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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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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解星恨问忽然发呆的我。
  “没事……你说竹林,我最近太忙,你也知道……囚室那个人……”
  那个人,是指江无缺,特意提起他,只因想看解星恨的反应。
  不负所望,解星恨的神色明显一僵,眼中闪过痛恨、震怒、不忍、挂虑、担忧……一系列七七八八的数十种神色,只是一个囚犯而已,却令平素冷漠沉静的仇皇殿少主一瞬间失神怔愣。我只能说,殿主算是大功将成,如今的这一对父子,深仇大恨横亘其间,难想以后时日。
  “对了,”我问,“你来找我,有事?”
  解星恨再次回复那个沉郁寡言的少主,仰头看着我,淡淡道:“我来辞行。”
  “辞行?”我又一次受宠若惊,仇皇殿少主哪次出门也没见过向我提前打声招呼。
  他不再说话,摆明了是要我问话,于是我只能再问:“这次要去哪里?”
  “义父要我拜剑邪前辈为师,今日便走,学成再归。”
  “学成……”我轻念这两个字,哪个人出门学艺不是学上十年八年,所以这一别,似乎来日方长。
  也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高兴他终于远离仇皇殿这个纷争之所,于是我想表现得自如一些,不想太牵挂,更不想太留恋,“你……拜了师就好好学,但也不能太拼命,没人想要你的性命,还有记住,病向浅中医,若受了伤,绝对要在第一时间去找大夫。”
  八岁的孩子点头言是,只是神情依然平淡冷漠。
  “解星恨。”
  他不语,等我说下去。
  我想了想,问:“这次拜师,还是为了磨练剑术?”
  “是。”
  “那你听好……虽然我一点都不懂剑术,但是我知道,要做成一件事,首先一点是要心无旁鹜,所以……无论你多恨囚室里的那个人……也无论殿主说他做过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你……可不可以暂时放下,不要总记在心上?”
  解星恨的瞳孔,在我问完最后几个字时,微微地扩张。那种扩张并不明显,是我丝丝厘厘用心观察的结果,我看到他不仅变了眼神,甚至眉心也不自主地蹙了一下,素来淡漠的人,即使厌恶痛恨,表现出来的神情也都是差不多的冰冷,因此当他皱眉,我知道答案必会令我失望。
  果然不出所料,他答:“江无缺江小鱼一对兄弟害我全家,这笔账,解星恨时刻不敢言忘!”
  “但他……”我接不下去,只能叹气。
  解星恨却在这时笑了笑,有些违心的笑意,微扬的唇角与眉梢,他小一寸的手抬起,轻轻碰了碰我的手,像是想要安慰,但话一出口,听来竟更多的像是威胁。“我知你好心劝我,”他语气十足像个成年人,声音却是童声,“惟有这件事,希望你从此不要再提……”
  我明白已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也明白,不论是谁,自小失去双亲沦为孤儿,又自小被灌输仇恨矢志复仇,没有人可以要求他不去恨他的仇人,更遑论放下。
  “送你一个字。”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
  云。
  “云?”
