仇心柳乖乖离开,可以由始至终不去问殿主任何问题——两父女为何会对峙不下,为何一脸不甘的仇心柳,面对亲父时终是失望大过憋屈?
  临走时回眸,火色的双瞳,与殿主正成对比,当她看他时殷殷关切,他却从未给过她一个正眼。
  “孙盈余。”母女走后,殿主开口点了我的名,我以为紧接着会面临审判,谁知道却迎面被递来了发结。
  “做你该做的事。”殿主的声音回复干净柔软,其实他有很动听的嗓音,咬字的方式也格外悦耳,只是他对任何人都可以如此轻柔地说话,包括仇人,却不包括自己的女儿。
  我接过发结,殿主看向我垂落耳际的长发,眼中有一闪的寒光,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
  不久后,当囚室中江无缺见到我脸上的伤,本身无光的眼睛忽而动了一下,便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怎么?”我问。
  “是剑伤……”他断定,继而又问:“……如何伤的?”
  我想起囚室外一场风波,偏偏这近在咫尺的人却浑然不觉,不想多说,只好虚应:“没事。”
  “如何伤的?”他问第二次,声音依然虚弱,但语气不容置疑。
  “我……”
  对方扬手,在我眼前手指弯曲地无力晃过,“勉强便不用说……”可能是见我犯难,他不再追问,又伸手,指尖碰到我脸颊剑伤的边缘,忽而低声道:“女子要惜颜,你常懂得劝别人顾惜身体,为何不懂得先为自己的伤上药?”
  “我……”我低下头,“一时忘了。”
  不敢看他,是怕自己越来越不能从他的悲剧中抽身……温善的无缺公子,体贴入微的无缺公子,江湖时有传言:女子做错事,就算想害他,无缺公子也会让着她些,因为对方是女子。如今我只是受一点小伤,江无缺忍着周身的皮开肉绽,也要劝我先为自己上药疗伤,这样的人,让我很害怕,怕自己哪一日行差踏错,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将他救出。
  但更怕的是,若我心志不坚,或许又有一日,我会害了他。
  “在想什么?”江无缺温声询问,“留下疤痕,可是要一辈子的……”

☆、第十二章

  后来仇心柳又找过我一次,为的是确认我与解星恨的关系,以及送药。
  她有些别扭,姿态仍然强硬,但有时孩子更比成人心细,她记得伤了我的脸,因此拿了上好的珍珠末给我敷面,条件是:坦白从宽。
  我没有更好的说辞,她也没有理由怀疑我话中的真实。双手接药,手握药瓶见那道明黄色身影背转离去,衣袂摇摆显得落寞。如今她连玩伴都没有了,虽然解星恨本身算不得玩伴,却可能是仇心柳在此处唯一愿意交心的人,或许,她并不是真的喜欢无理取闹,然而刁蛮却一点不假。
  当夜我出穿堂,眼前突觉一花,暗中一道黑影闪现。
  我“啊”地轻叫出声,黑影跃出一半,立时停在当场。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人影与我相隔数步,此刻他轻松自在、不慌不忙地向我所站的位置,投来悠悠的一眼。
  不知是对方选的角度好,还是天色真的晚到乌漆抹黑,总之他一身黑衣融入夜色,即便没有覆面,我却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知他有一双犀利明亮的眼睛,夜色中看人,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又是一纵跃出,飞上墙头。我不敢喊叫,也不想叫,管他是谁,都不会是冲着我而来。再者此时喊救命,又显得太迟了些。
  打了个呵欠,我往前走,这时又是同样的角度,再次闪了道人影出来。
  今夜的第二个黑衣人,却是面照面,被我撞了个正着。
  看来他在追人,看来我的出现,阻了他的路。因为我所站的位置,正是两面高墙中极佳的着力点,之前那个人就是在这里点地落脚的。
  现在这个人,却好像没料到会有个人干站着看他,与他大眼瞪小眼。
  好在他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不然我就算不愿也要被迫看去他的容貌,到时又免不了被杀人灭口一番。