  我点头,“云很好,众人都说它自由率真,是很难达到的境界。”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心,似乎我方才写字的指尖沾了墨、那个“云”字依然残留其上——慢慢将十指握成拳,脱不去稚气的声音缓缓道:“……你的话,我记下了。”
  “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他抬起眼,我轻笑:“每当到这种时刻……”弯身,不经他同意,便直接环住他还算不得宽阔的肩膀,“孙家有一个传统,与人送别,要相拥,直到下一次再相见时,你回抱我,代表重遇……”
  但是解星恨,我收紧手臂,又瘦又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却偏偏比我这个年长之人更显得沉闷老成,有一瞬真的很想知道,长大后的他又会严肃或是冷淡到何种地步……只是解星恨,我用力去抱紧他,当你再归来时,或许一切都已改变。
  这边解星恨前脚走,另一边不速之客立马跟上。
  敲了一下门便径直闯入,“江氏父子倒是与你感情甚笃。”见面第一句,傀儡师说了一句不知是称赞还是挖苦的笑言。
  “你又看到了什么?”我不准备与他多费口舌,这个人就像一条蛇,在他面前无谓遮掩徒劳,因为他总是有目的才会出现,大家各取所需,若谈利益以外的事就不免矫情。
  “我未见到什么,你不必怕。”他口中安慰,像猫一般的眼睛却死盯着我不放,眼神阴兀,直透人心。
  “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问,勾了一下唇角,挑明来意,“我此次便是要向你讨回,但你不必惊慌,我要你做的事,全部都很简单。”顿了顿,他接下去道:“现在给你两种选择,其一,我要江无缺的往事,巨细无遗,甚至包括他不为人知的私密;其二,你为我配两种药,一种慢性致毒,无法可解;另一种,瞬间提升功力,不计代价……便是这两件事,”他沉声道,“你选一样吧。”
  听他一次把来意说个明白,我则一言不发地静静盯着他看,试图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端倪,但无果。
  如若说殿主阴晴不定、越是语声温和越是下手狠辣,那么这个济州而来的傀儡师,从头到尾,只让人觉得心狠绝情,他想要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使不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的我,也已经有了再清楚不过的觉悟,就像他说的话,他不计代价。
  “你让我为你做两件事的其中一件,那我是不是应该问清楚,其一,你要江无缺的私密得来何用,况且既是秘密,我又如何能知晓?其二,若我为你配药,你是准备用到何人身上?”
  傀儡师摇头,显然觉得我的问题并不如何高明,他伸出一根手指,食指入玉。“若你要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最佳之法便是找出此人一生最大的心结,然后无限放大它——而对于心智坚定之人,傀儡术并不是万能,若想成功施行,令其意志动摇这一步必然不可少。”
  我动了动嘴唇,却还未来得及出声,傀儡师便已先一步猜出我想说什么。“别急,为何我要找你做这件事,因为此时此地,江无缺的身边……只有你。”
  “……”
  当他伸出第二根手指,这一次什么也没多说,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殿主。”
  “殿主?”我一时还弄不明白,却忽然想到自己先前问出的第二个问题——“殿主?!你说什么?是殿主?!”想不到我的反应竟如此激烈,甚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我问,“你不是在为殿主做事?为什么又要背后下毒算计?你怎么敢?!”
  “这个你不用管。”秘密已经透露一半,傀儡师显已不想多做解释,“你现在只要选,是背叛江无缺、还是背叛仇皇殿殿主?”
  这算是试探吗?我冷静下来,私心里承认,是傀儡师开口冷然的声音,令我骤然急促的心跳,像被泼了一瓢冷水,慢慢变得平复。
  背叛?这个词太严重,我对殿主与江无缺任何一人而言,都谈不上忠诚,又何来背叛?
  “我不答应。”我答,“这两件事都已超出我做人的底线……我不答应。”停下来,却见傀儡师望着我并不表态,本已不想同他多说,却还是忍不住又补充一句道:“你现在不过是拿了我的把柄威胁我,若我不怕你去告密,反掉过头来指认你私下图谋毒害殿主,你觉得最后的结果,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话已经挑开来说,傀儡师静站着望我,似乎丝毫不觉得受威胁,他并不傻,不会在这种口舌之争上被我钻了空隙,我若去告密,到时死得最惨的,必然还是我。
  对方终在这时笑了笑,笑容也极是冷淡,便如他生来阴冷的神情,“若我是你,想一想江无缺,制毒的时候便会格外起劲。”连声音也凉得入心,好似人命在他眼中,从来不值一哂。“你想想看,殿主若死了,江无缺就可活了,难道不是好事一桩么?”
  “为了救一个人、而去害另一个人?”我冷笑,“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蛊惑人心的?”