  但他的眼,真的是极为好看,明亮,却不像先前的黑衣人那般精光四现,我有感觉,那人的光得益于超乎寻常的内力与识人的尖锐,而眼前的这人不同,就好像此时渐出云雾的星光全部聚集到这双眼中,玩味又略带狡诈,即使不用整张脸全部看到,也可凭他眼角的纹路,知道他在笑,不是因为好笑才笑,是因为习惯了笑着去斟酌估算别人,才会有像他那样一半引人入胜、又一半叫人防备的眼神。
  我向后退一步,不知是不是因平日为江无缺想了太多,所以忽然间也变得敏感多心起来,只不过遇到一双陌生人的眼睛,我竟思维发散地想起了星光、又想起了玩笑诡计,总之这个人让我想起了很多。
  但其实,对视的一瞬,也不过是匆忙霎那。
  黑衣人靠近,似乎闻了我身上的味道,便转身提气,如飞燕一般灵活,掠起消失于夜色。
  今夜可真是热闹,我看着那人离开,侧眼,果然看到漫天星光,就像黑衣人的眼睛,让人想看了再看,看过便一辈子不会忘记。
  或者下次如果能见到那个人,我应该建议他,只蒙住头脸是无用的,要想人认不出,他最应该要做的,是先拿块布遮住那双可一而不可再的眼睛,因那眼中的神采,世上独一无二。
  ……
  这样过了两日,我作为平凡人的生活依然平淡,平淡到我竟然忘了,自己即将要面临迄今为止最为严重的一场危机。
  那日囚室外,仇心柳当着护法、当着侍卫的面拆穿我女扮男装,又说我居心叵测接近少主,试想一下这其中的利害,我在照料江无缺,同时又刻意去接近他的亲生儿子,这仇皇殿里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却可以毫无障碍地两边都靠得那么近,试想殿主他会怎么想?
  再者,江湖盛传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玉郎江枫的微微一笑,江无缺是他的儿子,尽得他神髓,而我又恰巧是个女人,整日与江无缺肌肤相亲、夜宿同眠,难道我不该被他迷得晕晕乎乎、甚至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试问,殿主又会怎么想?
  但这些我都忘了想,直到被人客气地请去前厅面见殿主,我这几日一直耽于安逸的头脑,才终于开窍想到了这一层。
  只是太晚了些。
  仇皇殿的正厅,地面全部由烟灰色的硬石铺就,可想而知站在其中的压抑与惶恐,再被大厅四周十多盏火把一照,殿主高高在上坐在主座里,我则卑微地站在石阶下,活生生像被人拿罪问案开堂公审的感觉。
  以前我可从没奢望自己有一日能够站在这里,此时更是胆颤得手脚发麻。
  所有人被屏退,殿主宝座前,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
  我垂首,直觉告诉我对方已经靠近,于是将头垂得更低,几乎可以埋进胸口。
  眼界里终于出现那双稍显朴素的布靴、与熟悉的暗棕色衣衫下摆,我恨不得能将眼睛也闭起来,好像不听不看,就能最终逃脱噩运。
  “孙盈余。”殿主独有的嗓音,以独有缓慢的方式,叫了我的名字。
  “是……”
  他随即开门见山发问:“你是从何处得知,窃脂之血可以用来调和明玉功引起的寒毒?”
  “啊?”我微微讶了一下,头也跟着不自主抬起。
  入眼的是依然骇人的面具,和始终摄人无比的视线。
  我想自己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单单是畏惧这个人,或者是从他做了我的病人,我总是时不时关心他的病情,到如今他吃了我的□□,我又每日无时无刻不担心他的身体。
  在我眼中,坏人与好人同样是人命,更何况,殿主从没在我面前杀过人,就算他折磨江无缺,也会为他留下最后一□□命的气息,不管是恶意或是故意,从我的角度来看,他真的不是一个穷凶极恶到罪无可恕的坏人。
  但我偏偏心里又清楚得很,不是他不坏,而是我当真不懂得看人。
  于是殿主的问题,我只是惊多于怕地轻轻叫了声“啊”,结果无故走神,便什么也没答。
  他知道是我建议的窃脂血玉,代表傀儡师有意向他透露,好叫我有功在身,免去一死。
  “你救了我一命。”殿主果然说,但他下一句又说,“我却最讨厌别人有恩于我。”
  这是代表……我已经无法逃脱厄运?