  “你错了。”傀儡师神色不变,“不单是救一个人,而是救回将要死在殿主手中的所有人,或许那些人中,也包括你自己。”
  提醒加威胁的措辞,令我冷不防打了个战栗,只因这些话竟全都是对的,一点错处也没有。以前我总当自己是大夫、不是圣贤,便觉得救一人好过害一人,但却忘记了,殿主杀人比切菜更为干脆,灭别人一个门派,动辄出来的,是成百上千的亡魂。
  “你好好想想吧。”傀儡师并不逼我,反退一步道,“其实选第一件事也是对的,你也不会愿见江无缺死在牢中吧?但若傀儡术始终无法施行,那一日怕是不远,迟早有一次,你来不及救他。”

☆、第十一章

  背叛江无缺这种事我做不出,二中择一的求生之道,我似乎只剩了唯一的路可走:
  与傀儡师合作,毒害殿主。
  只是傀儡师提出的方案相当可笑,他要我配制一种毒,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的蛰伏期,每日少量,直至细水长流汇成江海,在关键时刻达到钳制殿主的目的。
  我好笑,是因为同一时间那个人也在用药强行提升功力,仍是我所配制的特效灵药,服用的人像在掩耳盗铃,没错,药性的确可以令功力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是有利必有弊,伴随药效的后遗症,在不久的将来——折寿、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那么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的精心布毒,我只怕殿主根本没命活到毒发的时辰。
  然而那些与我无关,傀儡师想到利用我的医术控制殿主,就像当初殿主不相信仇皇殿里的任何一名大夫、偏偏找到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压制内伤——他们之间你来我往暗潮汹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各种明枪暗箭之间安身保命,除了少许的负疚,对于亲手将□□呈现给殿主一事,我没有太多的不安。
  我始终记得我爹说过的话:行医是拿来济世,不是用来害人。
  因此暗中修改了炼□□,殿主每日服食烈药提升功力,而我给他的□□,正好得以抵消前者药性上的刚烈,两两中和。
  此刻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傀儡师是否能看穿我背地里所动的手脚,毕竟一开始时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其后态度的转变会令人理解为可疑,但我做了我该做的,不想害人,却更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解星恨离殿不过一日,不明不白的事便找上了我。
  先是仇心柳出现于我面前,囚室外间,通道正中挡住去路。依旧是鹅黄色精致衣裙,小女孩的纤瘦体态,到了我面前却眼光一寒,“嗖”一声拔了守卫配剑,剑尖划过我脸颊,在我先有感觉之前,剑身已经染血,其后才是我面颊处刺刺的疼痛。
  “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混入仇皇殿?又为何要接近解星恨?!”一连三个问题,对方凶神恶煞,冷冷瞪视于我。恐怕最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这位传说中暴躁骄纵的仇大小姐,殿众见到便会绕路行,如今囚室外间十尺,已再无生人。
  至于她的来意,也许是我与解星恨的道别被她瞧见,也许是被别人看见告诉了她,我早该知道,在这仇皇殿里,一言一行都不能掉以轻心,只是难为了她,忍到解星恨离去之后才真正发作。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与她的第一次正面相遇,我们并不是有很多机会看见对方,但我却很乐意见到她,刨去脸上被划下一剑的灾劫不说,毕竟骄纵这种个性,在这间除却冷漠冷漠还是冷漠的仇皇殿,才能算得一种真正的人性。
  我忍痛调整表情,令自己显得诚恳:“大小姐你有所误会,想当初我是被人绑着入仇皇殿的,绝非自愿,而现如今我也没有任何目的,算不得一号人物,更没有本事与少主亲近。”
  对方自然不会被我三言两语蒙混,但神色已见缓和,“真的?”她有些小孩子习气地向我确认。
  “千真万确。”
  仇心柳便在这时挑了眉。
  一双眼睛,是孩童与少女混合的明亮,应当说她与殿主有几分神似,都有着精致而稍显高傲的下颚轮廓,肤色白皙,只是比起面具后那个人的阴狠与晴雨不定,这位大小姐只是稍稍尖锐了一些,气势极强,压下了长相。
  从一开始我便觉得她与解星恨相配,两人站一起是郎才女貌,长大后的她也必定明艳照人。
  但偏偏却因为这种匹配,眼下将剑尖抵住我胸口,稍稍一个使力,足以洞穿我胸膛。