  握拳,去看对方面具下唯一显露的神情,便是嘴唇与下巴的曲线,有些不自然微微下撇的唇角,只有常年不快乐的人,我想,才会是这样一种表情。
  他真的很不开心吗,面具后应当是皱着眉的,并且是从未放松过。
  “你究竟是何人?”忽然听到他问,带着一丝冷冷威胁的味道,“到仇皇殿来有何图谋?是不是为了那个人?”
  我觉得好笑,那个人?我甚至连那个人是谁都搞不清楚,江无缺吗?还是另有其人?
  “殿主明鉴,”我回他,“我从未自愿前来仇皇殿,当初是殿内招揽名医,而我爹年纪大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我是他女儿,医术药理一脉相承,并不比我爹差,因此才冒险扮成男子入殿,并非要图谋什么,只是为了尽孝而已。”
  “尽孝?”果然这两字被轻易解读成为一种荒谬,对方挑了唇角又问:“那你爹是谁?”
  我全身不舒服,只因这种问话毫无意义,今时今日招我前来审讯,在这以前,他必定早已派出人手将我祖上三代的事迹查了个通透,既然眼下有心处置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我?
  “和我爹没关系,”我答,“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问你爹是谁!”
  语气变得强硬,便连视线都一瞬间凌厉,我不敢再看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具,于是低眉顺眼地开始坦诚:“我爹在四海开药铺,铺龄十年,医术尚可,外人送其绰号‘孙仲景’……”
  “完了?”见我半天不再出声,殿主声音一沉,反问。
  “我爹的医术受教于无骨道人,也就是……”皱眉,这件事我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孙家的传家训诫,便是“凡事莫理,众地莫站”,只是此时已到生死关头,我想我那最怕惹事上身的娘亲,也必然会体谅我现下堪虞的处境——“当年十二星相中兔捣药胡药师,便与我爹是同门师兄弟,但我爹不是江湖中人,从来只是为人诊病施药,没有任何门派背景,也不会在暗地里筹划任何事。”
  回完话,我闭起眼,听到空旷的正厅四下无声。
  我没有骗他,一字一句都说了实话,难道他还是不信?
  而此次安静的时间太长,就像以往他每一次旧伤发作、忽然不出声或是沉默——我本是不敢再看,却又怕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一抬眼,果然见他正抿着唇,似是极为痛苦地屏气忍耐。
  不是内伤复发,而是药力所致!
  我亲手所配的特效药,因此更比任何人清楚其效力。不远处那人以手扶额,头疼的症状愈演愈烈,我并不知道亲身体会会是何等痛楚,但是别人十年功,若他只想出一年力,便必然要付出代价!
  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以药物提升功力,自然要忍受药效发作起来的髓烙之痛。只是这种痛似乎超出了我的预估,因我从来都认为殿主是一个不惧痛楚的人,然而这个从不喊痛的人却在自己面前痛得躬下身去,失态地伏身于地……当他颤着手于腰间摸索,玉制的瓶罐中倒出两粒通体碧绿的药丸,我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况且这世间尚有一种死法,叫痛死。
  “殿主不要吃!”我大声叫,想要制止对方的举动,令他手一抖,药丸由指缝间滚落于地。
  这一叫,便闯了大祸。
  殿主用来抑制头痛的绿色药丸说来是个好东西,全称六合返精散,试过五石散的人或可拿它与之比较,同样是能让人瞬间去除痛苦的良方,有些大夫用它医治走火入魔所引致的精神创痛,然而多吃会上瘾,这已成为一种共识,当剂量越加越大,结果就是死得更快。
  说我没有一点落井下石的心态是假的,平日乖张残狞的仇皇殿主,视人命如草芥,他可叫江无缺生不如死,想必老天也会叫他尝一尝同等惨烈的滋味。
  只是人命当前,咫尺之处一个人痛到痉挛的场面,身为大夫,我无法袖手旁观而无所作为。
  又不能真的让他去吞那要人命的六合返精散,我一开始向傀儡师献药的初衷,便是本着以毒制毒的原则,殿主纵有万般不是,我没有受过他的迫害,甚至时至今日他仍是我名义上的主子,我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替天行道,对他除之而后快。
  即便是为了江无缺,救一个人,却并不可与害另一个人混为一谈。
  然而眼下疼痛排山倒海,单凭我的一句话阻止,又根本不能令殿主改变任何决定。
  他没有嫌落在地上的药丸污秽,我甚至觉得他本身就是一个可以忍受住各种恶劣与不堪的人,兀自将药捡起,吞下,再安静地忍耐,等到药效发作,疼痛过去。
  “你倒是很爱多管闲事。”还未起身之前,我便听到他的声音恢复常态,已平静温和得令人心凉。
  “是你不能听人说句好话。”我却脱口,极不合常理地顶了回去。
  或许是身为医者的惯性,对于不听劝告的病人,总是时不时被气得心血两旺。
  “哦?”殿主站直后露出笑意,唇色惨白得极为难看,白中略带些青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一双眼中明亮到怪异的神采。“如此说来,”他伸手抚过我的脖子,“江无缺身边,你倒算活得最久的一个……”
  像在把玩一件价值斐然的玉器,指尖随着出口的话语,轻柔游移,但是这种触碰非但不能令人享受其中,反倒令我全身僵直,畏惧到骨子里。
  “原来与十二星相沾亲带故,”他忽然道,“怎么,那样一群鼠辈如今还未死光么?”