  对峙时忽然传来异响,响动来自不远处囚室铁门,很快,由囚室中,一人走了出来。
  这一幕我并不意外,我早知那个人的存在,反观仇心柳,却真正有些慌乱。
  暗色衣袍的仇皇殿主,此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女儿拿剑指向自己手下,慢慢走近,漠然的眼神看不出喜怒,至于他真正的表情是皱眉还是不悦,隔着那张造型特异的红纹面具,我猜不出。
  守卫们慌忙地回归岗位,尾随殿主而出的护法与其他人也纷纷避开视线,一时间父女相对的戏码,令在场每一个人风声鹤唳。
  脚步声平稳轻微,人靠近了,殿主伸手,甚至连动作都看不清楚,便轻易折了仇心柳手中长剑。
  “当”一声,来人开口:“来这里做什么?”平日听来不动声色的话音,此刻竟明显带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
  难怪眼下人人自危,原来殿主与大小姐的父女关系并不被人看好。
  仇心柳手中还握着残剑,似是不得已去与殿主正视,半晌才怯怯地叫了一声:“爹爹。”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咣当”——便连剑柄都落到了地上。
  突兀的异响,在所有人静默时,会显得格外刺耳。
  “爹爹,我……”
  “算了。”殿主打断她,“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沉默。
  我偷偷侧目,仇心柳的眼中已现出几分不安,却偏偏更为不屈不挠地直视她面前之人。说实话,我佩服她的勇气,毕竟是父女,她在殿主面前,两个人因龃龉不快而抿起唇心,便连微微一个小动作都如此肖似。
  只是无人敢对殿主的命令表示质疑,连亲生女都不可以。
  而仇心柳,她也不过是一个倔强与极度渴望关注的孩子,孩子都希望得到疼爱,却不是在众多手下面前被一句话削光了颜面。
  “爹爹!”因此一个孩子的执拗与争强好胜开始作祟,仇大小姐伸出手,指尖直指,“爹爹,这个人有可疑!”
  我心一凉,视线与堪堪瞄准自己的指尖正对,一霎时觉得天旋地转。
  或许一开始,仇心柳也只是因我与解星恨的道别而敌视捻酸,她因一时气愤跑来找我,眼下却又因为殿主的出现,意气用事变作了不甘——不想被自己的亲生爹爹无视,更不希望殿主觉得她无理取闹,为了挽回败局,我便成为这对父女关系间被供出来祭刀的福物。
  殿主的视线,随着那根纤柔白皙的手指,慢慢移向了我的脸。
  瞳孔的颜色灰浅,甚至比作为异域人的傀儡师更要来得幽淡,异于常人的透明,让人很怕被这道目光注视,因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连他真正在看什么都无法确认。
  我缓缓吸气,揣测对方可能会有的想法,像是我惹出了太多的事,像是我又受到他的关注,一个总能让殿主关注的不安分下属,其实这个下属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他静默,我却已经准备好满腹说辞:是啊,是我错,是我不对,我不安好心、代父入殿、亲近少主、动机不纯……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比起被发现更多我出过力的大事,这些都只算是小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听到质问,我吓得心口直跳,“那个人若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我有些诧异,殿主这是要我离开,要我去囚室看江无缺?他不当场将我拿办、甚至还替我解围?
  “是……”我即刻应声转身。
  “站住!”背后却响起仇大小姐的喝令。
  脚步声已近——“爹爹不处置你,不代表你无辜!”
  脊骨发麻,感觉头皮一紧,便被人由后扯住了头发,发结脱落,发端被握到对方手中。
  长发披落一肩,我侧转身,一边因仇心柳的拉扯而微微屈身,一边去看始终未置一词的殿主,平日间阴冷的视线,此刻冷漠依然,不曾有丝毫变化。
  “柳儿,别再闹了。”忽然一把温婉女声响起,令所有人将视线转去通道入口。
  此刻那里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优雅高贵的女人。手执拂尘,姿色端丽,红衣耀眼华丽,便连眸色都是赤红,盈盈走来,有一种宛若流水的柔媚,却又绝非如此简单,当她看向殿主,神情温和坚定,让人觉得她更具备一种气质,一种不顾一切的气质。
  这人便是胡夫人,闻名不如见面,她可以三言两语令固执倔强的仇心柳乖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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