  话音落,颈上便是一痛,呼吸再无法顺畅。
  “不是……”我艰难摇头,“我爹只……只是与胡药师师出同门,但他们从不往来,更与十二星相……完全无关……”
  我尽力为自己辩解,然而眼前变得愈来愈模糊的画面,活生生便是昔日为江无缺看诊的大夫,以同样的方式,被殿主一只手握着脖颈捏死……我后悔自己说多错多,后悔自己曾经拿出看家本领救下这个人性命,更后悔自己没有一瓶□□将他毒死,后悔许多事……
  他却可以将这缓慢而濒临死亡的过程视作一种享受,当慢慢看着我挣扎扭曲,他看得眼也不眨,似乎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咚”的一声,我觉得五脏俱裂,反应过来时,早已被人徒手摔开。
  疾咳,对于自己没有被掐断脖子殒命一事,我始终感觉云里雾里,头晕眼花地撑地坐起,一团混乱间看到那个人走近,他在我面前半跪,开口的声音婉转动听,问:“可知我为何留你性命?”
  “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捂嘴,拼命地想要将咳声止住,我觉得连自己都无法忍受这尖锐而无休止的闷咳,只是我已无心去理会许多,就像在殿主手下,我永远可以逃脱一死,即便这偌大的厅堂里全被一个人发出的噪声充斥,我也早已无瑕去紧张,自己是否触怒了另一人。
  曾经,他在囚室里为我披衣,只听一次便能记下我的名字,从我房中走时也会顾念我的身体怕我着凉,这样的人,即使令人畏惧,但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细心而体贴的人。
  只是今天证明,我错了。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大方饶我一命,当我真的缓过气来想向他求饶,却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十三章

  当我醒来时,在殿主书房的床上。
  身上盖着薄被,令我一时间哭笑不得,想一想,不知应否该夸那个为我添被的人心细如尘。
  其时殿主坐在桌前看书,素日里杀人如麻的人,手捧书卷,竟没有一丝武林中人的浮躁,反倒显得沉静。
  他没有再留难我身份的可疑,只说要我往后的日子安分守己,便叫我回去。
  大难不死的喜悦,完全没有抵消飞来横祸的心有余悸,我极为恭敬地向那个人道别,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由得人戏耍。
  他心情好时松一松手,心情不好时便扼紧我的脖子,我见到他服药,也见到他药瓶之侧便是□□,似乎两个人可以互相操纵生死,但这样的感觉不好,好像我欠了他,连死里逃生都无法怪他。
  而若我死后化成厉鬼,可能连报仇都不敢找到他门前。
  这样回到卧房,刚推开房门,便发觉其中的气息不对。
  今日是怎么了,难得才跳出火坑,如今又落入虎口……
  果然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带起阵疾风闭合我身后房门,顺势一只手也整个盖到我的嘴上。
  我“呜呜”乱叫一通,这黑衣人却是看来极为愉快,任我叫,也不放手。
  他的眼神很亮,他的黑衣独特,我再事多善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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